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第一座厂房
没有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这四个字，就是卡伊从风暴教会派来的司铎那里得来的答案。
卡伊和风暴教会的关系一向不错，作为风暴之主奥勒里乌斯的座上宾，受其认可还能拿着风暴巨斧招摇过市，他的名字早就传遍了整个风暴教会的君士坦塔王国教区。
至少明面上，所有风暴教会的神职人员都对他十分客气。
这次工地出事，教会也是二话不说就把驻霍兰德风暴大教堂的大司铎派了过来，结果没想到，什么都没检查出来。
“那批木材呢，的确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魔力含量高得吓人，也带有一定的混淆魔法和狂乱魔法。但十分微弱，根本不足以产生任何严重后果，而且确实也没检查出来什么跟邪教有关的问题，”瑟巴斯森双手一摊，无奈地对戴维说：“至少司铎是这么说的。”
戴维跟着点头：“的确……我刚刚看过了，抛开它蕴含不正常浓度的魔力和两种弱不可查的魔法来说，就是很普通的木材。”
卡伊皱着眉头，思索着一切可疑点。
司铎和他交流的时候，确实是这个说法。
至于那个出意外的工人……
“也许是太紧张，或者误食了什么有魔食物，甚至可能干脆就是梦游，并恰好梦游到那批木材附近，承受不住周围的高浓度魔力环境才晕倒的。”
无论哪种猜测，听起来都合情合理。
戴维因为来得晚，没有和司铎碰面。不过作为拥有好几百年实力的法师，他的水平并不比教会司铎差。
虽然其实力还在缓慢恢复中，但辨认一批木材是否有魔法痕迹或邪教影响，还是不成问题的。
卡伊倒是相信这些人的判断，无论是作为坐镇霍兰德风暴大教堂的司铎，还是有着几百年实力的血族贵族法师戴维，不可能轻而易举被瞒过，但要把这件事归结于意外……
呵呵，神秘学世界，他又是男主（自封的），可不敢相信这是意外！
“一定，一定有什么幕后黑手……总不能真的是瑞塞吉商行为了搞事弄过来的这么一堆对咱们不会有多大影响，但反而对他们不利的玩意儿吧？”
卡伊念叨着。
这个世界的法律再不健全，那也是有法律的！
这么干完全得不偿失啊！
这个世界的商业竞争手段难道都这么低劣吗！？
瑟巴斯森和戴维对视了一眼，颇有些无奈。
戴维轻咳一声，用手杖敲了敲地面，吸引了卡伊的注意力，然后问道：“为什么不和瑞塞吉商行沟通一下呢？”
瑟巴斯森赞同地点头：“我的建议也是如此，无论是赔偿还是寻找原因，和瑞塞吉商行接触一下或许会有更多线索。”
这只是瑟巴斯森委婉的说法，实际上，经过一系列探查和检测，加上风暴教会大司铎的背书，两人都觉得这只是一场意外，反而不明白为什么卡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补充道：“我们可以先和瑞塞吉商行交涉这件事，该处理处理，该赔偿赔偿，瑞塞吉商行的名声一向不错，我和他们打过几次交道，他们处理问题都比较迅速，从不店大欺客……而且，就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至少，霍兰德的商业法庭①还算公正。”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卡伊只好拉着戴维和瑟巴斯森，带着教会检验的证明书和购买木材时的文书材料，一同去瑞塞吉商行“讨要说法”。
瑞塞吉商行在霍兰德经营了十几年了，它的“总部”就坐落在最繁华的东部城区。
霍兰德东部城区的城门出去可以直通东部港口镇，这一片城区曾经是霍兰德最为繁华的地方。
不过，随着魔导列车站在西城区的建设和投入使用，东城区就逐渐没落了下来，许多商行都搬到了西城区，只有那些依赖于港口运输的商行还在坚挺。
瑞塞吉商行就是其中之一，虽然瑞塞吉也在西城建了一座新公寓作为商行中心，但其大本营，还是在东城区这里。
一座堪比贵族公寓的豪华建筑，周围种满了姿态美丽的蓝冰柏，围墙大门甚至是用秘银浇筑的，雕饰了十分繁复的花纹。
这可比卡斯特尔在金盔领租来的那座徒有其表的公寓奢华多了！
如果是拜访，没有提前投递拜访信或邀请函就直接来，是一种十分失礼的行为，但卡伊几个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当然，就算是兴师问罪，也应该提前预约——这就是这个世界，或者说这种文明下该死的“基础礼节”，这种脱裤子放屁的讲究多到让卡伊不止一次想干脆耍无赖大喊“我蛮夷也”，否则，没有预约，就只能等着门仆一脸抱歉地拒绝你的“拜访”并冲你关上了大门。
好在，三个人都有爵位头衔，这导致这次临时的拜访虽然极其不符合通俗礼仪，也让门仆犹犹豫豫地去汇报了。
瑞塞吉商行果然像瑟巴斯森说的那样，处理问题十分迅速。
等了没一会儿，三人就被邀请进了公寓。
甚至，前脚大家刚踩进商行大厅的金色地砖上，后脚那边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袍，一看就职位不低的负责人就匆匆赶了过来。
“实在很抱歉，我们已经查出来了，这批胡桃木板是和一批沃顿大公专门定制的魔法武器储存在同一仓库的，以至于染上了微量的混淆魔法和狂乱魔法……这是我们瑞塞吉商行的失误，我们愿意赔偿您全部的损失，并补偿新一批木板，这次保证是新货，绝对不会有问题！”
出面接待卡伊等人的红袍男人自述是一位法师，名叫奥雷尔斯，是瑞塞吉商行的副主理人。
这个名字一度让卡伊差点笑出声——奥雷尔斯是古代传说中一位英雄的名字，他的故事不说家喻户晓吧，但也流传甚广，就好比一个现代人取名叫秦琼或者尉迟恭，不是说不行，只是多少有点好笑了。
不过，这位瑞塞吉商行负责人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满口大包大揽，语气真挚，并道歉表示，商行主理人涅普斯刚去了沃顿公国，所以无法出面，只能由他来处理这件事。
“但是我保证，我们会给予大家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毕竟这确实是我们的失误。”
和瑞塞吉商行的洽谈出乎想象的顺利，似乎那批木材造成的意外真的只是个意外。
瑞塞吉商行不光赔偿了一大笔钱，回收了那批有问题的木材，还送了卡伊一批全新的、更高端的木材：银叶山毛榉②。
山毛榉是整个阿祖尔大陆最常见的树种之一，也是对普通人来说，最实用的树种，没有之一。
它的硬度不错，可以用来制作家具，也可以当造房子的建材，甚至它还是人们使用壁炉时最好用的燃料——燃烧时间长、价格低廉，最重要的是材料好得，房前屋后随便就能弄来一堆！
但银叶山毛榉就不同了，虽然同属山毛榉，银叶山毛榉是早些年从银山帝国引进的品种，只在沃顿公国有大量种植，它具有极高的魔法稳定性，魔抗性几可与精灵沙相媲美，是非常昂贵的木材！
在听说卡伊的工厂需要用精灵沙之类的高魔法稳定性材料后，奥雷尔斯就非常有诚意地补偿了这批银叶山毛榉。
难道……真的只是意外。
卡伊有些不确定地摸了摸这些呈银灰色的木材，感觉整件事的走向都顺利得有点诡异。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意外事件算是告一段落，并没有影响工厂的建设进度，那晚的惊慌也被所有工人抛之脑后。
很快，在霜落月结束之前，第一座厂房成功拔地而起。
那是一座高大如城墙的方形建筑，她身体勾勒的线条简洁流畅，肤色是精灵沙的灰蓝色，端庄地卧在荒地上，沐浴着阳光。
“她可真美……”
看着这座前所未有的建筑，瑟巴斯森由衷地感叹着。
“这将是历史性的一刻！
“这会是未来建筑史上的转折点，也是资本主义发展的重要时刻，更是工人阶级迅速壮大的起点！”
卡伊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意气风发，挥手道：“下个月起，等原材料一到位，我们就可以开始招聘工人了！
“这间厂房，要成为我们整个工厂的核心支柱产业，先把蓄魔石生产起来！伊莱他们不是已经完善了流水线生产的方案了吗？直接投入使用！”
一旁的戴维满脸写满了不赞同，他虽然被成功说服，但依旧不是很看好卡伊的想法：“你确定要让大字不识几个的贱民去操作魔法机器？”
卡伊对戴维的臭屁认知习以为常地翻了个白眼，并进行精准打击：“注意你的措辞，我也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贱民，但是在对魔法机械操作的测试中，数据最好的却是我，而你，伟大的法师男爵阁下，你连我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贱民的一半水平都没有！”
戴维咬牙切齿：“你已经受封为男爵了！”
论辩论，卡伊作为曾经的键盘侠，那可从来没输过，他阴阳怪气地说：“哦，也就两个多月，难道说，两个月前的我和两个月后的我不是同一种生物或物种？还是说哪怕是街边的老鼠，在加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爵位头衔之后，就能变得聪明无比？那我提议，为了让整个国家变得更加‘聪明’，干脆把所有人，哦，还要加上下水道里所有的老鼠，都封个什么爵位好了！”
“噗呲……”
原本被工厂建筑的美感震撼的瑟巴斯森听到这话，没忍住，发出了可疑的声音，但因为长期和戴维接触，瑟巴斯森早就知道了对方的性格，于是贴心地把笑声强行憋了回去。
跟卡伊吵架从没有吵赢过的戴维高昂着头，假装没听到瑟巴斯森的笑声，并非常识时务地选择和卡伊避战，只是愤愤地嘟囔着：“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个什么东西来！”
……
出乎意料的是，这四个字，就是卡伊从风暴教会派来的司铎那里得来的答案。
卡伊和风暴教会的关系一向不错，作为风暴之主奥勒里乌斯的座上宾，受其认可还能拿着风暴巨斧招摇过市，他的名字早就传遍了整个风暴教会的君士坦塔王国教区。
至少明面上，所有风暴教会的神职人员都对他十分客气。
这次工地出事，教会也是二话不说就把驻霍兰德风暴大教堂的大司铎派了过来，结果没想到，什么都没检查出来。
“那批木材呢，的确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魔力含量高得吓人，也带有一定的混淆魔法和狂乱魔法。但十分微弱，根本不足以产生任何严重后果，而且确实也没检查出来什么跟邪教有关的问题，”瑟巴斯森双手一摊，无奈地对戴维说：“至少司铎是这么说的。”
戴维跟着点头：“的确……我刚刚看过了，抛开它蕴含不正常浓度的魔力和两种弱不可查的魔法来说，就是很普通的木材。”
卡伊皱着眉头，思索着一切可疑点。
司铎和他交流的时候，确实是这个说法。
至于那个出意外的工人……
“也许是太紧张，或者误食了什么有魔食物，甚至可能干脆就是梦游，并恰好梦游到那批木材附近，承受不住周围的高浓度魔力环境才晕倒的。”
无论哪种猜测，听起来都合情合理。
戴维因为来得晚，没有和司铎碰面。不过作为拥有好几百年实力的法师，他的水平并不比教会司铎差。
虽然其实力还在缓慢恢复中，但辨认一批木材是否有魔法痕迹或邪教影响，还是不成问题的。
卡伊倒是相信这些人的判断，无论是作为坐镇霍兰德风暴大教堂的司铎，还是有着几百年实力的血族贵族法师戴维，不可能轻而易举被瞒过，但要把这件事归结于意外……
呵呵，神秘学世界，他又是男主（自封的），可不敢相信这是意外！
“一定，一定有什么幕后黑手……总不能真的是瑞塞吉商行为了搞事弄过来的这么一堆对咱们不会有多大影响，但反而对他们不利的玩意儿吧？”
卡伊念叨着。
这个世界的法律再不健全，那也是有法律的！
这么干完全得不偿失啊！
这个世界的商业竞争手段难道都这么低劣吗！？
瑟巴斯森和戴维对视了一眼，颇有些无奈。
戴维轻咳一声，用手杖敲了敲地面，吸引了卡伊的注意力，然后问道：“为什么不和瑞塞吉商行沟通一下呢？”
瑟巴斯森赞同地点头：“我的建议也是如此，无论是赔偿还是寻找原因，和瑞塞吉商行接触一下或许会有更多线索。”
这只是瑟巴斯森委婉的说法，实际上，经过一系列探查和检测，加上风暴教会大司铎的背书，两人都觉得这只是一场意外，反而不明白为什么卡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补充道：“我们可以先和瑞塞吉商行交涉这件事，该处理处理，该赔偿赔偿，瑞塞吉商行的名声一向不错，我和他们打过几次交道，他们处理问题都比较迅速，从不店大欺客……而且，就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至少，霍兰德的商业法庭①还算公正。”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卡伊只好拉着戴维和瑟巴斯森，带着教会检验的证明书和购买木材时的文书材料，一同去瑞塞吉商行“讨要说法”。
瑞塞吉商行在霍兰德经营了十几年了，它的“总部”就坐落在最繁华的东部城区。
霍兰德东部城区的城门出去可以直通东部港口镇，这一片城区曾经是霍兰德最为繁华的地方。
不过，随着魔导列车站在西城区的建设和投入使用，东城区就逐渐没落了下来，许多商行都搬到了西城区，只有那些依赖于港口运输的商行还在坚挺。
瑞塞吉商行就是其中之一，虽然瑞塞吉也在西城建了一座新公寓作为商行中心，但其大本营，还是在东城区这里。
一座堪比贵族公寓的豪华建筑，周围种满了姿态美丽的蓝冰柏，围墙大门甚至是用秘银浇筑的，雕饰了十分繁复的花纹。
这可比卡斯特尔在金盔领租来的那座徒有其表的公寓奢华多了！
如果是拜访，没有提前投递拜访信或邀请函就直接来，是一种十分失礼的行为，但卡伊几个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当然，就算是兴师问罪，也应该提前预约——这就是这个世界，或者说这种文明下该死的“基础礼节”，这种脱裤子放屁的讲究多到让卡伊不止一次想干脆耍无赖大喊“我蛮夷也”，否则，没有预约，就只能等着门仆一脸抱歉地拒绝你的“拜访”并冲你关上了大门。
好在，三个人都有爵位头衔，这导致这次临时的拜访虽然极其不符合通俗礼仪，也让门仆犹犹豫豫地去汇报了。
瑞塞吉商行果然像瑟巴斯森说的那样，处理问题十分迅速。
等了没一会儿，三人就被邀请进了公寓。
甚至，前脚大家刚踩进商行大厅的金色地砖上，后脚那边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袍，一看就职位不低的负责人就匆匆赶了过来。
“实在很抱歉，我们已经查出来了，这批胡桃木板是和一批沃顿大公专门定制的魔法武器储存在同一仓库的，以至于染上了微量的混淆魔法和狂乱魔法……这是我们瑞塞吉商行的失误，我们愿意赔偿您全部的损失，并补偿新一批木板，这次保证是新货，绝对不会有问题！”
出面接待卡伊等人的红袍男人自述是一位法师，名叫奥雷尔斯，是瑞塞吉商行的副主理人。
这个名字一度让卡伊差点笑出声——奥雷尔斯是古代传说中一位英雄的名字，他的故事不说家喻户晓吧，但也流传甚广，就好比一个现代人取名叫秦琼或者尉迟恭，不是说不行，只是多少有点好笑了。
不过，这位瑞塞吉商行负责人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满口大包大揽，语气真挚，并道歉表示，商行主理人涅普斯刚去了沃顿公国，所以无法出面，只能由他来处理这件事。
“但是我保证，我们会给予大家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毕竟这确实是我们的失误。”
和瑞塞吉商行的洽谈出乎想象的顺利，似乎那批木材造成的意外真的只是个意外。
瑞塞吉商行不光赔偿了一大笔钱，回收了那批有问题的木材，还送了卡伊一批全新的、更高端的木材：银叶山毛榉②。
山毛榉是整个阿祖尔大陆最常见的树种之一，也是对普通人来说，最实用的树种，没有之一。
它的硬度不错，可以用来制作家具，也可以当造房子的建材，甚至它还是人们使用壁炉时最好用的燃料——燃烧时间长、价格低廉，最重要的是材料好得，房前屋后随便就能弄来一堆！
但银叶山毛榉就不同了，虽然同属山毛榉，银叶山毛榉是早些年从银山帝国引进的品种，只在沃顿公国有大量种植，它具有极高的魔法稳定性，魔抗性几可与精灵沙相媲美，是非常昂贵的木材！
在听说卡伊的工厂需要用精灵沙之类的高魔法稳定性材料后，奥雷尔斯就非常有诚意地补偿了这批银叶山毛榉。
难道……真的只是意外。
卡伊有些不确定地摸了摸这些呈银灰色的木材，感觉整件事的走向都顺利得有点诡异。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意外事件算是告一段落，并没有影响工厂的建设进度，那晚的惊慌也被所有工人抛之脑后。
很快，在霜落月结束之前，第一座厂房成功拔地而起。
那是一座高大如城墙的方形建筑，她身体勾勒的线条简洁流畅，肤色是精灵沙的灰蓝色，端庄地卧在荒地上，沐浴着阳光。
“她可真美……”
看着这座前所未有的建筑，瑟巴斯森由衷地感叹着。
“这将是历史性的一刻！
“这会是未来建筑史上的转折点，也是资本主义发展的重要时刻，更是工人阶级迅速壮大的起点！”
卡伊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意气风发，挥手道：“下个月起，等原材料一到位，我们就可以开始招聘工人了！
“这间厂房，要成为我们整个工厂的核心支柱产业，先把蓄魔石生产起来！伊莱他们不是已经完善了流水线生产的方案了吗？直接投入使用！”
一旁的戴维满脸写满了不赞同，他虽然被成功说服，但依旧不是很看好卡伊的想法：“你确定要让大字不识几个的贱民去操作魔法机器？”
卡伊对戴维的臭屁认知习以为常地翻了个白眼，并进行精准打击：“注意你的措辞，我也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贱民，但是在对魔法机械操作的测试中，数据最好的却是我，而你，伟大的法师男爵阁下，你连我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贱民的一半水平都没有！”
戴维咬牙切齿：“你已经受封为男爵了！”
论辩论，卡伊作为曾经的键盘侠，那可从来没输过，他阴阳怪气地说：“哦，也就两个多月，难道说，两个月前的我和两个月后的我不是同一种生物或物种？还是说哪怕是街边的老鼠，在加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爵位头衔之后，就能变得聪明无比？那我提议，为了让整个国家变得更加‘聪明’，干脆把所有人，哦，还要加上下水道里所有的老鼠，都封个什么爵位好了！”
“噗呲……”
原本被工厂建筑的美感震撼的瑟巴斯森听到这话，没忍住，发出了可疑的声音，但因为长期和戴维接触，瑟巴斯森早就知道了对方的性格，于是贴心地把笑声强行憋了回去。
跟卡伊吵架从没有吵赢过的戴维高昂着头，假装没听到瑟巴斯森的笑声，并非常识时务地选择和卡伊避战，只是愤愤地嘟囔着：“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个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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