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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剑灵

    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颜雨也是一头雾水,俏脸上布满了呆滞和疑惑:“什么感觉?”

    “没,没什么。”随着关押着女孩的囚笼越来越远,颜玹也是从刚才的呆滞状态中醒来,自从遇到手腕上的那把可以自由变换的白玉剑,奇怪的事情总是接连不断地发生。

    这使得他不得不去好好思考一番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白玉剑的神秘反应越发地感到好奇,颜玹走上前去,与队伍中的一名士兵并排走,询问起他来。

    那位士兵见颜玹衣服上的王子特供的徽章,在看见其声旁的颜雨,一下子毕恭毕敬了起来,走出队伍站直,一一行礼。

    “王子殿下,公主殿下。”只见士兵右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道。

    颜玹微微一点头,问道:“这只队伍的领队可是父王?”

    那位士兵回答道;“回王子殿下,领队的是大王子,队伍中还有两位长老协助领队,由于国王陛下在益斯达尔还有些事物要处理,所以先让大王子殿下带着战俘回来。”

    “那囚笼之中,全是益斯达尔的战俘吗?”颜玹问道。

    “是的,都是一些愿意屈服的达官贵人,还有就是益斯达尔的公主。”士兵很是耐心地回答道。口中所说的公主,应该就是方才颜玹所看到囚笼中的女孩。

    “公主吗,”颜玹小声喃喃了一句,接着又是问道:“那么将这些公主运回城堡该要如何处置呢?”

    “这个……”眼前的士兵刚想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一旁的颜雨则是顺势接过话题:“沦为阶下囚的公主还能算得上是公主吗?当然是随父王处置了,一般来说这些战败国家的公主会分配给胜利方的王子做为仆人。”

    “仆人?”颜玹略微有些吃惊,这些昔日里冰清玉洁的公主,如今却为奴为婢?

    “当然不只是那种端茶送水的简单的仆人,而是用来给你们男的发泄欲望的工具,更有甚者沦为军妓,乞丐也说不定。”说到这里颜雨双眸微咪,看着颜玹的眼睛,疑惑地问道“你这臭小子问这个干吗?”

    突然被这种怪异的眼神盯着,颜玹也有些不舒服了起来,连忙解释道:“姐,我当然没有那种想法啊!”

    颜雨给了一旁那个士兵一个退下的手势,见士兵回到队伍当中,这才轻哼一声:“最好如此,不要有那种龌龊的想法,不然你就和你哥哥颜桓一个德行了。”

    “姐,颜桓大哥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对他这么不待见啊。”颜玹从小就很机敏,自然是清楚颜雨对颜桓的有所偏见。

    “哼,他啊,我都懒得提,他这个人从小就很自私自利,嫉妒心又贼强。”颜雨回想起曾经的一些往事,眉头都皱了起来,继续讲到:“颜桓他在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一位很要好的朋友,名叫谷云,他们是同一剑术师手下的学生,从小一起练剑。”

    似乎是想到了那些事情,颜雨开始讲述起曾经的一些往事,那时颜雨还小,是看着他们两个,还有二哥颜虎毅一起练剑的。当时颜桓和谷云极为要好,什么事情都一起做一起分享,与谷云的亲近程度甚至超过了血脉相连的颜虎毅。

    但是变故也来得很快,当时是在一次猎斗会中,原本说好的公平竞争,各自为战。颜桓却因为大赛的最终胜利,背信弃义,他不仅在最后时刻抢了谷云的功劳,而且还将他打晕了过去,在谷云眩晕在床的时刻,拔取了大会的头筹。”

    听完颜雨所讲的事情,颜玹也是皱起了眉头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颜桓大哥做得事确实让人厌恶至极啊。”

    从小颜玹便是受到了奶奶以及母亲的良好教育,“背叛”这个词在他的心里完全是极度厌恶的词汇。让他想不通的是,同为一个母亲所生所养,怎么大哥颜桓的心里完全就没有这一个概念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颜玹再度问道:“姐,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你亲眼看见的吗,还是颜桓大哥亲口告诉你的?还有,猎斗大会是什么?”

    面对颜玹的质疑,颜雨到并不觉得奇怪,她知道,面前这个男孩一直正义感很强。于是便回答道:“猎斗大会我们北部地区每三年一次的成人礼活动,百年以来已经成为了北部地区的风俗,届时,会有各国的青年来参加,也是对于你这个年龄,修习魔法的一种考验。一般都是各国的年龄在十四到十六岁的王子参加,所以我是没有参加猎斗大会的。关于这个消息当然是谷云苏醒之后向外爆料的,不过这件事情关乎到我们圣秘约理的颜面和荣誉,在谷云向外爆料了后,消息立即遭到了父王的压制,这才没有一直流传下去。”

    “那父王没有责怪大哥做得不对吗?这件事情几乎差点使国家的颜面扫地了啊!”颜玹愤愤地说道。得知背叛者还在逍遥法外,颜玹的心里都有些为谷云打抱不平。

    “这就是我对他十分厌恶的地方,从小到大,颜桓做过很多蠢事,损人利己的事情几乎每月都有发生,而父王很多时候对他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一次实践父王什么也没说。”颜雨也是和颜玹站在同一角度出发的。

    “啊?”颜玹做出了一个十分惊讶的表情,脚下的步伐都慢下来了几分。

    “对,我总觉得父王对他很是偏心,我曾经问过父王,为什么这样任由颜桓他放纵下去,而父王却说,那是爷爷要离开这个人世的时候对他说得一句话,他说成王败寇,想要真正做好一个国王,必须心怀野性,要想引领国家在战乱中立足,不仅是学会怎么做好一只聪明的狐狸,更要努力成为一匹恶狼。”颜雨说道这里,眼神忽然黯淡了一些。

    颜玹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身为儿臣,怎能在背后说父王的坏话呢?

    沉默了半晌,颜玹才挤出了一句话:“也许……是父王理解错了爷爷交代的话?”

    颜雨当即也是开口说道:“玹,你也知道父王这几年总是外出征战,据母亲所说,父王的心态随着战争次数越多变得越是暴躁易怒。”

    确实,这件事颜玹也略有耳闻,好像是奶奶曾经提过。长期的征战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颜玹也不知道。不过他却依稀记得在自己还是孩童时期,父王对他的陪伴,那时的北部地区还是和平年代,没有像现在这般战火连绵。

    颜玹陷入了短暂的回忆当中,记忆中的父王也是和蔼万分,耐心地教会颜玹很多的东西:如何成为一个男子汉,如何挥舞起手中的木剑。这与当下父王的性格可谓是大相径庭。

    可现在的父王似乎有些讨厌自己,时常因为自己的一些善良之举而显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多时两人便走回了城堡之中,简单的道别之后,两人各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嗒”的一声,房门上锁,颜玹背靠着房门,轻轻呼出一口气。

    从武器塔到魔法图书馆,昨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感觉有些晕头转向,现在终于可以稳定下来好好沉淀一下所发生的事情了。

    颜玹右手一抬,还未将袖子给撸起,一道白光便在眼前闪烁,正是袖中那化为玉镯的白玉剑闪现了出来。

    他望着悬在面前的白玉剑,眉头微微皱起,这白玉剑来的古怪,能将它莫名带入一段他人的回忆之中暂且不提,光是随着自己的思想不断调整形态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这把剑绝对不是平凡之物。

    被一把来历不明的白玉剑完完全全地读懂自己的心思,按理来说,心里多少会有些反感,谁会乐意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轻易展现出来呢?

    颜玹也曾有过一瞬间的反感,但是面前这把白玉剑给他更多的是一种亲切的感觉,似曾拥有过的感觉,这也是他并没有排斥这把剑的原因。

    伸手抓住面前的白玉剑,微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颜玹再次仔细端详起来。这把剑很漂亮,通体白色,长大约有六十公分左右,剑刃稍宽,晶莹剔透,在剑刃之中,一缕缕纯白色的纹路在不断地流动,看上去非常之奇妙,剑柄依旧是白色的玉质,以一种简单但却很耐看的造型呈现,这样的工艺当属世界顶尖之流,如此一来这把白玉剑也不失为一件艺术品。

    颜玹将精美的玉剑紧握在手中,复习着一些基础的剑术动作,劈、撩,刺,挂。

    每个动作都做的十分连贯流畅,一股得心应手的感觉涌上心头,每个动作的力度传达似乎也做得比以往要好一些。

    不知是否是心里作用,颜玹从锦囊中取出另外一把在秘境走廊上获得的那一把黑色宽剑,颜玹将它从结界中仓促取出来时,看见那摆放这把剑上方有写着它的剑名:暗炎剑。同样端详一番之后,便又挥舞了起来。

    这把剑的手感想必与方才那一把玉剑而言可谓是十分糟糕,它给颜玹反馈的信息就是:略重,不好收放力气,此外好像还有一股炎热的能量蕴含在剑身之中,使得它握在手中隐隐有些微热的感觉。

    对比方才的那一把白玉剑可以说是天壤之别,那把白玉剑似乎还可以根据不同的动作反馈不同的重量一般,这便是所谓的得心应手吧。

    将暗炎剑放在桌上,颜玹再次抚摸起那把白玉剑,可谓是爱不释手,但颜玹很快又想到一个玉剑的问题,既然是玉剑,那是否和玄铁所铸造的宝剑在正面对拼的时候硬度会落得下风呢?他可不想被人家一刀把白玉剑劈成两半。

    回想在秘境之中遇到的那件附魔盔甲,它的进攻可谓是凶悍异常,白玉剑在与之对拼的过程中也曾爆裂开来,再以各个碎片的力量席卷在附魔的盔甲周身,最后竟又在空中重组成完好的短剑,给了那具附魔的铠甲的最后一击。

    若是自己使用这把来历不明的短剑时,它再次因为承受不住对方武器的打击而爆裂开来,自己岂不是要遭殃?

    如此想着,颜玹挥舞起手中的白玉剑便朝着桌上的那把暗炎剑挥砍而去,然而结果确实白玉剑确实经受不住暗炎剑剑刃的打击,洁白的剑刃上被砍出了一个小口子,细致的裂痕从断口处蔓延至剑身,断口处还掉下来了很多玉质的碎片,也就是在这时,原本流淌在剑刃中的缕缕纹路也是骤然停止。

    望着白玉剑的变化,颜玹心里咯噔一声,暗感大事不妙。自己怎么突然做出了如此鲁莽的行为。

    就算是有过当时碎片重新复原的场景,也不一定代表这个把剑本身就可以无限重组吧?而如今造成了这般损失,不知还是否可以修复。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白玉剑依然没有自动修复的迹象,好像就是瞬间失去灵性一般安静的躺在颜玹的双手之中。

    颜玹此刻脑子里面简直是一片空白,他不愿相信方才自己还爱不释手的宝物,瞬间变成了一堆无用之物。

    还记得有一种魔法可以修复破损的东西,可以使破镜重圆,颜玹如此想着,也许还有复原的希望。

    这一切都是我的过失!

    颜玹再心里自责到,如果不是自己冒冒失失的,眼前的白玉剑不会从一件艺术品变成了一件残次品。

    心里的愧疚执意油然升起,他感觉不仅是对不起面前这把剑绝世的工艺,更加像是辜负了奶奶对自己的良苦用心。

    想到这里,颜玹失落到掩面叹息。

    就在此时,有一只圆圆的白色物体轻轻拍了一下颜玹的肩膀。

    下意识地回过头来,眼前所看到的东西令他失身叫了出来。

    “哇!”的一声,颜玹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这也不能怪颜玹胆子小,实在是生后的这个玩意实在是太吓人了。

    圆鼓鼓的脑袋,面部上的表情略显凶狠,但也有一丝可爱,通体都是白色的,还有两只圆鼓鼓的凸起分布在两边,看样子是这个玩意的小手,而再往下则是虚无缥缈的灵魂体,一缕缕的白烟不断向下,像是一团向下的火焰,灵性地舞动着。

    活脱脱童话故事中的幽灵形象!

    颜玹双手挡在身前,冲面前的幽灵喊到:“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啊!”同时心里也想到,今天真是活见鬼了!

    “嘿嘿,”眼前的幽灵一改凶狠的模样,换上了一副得逞之后的坏笑,“吾乃剑灵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