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信仰
“没关系！”
这位永生学派的女性学者开心地对二人介绍道：“生物保护协会是于三年前刚创立的协会，总部就在赫德拉，首届会长由永生学派的代表人之一凯特学者担任，我是生物保护协会成员海莉，海莉·艾伯登。
“生物保护协会旨在守护和我们共同生活在阿祖尔的各种生物，我们和它们同样享有这片大陆，出于种种原因，人类霸居了主人位，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更高贵，事实上，我们更应该保护在人类逼迫之下而变得生存愈发艰难的各种动物和植物。我们正努力寻找一种更完美的平衡，研究更实用的东西，使得许多必需品变成可替代品，比如毛皮衣物……
“当然，我知道，北方的冬天太冷了，保暖衣物就像人们吃饭喝水一样，是基本生存需求。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考虑一些更高尚的方式呢？比如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是用羊毛填充制作的，保暖性优于两位现在身上穿的鹿皮衣物羊皮衣物的，那么，亲爱的，我们为什么不放过那些可怜的小鹿和小羊呢？”
听到这里，卡伊总算明白了，这女人是个类似于他曾经在另一个世界上遇到过的白左环保主义者，心底不禁有些厌烦，问：“我很同意你的观点，许多生物都需要保护，不过我仍然有个困扰我多年的疑问，不知道您能否给予解答。”
海莉爽快点头：“哦，当然——如果我浅薄的知识可以回答的话，这是我的荣幸。”
“你们这个生物保护协会，大概说是要保护所有阿祖尔大陆上生存的生物是吧？”
“没错……”
“那蚊子呢？”
眼见海莉面露难色，卡伊却不肯放过对方，紧接着补充：“还有虱子？跳蚤？如果连它们都要保护，那岂不是要让我们自己痛苦？哦对了，许多动物也会被它们困扰，那岂不是对那些动物也造成了痛苦？”
海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然后说道：“存在即合理，如果杀死蚊虫是为了保护自己，那么是会被允许的，神也会宽恕这样的行为。”
说完，她似乎觉得自己的话不对劲，连忙又补充道：“当然，在非必要情况下，尊重生命、敬畏生命，才是我们应该有的态度。”
卡伊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戴维却一把拉住了他，然后戴维罕见地用掌心拧了拧手中的红宝石法杖的顶部，似乎释放了什么魔法，他看着海莉的眼睛，声音仿佛从遥远之外传来，飘忽又虚幻，他缓缓问道：“神会宽恕我们？是哪个神？”
“神……”
海莉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她茫然地回答：“伟大的永生之主，狼女王，乌尔玛冕下①……”
永生之王？
狼女王？
这都什么鬼！？
卡伊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魔幻运气？怎么随便进一家酒馆都能遇上疑似邪教徒的人？
戴维情绪十分稳定地对海莉说：“我们很赞同你的建议，但是现在，很抱歉不得不说再见了，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接着，那股影响人思绪的魔法逐渐消失了，海莉愣了一下，皱了皱眉，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戴维的话让她来不及想太多，于是她急忙掏出两张名片分给戴维和卡伊，热情又急切地说道：“没关系，这是我们生物保会协会的协会地址，虽然我们是个公益性的协会，但为了维持协会运行，和推广动物替代品，我们也出售不少更和平的商品，比如我这件羊毛填充的外衣！”
卡伊实在不想浪费时间，于是拉着戴维站了起来，礼貌点头：“谢谢，我们会考虑的。”
海莉看出两人的不耐来，只好强颜欢笑地祝福了几句，匆匆离开。
等到卡伊和戴维也出了酒馆，两人确认身周没有人以后，才边走边说起这件事来。
卡伊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王都这里的邪教徒也这么猖獗了？”
戴维耸了耸肩：“不知道，几十年前我来的时候还不这样的。”
卡伊问：“乌尔玛是谁？我好像在哪听说过？”
“狼女王……”戴维思索着，说：“如果说的是狼女王，应该就是几百年前的那位人类女王，阿希伯格的最后一任君主，也是她缔造了阿希伯格②的灭亡。”
一提到阿希伯格，卡伊就“想起来”了。
因为正是阿希伯格的灭亡，才间接导致了君士坦塔王国的诞生。
君士坦塔王国的第一任国王是霍兰德③，后来整个王室都以他的名字作为家族姓氏。
所以，几乎每个君士坦塔王国的人，都知道那段历史。
发动军队攻打莱克曼族部落的，就是阿希伯格的最后一位君主乌尔玛。
她为了和弟弟争夺王位，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并嫁祸给他，再以王女的身份出面，流放了对方。
乌尔玛如愿以偿地登上了王位，用许多强硬的手段收拾了那些反对她的人，震慑四方。
同时，她也大力推崇教育、鼓励商业，赫德拉学院的前身阿希伯格大学就是在她的主导下建立的，第一个商业监管机构和相关的商业法律也是她发明的——此前大家一直都在使用习惯法。
乌尔玛只有一位女儿，是她唯一的继承人，但这位继承人在八岁时，就死于诅咒。
失去了继承人和唯一的女儿的乌尔玛悲伤得失去了理智，她坚称这场诅咒事件是她那恶毒的、仍在觊觎王位的弟弟做的，并通过魔法手段窥见到了对方正逃入大森林。
乌尔玛毫不在乎那些莱克曼族的“原始部落”，她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于是派出一支又一支的军队进入大森林，寻找她的弟弟。
后来的事，就很简单了，军纪稀烂的阿希伯格军队劫掠了无数的莱克曼族部落。装备精良的铁骑如入无人之境，乌尔玛的弟弟找没找到不知道，但是成车运回王宫的黄金总算略微抚平了女王的悲伤。
不知道是出于误认为莱克人庇佑了仇人，还是单纯的贪婪，总之，乌尔玛又加派了不少人手。
阿希伯格靠近大森林的绝佳位置使得这个国家在这场劫掠狂欢中获得了无数的财富，也拉回了成堆的莱克人牙——莱克人的外貌是人类不认为其同为智慧种族的主要原因，外翻的獠牙、粗糙的皮肤、宽大的脚掌、凶恶的五官，像野兽多过像人，所以也被蔑称为“兽人”。
至于阿希伯格王国和周围其他国家的人，则自称为阿祖尔大陆的主人，所以又被叫作阿祖尔人。
这些高傲的阿祖尔人毫不在乎同样生存在阿祖尔大陆上的其他种族，矮人、精灵，或者什么别的智慧种族，都不曾被阿祖尔人正视过，更别提莱克人了。
莱克人的獠牙作为别具特色的战利品，迅速风靡整个阿希伯格，军官们争相攀比谁猎杀到的獠牙更大更漂亮，连乌尔玛本人，都在城堡里的门厅处挂了一对莱克人獠牙制成的标本。
丰富的战利品——主要是黄金，看得周围许多国家眼红不已，这位凶狠贪婪得像狼一样的女王的名字成功让所有人都畏惧。
但还没等其他国家跟着分一杯羹，灾难就到来了。
从结果上来看，人类君王的愤怒是比不上魔神的愤怒的。大森林里各种各样的野兽和魔法生物倾巢而出，它们不知疲倦和疼痛、不畏惧死亡，怒吼着、撕咬着。
铁甲或许能挡住猛兽的牙齿，却挡不住魔法生物的各种带魔法的攻击。
刚开始是挡在最前面的军队，随后是平民百姓，离得近的几座城镇尸横遍野、宛如地狱。
所有人都在四处逃亡，这个曾经一度强大的国家，顷刻间崩塌，乌尔玛带着亲信往北逃去了雪原。另一边由普通奴隶和平民组成的逃亡群体则由奴仆出身的霍兰德带领，往东逃窜。
死在这场逃亡中的人，逾百万。
他们裹挟着其他国家的人一起逃亡，甚至到了计划不得不从东部港口出海，寻找新大陆生存的地步。
数不尽的莱克人獠牙带来的仇恨，只能用鲜血和死亡来抚平。
那段疯狂的阿祖尔人逃亡史，就是著名的大灾厄年代历史。
后来，人们将责任归咎于狼女王乌尔玛，认为是她的贪婪和残暴带来的大灾厄。
“大灾厄只不过是人类贪婪的代价而已。”
戴维一锤定音，随即又道：“不过，狼女王成了魔神，是我没想到的。”
卡伊心中一动：“人也能成为魔神吗？”
“理论上是不行的，所以我怀疑乌尔玛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戴维说，“大灾厄时期，她逃去了雪原就消失了，所以狄里克只能对其他人报复，大家都猜测她死在了雪原，那地方寒冷贫瘠，很难存活。不过现在看来，她逃去那里似乎另有缘故，居然成了魔神，还有了‘永生之主’的名号，真是不可思议。”
“很难想象，大名鼎鼎的赫德拉学院居然有人信仰这样一位‘魔神’，还是什么永生学派？听着不是挺高端的嘛，怎么会搞封建迷信呢。”
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封建迷信”，但卡伊话里的大概意思戴维是听懂了的，他发出一声嗤笑：“赫德拉学院的学派那可多如牛毛，什么自然学派、真理学派、死亡学派，甚至还有飞天馅饼学派，不过最出名几个里确实有永生学派，是永生学派、隐匿学派和繁荣学派。”
飞天馅饼学派！？
这个世界的飞天意大利面神教吗！？
……
这位永生学派的女性学者开心地对二人介绍道：“生物保护协会是于三年前刚创立的协会，总部就在赫德拉，首届会长由永生学派的代表人之一凯特学者担任，我是生物保护协会成员海莉，海莉·艾伯登。
“生物保护协会旨在守护和我们共同生活在阿祖尔的各种生物，我们和它们同样享有这片大陆，出于种种原因，人类霸居了主人位，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更高贵，事实上，我们更应该保护在人类逼迫之下而变得生存愈发艰难的各种动物和植物。我们正努力寻找一种更完美的平衡，研究更实用的东西，使得许多必需品变成可替代品，比如毛皮衣物……
“当然，我知道，北方的冬天太冷了，保暖衣物就像人们吃饭喝水一样，是基本生存需求。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考虑一些更高尚的方式呢？比如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是用羊毛填充制作的，保暖性优于两位现在身上穿的鹿皮衣物羊皮衣物的，那么，亲爱的，我们为什么不放过那些可怜的小鹿和小羊呢？”
听到这里，卡伊总算明白了，这女人是个类似于他曾经在另一个世界上遇到过的白左环保主义者，心底不禁有些厌烦，问：“我很同意你的观点，许多生物都需要保护，不过我仍然有个困扰我多年的疑问，不知道您能否给予解答。”
海莉爽快点头：“哦，当然——如果我浅薄的知识可以回答的话，这是我的荣幸。”
“你们这个生物保护协会，大概说是要保护所有阿祖尔大陆上生存的生物是吧？”
“没错……”
“那蚊子呢？”
眼见海莉面露难色，卡伊却不肯放过对方，紧接着补充：“还有虱子？跳蚤？如果连它们都要保护，那岂不是要让我们自己痛苦？哦对了，许多动物也会被它们困扰，那岂不是对那些动物也造成了痛苦？”
海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然后说道：“存在即合理，如果杀死蚊虫是为了保护自己，那么是会被允许的，神也会宽恕这样的行为。”
说完，她似乎觉得自己的话不对劲，连忙又补充道：“当然，在非必要情况下，尊重生命、敬畏生命，才是我们应该有的态度。”
卡伊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戴维却一把拉住了他，然后戴维罕见地用掌心拧了拧手中的红宝石法杖的顶部，似乎释放了什么魔法，他看着海莉的眼睛，声音仿佛从遥远之外传来，飘忽又虚幻，他缓缓问道：“神会宽恕我们？是哪个神？”
“神……”
海莉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她茫然地回答：“伟大的永生之主，狼女王，乌尔玛冕下①……”
永生之王？
狼女王？
这都什么鬼！？
卡伊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魔幻运气？怎么随便进一家酒馆都能遇上疑似邪教徒的人？
戴维情绪十分稳定地对海莉说：“我们很赞同你的建议，但是现在，很抱歉不得不说再见了，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接着，那股影响人思绪的魔法逐渐消失了，海莉愣了一下，皱了皱眉，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戴维的话让她来不及想太多，于是她急忙掏出两张名片分给戴维和卡伊，热情又急切地说道：“没关系，这是我们生物保会协会的协会地址，虽然我们是个公益性的协会，但为了维持协会运行，和推广动物替代品，我们也出售不少更和平的商品，比如我这件羊毛填充的外衣！”
卡伊实在不想浪费时间，于是拉着戴维站了起来，礼貌点头：“谢谢，我们会考虑的。”
海莉看出两人的不耐来，只好强颜欢笑地祝福了几句，匆匆离开。
等到卡伊和戴维也出了酒馆，两人确认身周没有人以后，才边走边说起这件事来。
卡伊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王都这里的邪教徒也这么猖獗了？”
戴维耸了耸肩：“不知道，几十年前我来的时候还不这样的。”
卡伊问：“乌尔玛是谁？我好像在哪听说过？”
“狼女王……”戴维思索着，说：“如果说的是狼女王，应该就是几百年前的那位人类女王，阿希伯格的最后一任君主，也是她缔造了阿希伯格②的灭亡。”
一提到阿希伯格，卡伊就“想起来”了。
因为正是阿希伯格的灭亡，才间接导致了君士坦塔王国的诞生。
君士坦塔王国的第一任国王是霍兰德③，后来整个王室都以他的名字作为家族姓氏。
所以，几乎每个君士坦塔王国的人，都知道那段历史。
发动军队攻打莱克曼族部落的，就是阿希伯格的最后一位君主乌尔玛。
她为了和弟弟争夺王位，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并嫁祸给他，再以王女的身份出面，流放了对方。
乌尔玛如愿以偿地登上了王位，用许多强硬的手段收拾了那些反对她的人，震慑四方。
同时，她也大力推崇教育、鼓励商业，赫德拉学院的前身阿希伯格大学就是在她的主导下建立的，第一个商业监管机构和相关的商业法律也是她发明的——此前大家一直都在使用习惯法。
乌尔玛只有一位女儿，是她唯一的继承人，但这位继承人在八岁时，就死于诅咒。
失去了继承人和唯一的女儿的乌尔玛悲伤得失去了理智，她坚称这场诅咒事件是她那恶毒的、仍在觊觎王位的弟弟做的，并通过魔法手段窥见到了对方正逃入大森林。
乌尔玛毫不在乎那些莱克曼族的“原始部落”，她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于是派出一支又一支的军队进入大森林，寻找她的弟弟。
后来的事，就很简单了，军纪稀烂的阿希伯格军队劫掠了无数的莱克曼族部落。装备精良的铁骑如入无人之境，乌尔玛的弟弟找没找到不知道，但是成车运回王宫的黄金总算略微抚平了女王的悲伤。
不知道是出于误认为莱克人庇佑了仇人，还是单纯的贪婪，总之，乌尔玛又加派了不少人手。
阿希伯格靠近大森林的绝佳位置使得这个国家在这场劫掠狂欢中获得了无数的财富，也拉回了成堆的莱克人牙——莱克人的外貌是人类不认为其同为智慧种族的主要原因，外翻的獠牙、粗糙的皮肤、宽大的脚掌、凶恶的五官，像野兽多过像人，所以也被蔑称为“兽人”。
至于阿希伯格王国和周围其他国家的人，则自称为阿祖尔大陆的主人，所以又被叫作阿祖尔人。
这些高傲的阿祖尔人毫不在乎同样生存在阿祖尔大陆上的其他种族，矮人、精灵，或者什么别的智慧种族，都不曾被阿祖尔人正视过，更别提莱克人了。
莱克人的獠牙作为别具特色的战利品，迅速风靡整个阿希伯格，军官们争相攀比谁猎杀到的獠牙更大更漂亮，连乌尔玛本人，都在城堡里的门厅处挂了一对莱克人獠牙制成的标本。
丰富的战利品——主要是黄金，看得周围许多国家眼红不已，这位凶狠贪婪得像狼一样的女王的名字成功让所有人都畏惧。
但还没等其他国家跟着分一杯羹，灾难就到来了。
从结果上来看，人类君王的愤怒是比不上魔神的愤怒的。大森林里各种各样的野兽和魔法生物倾巢而出，它们不知疲倦和疼痛、不畏惧死亡，怒吼着、撕咬着。
铁甲或许能挡住猛兽的牙齿，却挡不住魔法生物的各种带魔法的攻击。
刚开始是挡在最前面的军队，随后是平民百姓，离得近的几座城镇尸横遍野、宛如地狱。
所有人都在四处逃亡，这个曾经一度强大的国家，顷刻间崩塌，乌尔玛带着亲信往北逃去了雪原。另一边由普通奴隶和平民组成的逃亡群体则由奴仆出身的霍兰德带领，往东逃窜。
死在这场逃亡中的人，逾百万。
他们裹挟着其他国家的人一起逃亡，甚至到了计划不得不从东部港口出海，寻找新大陆生存的地步。
数不尽的莱克人獠牙带来的仇恨，只能用鲜血和死亡来抚平。
那段疯狂的阿祖尔人逃亡史，就是著名的大灾厄年代历史。
后来，人们将责任归咎于狼女王乌尔玛，认为是她的贪婪和残暴带来的大灾厄。
“大灾厄只不过是人类贪婪的代价而已。”
戴维一锤定音，随即又道：“不过，狼女王成了魔神，是我没想到的。”
卡伊心中一动：“人也能成为魔神吗？”
“理论上是不行的，所以我怀疑乌尔玛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戴维说，“大灾厄时期，她逃去了雪原就消失了，所以狄里克只能对其他人报复，大家都猜测她死在了雪原，那地方寒冷贫瘠，很难存活。不过现在看来，她逃去那里似乎另有缘故，居然成了魔神，还有了‘永生之主’的名号，真是不可思议。”
“很难想象，大名鼎鼎的赫德拉学院居然有人信仰这样一位‘魔神’，还是什么永生学派？听着不是挺高端的嘛，怎么会搞封建迷信呢。”
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封建迷信”，但卡伊话里的大概意思戴维是听懂了的，他发出一声嗤笑：“赫德拉学院的学派那可多如牛毛，什么自然学派、真理学派、死亡学派，甚至还有飞天馅饼学派，不过最出名几个里确实有永生学派，是永生学派、隐匿学派和繁荣学派。”
飞天馅饼学派！？
这个世界的飞天意大利面神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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