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计划
作为实力并不弱的血族伯爵，伊莱回沃克公国当然不需要苦哈哈地又是乘车又是跑马。
最快的方法是画个传送阵，但材料有点贵，资金有限的众人没舍得买，最后只好逼得伊莱自己飞回去。
沃克公国是个十年如一日的安宁的国家，这可能与血族们大多比较宅有关系，反正伊莱这次回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明显变化，沃克大公依旧不愿意见自己。
伊莱和大公派遣的普利斯多姆商行主理人好说歹说，才从对方手里抠出一小批金橡木，就这还是透支自己分红换来的。人家主理人可是明确说了一码归一码，商行内部更要公私分明——伊莱不敢反驳，要是反驳了把人气走，可能自己就连最后一个盈利产业都要没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没有在外人面前丢面子的伊莱松了一大口气，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城堡摇人。
无论是从金盔城到银山帝国的长途商路，还是商会分会本身的体量，都需要法师坐镇，而沃克公国，最不缺的就是法师——这个动辄子民年龄以百岁起步的公国，法师资源几乎是世界上遥遥领先的了，而且大部分都很佛系，不像君士坦塔王国魔法部的法师那样特别有上进心。
比如，伊莱自己的城堡里就住着十几位血族法师，有的担任厨师，有的担任园丁，还有一位藏书室管事——这个职位是为那个血族法师专门加设的，因为人家不要钱，只想免费看书，为了给自己的城堡人员数目充门面，伊莱还是同意了这种特殊的雇佣方式。
除了这些有固定的工作的，还有一些属于伊莱自己的附庸血族，他们之间有源血纽带，上下之间是附庸关系，所以论忠诚要更好一些，伊莱就是从这些血族法师中挑选了两个——再多他就养不起了，公国规定外派工作是要付额外薪水的，并且有一个全国统一的最低底薪。
换而言之，哪怕是自己的附庸，也要给钱！
因为担心这次自己把棺材本都投进去的生意再次打水漂，伊莱带着两位血族法师飞快地赶到了金盔城，而此时，也不过刚过去三、四日。
商会楼的装修进度比伊莱想象的要快多了，或者说，为了加快进度，巴德专门从幸运女神教会请了好几位工程师，每位工程师又有属于自己的团队，这使得仅仅三天功夫，这座公寓楼内部看起来就已经焕然一新了。
按巴德的吩咐，三位工程师和他们的团队各行其是，一支队伍去改一楼的盥洗室和佣人房，一支去修整二楼的房间，还有一支最出名的则专门去三楼装潢主卧。
……
“三楼那边已经收拾好了，一楼的盥洗室也改完了，佣人房还在修改，估计再有几天也能完成，就是二楼那边麻烦一点，房间太多了，还在处理那几间‘办公室’。”
巴德谄媚地介绍着，压根儿没管自己脸前的点心和咖啡，两只眼睛总是不老实地飘到跟着卡伊新来的两个人身上。
“很不错。”
卡伊称赞了一句，喝了口红茶，便如巴德所愿地开始介绍新来的那两个人：“这位是莱昂妮，沃克公国的知名炼金药剂师和法师，同时也懂得医术，负责商队人员的医疗健康和药剂供给。”
莱昂妮是个棕发的成熟女性，她穿着乳白色的束腰丝绒长裙和橄榄绿色的羊毛外罩袍，态度温和地打招呼道：“很高兴认识你，怀特先生，希望我们未来合作愉快。”
卡特激动得不能自已：“是我的荣幸！”
卡伊趁机吃了口蜂蜜樱桃松饼，被甜的差点窒息后连忙喝了一大口红茶，这才缓了一口气，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介绍另一位法师：“这位是阿尔伯特，也是沃克公国的知名法师，实力强大，主要负责大家的安全问题。当然，佣兵还是要雇的，我们不能什么盗匪小偷都让阿尔伯特出手，他只是商队的高端战力，最后的保障手段罢了。”
巴德没注意刚刚的小插曲，只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是，迷迭香有一直合作的佣兵，虽然这次是远途商队，但给足钱，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阿尔伯特相比莱昂妮，就惜字如金多了，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以示礼貌：“幸会。”
巴德倒是对这种态度的法师习以为常：“幸会，今后还要劳您多看顾！”
卡伊没给巴德机会和两位血族法师套近乎，反而说起商会公寓楼装修的事来：“别的都可以先放放，最好让负责三楼的那支施工队一并把二楼的卧房也都负责了，毕竟，熟能生巧嘛，我是想让伊莱王子尽快入住的……不知道怀特先生有没有体验三楼的卧室？”
“有！有！”巴德显得十分激动，他挥舞着双手说道：“那真是太方便了！我从未见识过如此方便的房子！幸运女神在上，实在是——我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难道沃克公国现在已经流行这样的装修了吗！？”
卡伊淡定地喝了口红茶掩饰自己的得意，并对成本进行了夸大其词：“当然不是，这么一栋楼下来，可价值不菲，别的不说，光是盥洗室里的魔法恒温热水器和配套的洗浴设备，就要上百金纳尔，更别提其他一整套的魔法感应设备了，而且，这些都还在调试实验中，还没有投入生产，我们还要考虑顾客的购买力，不是吗？”
知道内情的阿尔伯特忍不住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莱昂妮，却发现后者依旧维持了一副自己在城堡从未见过的娴雅气质，并对卡伊的话似乎无动于衷。
“当然，当然，如果盥洗室这么一整套至少需要一百金纳尔的话，我们就只能将他们卖给贵族，”巴德说着，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商贾，我相信，这么美妙的东西，就算再昂贵，只要买得起的人就无法拒绝它的魅力！”
反正，如果给他自己，别说一百金纳尔了，就算两百金纳尔，他也愿意为此花钱！
“毕竟还没有投入生产，一个是资金并不充裕，我们养了太多法师，用于研究的成本远超想象，大部分的资金投入都消耗在了这上面。另一个原因，则是投资方——伊莱王子和戴维男爵对这次的计划并不是很在意，我猜你也发现了，他们一位是高贵的大公之一，一位是自有产业的尊贵男爵，当然不太理解像我这样热衷于做出点什么成绩来的普通商人。”
随着卡伊说的越多，巴德简直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他当然看出伊莱王子和戴维男爵对这件事压根儿就是无所谓的态度，光是每次总看到只有卡伊自己跑前跑后地忙活就明白了，但这并不影响他拼命抓住这次“机遇”，别的不说，单单是能和一个公国的王子搭上关系，就是赚的，更别提这是自家迷迭香商行起死回生的宝贵机会了！
而且，卡伊的话简直说进了他的心坎里了——自己可不就是个热衷于“做出点什么成绩”的普通商人吗！
激动万分的巴德完全没注意到脸色古怪的阿尔伯特和尴尬到狂吃甜品的莱昂妮，后者正维持着一种古怪的娴静气质，快速地挥舞手中的刀叉，切割着最后一大块复合莓果酱松塔，并跟一旁侍立的服务生一口气点了好几份新点心。
“所以，在有限的条件里做出利益最大的选择，是很重要的。”卡伊没管那两个演技太差的血族法师，只极力吸引着巴德的注意力，笑着说：“魔法恒温热水器是下一个商品展销的高潮了，第一次，我们仍然要以冰箱和魔法壁炉为主，新产品还会有滤水器和手灯，为此，我希望能在商会公寓正式开放的时候，开一场展销会。”
“展销会？”
卡伊所说的“展销会”是他自己硬创造的词汇，这使得巴德有点似懂非懂——词根词缀都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连在一起偏偏是个全新的单词，很让人一头雾水。
“有点像著名的王国葡萄酒集会，只不过这次是由卡斯特尔商会举办的一种特殊的集会，最好邀请一些也售卖魔法商品的商行参加，来展示和介绍他们的商品，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更重要的是，我会说服伊莱王子邀请伯爵小姐参加，相信这个筹码足够商贾们来参与这次狂欢。”
这个世界上当然还没有“展销会”这种东西，那可是工业革命之后，有大量的工业产品和工厂托底才会出现的玩意儿，但这个世界却有“集会”。
所谓集会，和市场又不一样，后者只是单纯售卖商品的聚集地，前者则更多以展示、竞争为主。
君士坦塔王国最著名的集会就是王国葡萄酒集会，集会主办者是十分热爱葡萄酒的霍华德伯爵，他每两年都要举办一次葡萄酒集会，集会上不光有各个著名的酒馆和会所前来挑选、购买长期合作的葡萄酒，伯爵大人还会专门品评出最佳风味的十种葡萄酒。
往往被评上“最佳风味”的十种葡萄酒，在未来几年内、甚至更长的时间里，都会使生产商陷入供不应求的情况，也因此，王国葡萄酒集会使得整个阿祖尔大陆都为之疯狂，不乏许多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葡萄酒商人都前来参加。
卡伊之所以说的是“展销会”而不是集会，正是觉得两者之间又有不少差别。
“像‘展销会’，肯定没有什么品评一二三的环节，魔法生活物品可没有什么第一第二的说法，总不能我爱吃冰淇淋所以认为冰箱得排在第一位，你喜欢洗澡所以认为魔法恒温热水器才应该是第一吧？这没道理的！魔法生活物品最重要的是给大家带来更方便、更舒适、更安全的全新生活体验，所以，我们的展销会，是以体验为主，让大家了解魔法生活物品的未来发展趋势，和对生活产生的巨大影响与改变，商行之间没有绝对竞争关系，大家都是合作方，合作共赢罢了。”
深谙营销学和演讲手段的卡伊理直气壮地把自己耳朵都听起茧来的那一套搬了过来，套话说的一堆一堆的，直把大家说得心潮澎湃。
巴德当即兴奋地表示：“如果伯爵小姐也能来，那恐怕没有魔法商品的商行也会连夜推出一盏魔法壁灯，好有资格进到会场了！”
见自己把人忽悠得死死的，卡伊满意一笑：“我们都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可卡斯特尔毕竟是外来的商会，对金盔城本地的商行都不甚了解，所以在邀请商行这里，只能靠怀特先生多费点心了，具体日期还要看商会公寓什么时候能竣工，这种事总要趁着热度，伯爵小姐想来还在新鲜着冰箱，这可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最快的方法是画个传送阵，但材料有点贵，资金有限的众人没舍得买，最后只好逼得伊莱自己飞回去。
沃克公国是个十年如一日的安宁的国家，这可能与血族们大多比较宅有关系，反正伊莱这次回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明显变化，沃克大公依旧不愿意见自己。
伊莱和大公派遣的普利斯多姆商行主理人好说歹说，才从对方手里抠出一小批金橡木，就这还是透支自己分红换来的。人家主理人可是明确说了一码归一码，商行内部更要公私分明——伊莱不敢反驳，要是反驳了把人气走，可能自己就连最后一个盈利产业都要没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没有在外人面前丢面子的伊莱松了一大口气，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城堡摇人。
无论是从金盔城到银山帝国的长途商路，还是商会分会本身的体量，都需要法师坐镇，而沃克公国，最不缺的就是法师——这个动辄子民年龄以百岁起步的公国，法师资源几乎是世界上遥遥领先的了，而且大部分都很佛系，不像君士坦塔王国魔法部的法师那样特别有上进心。
比如，伊莱自己的城堡里就住着十几位血族法师，有的担任厨师，有的担任园丁，还有一位藏书室管事——这个职位是为那个血族法师专门加设的，因为人家不要钱，只想免费看书，为了给自己的城堡人员数目充门面，伊莱还是同意了这种特殊的雇佣方式。
除了这些有固定的工作的，还有一些属于伊莱自己的附庸血族，他们之间有源血纽带，上下之间是附庸关系，所以论忠诚要更好一些，伊莱就是从这些血族法师中挑选了两个——再多他就养不起了，公国规定外派工作是要付额外薪水的，并且有一个全国统一的最低底薪。
换而言之，哪怕是自己的附庸，也要给钱！
因为担心这次自己把棺材本都投进去的生意再次打水漂，伊莱带着两位血族法师飞快地赶到了金盔城，而此时，也不过刚过去三、四日。
商会楼的装修进度比伊莱想象的要快多了，或者说，为了加快进度，巴德专门从幸运女神教会请了好几位工程师，每位工程师又有属于自己的团队，这使得仅仅三天功夫，这座公寓楼内部看起来就已经焕然一新了。
按巴德的吩咐，三位工程师和他们的团队各行其是，一支队伍去改一楼的盥洗室和佣人房，一支去修整二楼的房间，还有一支最出名的则专门去三楼装潢主卧。
……
“三楼那边已经收拾好了，一楼的盥洗室也改完了，佣人房还在修改，估计再有几天也能完成，就是二楼那边麻烦一点，房间太多了，还在处理那几间‘办公室’。”
巴德谄媚地介绍着，压根儿没管自己脸前的点心和咖啡，两只眼睛总是不老实地飘到跟着卡伊新来的两个人身上。
“很不错。”
卡伊称赞了一句，喝了口红茶，便如巴德所愿地开始介绍新来的那两个人：“这位是莱昂妮，沃克公国的知名炼金药剂师和法师，同时也懂得医术，负责商队人员的医疗健康和药剂供给。”
莱昂妮是个棕发的成熟女性，她穿着乳白色的束腰丝绒长裙和橄榄绿色的羊毛外罩袍，态度温和地打招呼道：“很高兴认识你，怀特先生，希望我们未来合作愉快。”
卡特激动得不能自已：“是我的荣幸！”
卡伊趁机吃了口蜂蜜樱桃松饼，被甜的差点窒息后连忙喝了一大口红茶，这才缓了一口气，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介绍另一位法师：“这位是阿尔伯特，也是沃克公国的知名法师，实力强大，主要负责大家的安全问题。当然，佣兵还是要雇的，我们不能什么盗匪小偷都让阿尔伯特出手，他只是商队的高端战力，最后的保障手段罢了。”
巴德没注意刚刚的小插曲，只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是，迷迭香有一直合作的佣兵，虽然这次是远途商队，但给足钱，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阿尔伯特相比莱昂妮，就惜字如金多了，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以示礼貌：“幸会。”
巴德倒是对这种态度的法师习以为常：“幸会，今后还要劳您多看顾！”
卡伊没给巴德机会和两位血族法师套近乎，反而说起商会公寓楼装修的事来：“别的都可以先放放，最好让负责三楼的那支施工队一并把二楼的卧房也都负责了，毕竟，熟能生巧嘛，我是想让伊莱王子尽快入住的……不知道怀特先生有没有体验三楼的卧室？”
“有！有！”巴德显得十分激动，他挥舞着双手说道：“那真是太方便了！我从未见识过如此方便的房子！幸运女神在上，实在是——我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难道沃克公国现在已经流行这样的装修了吗！？”
卡伊淡定地喝了口红茶掩饰自己的得意，并对成本进行了夸大其词：“当然不是，这么一栋楼下来，可价值不菲，别的不说，光是盥洗室里的魔法恒温热水器和配套的洗浴设备，就要上百金纳尔，更别提其他一整套的魔法感应设备了，而且，这些都还在调试实验中，还没有投入生产，我们还要考虑顾客的购买力，不是吗？”
知道内情的阿尔伯特忍不住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莱昂妮，却发现后者依旧维持了一副自己在城堡从未见过的娴雅气质，并对卡伊的话似乎无动于衷。
“当然，当然，如果盥洗室这么一整套至少需要一百金纳尔的话，我们就只能将他们卖给贵族，”巴德说着，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商贾，我相信，这么美妙的东西，就算再昂贵，只要买得起的人就无法拒绝它的魅力！”
反正，如果给他自己，别说一百金纳尔了，就算两百金纳尔，他也愿意为此花钱！
“毕竟还没有投入生产，一个是资金并不充裕，我们养了太多法师，用于研究的成本远超想象，大部分的资金投入都消耗在了这上面。另一个原因，则是投资方——伊莱王子和戴维男爵对这次的计划并不是很在意，我猜你也发现了，他们一位是高贵的大公之一，一位是自有产业的尊贵男爵，当然不太理解像我这样热衷于做出点什么成绩来的普通商人。”
随着卡伊说的越多，巴德简直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他当然看出伊莱王子和戴维男爵对这件事压根儿就是无所谓的态度，光是每次总看到只有卡伊自己跑前跑后地忙活就明白了，但这并不影响他拼命抓住这次“机遇”，别的不说，单单是能和一个公国的王子搭上关系，就是赚的，更别提这是自家迷迭香商行起死回生的宝贵机会了！
而且，卡伊的话简直说进了他的心坎里了——自己可不就是个热衷于“做出点什么成绩”的普通商人吗！
激动万分的巴德完全没注意到脸色古怪的阿尔伯特和尴尬到狂吃甜品的莱昂妮，后者正维持着一种古怪的娴静气质，快速地挥舞手中的刀叉，切割着最后一大块复合莓果酱松塔，并跟一旁侍立的服务生一口气点了好几份新点心。
“所以，在有限的条件里做出利益最大的选择，是很重要的。”卡伊没管那两个演技太差的血族法师，只极力吸引着巴德的注意力，笑着说：“魔法恒温热水器是下一个商品展销的高潮了，第一次，我们仍然要以冰箱和魔法壁炉为主，新产品还会有滤水器和手灯，为此，我希望能在商会公寓正式开放的时候，开一场展销会。”
“展销会？”
卡伊所说的“展销会”是他自己硬创造的词汇，这使得巴德有点似懂非懂——词根词缀都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连在一起偏偏是个全新的单词，很让人一头雾水。
“有点像著名的王国葡萄酒集会，只不过这次是由卡斯特尔商会举办的一种特殊的集会，最好邀请一些也售卖魔法商品的商行参加，来展示和介绍他们的商品，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更重要的是，我会说服伊莱王子邀请伯爵小姐参加，相信这个筹码足够商贾们来参与这次狂欢。”
这个世界上当然还没有“展销会”这种东西，那可是工业革命之后，有大量的工业产品和工厂托底才会出现的玩意儿，但这个世界却有“集会”。
所谓集会，和市场又不一样，后者只是单纯售卖商品的聚集地，前者则更多以展示、竞争为主。
君士坦塔王国最著名的集会就是王国葡萄酒集会，集会主办者是十分热爱葡萄酒的霍华德伯爵，他每两年都要举办一次葡萄酒集会，集会上不光有各个著名的酒馆和会所前来挑选、购买长期合作的葡萄酒，伯爵大人还会专门品评出最佳风味的十种葡萄酒。
往往被评上“最佳风味”的十种葡萄酒，在未来几年内、甚至更长的时间里，都会使生产商陷入供不应求的情况，也因此，王国葡萄酒集会使得整个阿祖尔大陆都为之疯狂，不乏许多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葡萄酒商人都前来参加。
卡伊之所以说的是“展销会”而不是集会，正是觉得两者之间又有不少差别。
“像‘展销会’，肯定没有什么品评一二三的环节，魔法生活物品可没有什么第一第二的说法，总不能我爱吃冰淇淋所以认为冰箱得排在第一位，你喜欢洗澡所以认为魔法恒温热水器才应该是第一吧？这没道理的！魔法生活物品最重要的是给大家带来更方便、更舒适、更安全的全新生活体验，所以，我们的展销会，是以体验为主，让大家了解魔法生活物品的未来发展趋势，和对生活产生的巨大影响与改变，商行之间没有绝对竞争关系，大家都是合作方，合作共赢罢了。”
深谙营销学和演讲手段的卡伊理直气壮地把自己耳朵都听起茧来的那一套搬了过来，套话说的一堆一堆的，直把大家说得心潮澎湃。
巴德当即兴奋地表示：“如果伯爵小姐也能来，那恐怕没有魔法商品的商行也会连夜推出一盏魔法壁灯，好有资格进到会场了！”
见自己把人忽悠得死死的，卡伊满意一笑：“我们都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可卡斯特尔毕竟是外来的商会，对金盔城本地的商行都不甚了解，所以在邀请商行这里，只能靠怀特先生多费点心了，具体日期还要看商会公寓什么时候能竣工，这种事总要趁着热度，伯爵小姐想来还在新鲜着冰箱，这可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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