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全灭
钦州城，鬼村外围。
修仙者傅德去而复归，尹宁辉则在此地等待已久。
“如何？”
见到傅德面色不佳，尹宁辉迅速迎了上来。
“该印记不具备任何的价值，更像是障眼法。”
伥鬼赵志敏是曾在黑风山外围的某树干上留下过痕迹。
可惜，傅德在那痕迹上检查到的执念，皆是一些不知所谓的“鸡汤”。
“这样啊，”尹宁辉沉默片刻，有些无奈，“接下来该怎么办？听从师尊的指示，留他们活口？”
“是，”傅德没说什么，将死鱼一般的伥鬼程明，抛在了水泊当中，“近些天我们必须监视好他们。”
“好。”
“......”
眼见尹宁辉跟着抛下手中的伥鬼李大海，傅德反身往它们所居住的楼栋走去。
“傅德，你......”
“斩草必须除根，不能给它们留下任何破局的可能性。”
傅德认为，有必要对这些伥鬼们的住所做最后一次的全方位检查，看能不能搜到什么线索。
尹宁辉闻言迅速会意。
毕竟两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精。
既然一开始就认为，死去的三个前代伥鬼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么就必须给予它们足够的尊重！
程明再度苏醒的时候，只感到头痛欲裂，好似宿醉一般。
“......”
睁开双眼后，朦胧的视野里呈现出迷蒙的天空，如丝般的细雨倾洒在脸孔以及身躯，带给他更为刺骨的冷冽。
“我到底......”
强撑着快要冻僵的躯体，程明浑身哆嗦，他虚弱地从水泊爬起。
此时，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渐渐复苏。
程明想起了昨夜的疯狂。
城区里到处都是笼罩在雨幕中的黑暗，是赵志敏前辈，带着他们四处奔走，不断规避各种化身暗影的妖魔。
他们有惊无险地逃亡到了凌晨三点，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赵志敏前辈以暗中保护他们为由，选择离开。
然后前辈再也没有回来。
程明和李大海一直等了很久，反倒等到了另外两个不速之客。
“那两个家伙！”
程明的脸陡然变得极为难看，因为最后出现的那两人，就和鬼没什么两样。
一个瞬移，强而有力的手掌就逮住了他们的脑袋。
这也就算了。
下一秒，他们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操控了一样。
一如上辈子记忆里的麻醉针，一针下去，所有意识都在疯狂退却，仅剩一望无际的黑暗。
“阿明......”
程明突然听到了李大海的声音，回过头，便看到同样狼狈不堪的同伴。
四目相对，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恐惧，以及不知所措......
惊魂未定的程明和李大海，很快就回了不远处的楼栋。
他们在客厅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终究还是没有等到赵志敏前辈和柳青前辈归来。
那两人，就和先前死去的张露前辈一样，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程明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
自一月十八日穿越以来，历经近一个月的时间，赵志敏前辈他们平易近人的和善形象，给程明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然而，就短短的两天。
他们都死了。
在这个无亲无故的异世界中，原本能够给他带来安全感的同胞，死在了未知当中。
程明只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他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自己已经触摸到了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然而他却没有力量，没有勇气，去掀开这一层仅有一步之遥的面纱......
之后，一整天下来，程明和李大海都没有离开过钦州城。
他们只在鬼村这边待了一个多小时，很快就因为难以克制心中的忧虑，选择外出。
他们在周边的大街小巷逛了好久，甚至连昨晚逃亡时走过的那些路，也试图再走一遍。
很可惜。
两个前辈，大抵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程明一直奔波到傍晚，才渐渐从一些大周国境内归来的本地住民处，得知了一则消息。
那就是，上一批剩下的伥鬼，已经全部在昨夜的百鬼夜行中阵亡......
回归居所的时候，天很黑，外面暴雨依旧。
推开门的刹那间，程明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
张露前辈正在厨房里忙碌，端出热腾腾的饭菜，招呼他们入座。
赵志敏前辈正在看书，意识到他们的到来，迅速为他们拉开长凳。
就是历来不苟言笑、宛若苦大仇深的柳青前辈，也少有地表露出些许柔情，朝他们招手......
回神之际，一切烟消云散。
空荡荡的客厅里异常清冷，如死一般的黑暗与寂静。
正因为过往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才带起难以克制的惆怅，让程明难以接受现实。
他发呆了好久，才有些失魂落魄地走进客厅。
点亮了八仙桌上的烛火。
火光能驱散房间里的黑暗，却怎么都无法为他的内心带来哪怕一丁点的温暖。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程明盯着眼前的油灯，心绪杂乱如麻，“这个世界存在某种阴谋，而我和大海，被前辈们蒙在鼓里。他们不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而是不能！”
“今日，比我们强大了一百倍的前辈们，也死得无声无息，那未来我们呢？”
一定会步上这些前辈们的后尘！
程明越想越觉得坐立难安，铁青的脸上，忧虑愈演愈烈。
坐在正对面的李大海，同样如此，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人都是来自于地球世界的穿越者，并且都是成年人，受过高等教育。
他们就是再怎么低情商，也不会糊涂到，认为前辈们都是死于意外。
种种迹象表明！
这个世界，兴许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黑！
“......”
终于，两人在长时间的心理斗争中，开始笃定了，所谓的“阴谋论”。
特别是程明，强行压下内心的伤感后，他显得前所未有的冷静。
“绝对是阴谋！昨夜，稍有不慎，不止前辈们得死，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那么，究竟是谁，要我们的命？”
大周王朝的统治阶层？亦或是，天羽仙岛的幕后统治者，天羽仙派？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我们能够活着？”
百思不得其解。
程明微微抬头，恰好撞上了李大海那同样心事重重的视线。
正是因为看到彼此的担忧，李大海稍作犹豫，还是低声问道，“阿明，你对此怎么看？”
程明闻言，笑了笑，“还能怎么看？人总该往前走，前辈们是不在了，可我们还活着，活着，就得吃饱喝足，继续变强。”
李大海总觉得这同伴有些冷漠了，顿感悲观，“变强有什么用？”
前辈们那么厉害，还不是说死就死？
“变强，可能能活着，不变强，只有死。”
人终将一死。
可程明并不想死得太窝囊，更不想连自己为什么会死，都搞不明白。
他想了想，也是照顾李大海的情绪吧，便接着安慰了一声，“大海，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活着，活得久了，该知道的东西自然会知道。”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有些秘密，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被蒙在鼓里。
冷静下来的程明，远比任何时候都要豁达，并且迅速接受了现实。
反倒是李大海，被打击得不知所措，“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阿明，你不觉得......”
李大海想说，这个世界存在阴谋，存在恶意，就连前辈们说过的，死亡就是回家，也可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可不知为什么，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别让悲愤的锁链缠住了你，大海，我们必须往前看，纠结于真相，纠结于过去，对于当下没有太多的帮助。明日，我们继续外出猎杀妖魔，而且，得抽出时间看书才行。”
上辈子，程明习惯了手机和网络，以至于难以静下心阅读实体书。
近些天来，就是复制进无字天书内的知识，都没怎么看过。
现在仔细想想，想要真正了解这个世界，书，就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途径！
之后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李大海看着程明那如若往常的表情，愁眉苦脸了好一会，“算了，阿明你说得对，尽快变强，才是当务之急。”
这一次百鬼夜行，是有赵志敏前辈他们的帮助，下一次未必就有这么好运了。
“抱歉，我觉得我今晚得早点睡。”
“嗯，大海，你先上去吧。”
李大海失魂落魄地踏上楼梯，他蓦然撇过侧脸，“阿明。”
“嗯。”
“我能相信的人，只剩你了。”
直觉在告诉李大海，终有一天，他也会和前辈们一样，死得默默无闻。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除了程明，还有谁可以相信。
“我也是。”程明很郑重地回应道。
“做个约定！”
“什么约定？”
“好好活着，我们一起好好活着！”
李大海几乎是哀求着说出了这句话。
只有在这一刻，程明才悄然意识到，一起穿越过来的同伴，内心究竟是有多脆弱。
“会的！”
程明稍稍仰起头，这一刻，他脸上的不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坚定与决绝。
我会想方设法活下去。
想方设法变强。
直到，有实力去调查世界真相的那一天。
程明在内心如此发誓道。
客厅仅剩程明一人。
“我们昨夜遇上的那两人，很有可能是杀死前辈们的凶手。”
“之所以不杀死我们，是因为我和大海还有利用的价值，我必须尽快知道具体原因。”
“留给我和大海的时间，可能跟前辈们一样，最多一年，我得想想怎么办才行。”
“也罢，趁着还有时间，看会书......”
稍稍撇过视线，程明意外地发现，这个书架有被什么人动过的迹象，而且少了一部分的书籍。
“......”
一股没有来由的恐惧，涌上心头，让程明脸色微变。
修仙者傅德去而复归，尹宁辉则在此地等待已久。
“如何？”
见到傅德面色不佳，尹宁辉迅速迎了上来。
“该印记不具备任何的价值，更像是障眼法。”
伥鬼赵志敏是曾在黑风山外围的某树干上留下过痕迹。
可惜，傅德在那痕迹上检查到的执念，皆是一些不知所谓的“鸡汤”。
“这样啊，”尹宁辉沉默片刻，有些无奈，“接下来该怎么办？听从师尊的指示，留他们活口？”
“是，”傅德没说什么，将死鱼一般的伥鬼程明，抛在了水泊当中，“近些天我们必须监视好他们。”
“好。”
“......”
眼见尹宁辉跟着抛下手中的伥鬼李大海，傅德反身往它们所居住的楼栋走去。
“傅德，你......”
“斩草必须除根，不能给它们留下任何破局的可能性。”
傅德认为，有必要对这些伥鬼们的住所做最后一次的全方位检查，看能不能搜到什么线索。
尹宁辉闻言迅速会意。
毕竟两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精。
既然一开始就认为，死去的三个前代伥鬼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么就必须给予它们足够的尊重！
程明再度苏醒的时候，只感到头痛欲裂，好似宿醉一般。
“......”
睁开双眼后，朦胧的视野里呈现出迷蒙的天空，如丝般的细雨倾洒在脸孔以及身躯，带给他更为刺骨的冷冽。
“我到底......”
强撑着快要冻僵的躯体，程明浑身哆嗦，他虚弱地从水泊爬起。
此时，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渐渐复苏。
程明想起了昨夜的疯狂。
城区里到处都是笼罩在雨幕中的黑暗，是赵志敏前辈，带着他们四处奔走，不断规避各种化身暗影的妖魔。
他们有惊无险地逃亡到了凌晨三点，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赵志敏前辈以暗中保护他们为由，选择离开。
然后前辈再也没有回来。
程明和李大海一直等了很久，反倒等到了另外两个不速之客。
“那两个家伙！”
程明的脸陡然变得极为难看，因为最后出现的那两人，就和鬼没什么两样。
一个瞬移，强而有力的手掌就逮住了他们的脑袋。
这也就算了。
下一秒，他们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操控了一样。
一如上辈子记忆里的麻醉针，一针下去，所有意识都在疯狂退却，仅剩一望无际的黑暗。
“阿明......”
程明突然听到了李大海的声音，回过头，便看到同样狼狈不堪的同伴。
四目相对，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恐惧，以及不知所措......
惊魂未定的程明和李大海，很快就回了不远处的楼栋。
他们在客厅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终究还是没有等到赵志敏前辈和柳青前辈归来。
那两人，就和先前死去的张露前辈一样，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程明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
自一月十八日穿越以来，历经近一个月的时间，赵志敏前辈他们平易近人的和善形象，给程明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然而，就短短的两天。
他们都死了。
在这个无亲无故的异世界中，原本能够给他带来安全感的同胞，死在了未知当中。
程明只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他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自己已经触摸到了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然而他却没有力量，没有勇气，去掀开这一层仅有一步之遥的面纱......
之后，一整天下来，程明和李大海都没有离开过钦州城。
他们只在鬼村这边待了一个多小时，很快就因为难以克制心中的忧虑，选择外出。
他们在周边的大街小巷逛了好久，甚至连昨晚逃亡时走过的那些路，也试图再走一遍。
很可惜。
两个前辈，大抵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程明一直奔波到傍晚，才渐渐从一些大周国境内归来的本地住民处，得知了一则消息。
那就是，上一批剩下的伥鬼，已经全部在昨夜的百鬼夜行中阵亡......
回归居所的时候，天很黑，外面暴雨依旧。
推开门的刹那间，程明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
张露前辈正在厨房里忙碌，端出热腾腾的饭菜，招呼他们入座。
赵志敏前辈正在看书，意识到他们的到来，迅速为他们拉开长凳。
就是历来不苟言笑、宛若苦大仇深的柳青前辈，也少有地表露出些许柔情，朝他们招手......
回神之际，一切烟消云散。
空荡荡的客厅里异常清冷，如死一般的黑暗与寂静。
正因为过往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才带起难以克制的惆怅，让程明难以接受现实。
他发呆了好久，才有些失魂落魄地走进客厅。
点亮了八仙桌上的烛火。
火光能驱散房间里的黑暗，却怎么都无法为他的内心带来哪怕一丁点的温暖。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程明盯着眼前的油灯，心绪杂乱如麻，“这个世界存在某种阴谋，而我和大海，被前辈们蒙在鼓里。他们不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而是不能！”
“今日，比我们强大了一百倍的前辈们，也死得无声无息，那未来我们呢？”
一定会步上这些前辈们的后尘！
程明越想越觉得坐立难安，铁青的脸上，忧虑愈演愈烈。
坐在正对面的李大海，同样如此，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人都是来自于地球世界的穿越者，并且都是成年人，受过高等教育。
他们就是再怎么低情商，也不会糊涂到，认为前辈们都是死于意外。
种种迹象表明！
这个世界，兴许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黑！
“......”
终于，两人在长时间的心理斗争中，开始笃定了，所谓的“阴谋论”。
特别是程明，强行压下内心的伤感后，他显得前所未有的冷静。
“绝对是阴谋！昨夜，稍有不慎，不止前辈们得死，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那么，究竟是谁，要我们的命？”
大周王朝的统治阶层？亦或是，天羽仙岛的幕后统治者，天羽仙派？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我们能够活着？”
百思不得其解。
程明微微抬头，恰好撞上了李大海那同样心事重重的视线。
正是因为看到彼此的担忧，李大海稍作犹豫，还是低声问道，“阿明，你对此怎么看？”
程明闻言，笑了笑，“还能怎么看？人总该往前走，前辈们是不在了，可我们还活着，活着，就得吃饱喝足，继续变强。”
李大海总觉得这同伴有些冷漠了，顿感悲观，“变强有什么用？”
前辈们那么厉害，还不是说死就死？
“变强，可能能活着，不变强，只有死。”
人终将一死。
可程明并不想死得太窝囊，更不想连自己为什么会死，都搞不明白。
他想了想，也是照顾李大海的情绪吧，便接着安慰了一声，“大海，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活着，活得久了，该知道的东西自然会知道。”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有些秘密，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被蒙在鼓里。
冷静下来的程明，远比任何时候都要豁达，并且迅速接受了现实。
反倒是李大海，被打击得不知所措，“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阿明，你不觉得......”
李大海想说，这个世界存在阴谋，存在恶意，就连前辈们说过的，死亡就是回家，也可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可不知为什么，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别让悲愤的锁链缠住了你，大海，我们必须往前看，纠结于真相，纠结于过去，对于当下没有太多的帮助。明日，我们继续外出猎杀妖魔，而且，得抽出时间看书才行。”
上辈子，程明习惯了手机和网络，以至于难以静下心阅读实体书。
近些天来，就是复制进无字天书内的知识，都没怎么看过。
现在仔细想想，想要真正了解这个世界，书，就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途径！
之后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李大海看着程明那如若往常的表情，愁眉苦脸了好一会，“算了，阿明你说得对，尽快变强，才是当务之急。”
这一次百鬼夜行，是有赵志敏前辈他们的帮助，下一次未必就有这么好运了。
“抱歉，我觉得我今晚得早点睡。”
“嗯，大海，你先上去吧。”
李大海失魂落魄地踏上楼梯，他蓦然撇过侧脸，“阿明。”
“嗯。”
“我能相信的人，只剩你了。”
直觉在告诉李大海，终有一天，他也会和前辈们一样，死得默默无闻。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除了程明，还有谁可以相信。
“我也是。”程明很郑重地回应道。
“做个约定！”
“什么约定？”
“好好活着，我们一起好好活着！”
李大海几乎是哀求着说出了这句话。
只有在这一刻，程明才悄然意识到，一起穿越过来的同伴，内心究竟是有多脆弱。
“会的！”
程明稍稍仰起头，这一刻，他脸上的不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坚定与决绝。
我会想方设法活下去。
想方设法变强。
直到，有实力去调查世界真相的那一天。
程明在内心如此发誓道。
客厅仅剩程明一人。
“我们昨夜遇上的那两人，很有可能是杀死前辈们的凶手。”
“之所以不杀死我们，是因为我和大海还有利用的价值，我必须尽快知道具体原因。”
“留给我和大海的时间，可能跟前辈们一样，最多一年，我得想想怎么办才行。”
“也罢，趁着还有时间，看会书......”
稍稍撇过视线，程明意外地发现，这个书架有被什么人动过的迹象，而且少了一部分的书籍。
“......”
一股没有来由的恐惧，涌上心头，让程明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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