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工厂
在王都的日子里，卡伊几乎忙成了陀螺。
他抓住一切机会，如饥似渴地学习。
皇家学院的藏书馆都快成了卡伊的第二个家了，一切有关龙和魔神的古代诗歌，都让他快翻烂了。
这当然不是因为卡伊多么热爱学习，作为曾经是一个书包把脊柱都快压变形的教育体制下资质平平的牺牲品，卡伊甚至十分痛恨“课堂”、“学习”这样的字眼。
但任谁头顶悬着一把刀的时候，都会迸发出极大的热情去追求问题的解决之法的。
因为，邪教徒和龙，彻底销声匿迹了。
乔治一世从风暴教会那里终于得到了姗姗来迟的确认信息，奥勒里乌斯确实降下过神谕让教会探查有关龙的痕迹，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奥勒里乌斯只留下了十分简短的一句话，这导致大家对这条神谕不明所以，压根儿没往巨龙复活的上面去想，也就没考虑通知王室。
不过，总算在两方验证之下，乔治一世不得不强迫自己相信卡伊带来的荒谬消息：龙真的复活了。
更糟糕的是，那么大的一头巨龙，在红谷哨塔肆虐之后，凭空消失了。
“凡走过，必留痕迹。”①
乔治一世很重视这件事，命令接二连三地被送出王宫。
他可不相信那群邪教徒和目标如此庞大的巨龙会突然消失，找不到，只不过是因为寻找力度不够大而已。
金盔领被要求进入备战状态，三大教会也被要求指派各自的神秘学力量四散于全国各地探查消息，还让外交部出面给昆恩联邦国和珊瑚岛临时政府都发送了要求会面的邀请函。
同时，在确认了红谷哨塔确实变成了一片冰天雪地之后，乔治一世甚至以自己的名义给银山帝国、磐石王国、沃克公国等国家写了信件，专门提及红冠乌头花邪教教会和冰霜巨龙复活一事。
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红谷哨塔的龙，或许只是风暴即将袭来的前奏曲。
……
“第三批新版蓄魔石已经送到金盔城了！”
戴维敲了敲门，迫不及待地在门外说道。
“请进。”
卡伊甚至没有抬起头，他手中拿着一根炭笔，在洁白的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卡斯特尔发展得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好！”
在卡伊忙着研究古代文献的这些日子里，戴维也没有闲着，他在整个王都转了又转，花费了很大力气去寻找适合成为工厂的地方。卡伊所说的工厂选址至少得满足三个条件：低廉的价格、足够大的面积和相对方便的交通条件。
“卡斯特尔发展得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好，所以我们最好趁热打铁，尽快办起工厂来，以便能长期稳定地进行交易。”
戴维重复强调着，然后把一张地图丢在了桌子上，拄着红宝石手杖，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自顾自说道：“这是我这几天选的地方，现在你在君士坦塔王国有爵位，可以担保贷款，我问过中央银行和阿德里安银行，前者提供的贷款金额更大一些，后者则更优惠，按照最高额度的贷款的话，这几个地皮价格都还算可以接受。”
卡伊拿起有着许多明显折痕的地图端详，上面被戴维圈了十几个红色墨水的圆圈，并标记了序号。
“前五个都在南城区，安保问题会糟糕一些，这意味着我们在工厂的安保问题上可能需要加大投入，但优势也很明显，价格相对要低很多，同时，有两块地——啊，就是二号和三号，他们虽然距离城中心很远，但距离铁轨很近，如果工厂规模够大，形成了聚居区，我们可以申请在附近多开设一处站台，这样运输就会方便很多。
“有两个在北城区，是两个落魄贵族变卖的农庄庄园，好处是有不错的庄园建筑，可以节省一大笔建筑费，但地皮的价格很高昂，购买条件也相对苛刻——我说的是那群除了姓氏什么都没剩下的愚蠢贵族们的私人转让条件苛刻，如果不是因为你有了男爵的名头，恐怕他们宁可饿死在他们祖辈们的注视下②。
“还有几个在东南部，那里足够荒凉，所以也足够便宜，我们的钱可以买很大的地皮，而且有湖有溪，风景也不错——当然，交通条件很差，即使从南城区出发，想过去也要乘超过三个小时的马车，倒不是因为距离太远，而是路况不好，那里还有好几处沼泽地，和一些不太好的传闻。
“西边我看过了，大部分都买不起，只有一位急于出手小葡萄园的商贾在报纸上挂了低价，是咱们勉强能接受的价格，但是面积很小，不超过五亩（阿希伯格亩）③。”
因为拥有维克多的记忆，卡伊当然知道所谓的五亩是多大——比他上辈子的世界的华夏亩的概念要大得多。
实际上，“亩”这个单词原本是阿希伯格人对已耕土地的俚语俗称，后来才被用于计量单位。
“一亩”的概念，通常是指一对耕牛在一天时间内，拉着传统犁能够耕开的面积。
哪怕卡伊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完全对农村耕地面积亩数没概念，也能知道这个世界的一亩地要比华夏计量单位里的一亩地要大许多。
即使如此，五亩地的面积也太小了，一座大型的工厂的占地面积至少是数百华夏亩，哪怕是小型工厂，也远超这个数。
“葡萄园不做考虑，太小了，连设备都放不开。”
卡伊先是果断否定了葡萄园，然后仔细看着地图上的红圈，指着十一号旁边一处不小的标记问：“这里是什么？湖泊？湿地？”
“是沼泽地，传闻有死灵生物出没——我是不太相信的，毕竟这可是王都周朝，除非王城守卫队和治安兵们集体都不想干了！”
戴维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侃侃而谈，显然对几号红圈对应的位置早就烂熟于心：“但那片沼泽地确实很大，难保不会有什么野生动物和凶猛的魔法生物存在，不过价格也很低，因为政府压根儿没想到会有人想买那里的地，实际上，它现在是无主的，或者说属于政府的，所以价格很实惠——只要七万金纳尔。”
“多少！？”
“七万金纳尔。”
“……”
卡伊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地说道：“我们手里只有一万多金纳尔，这个你是知道的，对吧？”
“当然，”戴维充满自信地说：“但是我咨询过好几家银行，根据你的爵位，和对卡斯特尔商会的估值，你可以从银行贷款至少十万金纳尔，如果从斯诺菲尔德银行贷款的话，甚至可以拿到三十万！当然，利息也很高昂就是了。”
卡伊咽了口唾沫，指了指自己：“贷款？我？”
“当然是你，难不成还是我？我又不是王国人，可没办法在王国贷款，沃克公国的话……嗯……我猜你应该知道我和伊莱都已经被所有沃克公国的银行拉进了黑名单。”
卡伊忍不住吐槽：“你和伊莱每次做生意都是如此自信，且不考虑失败的可能吗？”
“这还能失败！？”
戴维难得地大惊失色：“我们的订单都签到手软了，怎么可能会失败！？”
“有很多可能性，比如商品成本超出预计、王国政策和法律的影响、商业对手的竞争，等等，非常多，所以我们必须保守一点——至少面对你们两个，我得计划得保守一些。”
戴维质疑道：“总价没有一块地皮超过十五万金纳尔，这还不够保守吗？”
“我们还要预留出请工人的费用、原材料费用、广告和公关的费用，以及各种各样的意外支付……”
“我算过了！”戴维毫不犹豫地打断卡伊：“王都这边的工厂工人周薪最低是四银盾左右，哪怕雇佣数千工人，也花不了多少钱，至于原材料，最贵的反而是税费和运输费，不过依靠铁轨，整体的成本还是可以令人接受的，就像你说的那样，笨重的可替代材料可以本地收购，比如木材，只有核心的玩意儿才需要运输……”
“先等等，戴维，”
卡伊趁戴维说话间隙，打断了他：“先等等，虽然我相信你的情报，比如工厂工人的最低周薪，但不代表我们就要给这么多。”
戴维无法理解：“你想提高工人的薪水？为什么？”
“因为我们需要最好的工人——最好的，你明白吗？”
卡伊解释道：“我们需要识字的、更文明的，至少上过教会学校的工人，这样不仅更方便管理，也方便培养他们，我们的工厂未来会在君士坦塔王国、乃至整个阿祖尔大陆遍地开花，而最初的这一批工人，将会是吃到我们第一所工厂红利的老工人，培养他们成为管理层，甚至如果有魔法亲和的，还能帮助他们学习一部分基础的魔法，用于维修和保养未来将会在工厂普及的魔法设备，这比我们直接雇佣法师划算，这些工人也会比直接雇佣的法师更加认真负责和忠心耿耿。”
“你在发癫吗？”
戴维不可思议地拔高声音：“你想培养有魔法亲和的工人成为法师！？”
卡伊并不因戴维满脸的不同意而动摇，他说道：“不，不是把他们培养成法师，而是在魔法下移的社会发展进程中，提前培养属于我们自己的魔法‘高材生’。”
————————————————分割线————
（以下非正文）
作话写不下，只好在这里碎碎念几句。
我一直在做的简单的索引（bibliography），其实是本人的一种矫情，它起源于我在看某些小说时看到十分精彩的句子，总会误会成作者的手笔（或误会成非作者的创作），作者反而不解释甚至以此为荣，导致许多无知的粉丝以此来吹捧，掩饰了那些精彩的句子/哲理的本来出处，这令我感到很恶心。（大名鼎鼎的天不生我xxx就不说了）
我常常在网上看有人刷某某小说里的精彩句子，被扭曲成小说作者的原创，甚至失去的它本来的寓意和诞生的历史背景，玩梗归玩梗，我也经常玩梗，但是你起码做个索引，大大方方承认它从哪儿来吧？直接抄还引以为荣，在我心里比文抄公还可恶。
当然也有很多是无意识的，比如我在写罗卡定律时候，完全是下意识写的句子，但是写完就觉得不对劲，这句话的既视感太强，于是我网上一搜，果然有出处。实际上这句话应该在许多小说里都被借用过，但是我没看到有谁做过索引，甚至有的作者可能真以为是自己想出来的（其实它本质应该是一种信息大爆炸时代造成的潜意识影响的间接表达）。
怎么说呢，我觉得，虽然无伤大雅，但是，不太好。
（偷偷补一句，小说不做索引的乱象曾经让我差点误会了查老爷子的才华，比如他老人家大名鼎鼎的“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让我一度以为是什么古人的言论，后来一查才知道居然是查老爷子自己原创的，还有著名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真牛逼啊……）
他抓住一切机会，如饥似渴地学习。
皇家学院的藏书馆都快成了卡伊的第二个家了，一切有关龙和魔神的古代诗歌，都让他快翻烂了。
这当然不是因为卡伊多么热爱学习，作为曾经是一个书包把脊柱都快压变形的教育体制下资质平平的牺牲品，卡伊甚至十分痛恨“课堂”、“学习”这样的字眼。
但任谁头顶悬着一把刀的时候，都会迸发出极大的热情去追求问题的解决之法的。
因为，邪教徒和龙，彻底销声匿迹了。
乔治一世从风暴教会那里终于得到了姗姗来迟的确认信息，奥勒里乌斯确实降下过神谕让教会探查有关龙的痕迹，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奥勒里乌斯只留下了十分简短的一句话，这导致大家对这条神谕不明所以，压根儿没往巨龙复活的上面去想，也就没考虑通知王室。
不过，总算在两方验证之下，乔治一世不得不强迫自己相信卡伊带来的荒谬消息：龙真的复活了。
更糟糕的是，那么大的一头巨龙，在红谷哨塔肆虐之后，凭空消失了。
“凡走过，必留痕迹。”①
乔治一世很重视这件事，命令接二连三地被送出王宫。
他可不相信那群邪教徒和目标如此庞大的巨龙会突然消失，找不到，只不过是因为寻找力度不够大而已。
金盔领被要求进入备战状态，三大教会也被要求指派各自的神秘学力量四散于全国各地探查消息，还让外交部出面给昆恩联邦国和珊瑚岛临时政府都发送了要求会面的邀请函。
同时，在确认了红谷哨塔确实变成了一片冰天雪地之后，乔治一世甚至以自己的名义给银山帝国、磐石王国、沃克公国等国家写了信件，专门提及红冠乌头花邪教教会和冰霜巨龙复活一事。
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红谷哨塔的龙，或许只是风暴即将袭来的前奏曲。
……
“第三批新版蓄魔石已经送到金盔城了！”
戴维敲了敲门，迫不及待地在门外说道。
“请进。”
卡伊甚至没有抬起头，他手中拿着一根炭笔，在洁白的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卡斯特尔发展得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好！”
在卡伊忙着研究古代文献的这些日子里，戴维也没有闲着，他在整个王都转了又转，花费了很大力气去寻找适合成为工厂的地方。卡伊所说的工厂选址至少得满足三个条件：低廉的价格、足够大的面积和相对方便的交通条件。
“卡斯特尔发展得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好，所以我们最好趁热打铁，尽快办起工厂来，以便能长期稳定地进行交易。”
戴维重复强调着，然后把一张地图丢在了桌子上，拄着红宝石手杖，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自顾自说道：“这是我这几天选的地方，现在你在君士坦塔王国有爵位，可以担保贷款，我问过中央银行和阿德里安银行，前者提供的贷款金额更大一些，后者则更优惠，按照最高额度的贷款的话，这几个地皮价格都还算可以接受。”
卡伊拿起有着许多明显折痕的地图端详，上面被戴维圈了十几个红色墨水的圆圈，并标记了序号。
“前五个都在南城区，安保问题会糟糕一些，这意味着我们在工厂的安保问题上可能需要加大投入，但优势也很明显，价格相对要低很多，同时，有两块地——啊，就是二号和三号，他们虽然距离城中心很远，但距离铁轨很近，如果工厂规模够大，形成了聚居区，我们可以申请在附近多开设一处站台，这样运输就会方便很多。
“有两个在北城区，是两个落魄贵族变卖的农庄庄园，好处是有不错的庄园建筑，可以节省一大笔建筑费，但地皮的价格很高昂，购买条件也相对苛刻——我说的是那群除了姓氏什么都没剩下的愚蠢贵族们的私人转让条件苛刻，如果不是因为你有了男爵的名头，恐怕他们宁可饿死在他们祖辈们的注视下②。
“还有几个在东南部，那里足够荒凉，所以也足够便宜，我们的钱可以买很大的地皮，而且有湖有溪，风景也不错——当然，交通条件很差，即使从南城区出发，想过去也要乘超过三个小时的马车，倒不是因为距离太远，而是路况不好，那里还有好几处沼泽地，和一些不太好的传闻。
“西边我看过了，大部分都买不起，只有一位急于出手小葡萄园的商贾在报纸上挂了低价，是咱们勉强能接受的价格，但是面积很小，不超过五亩（阿希伯格亩）③。”
因为拥有维克多的记忆，卡伊当然知道所谓的五亩是多大——比他上辈子的世界的华夏亩的概念要大得多。
实际上，“亩”这个单词原本是阿希伯格人对已耕土地的俚语俗称，后来才被用于计量单位。
“一亩”的概念，通常是指一对耕牛在一天时间内，拉着传统犁能够耕开的面积。
哪怕卡伊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完全对农村耕地面积亩数没概念，也能知道这个世界的一亩地要比华夏计量单位里的一亩地要大许多。
即使如此，五亩地的面积也太小了，一座大型的工厂的占地面积至少是数百华夏亩，哪怕是小型工厂，也远超这个数。
“葡萄园不做考虑，太小了，连设备都放不开。”
卡伊先是果断否定了葡萄园，然后仔细看着地图上的红圈，指着十一号旁边一处不小的标记问：“这里是什么？湖泊？湿地？”
“是沼泽地，传闻有死灵生物出没——我是不太相信的，毕竟这可是王都周朝，除非王城守卫队和治安兵们集体都不想干了！”
戴维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侃侃而谈，显然对几号红圈对应的位置早就烂熟于心：“但那片沼泽地确实很大，难保不会有什么野生动物和凶猛的魔法生物存在，不过价格也很低，因为政府压根儿没想到会有人想买那里的地，实际上，它现在是无主的，或者说属于政府的，所以价格很实惠——只要七万金纳尔。”
“多少！？”
“七万金纳尔。”
“……”
卡伊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地说道：“我们手里只有一万多金纳尔，这个你是知道的，对吧？”
“当然，”戴维充满自信地说：“但是我咨询过好几家银行，根据你的爵位，和对卡斯特尔商会的估值，你可以从银行贷款至少十万金纳尔，如果从斯诺菲尔德银行贷款的话，甚至可以拿到三十万！当然，利息也很高昂就是了。”
卡伊咽了口唾沫，指了指自己：“贷款？我？”
“当然是你，难不成还是我？我又不是王国人，可没办法在王国贷款，沃克公国的话……嗯……我猜你应该知道我和伊莱都已经被所有沃克公国的银行拉进了黑名单。”
卡伊忍不住吐槽：“你和伊莱每次做生意都是如此自信，且不考虑失败的可能吗？”
“这还能失败！？”
戴维难得地大惊失色：“我们的订单都签到手软了，怎么可能会失败！？”
“有很多可能性，比如商品成本超出预计、王国政策和法律的影响、商业对手的竞争，等等，非常多，所以我们必须保守一点——至少面对你们两个，我得计划得保守一些。”
戴维质疑道：“总价没有一块地皮超过十五万金纳尔，这还不够保守吗？”
“我们还要预留出请工人的费用、原材料费用、广告和公关的费用，以及各种各样的意外支付……”
“我算过了！”戴维毫不犹豫地打断卡伊：“王都这边的工厂工人周薪最低是四银盾左右，哪怕雇佣数千工人，也花不了多少钱，至于原材料，最贵的反而是税费和运输费，不过依靠铁轨，整体的成本还是可以令人接受的，就像你说的那样，笨重的可替代材料可以本地收购，比如木材，只有核心的玩意儿才需要运输……”
“先等等，戴维，”
卡伊趁戴维说话间隙，打断了他：“先等等，虽然我相信你的情报，比如工厂工人的最低周薪，但不代表我们就要给这么多。”
戴维无法理解：“你想提高工人的薪水？为什么？”
“因为我们需要最好的工人——最好的，你明白吗？”
卡伊解释道：“我们需要识字的、更文明的，至少上过教会学校的工人，这样不仅更方便管理，也方便培养他们，我们的工厂未来会在君士坦塔王国、乃至整个阿祖尔大陆遍地开花，而最初的这一批工人，将会是吃到我们第一所工厂红利的老工人，培养他们成为管理层，甚至如果有魔法亲和的，还能帮助他们学习一部分基础的魔法，用于维修和保养未来将会在工厂普及的魔法设备，这比我们直接雇佣法师划算，这些工人也会比直接雇佣的法师更加认真负责和忠心耿耿。”
“你在发癫吗？”
戴维不可思议地拔高声音：“你想培养有魔法亲和的工人成为法师！？”
卡伊并不因戴维满脸的不同意而动摇，他说道：“不，不是把他们培养成法师，而是在魔法下移的社会发展进程中，提前培养属于我们自己的魔法‘高材生’。”
————————————————分割线————
（以下非正文）
作话写不下，只好在这里碎碎念几句。
我一直在做的简单的索引（bibliography），其实是本人的一种矫情，它起源于我在看某些小说时看到十分精彩的句子，总会误会成作者的手笔（或误会成非作者的创作），作者反而不解释甚至以此为荣，导致许多无知的粉丝以此来吹捧，掩饰了那些精彩的句子/哲理的本来出处，这令我感到很恶心。（大名鼎鼎的天不生我xxx就不说了）
我常常在网上看有人刷某某小说里的精彩句子，被扭曲成小说作者的原创，甚至失去的它本来的寓意和诞生的历史背景，玩梗归玩梗，我也经常玩梗，但是你起码做个索引，大大方方承认它从哪儿来吧？直接抄还引以为荣，在我心里比文抄公还可恶。
当然也有很多是无意识的，比如我在写罗卡定律时候，完全是下意识写的句子，但是写完就觉得不对劲，这句话的既视感太强，于是我网上一搜，果然有出处。实际上这句话应该在许多小说里都被借用过，但是我没看到有谁做过索引，甚至有的作者可能真以为是自己想出来的（其实它本质应该是一种信息大爆炸时代造成的潜意识影响的间接表达）。
怎么说呢，我觉得，虽然无伤大雅，但是，不太好。
（偷偷补一句，小说不做索引的乱象曾经让我差点误会了查老爷子的才华，比如他老人家大名鼎鼎的“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让我一度以为是什么古人的言论，后来一查才知道居然是查老爷子自己原创的，还有著名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真牛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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