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三天
李大海尴尬地挠了挠头，“我的工作不怎样......”
稍作犹豫，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李大海今年27岁，比程明小了不少，穿越前是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当程序员，偏底层的那种，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我不否认，我以前学生年代学过的很多知识，忘得七七八八。”
可他依旧认为，凭借一个现代人的阅历和经验，在一个落后时代混得风生水起，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大海，”程明算是底层社畜，干客服的那一类，“你觉得，你有哪些阅历和经验，现在用得上？”
搞互联网的人，穿越之后，没了键盘，他们靠什么吃饭？
“......”
李大海大脑一片空白，他很想说，他的眼界更宽，也想说，他知道很多厉害的现代科技，可支吾半晌，却一个词都说不出来。
程明叹了口气，“想不到是吧？我也想不到。”
李大海还想说，科技的本质就是烧开水，他和穿越者同胞们，可以考虑在异世界另开科技树，走上人生巅峰。
可现实是，大家的专业与学识，根本就不允许。
没有相关的知识，没有配套的时代背景，烧开水就只能是烧开水。
凭借一个穿越者的现代知识认知，就能改变古代社会，本身就可能是悖论。
“大海，有句话，叫领先时代半步，是天才，领先时代一步，是疯子，你觉得，我们会成为天才，还是成为疯子？”
李大海继续沉默着，没有回答。
程明只感觉无奈，他替李大海做出了回答，“像我这种，当不成天才，也当不成疯子，只能是时代的弃子。”
这才是大部分普通穿越者所面临的现实。
“前辈他们，相较于我们，真未必是不肯努力。”
程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大海多多少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确实有点离谱了。
“还有一点，你不感觉，这天羽仙岛，处处都透露出一种诡异？”
说这句话的时候，程明的内心其实极为不安。
“你的意思是？”
“这里的文明，未必就真如我们想象中的落后，这是我们的刻板印象。”
两日以来，程明他们见识过修仙者御剑飞行，见识过堪比现代高铁的异兽奔腾，不久前还见识过颇具现代气息的天羽观交易场面。
程明甚至认为，在修仙者的那个层面，指不定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发达。
同时，程明更加想不通，就这样的一种文明，还需要召唤他们这些弱鸡伥鬼做什么。
这个世界，存在一股隐隐约约的恶意！
“我们有理由相信，前辈他们可能不是不想改变，而是没法改变，除了猎杀妖魔换取生计，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程明的话，终于让李大海微微变了脸色。
不知为何，两人沉默了许久。
大抵是想到，白天赵志敏前辈那卑微的模样，心情既复杂又沉重。
少倾，李大海才喃喃道，“程明兄弟，你或许说得对，我还是天真了一些。”
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李大海将竹筒里的水灌进了肚子，打了个嗝，起身打算离开。
“阿明，早点睡，我也差不多了。”
不再用“兄弟”这种带有些许隔阂的称呼，李大海颇有些低落地告别。
“嗯。”
程明很清楚，他们口头是说着早点睡，可今晚，大概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穿越的第三天。
和昨日不同，从今日开始，赵志敏前辈和柳青选择一带一的形式，各自带着程明和李大海，出了钦州城的城门后便分道扬镳。
待该教的常识和本事教得差不多之后，前辈们的效率提升得特别夸张。
比如程明，跟着赵志敏前辈，一度差点越过黑风山的边界，直达阴墟。
那黑风山和阴墟就隔着一道漫长并且贴满漆黑符箓的残旧城墙，也就偶尔一些武装到牙齿的凡人勇夫团队，直接闯了进去，其他时候都蛮冷清的。
程明望而却步，也不晓得那城墙内有什么，只感觉那里有点可怕。
“切记，不到天书5级，绝对不要单独进入阴墟，里面的妖魔厉害得很。”
及时带着程明往原路返回，赵志敏又提及黑风山另外两个相邻禁区，洛神遗迹和不归山的状况。
“洛神遗迹和阴墟差不多，都是远古遗留下来的古城，区域庞大，并且妖魔种类繁杂，不组团难以深入......”
赵志敏说得很细致，具体到禁区妖魔的种类，弱点，大致强度，都没有落下，生怕缺了什么。
程明也是认真地听着，尽可能记住每一个要点，有什么疑问，也是当场就问。
“前辈，每一个伥鬼的妖火，都是没法点燃现实事物的么？”
程明发现，似乎每一个伥鬼的火焰都有些独一无二，不止是性质，就连颜色上都有所区分。
“不错，你或许可以把伥鬼的火焰当成一种精神能量，常态下无法伤人伤物，必须借助神通或者我们手中这家伙，转换性质。”
否则，就是纯粹看着好看而已。
“当然，”赵志敏略微沉思，又回应道，“阿明，我曾听说过，当一个伥鬼的精神波动强烈到某种程度，就算是精神能量，也能在现实事物上留下印记，该印记可以向其他伥鬼传达自己的执念。”
“额，怎么做到的？”程明听着就觉得玄幻。
“不知道，我只是听说，毕竟我早你一年穿越，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并没有你们想象的多。”
“哪有？”程明感觉前辈还真是谦虚。
“呵呵，”赵志敏笑了笑，“这些你和大海以后再慢慢探索吧，有些东西，切记千万不要忘了。”
“好！对了，前辈，我看你们的面貌都倾向于正常人，是跟等级有关？”
这个问题程明从昨晚就很想问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什么好机会。
毕竟，程明现在就是一个红皮灰发的矮子恶鬼，丑陋得很，他也在想着，如何“整容”。
“不错，所有进入等级10的休门境伥鬼，都会领悟到相同的最后一个被动型神通，羽化。该神通能让我们的相貌倾向于正常人类，提升与自身妖火的相性，效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赵志敏微微抬起竹笠，让程明看看自己的外貌。
棕色长发如若绸缎，消瘦脸庞五官端正，若不是奇异的鹿角以及蛙类生物的眼睛，看上去的确有种古代文弱书生的味。
“咋说，有种意外的阴柔美。”程明评价道。
“毕竟我们的本质是妖魔，又不是人，缺乏人应有的阳刚之气，”赵志敏打趣了一声，“别看我这样，也照样没把子。”
好吧，也不是很需要的样子。
毕竟，性甚致灾，割以永治。
言谈间，新一日的黄昏又一次到来，前辈与后辈再度并肩行走在钦州城的街区之上，享受着少有的平静时光。
回想起来，程明今日除开在赵志敏前辈的帮助下，对死魂灵进行尾刀，还有着相当程度的实战，对于手中这把破字短剑的使用，愈加得心应手了。
他还发现，随着妖力累积的提升，这把武器本身的锋利度和长度，也有极为细微的变化。
颇有种成长性神装的感觉。
“阿明。”
“嗯。”
赵志敏的背影，被夕阳拖得老长，他沉默了好久，才缓缓道，“你和大海不一样，你不缺隐忍，你缺的是自私，自私点好，该卖队友的时候果断卖，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程明挠了挠头，“这不像是前辈会说的话哦。”
赵志敏没有辩驳，反倒抬手拍了拍程明的肩膀，“多学会照顾好自己。”
今日，由程明单独进入天羽观，进行妖魔内丹的兑换。
和昨日一样，今天的收获颇丰，又到手186枚文钱，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再结合当前天羽仙岛的物价，程明稍稍能够理解，为何有那么多的凡人勇夫选择走斩妖除魔这条道路了。
没别的原因。
它赚钱呐！
“今天赚的，你留着，明天的就没你份了。”
程明原想上交的，结果赵志敏推了回来，“你再试试无字天书的储物功能，打开它，放上面，想着要把钱袋存进就行。”
程明照做了。
一瞬间，没有丝毫的征兆，程明看着小小的钱袋消失在无字天书之上。
并且，很快地，无字天书翻开了新的空白一页，在上面呈现出了一个小图标的界面。
那栩栩如生的小图标，正是钱袋的模样，小图标下面还显现出对应的扭曲文字。
【铜钱：186】
“前辈，我们最多能存多少东西？”程明每一次见到这情形，都觉得惊奇。
“很多，并且，想要把东西存进去，还必须有你的个人意愿才行。嗯，有点难以解释，大致就是意念之类的？还有，只能存死物，不能存活物。”
赵志敏一边解释，一边带着程明往鬼村赶去。
又是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再度回归居所的时候，两人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极为香浓的气味。
“哟！”
端坐在八仙桌上的李大海，抬手打了声招呼。
在他身前，摆着三盘素菜，还放着好几个饭碗。
“你们都回来啦？等我一会，很快就好，”厨房里传来张露的吆喝声，紧接着又是牢骚，“太久没做饭了，手艺都有点生疏，你们待会别见怪。”
“听她自谦呢，”赵志敏笑了笑，示意程明先行入座，又低声道，“她以前是大厨，在当地很有名的那种......”
至于真实年纪，当程明和李大海他们的奶奶都没问题。
“平日里穷，吃不了那么好，好不容易来了两个晚辈，就稍微破费一下，给你们洗洗尘。”
张露说着，端上最后一道荤汤，然后主动给他们盛饭，“今晚都吃多点，明天才有体力，杀得了妖魔，就能变得更强。”
喋喋不休起来，就各种嘘寒问暖，还真有那么点老年人的味了。
异世界的第三天。
程明和李大海，跟着前辈赵志敏，张露，和柳青，吃了一顿难以忘怀的饭。
因为劳累了足足一天，他们从未感觉，这饭能有这么香过。
李大海睡前一定会来找程明聊聊，似乎成了惯例。
“阿明，今天收获怎样？”
“还不错，在前辈的帮助下，尾了62刀，好起来了。”
程明感觉一切都在变好，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再有那么二十天，他就能提升到100点妖力累积，可以看看新神通能否逆天改命。
“你呢？”程明随口问道。
“78刀，效率更高一些，”说着，李大海的脸色有点苦涩，“柳青前辈他......”
欲言又止。
“怎么？”
稍作犹豫，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李大海今年27岁，比程明小了不少，穿越前是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当程序员，偏底层的那种，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我不否认，我以前学生年代学过的很多知识，忘得七七八八。”
可他依旧认为，凭借一个现代人的阅历和经验，在一个落后时代混得风生水起，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大海，”程明算是底层社畜，干客服的那一类，“你觉得，你有哪些阅历和经验，现在用得上？”
搞互联网的人，穿越之后，没了键盘，他们靠什么吃饭？
“......”
李大海大脑一片空白，他很想说，他的眼界更宽，也想说，他知道很多厉害的现代科技，可支吾半晌，却一个词都说不出来。
程明叹了口气，“想不到是吧？我也想不到。”
李大海还想说，科技的本质就是烧开水，他和穿越者同胞们，可以考虑在异世界另开科技树，走上人生巅峰。
可现实是，大家的专业与学识，根本就不允许。
没有相关的知识，没有配套的时代背景，烧开水就只能是烧开水。
凭借一个穿越者的现代知识认知，就能改变古代社会，本身就可能是悖论。
“大海，有句话，叫领先时代半步，是天才，领先时代一步，是疯子，你觉得，我们会成为天才，还是成为疯子？”
李大海继续沉默着，没有回答。
程明只感觉无奈，他替李大海做出了回答，“像我这种，当不成天才，也当不成疯子，只能是时代的弃子。”
这才是大部分普通穿越者所面临的现实。
“前辈他们，相较于我们，真未必是不肯努力。”
程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大海多多少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确实有点离谱了。
“还有一点，你不感觉，这天羽仙岛，处处都透露出一种诡异？”
说这句话的时候，程明的内心其实极为不安。
“你的意思是？”
“这里的文明，未必就真如我们想象中的落后，这是我们的刻板印象。”
两日以来，程明他们见识过修仙者御剑飞行，见识过堪比现代高铁的异兽奔腾，不久前还见识过颇具现代气息的天羽观交易场面。
程明甚至认为，在修仙者的那个层面，指不定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发达。
同时，程明更加想不通，就这样的一种文明，还需要召唤他们这些弱鸡伥鬼做什么。
这个世界，存在一股隐隐约约的恶意！
“我们有理由相信，前辈他们可能不是不想改变，而是没法改变，除了猎杀妖魔换取生计，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程明的话，终于让李大海微微变了脸色。
不知为何，两人沉默了许久。
大抵是想到，白天赵志敏前辈那卑微的模样，心情既复杂又沉重。
少倾，李大海才喃喃道，“程明兄弟，你或许说得对，我还是天真了一些。”
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李大海将竹筒里的水灌进了肚子，打了个嗝，起身打算离开。
“阿明，早点睡，我也差不多了。”
不再用“兄弟”这种带有些许隔阂的称呼，李大海颇有些低落地告别。
“嗯。”
程明很清楚，他们口头是说着早点睡，可今晚，大概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穿越的第三天。
和昨日不同，从今日开始，赵志敏前辈和柳青选择一带一的形式，各自带着程明和李大海，出了钦州城的城门后便分道扬镳。
待该教的常识和本事教得差不多之后，前辈们的效率提升得特别夸张。
比如程明，跟着赵志敏前辈，一度差点越过黑风山的边界，直达阴墟。
那黑风山和阴墟就隔着一道漫长并且贴满漆黑符箓的残旧城墙，也就偶尔一些武装到牙齿的凡人勇夫团队，直接闯了进去，其他时候都蛮冷清的。
程明望而却步，也不晓得那城墙内有什么，只感觉那里有点可怕。
“切记，不到天书5级，绝对不要单独进入阴墟，里面的妖魔厉害得很。”
及时带着程明往原路返回，赵志敏又提及黑风山另外两个相邻禁区，洛神遗迹和不归山的状况。
“洛神遗迹和阴墟差不多，都是远古遗留下来的古城，区域庞大，并且妖魔种类繁杂，不组团难以深入......”
赵志敏说得很细致，具体到禁区妖魔的种类，弱点，大致强度，都没有落下，生怕缺了什么。
程明也是认真地听着，尽可能记住每一个要点，有什么疑问，也是当场就问。
“前辈，每一个伥鬼的妖火，都是没法点燃现实事物的么？”
程明发现，似乎每一个伥鬼的火焰都有些独一无二，不止是性质，就连颜色上都有所区分。
“不错，你或许可以把伥鬼的火焰当成一种精神能量，常态下无法伤人伤物，必须借助神通或者我们手中这家伙，转换性质。”
否则，就是纯粹看着好看而已。
“当然，”赵志敏略微沉思，又回应道，“阿明，我曾听说过，当一个伥鬼的精神波动强烈到某种程度，就算是精神能量，也能在现实事物上留下印记，该印记可以向其他伥鬼传达自己的执念。”
“额，怎么做到的？”程明听着就觉得玄幻。
“不知道，我只是听说，毕竟我早你一年穿越，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并没有你们想象的多。”
“哪有？”程明感觉前辈还真是谦虚。
“呵呵，”赵志敏笑了笑，“这些你和大海以后再慢慢探索吧，有些东西，切记千万不要忘了。”
“好！对了，前辈，我看你们的面貌都倾向于正常人，是跟等级有关？”
这个问题程明从昨晚就很想问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什么好机会。
毕竟，程明现在就是一个红皮灰发的矮子恶鬼，丑陋得很，他也在想着，如何“整容”。
“不错，所有进入等级10的休门境伥鬼，都会领悟到相同的最后一个被动型神通，羽化。该神通能让我们的相貌倾向于正常人类，提升与自身妖火的相性，效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赵志敏微微抬起竹笠，让程明看看自己的外貌。
棕色长发如若绸缎，消瘦脸庞五官端正，若不是奇异的鹿角以及蛙类生物的眼睛，看上去的确有种古代文弱书生的味。
“咋说，有种意外的阴柔美。”程明评价道。
“毕竟我们的本质是妖魔，又不是人，缺乏人应有的阳刚之气，”赵志敏打趣了一声，“别看我这样，也照样没把子。”
好吧，也不是很需要的样子。
毕竟，性甚致灾，割以永治。
言谈间，新一日的黄昏又一次到来，前辈与后辈再度并肩行走在钦州城的街区之上，享受着少有的平静时光。
回想起来，程明今日除开在赵志敏前辈的帮助下，对死魂灵进行尾刀，还有着相当程度的实战，对于手中这把破字短剑的使用，愈加得心应手了。
他还发现，随着妖力累积的提升，这把武器本身的锋利度和长度，也有极为细微的变化。
颇有种成长性神装的感觉。
“阿明。”
“嗯。”
赵志敏的背影，被夕阳拖得老长，他沉默了好久，才缓缓道，“你和大海不一样，你不缺隐忍，你缺的是自私，自私点好，该卖队友的时候果断卖，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程明挠了挠头，“这不像是前辈会说的话哦。”
赵志敏没有辩驳，反倒抬手拍了拍程明的肩膀，“多学会照顾好自己。”
今日，由程明单独进入天羽观，进行妖魔内丹的兑换。
和昨日一样，今天的收获颇丰，又到手186枚文钱，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再结合当前天羽仙岛的物价，程明稍稍能够理解，为何有那么多的凡人勇夫选择走斩妖除魔这条道路了。
没别的原因。
它赚钱呐！
“今天赚的，你留着，明天的就没你份了。”
程明原想上交的，结果赵志敏推了回来，“你再试试无字天书的储物功能，打开它，放上面，想着要把钱袋存进就行。”
程明照做了。
一瞬间，没有丝毫的征兆，程明看着小小的钱袋消失在无字天书之上。
并且，很快地，无字天书翻开了新的空白一页，在上面呈现出了一个小图标的界面。
那栩栩如生的小图标，正是钱袋的模样，小图标下面还显现出对应的扭曲文字。
【铜钱：186】
“前辈，我们最多能存多少东西？”程明每一次见到这情形，都觉得惊奇。
“很多，并且，想要把东西存进去，还必须有你的个人意愿才行。嗯，有点难以解释，大致就是意念之类的？还有，只能存死物，不能存活物。”
赵志敏一边解释，一边带着程明往鬼村赶去。
又是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再度回归居所的时候，两人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极为香浓的气味。
“哟！”
端坐在八仙桌上的李大海，抬手打了声招呼。
在他身前，摆着三盘素菜，还放着好几个饭碗。
“你们都回来啦？等我一会，很快就好，”厨房里传来张露的吆喝声，紧接着又是牢骚，“太久没做饭了，手艺都有点生疏，你们待会别见怪。”
“听她自谦呢，”赵志敏笑了笑，示意程明先行入座，又低声道，“她以前是大厨，在当地很有名的那种......”
至于真实年纪，当程明和李大海他们的奶奶都没问题。
“平日里穷，吃不了那么好，好不容易来了两个晚辈，就稍微破费一下，给你们洗洗尘。”
张露说着，端上最后一道荤汤，然后主动给他们盛饭，“今晚都吃多点，明天才有体力，杀得了妖魔，就能变得更强。”
喋喋不休起来，就各种嘘寒问暖，还真有那么点老年人的味了。
异世界的第三天。
程明和李大海，跟着前辈赵志敏，张露，和柳青，吃了一顿难以忘怀的饭。
因为劳累了足足一天，他们从未感觉，这饭能有这么香过。
李大海睡前一定会来找程明聊聊，似乎成了惯例。
“阿明，今天收获怎样？”
“还不错，在前辈的帮助下，尾了62刀，好起来了。”
程明感觉一切都在变好，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再有那么二十天，他就能提升到100点妖力累积，可以看看新神通能否逆天改命。
“你呢？”程明随口问道。
“78刀，效率更高一些，”说着，李大海的脸色有点苦涩，“柳青前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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