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地母神教会
王景然一连在卷心菜镇等了五天，才等到一辆马车。
事实上，红谷镇和卷心菜小镇的距离并不远，只不过没有人会刻意绕个路，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所以很少有外人过来。
马车的主人是红谷镇的商人卡特先生。
卡特先生是拥有教证令和经营许可书的正规教会商人，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卷心菜小镇，收购莺荚之类的野生珍稀材料，并带来盐、糖、铁、亚麻布等必需品。
王景然和埃舍尔都要搭车去红谷镇，这使得卡特不太高兴——马车就那么大，加上车夫，坐四个人是肯定不行的，好在埃舍尔自己有一匹马，于是上路的队伍就变成了骑马的埃舍尔、乘坐马车的卡特和王景然加上驾车的车夫。
卡特用来拉马车的马不是一般的马，而是混血马——卡特骄傲地介绍其父系是天马混血，所以自己这匹宝贝身上也流淌着高贵的天马血统！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力大无穷是没得质疑，哪怕加上车夫在内，它拉了三个人，外加一大车货物，一点都不吃力，甚至看起来还游刃有余。
比起旁边只驮着埃舍尔一人还一步三喘的布兰克，蜂蜜小甜心真是马中的王者！
没错，很可笑，卡特给自己的混血马起名叫“蜂蜜小甜心”①，第一次听到时他下意识望向埃舍尔，只看到了这位壮汉一言难尽的便秘表情。
当然，卡特先生不待见自己和埃舍尔的原因更多可能是因为马车上的那具棺材。
盛放彼得的棺材。
王景然花费了足足一枚金纳尔，才使得卡特点头，同意带上这具棺材。
就这，还是看在埃舍尔司铎面子上的结果。
马车摇摇晃晃，走的不快，除了停下两次方便一行人补充水和食物。
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家终于看到了红谷镇的城门。
红谷镇一到，王景然和他的棺材就被抛在了教堂门口，卡特甚至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龙的事已经在教会流传开来，接待王景然和埃舍尔的司铎说，迪尔伯恩子爵夫人已经派人去红谷哨塔探查情报了，如果事态超出控制，恐怕就得请求斯特拉斯伯格伯爵的援助了。
难道一头冰霜巨龙还不算“事态超出控制”吗？
王景然觉得这位迪尔伯恩子爵夫人确实如传闻那样，脑子有点不太清醒。
“难道，子爵夫人她只派遣了士兵去红谷哨塔吗？”
埃舍尔不敢置信地问。
红谷镇的司铎有两位，一个叫约翰，瘦得像麻杆一样，皮肤褶皱多的能夹死苍蝇。另一个叫小布朗，小布朗的身材倒是正常，就是别具特色的地中海造型很吸睛。
小布朗双手一摊：“谁知道这位尊贵的夫人怎么想的，我现在可在她面前说不上话，红谷镇的新宠是大地母神教会新来的教父斯托克利，哦——迷人的绿色双眼，耀眼的金色卷发，斯托克利怎么不去当诺瑟姆公爵夫人的小甜心呢！？”
埃舍尔和小布朗显然关系很好，他毫不留情地挖苦道：“小布朗，清醒点，你嫉妒的情绪已经影响到我今天的胃口了。”
乡下人王景然悄悄问旁边一副装出与小布朗不认识的表情的约翰：“诺瑟姆公爵夫人是谁？”
约翰面无表情地介绍：“乔治一世的表妹，王国最有权势的寡妇，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也是你的梦中情人吗？”
“我是苦修士。”
王景然挖掘了好一会儿属于维克多的记忆，却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斯托克利的事。
这种属于领主的桃色新闻绝不可能被维克多遗落，如果没有在记忆里找到，那只能说明至少在维克多死前，斯托克利还没有搭上子爵夫人的裙边。
至于大地母神教会……
好像在维克多前往索瑟姆前，确实听说红谷镇在建教堂，只是没注意是哪个教会的——因为红谷镇已经至少有五、六个教堂了，算上那些不合法的、隐藏在乡下的“教堂”，甚至十几个都要多，“新教堂”这种事也就不能称为多大的新闻了。
小布朗脸色十分不爽：“风暴教会、太阳教会、智慧女神教会、战神教会、幸运女神教会……如今再加上大地母神教会，这些魔神是打算在红谷开宴会吗？”
约翰提醒道：“如果加上那些见不得光的，比如蔷薇之手，那恐怕‘教会’的数量更夸张——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开什么玩笑！？”小布朗气的为数不多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这种狗屎一样的混乱地区，谁会习惯！”
埃舍尔“好心”出主意：“那你可以申请调离，听说隔壁派赫姆好像空出了司铎的位置。”
“我至少、必须、一定得把斯托克利从子爵夫人的裙撑下赶出去，才能离开！那个可恶的臭虫！会影响风暴教会在红谷镇的话语权和地位！”
约翰没有过多理会日常发疯的小布朗，他转而征询王景然的意见：“维克多，你想住在教会，还是自己去旅店？”
埃舍尔肯定要住在教堂，但是王景然不太想住在这种地方——教堂后面就是墓地，教堂地下一堆尸体，想想都膈应。
他随意找了个借口：“我还是去住旅店吧，晚上总得来点葡萄酒安眠。”
彼得依旧被暂存在教堂，已经到了红谷镇，就不着急了，慢慢打听，总能找到彼得的舅舅，红谷镇常住人口也就几千人，只是流动人口多，所以才显得“繁华”而已。
……
距离风暴教堂最近的旅馆是浓汤旅馆，走路几分钟就到了，就是环境不太好，王景然甚至能闻到墙角浓郁的尿骚味。
“郡教证令……”旅店老板仔细打量了几眼王景然出示的教证令，终于给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价格：“七十费纳姆一晚，送蘑菇甜菜浓汤，不包括热水。”
“煮两个鸡蛋，一块煎鲑鱼或者烤鲑鱼，一盆热水，和浓汤一起，直接送到房间。”
王景然说着，掏出一枚亮闪闪的银盾，递给了旅店老板，完全没有要求找零的意思。
“慷慨的先生，我一定遵从您的吩咐。”
旅店老板顿时眉开眼笑地从柜台前翻出一把钥匙。
王景然一边跟着旅店老板走，一边打听道：“听说最近子爵夫人多了一位座上宾？”
“连您这样的外来商人都听说了？”
旅店老板显得很震惊：“其实也没多久的事，大概五六天以前吧，听说是昆恩联邦国过来的！”
王景然不解：“咱们不是在和昆恩联邦国打仗么！？”
旅店老板自信指点江山：“嗨！这么多年了，隔十几年打一场，隔十几年打一场的，算不上什么，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议会就会和昆恩议和了，那群蠢驴眼里只有金纳尔，让他们出钱打仗比杀了他们还痛苦！”
王景然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但又觉得不对——如果真这样稀松平常，那自己在红谷哨塔差点被杀死算怎么回事！？
“可是，索瑟姆那边好像确实战乱了。”
王景然刚从索瑟姆回来，那里的乱象可不是装的！
“总有铁碗派的人，不是吗？”旅店老板感慨道：“斯特拉斯伯爵想打，只可惜，只有他想打没什么用——要我说，就该把议会那群蠢驴都踢下台，听伯爵大人的，直接一口气干死那群南蛮子！”
眼见话题歪得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王景然连忙扯回来：“这么说，子爵夫人不想打？不然她怎么会让一个南边来的人成了座上宾，还为他建教堂？”
旅店老板对此也很不忿：“谁让人家有一张漂亮的脸呢！指不定是什么塞西的信徒伪装的！”
塞西是晨曦月的主神美神，也是情欲女神，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其他名号，这位是一位不太正的主神，她的信仰在大部分地区都是被禁止的。
因为斯托克利长得过于漂亮而被认为是美神塞西派来的奸细……
这个推测不光离谱，还充满了发酵的酸味儿……
走过嘎吱作响的木质楼梯，旅店老板带着王景然来到了一扇不算太破旧的门前。
钥匙插进木门里，锁头像是被卡住了似的，旅店老板来回晃了好几下才推开，门框上甚至掉下来几块木屑。
“真该换个木门了，可惜后街马克一直没空……让您见笑了……”
他嘴里嘟嘟囔囔的，熟练地点起房间桌子上的蜡烛。
“我一晚上都会在楼下，明天白天是安琪在，浓汤和鸡蛋、鲑鱼——还有热水，一会儿就送过来，银盾足够，服务管够，祝您做个好梦，先生！”
“不错的房间，非常感谢，也祝您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旅店老板将钥匙放在桌子上，伴着楼梯嘎吱嘎吱的节奏，哼着小曲离开了。
浓汤旅店的房间确实比卷心菜小镇的自由畅饮酒馆好多了，起码配备的是还算干净的床铺，房间内还用薰衣草熏过，除了陈年腐败的木头的味道，没有太大的异味。
王景然坐在桌前，不断复盘着自己穿越以来获得的全部信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过于敏感，总觉得这个大地母神教的教父出现的时机过于诡异。
五六天前，不恰好是红谷哨塔出现冰霜巨龙的时间吗？
但是，龙族可没理由和大地母神教会勾结，更何况，迪尔伯恩子爵夫人虽然是红谷郡名义上的主人，却没什么实权，税收都要靠教会帮忙，接近她和掌控她实在没什么确切好处，还不如派暗哨打入蔷薇之手来的实在——红谷镇的幕后掌权势力就是蔷薇之手！
蔷薇之手！
差点忘了这个！
事实上，红谷镇和卷心菜小镇的距离并不远，只不过没有人会刻意绕个路，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所以很少有外人过来。
马车的主人是红谷镇的商人卡特先生。
卡特先生是拥有教证令和经营许可书的正规教会商人，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卷心菜小镇，收购莺荚之类的野生珍稀材料，并带来盐、糖、铁、亚麻布等必需品。
王景然和埃舍尔都要搭车去红谷镇，这使得卡特不太高兴——马车就那么大，加上车夫，坐四个人是肯定不行的，好在埃舍尔自己有一匹马，于是上路的队伍就变成了骑马的埃舍尔、乘坐马车的卡特和王景然加上驾车的车夫。
卡特用来拉马车的马不是一般的马，而是混血马——卡特骄傲地介绍其父系是天马混血，所以自己这匹宝贝身上也流淌着高贵的天马血统！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力大无穷是没得质疑，哪怕加上车夫在内，它拉了三个人，外加一大车货物，一点都不吃力，甚至看起来还游刃有余。
比起旁边只驮着埃舍尔一人还一步三喘的布兰克，蜂蜜小甜心真是马中的王者！
没错，很可笑，卡特给自己的混血马起名叫“蜂蜜小甜心”①，第一次听到时他下意识望向埃舍尔，只看到了这位壮汉一言难尽的便秘表情。
当然，卡特先生不待见自己和埃舍尔的原因更多可能是因为马车上的那具棺材。
盛放彼得的棺材。
王景然花费了足足一枚金纳尔，才使得卡特点头，同意带上这具棺材。
就这，还是看在埃舍尔司铎面子上的结果。
马车摇摇晃晃，走的不快，除了停下两次方便一行人补充水和食物。
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家终于看到了红谷镇的城门。
红谷镇一到，王景然和他的棺材就被抛在了教堂门口，卡特甚至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龙的事已经在教会流传开来，接待王景然和埃舍尔的司铎说，迪尔伯恩子爵夫人已经派人去红谷哨塔探查情报了，如果事态超出控制，恐怕就得请求斯特拉斯伯格伯爵的援助了。
难道一头冰霜巨龙还不算“事态超出控制”吗？
王景然觉得这位迪尔伯恩子爵夫人确实如传闻那样，脑子有点不太清醒。
“难道，子爵夫人她只派遣了士兵去红谷哨塔吗？”
埃舍尔不敢置信地问。
红谷镇的司铎有两位，一个叫约翰，瘦得像麻杆一样，皮肤褶皱多的能夹死苍蝇。另一个叫小布朗，小布朗的身材倒是正常，就是别具特色的地中海造型很吸睛。
小布朗双手一摊：“谁知道这位尊贵的夫人怎么想的，我现在可在她面前说不上话，红谷镇的新宠是大地母神教会新来的教父斯托克利，哦——迷人的绿色双眼，耀眼的金色卷发，斯托克利怎么不去当诺瑟姆公爵夫人的小甜心呢！？”
埃舍尔和小布朗显然关系很好，他毫不留情地挖苦道：“小布朗，清醒点，你嫉妒的情绪已经影响到我今天的胃口了。”
乡下人王景然悄悄问旁边一副装出与小布朗不认识的表情的约翰：“诺瑟姆公爵夫人是谁？”
约翰面无表情地介绍：“乔治一世的表妹，王国最有权势的寡妇，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也是你的梦中情人吗？”
“我是苦修士。”
王景然挖掘了好一会儿属于维克多的记忆，却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斯托克利的事。
这种属于领主的桃色新闻绝不可能被维克多遗落，如果没有在记忆里找到，那只能说明至少在维克多死前，斯托克利还没有搭上子爵夫人的裙边。
至于大地母神教会……
好像在维克多前往索瑟姆前，确实听说红谷镇在建教堂，只是没注意是哪个教会的——因为红谷镇已经至少有五、六个教堂了，算上那些不合法的、隐藏在乡下的“教堂”，甚至十几个都要多，“新教堂”这种事也就不能称为多大的新闻了。
小布朗脸色十分不爽：“风暴教会、太阳教会、智慧女神教会、战神教会、幸运女神教会……如今再加上大地母神教会，这些魔神是打算在红谷开宴会吗？”
约翰提醒道：“如果加上那些见不得光的，比如蔷薇之手，那恐怕‘教会’的数量更夸张——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开什么玩笑！？”小布朗气的为数不多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这种狗屎一样的混乱地区，谁会习惯！”
埃舍尔“好心”出主意：“那你可以申请调离，听说隔壁派赫姆好像空出了司铎的位置。”
“我至少、必须、一定得把斯托克利从子爵夫人的裙撑下赶出去，才能离开！那个可恶的臭虫！会影响风暴教会在红谷镇的话语权和地位！”
约翰没有过多理会日常发疯的小布朗，他转而征询王景然的意见：“维克多，你想住在教会，还是自己去旅店？”
埃舍尔肯定要住在教堂，但是王景然不太想住在这种地方——教堂后面就是墓地，教堂地下一堆尸体，想想都膈应。
他随意找了个借口：“我还是去住旅店吧，晚上总得来点葡萄酒安眠。”
彼得依旧被暂存在教堂，已经到了红谷镇，就不着急了，慢慢打听，总能找到彼得的舅舅，红谷镇常住人口也就几千人，只是流动人口多，所以才显得“繁华”而已。
……
距离风暴教堂最近的旅馆是浓汤旅馆，走路几分钟就到了，就是环境不太好，王景然甚至能闻到墙角浓郁的尿骚味。
“郡教证令……”旅店老板仔细打量了几眼王景然出示的教证令，终于给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价格：“七十费纳姆一晚，送蘑菇甜菜浓汤，不包括热水。”
“煮两个鸡蛋，一块煎鲑鱼或者烤鲑鱼，一盆热水，和浓汤一起，直接送到房间。”
王景然说着，掏出一枚亮闪闪的银盾，递给了旅店老板，完全没有要求找零的意思。
“慷慨的先生，我一定遵从您的吩咐。”
旅店老板顿时眉开眼笑地从柜台前翻出一把钥匙。
王景然一边跟着旅店老板走，一边打听道：“听说最近子爵夫人多了一位座上宾？”
“连您这样的外来商人都听说了？”
旅店老板显得很震惊：“其实也没多久的事，大概五六天以前吧，听说是昆恩联邦国过来的！”
王景然不解：“咱们不是在和昆恩联邦国打仗么！？”
旅店老板自信指点江山：“嗨！这么多年了，隔十几年打一场，隔十几年打一场的，算不上什么，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议会就会和昆恩议和了，那群蠢驴眼里只有金纳尔，让他们出钱打仗比杀了他们还痛苦！”
王景然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但又觉得不对——如果真这样稀松平常，那自己在红谷哨塔差点被杀死算怎么回事！？
“可是，索瑟姆那边好像确实战乱了。”
王景然刚从索瑟姆回来，那里的乱象可不是装的！
“总有铁碗派的人，不是吗？”旅店老板感慨道：“斯特拉斯伯爵想打，只可惜，只有他想打没什么用——要我说，就该把议会那群蠢驴都踢下台，听伯爵大人的，直接一口气干死那群南蛮子！”
眼见话题歪得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王景然连忙扯回来：“这么说，子爵夫人不想打？不然她怎么会让一个南边来的人成了座上宾，还为他建教堂？”
旅店老板对此也很不忿：“谁让人家有一张漂亮的脸呢！指不定是什么塞西的信徒伪装的！”
塞西是晨曦月的主神美神，也是情欲女神，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其他名号，这位是一位不太正的主神，她的信仰在大部分地区都是被禁止的。
因为斯托克利长得过于漂亮而被认为是美神塞西派来的奸细……
这个推测不光离谱，还充满了发酵的酸味儿……
走过嘎吱作响的木质楼梯，旅店老板带着王景然来到了一扇不算太破旧的门前。
钥匙插进木门里，锁头像是被卡住了似的，旅店老板来回晃了好几下才推开，门框上甚至掉下来几块木屑。
“真该换个木门了，可惜后街马克一直没空……让您见笑了……”
他嘴里嘟嘟囔囔的，熟练地点起房间桌子上的蜡烛。
“我一晚上都会在楼下，明天白天是安琪在，浓汤和鸡蛋、鲑鱼——还有热水，一会儿就送过来，银盾足够，服务管够，祝您做个好梦，先生！”
“不错的房间，非常感谢，也祝您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旅店老板将钥匙放在桌子上，伴着楼梯嘎吱嘎吱的节奏，哼着小曲离开了。
浓汤旅店的房间确实比卷心菜小镇的自由畅饮酒馆好多了，起码配备的是还算干净的床铺，房间内还用薰衣草熏过，除了陈年腐败的木头的味道，没有太大的异味。
王景然坐在桌前，不断复盘着自己穿越以来获得的全部信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过于敏感，总觉得这个大地母神教的教父出现的时机过于诡异。
五六天前，不恰好是红谷哨塔出现冰霜巨龙的时间吗？
但是，龙族可没理由和大地母神教会勾结，更何况，迪尔伯恩子爵夫人虽然是红谷郡名义上的主人，却没什么实权，税收都要靠教会帮忙，接近她和掌控她实在没什么确切好处，还不如派暗哨打入蔷薇之手来的实在——红谷镇的幕后掌权势力就是蔷薇之手！
蔷薇之手！
差点忘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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