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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裸衣袭寿春

    时间紧急,寇封没有亲自向孙权讲述夜间的行动,而是派了一个亲卫,“禀报孙将军,我家寇将军让我向您禀报,他已率百余精锐向寿春城出发,准备在夜间发动突袭。”

    孙权既意外又喜悦:“守之有交待什么吗?”

    “请您速派大军跟上。”亲卫答道。

    孙权继续问:“有说派多少人,派何人前往吗?”

    亲卫摇摇头:“将军没说,请您自决。”

    孙权在帐内来回走踱步,思考着应该派谁去支援,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亲自提大军前往,可考虑到合肥城内防务,降卒都没安排好,实在走不开。

    其次便是派猛将带兵,现在合肥城内称得上猛将的便是朱桓,可他是吴郡人,且为人高傲,之前被寇封当众嘲讽,又担心他会不尽心。

    最后无奈之下,还是决定让老将程普带领一万士卒协同寇封作战。

    寇封立于船头端详着手中的剑,借助凛冽的寒风让自己保持清醒。

    “将军。”寇封听出了这是张达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是想与我说范疆之事?”

    “是也不是。”

    寇封将手中的剑插回剑鞘,“有话直说,从何处学来僧人的打哑谜。”

    张达沉默吞咽了一口口水:“我想说,虽然我和范疆是一起来您麾下的,但是我与他并不一样。”

    “就这?”寇封转过身,拍了拍张达的肩膀,“我自是知道人与人之间是有区别的,不然为何曹操,孙权都不罚,我却要将他们斩首示众呢。”

    张达迎着寇封的眼神说道:“因为他违了军令,犯了军法。您和左将军一样,都是仁德之人。”

    “哼!”寇封冷哼一声,“这便是仁德之人了吗,仁德的门槛如此低吗?”

    见张达沉默不语,寇封也自知无趣,和他讨论仁德这哲学话题做甚。

    “本将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你无需多想。”寇封安慰张达道,“诸将之中,你的年纪最长,从军经验最为丰富,有些军中事务,我若是没发现,你也要多提醒提醒我。”

    “诺!”张达抱拳,“那我先行告退。”

    张达走后,丁奉和魏延齐齐过来。

    见到他们轮流来找自己谈话,寇封忍不住苦笑摇头。

    “你们也是为了中午斩首之事来找我的吗?”

    丁奉闻言一愣,魏延倒是颇为轻松地说道:“我倒是第一次见打了胜仗还被斩首的。”

    “是不是庆幸没在我的麾下。”寇封轻笑道

    魏延满脸真诚地说道:“那倒不是,相反我很乐意与守之你这类人并肩作战,谁不想有可靠的友军。”

    “丁奉呢?”寇封把话题抛给愣在一旁地丁奉。

    丁奉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说道:“我也未曾见过,不过我觉得主公做得对。”

    寇封哑然失笑:“兴霸之前没有处斩过违抗军令的部下吗?”

    丁奉思索片刻后摇头:“甘将军与您不一样,他统军,义字为先,冲锋一起冲,撤退一起冲,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对别人的也不在乎。”

    “难怪别人称他锦帆贼。”寇封话题一转,“你们来寻我便是闲聊几句?”

    “我们怎会如此无聊。”魏延指了指丁奉,“他方才找我,对我们夜袭提了些许建议,此番是来让你定夺的。”

    “哦?”寇封对于丁奉这个东吴最后一位大将的建议颇感兴趣,“快说说有何良策。”

    丁奉指了指附近船只上的士卒,“此次夜袭我们扮演的乃是溃兵,但我军刚刚才获得大胜,士气高昂,哪怕穿了魏军的衣服,哪有溃兵的样子,故而要做些改变。”

    其实寇封也想到了这点,他在挑选衣物的时候,着重选了些残破不堪,或者满是血污的衣服,但他忽略了士卒脸上的精气神。

    寇封颔首,示意丁奉继续。

    “既然要诓骗寿春守军,那就演得真一点,我们走在前排的人,干脆也别穿甲胄,拿兵器了。这样要是还骗不到,那还不如强攻算了。”

    寇封看着魏延和丁奉,“你们两个是一个比一个狠啊。穿不穿甲胄倒是无所谓,不过赤手空拳,杀人也太慢了吧。”

    丁奉从腰间的口袋中拿出一颗石头,“主公忘记了我可飞石杀人。拿他们的兵器便是了。”

    寇封大喜,连连抚掌:“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此事。”

    魏延也啧啧称赞:“刚刚丁奉也给我展示了一番,飞石杀人,真乃神技也。”

    丁奉将石头收好,继续说道:“我本是庐江人,说话也是淮南口音,届时让我去答话,更加可信,主公以为如何。”

    “那便这么定了。若是如此都骗不到寿春守军,我们也别白费力气强攻了,定然是守备森严。”寇封当即拍板决定,

    “等下船之后,摸些泥土在脸上,一个个都给我装出一副死了全家的样子。”

    丁奉,魏延闻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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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封等百余人紧赶慢赶,终于在破晓前赶到了寿春城下

    为了不被发现,特意将船只停靠在远处,跑步前行,等到寿春南门口后,百余人皆气喘吁吁,有的人佯装疲惫,直接坐在地上。

    寿春城上,守军并不多,看着城下一群东倒西歪的人,大声喊道:“城下是何人,为何来此?”

    丁奉赤裸着上半身大声回应:“我们乃是成德守军,成德遭江东贼寇攻陷,逃难至此。”

    城上传来微弱的说话声,想来是他们在讨论成德之事。

    “江东贼寇不是在围攻合肥吗?怎么成德失守了!”城墙上又传来质疑声。

    刚刚跑完步,现在又被冷风一吹,寇封等前排未穿衣服的人都冻得瑟瑟发抖,在原地跑来跑去。

    丁奉怒骂道:“老子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攻成德,你们要是不信,起码先扔些衣服下来,我们都快冻死了!”

    城上来了一个将领模样人,看着城下寇封等人赤裸上身在城下跑来跑去甚是滑稽。

    刚刚喊话的士卒对那将领行礼道:“都尉,是不是要将此事禀报蒋别驾?”

    那名将领摇头:“蒋别驾多日未曾好好休息,此刻才躺下,些许小事再去打扰他,不是显得我们无能吗?”

    士卒继续说道:“万一是江东贼寇过来偷袭的呢?”

    那名将领依旧摇头:“除非合肥城破,不然他们不会来攻打寿春的,这两个月你在此处可见过一名贼人?再说了城下之人,半数未穿甲胄,他们连刀都没有,我亲自带人去开门,你去准备一下衣服,热水。”

    城下的魏延一边蹦跳着取暖一边低声向寇封吐槽:“城上那帮人在干嘛。怎么没声了,开不开门倒是给句话啊,别门没开,我人就冻死了。”

    抱着胳膊跑来跑去的寇封正要回答,吱呀一声,沉重的城门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身穿盔甲的曹军将领对最前面的丁奉说道:“进来吧,我已准备好衣物和热水。”

    丁奉,寇封,魏延等人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曹军将领还以为他们因为得救了才如此高兴。

    城门逐渐打开,丁奉偷偷从腰间口袋掏出石头,奋力一掷,正中将领的面门,由于天色昏暗,开门的守军还未发现异样,接二连三的石头便已将前排的三名守军砸死。

    寇封,魏延,丁奉捡起地上的刀,犹如猛虎下山,冲向守军,跟随将领前来开门的也不过一曲士卒,被三人杀得连连败退。

    百余精锐全部进城,寇河带着身穿铠甲的士卒列阵在前:“主公,怎么办?”

    城楼上的守军发现了城门口处的战斗,赶紧发起警报,一时间金鼓声,呐喊声响彻天地,睡梦中的士卒被惊醒,还以为敌人大军来袭,无数的火把被点燃,城南一片混乱。

    “按照原定计划,寇河你带四十人守住此门,文长,你我各率三十人在城内引起混乱,张达快回身去找援军。”寇封果断下令。

    他们这点人要是都聚集在此,等城内守军从混乱中恢复过来,他们是承受不住守军攻击的。

    夜袭能够成功,便是因为夜间能见度差,哪怕打起火把,其实也照亮不了太多地方,有时甚至反倒会成为敌人弓箭手的活靶子。

    亮度暗,也会导致将领难以发起有效指挥,混乱之下更是容易发生互相踩踏等自相残杀事件。

    相对来说更适合小规模作战。

    寇封捡起一面盾牌,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带着人向西面奔走,

    迎面走来一队曹军,见到寇封上半身赤裸,还以为他是刚从被窝中钻出来迎敌的,虽然有些面生,但他更不可能相信夜袭的敌人会不穿甲胄。

    那名曹军正欲开口询问情况,寇封便一刀将其枭首,身后的丁奉等人一齐拥上,将迎面之敌尽数斩杀。

    寇封等人捡起地上的火把扔向周围的房子,继续向前出发。

    而此时寇河这边四十人,在城楼上弓箭手的攻势下,他们只能固守在城门洞内。当城楼上的守军发现弓箭无法射到敌人之时,也纷纷跑下城楼选择短兵相接。

    一时间寇河压力陡增。

    魏延没有选择像寇封那样在街巷中放火,而是沿着城中的大路向城内奔去,当他在城内首次遇到一队寿春守军时,因为他们三十人不是赤裸上身,就是身穿魏军服装,那队守军理都没理他,直接擦肩而过。

    有了这次的经验,魏延更加大胆,第二次遇到寿春守军时,更是拉住一个人,询问城内主事之人身在何处。

    那人也因急着支援,给魏延指明方向后,便匆匆离去,城内也只有魏延等人在逆人流而行。

    当他们遇到第三波守军时,魏延被一个文人装扮的人喊住:“敌人在城南,你们怎么往城北跑。”

    文人上下打量着衣不蔽体的魏延:“你不会是要率众临阵脱逃吧?”

    魏延急着去抓住城内的主将,低头抱拳编了个理由:“我刚刚从敌人口中得知重要情报,要上报给都尉。”

    “你在南门,你家都尉在北门?”文人蹙眉反问道,“我乃刺史别驾蒋济,你有什么重要军情与我也是一样。”

    说话间,文人身旁的亲卫已经将魏延等人围住。

    刺史别驾?那不是州内二号人物吗?大功啊!低着头的魏延,想到这里眼睛放光,“居然是别驾大人,请原谅小人方才撒谎了。”

    见魏延承认自己撒谎,蒋济和一众亲卫的警惕心稍稍放下,“你如实说来,我不计较你的过失。”

    魏延依旧低着头,他怕一抬头,眼中的凶光会暴露自己:“方才小人在家中听乱兵说,合肥城已被失陷,江东大军已经占据南门,小人怕死,连衣服都没穿便跑了出来,一路上也遇到了身边的同袍,别驾大人,我们一起走吧,趁现在北门还没敌军。”

    蒋济听到这个消息,方寸大乱,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不过片刻后蒋济立马恢复冷静,立刻下令:“所有人随我去南门杀贼,守住南门我们才有活路。”

    他又指着魏延说道:“你们别想跑,北门的守军已经封死城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走不出北门!”

    魏延苦着脸说道:“别驾大人,小人连件衣服都没穿,怎么杀贼啊。”

    “我没时间再与你耗,三息之后你不走,便以逃兵处理,当场格杀。”蒋济阴沉着脸说道。

    “好!我随大人去城南杀敌!”魏延假装咬牙说道。

    蒋济见状也不再多说,径直向南门奔去。

    就在众人埋头赶路之时,魏延突然暴起,挥刀将身前的一名蒋济亲卫砍倒,其他人也纷纷出手,杀得一众亲卫措手不及。

    蒋济回头才发现自己的亲卫也被屠杀殆尽,他指着魏延颤抖地说道:“你们如此骁勇,为何宁愿杀害同袍,也不愿去南门杀贼!寿春被袭,曹丞相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哈哈哈”魏延仰天长笑:“我就是你口中的贼,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人。”

    蒋济闻言愣在原地:“合肥城真的被你们攻破了?”

    魏延没有回答蒋济,挥刀打掉蒋济手中的刀。

    “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眼前之人乃是扬州别驾,地位尊崇,杀是轻易杀不得,干脆带回去让寇封处置。

    随着张达和程普军及时赶到,城内的守军节节败退,寿春城的抵抗倒没有合肥那般激烈,大量守军从未遭攻击的其他三门逃走。

    二月十一日清晨,寿春城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