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只能他去
今夜的南禾装扮与常日简直内外大不同。
夹克、皮裤上满是骷髅、不规则花纹和重叠金属装饰。夹克里侧黑色大V领垂感内搭露出锁骨及一大片冷白皮，满身暗黑系朋克装。清冷的眸子画上烟熏妆后平添一丝野性媚感，柔软发丝发蜡定型后张扬无他。
宋羽心想说这小子还挺懂融合，说他不是宁泉夜场小王子，都没人信。
不得不承认，脸颊消肿后的南禾，相貌绝对极品，尤其配上这种打扮，帅气好看到不像话，简直完全可以男女通吃，痞媚痞媚的。
此刻的南禾望着舞池内群魔乱舞，面上没太多表情，只觉得又吵又烦恹，内心满是生无可恋。在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妹妹不断过来搭讪中，他嚼着口香糖，恶狠狠用眼神刀着他的顶头上司，心中不断慰问着对方列祖列宗。
宋羽正欲过去解围，公孙翰却不嫌事儿大：“人家小年轻玩玩怎么了？老大你别过去扫兴，张远还没到，这还没开工呢，稳住~！”
“小哥哥，看你好久了，请我喝杯酒呗？”一丰腴女子凑上前，红唇轻启声音娇滴滴问。
“穷，没钱。”
南禾肉眼不可见地向旁边挪开些距离。
“帅哥真会讲笑话，一个人？……怎么不见你女朋友呢？”
“没有。”
“巧了，人家也是呢。不如……”女子白若莲藕的小臂顺势搭上南禾的肩摩挲着。
“不好意思。”南禾抬手伸出食指拨开摸过来的魔爪不耐烦道：“……我喜欢男的。”
“他说啥？老大，就他刚说的那句，……我没听错吧？？！！”
公孙翰瞪大眼睛、掏着耳朵，这话有点儿耳熟……
宋羽没理会公孙翰，凑上前去挤到二人中间将南禾与女子分开：“抱歉美女，他脑子不清楚。”同时掏出几张钞票塞给对方并顺势挡住南禾：“美女赏脸，请你喝一杯。”
女子见帅气多金的宋羽圆场，也没打算再继续纠缠，接过钞票，瞅眼南禾，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翻着白眼、扭搭着细腰愤愤走开。
“脑子不清楚？”南禾面露不悦，睨着宋羽：“那货色蹭你，你愿意？”
公孙翰凑过来对宋羽耳语道：“张远到了。”
话音刚落，缉毒队警员张远在场子边缘环视一圈找到三人位置，行色匆匆来到近处，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
“你小子不是让我先盯着么，这么快就摸到线索？”张远坐下，拿起啤酒咕咚咚喝下半瓶，酒瓶中黄色液体混合着白色泡沫不断上下翻涌着。
“吴波他可能涉及到分尸案。”
张远眯着眼睛，活动下脖颈，骨节发出咯嘣脆响：“懂了，说吧，需要我这边怎么配合？”
宋羽瞅着桌上那半瓶啤酒道：“你喝酒还能帮个屁！告诉我跟谁联系买货就行。”
宋羽与张远在警校本就同级，之前有几个案子交集过，一来二去便熟络起来。
“来酒吧这种地方，身上一点酒气没有，鬼才跟你爆料！”张远也不废话，指指人群另一头的吧台那处调酒师道：“这场子我盯了很久，你去找那个红发调酒师，跟他说‘小兔子说这里有草吃’就行。”
宋羽再次确认：“小兔子？”
张远点点头打个酒嗝儿：“我线人。”
——若干年后，在宋羽有一次案件中得以见到这个头顶没毛的线人后，才发现与自己理解的那个‘兔子’外号完全大相径庭，却又合情合理。
宋羽比划个ok表示了解，转身在公孙翰和南禾耳语几句，两人便跟着他离开卡座挤过舞池人海。
混杂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烟酒味，音乐开到极大，震耳欲聋。少男少女在舞池里疯狂扭动腰肢，打扮妩媚冷艳的女子嬉笑着混在男人堆里，轻佻语言撩拨着属于夜的疯狂暧昧。
酒味、烟味、香水味、汗液味儿混合交织后又弥漫开……
五脏六腑跟着巨响乐声震动，这感觉让南禾强忍着反胃的不适感跟在宋羽身后，穿梭过腻挤在一起的人群。
“三位想喝点什么？”调酒师轻轻摆动着身体面含谄媚笑问。
宋羽坐下，右臂搭在吧台上，伸出两根手指向内弯两下示意调酒师靠近。
调酒师身子向前探来，宋羽斜身过去手指挡在唇边说出那句密语。
语毕，调酒师狐疑地在三人身上反复扫视两圈，才道：“看着脸生。”
宋羽懒得废话，叼着烟从里怀掏出一沓钞票甩桌上：“来宁泉玩个乐呵，别扫兴！”
这动作确实打消了调酒师大部分顾虑，原想着几人打扮虽然不像条子，但保不齐现在条子会装富二代啊。
能出现的最大漏洞也就算大多警察真的一个比一个穷，办案经费没几个，更别说随手甩这么一沓红钞。
调酒师将钱卷起塞进裤兜换个语气道：“都是混饭吃，谨慎总是要有的，各位老板多理解。老狼在二楼最里面包厢，把这个戴好。”说着，他弯腰拿出一枚黑色蕾丝腕花。
“呦呵，够骚气！”公孙翰打趣道。
宋羽示意戴他左腕上，调酒师却摇摇头。
“规矩只能去一人……”调酒师顿了下瞥向南禾：“……他去！”
“狗屁规矩真特么多，扫兴！不玩了！走了走了，大爷的！tui~”公孙翰心想这是专挑软柿子捏，让南禾这个刚进警队不到一周的愣头青单身匹马闯毒贩营，送死吗？骂完便起身欲走。
袅袅烟雾中，南禾眯起眼，眸光冷冷地扫来：“好啊。”
他语气平淡，面无表情地伸出细白手腕。
宋羽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过了会又搂着南禾肩膀拉到怀里故作打趣叮嘱道：“你小子别自己偷偷爽。”
“来支烟。”南禾点着头，直接伸手熟练地去宋羽兜里掏出香烟点燃，流里流气地咬着烟杆：“走了。”
随着南禾消失在视线可及范围，宋羽浑身缠绕着低气压，短暂的面无表情后转身眯眼笑着对酒保道：“来杯酒……”
他第一次见南禾要烟抽，觉得另有蹊跷，此刻他左手隐没处，那里烟盒无恙，只是——少了打火机，多枚警用耳机。
夹克、皮裤上满是骷髅、不规则花纹和重叠金属装饰。夹克里侧黑色大V领垂感内搭露出锁骨及一大片冷白皮，满身暗黑系朋克装。清冷的眸子画上烟熏妆后平添一丝野性媚感，柔软发丝发蜡定型后张扬无他。
宋羽心想说这小子还挺懂融合，说他不是宁泉夜场小王子，都没人信。
不得不承认，脸颊消肿后的南禾，相貌绝对极品，尤其配上这种打扮，帅气好看到不像话，简直完全可以男女通吃，痞媚痞媚的。
此刻的南禾望着舞池内群魔乱舞，面上没太多表情，只觉得又吵又烦恹，内心满是生无可恋。在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妹妹不断过来搭讪中，他嚼着口香糖，恶狠狠用眼神刀着他的顶头上司，心中不断慰问着对方列祖列宗。
宋羽正欲过去解围，公孙翰却不嫌事儿大：“人家小年轻玩玩怎么了？老大你别过去扫兴，张远还没到，这还没开工呢，稳住~！”
“小哥哥，看你好久了，请我喝杯酒呗？”一丰腴女子凑上前，红唇轻启声音娇滴滴问。
“穷，没钱。”
南禾肉眼不可见地向旁边挪开些距离。
“帅哥真会讲笑话，一个人？……怎么不见你女朋友呢？”
“没有。”
“巧了，人家也是呢。不如……”女子白若莲藕的小臂顺势搭上南禾的肩摩挲着。
“不好意思。”南禾抬手伸出食指拨开摸过来的魔爪不耐烦道：“……我喜欢男的。”
“他说啥？老大，就他刚说的那句，……我没听错吧？？！！”
公孙翰瞪大眼睛、掏着耳朵，这话有点儿耳熟……
宋羽没理会公孙翰，凑上前去挤到二人中间将南禾与女子分开：“抱歉美女，他脑子不清楚。”同时掏出几张钞票塞给对方并顺势挡住南禾：“美女赏脸，请你喝一杯。”
女子见帅气多金的宋羽圆场，也没打算再继续纠缠，接过钞票，瞅眼南禾，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翻着白眼、扭搭着细腰愤愤走开。
“脑子不清楚？”南禾面露不悦，睨着宋羽：“那货色蹭你，你愿意？”
公孙翰凑过来对宋羽耳语道：“张远到了。”
话音刚落，缉毒队警员张远在场子边缘环视一圈找到三人位置，行色匆匆来到近处，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
“你小子不是让我先盯着么，这么快就摸到线索？”张远坐下，拿起啤酒咕咚咚喝下半瓶，酒瓶中黄色液体混合着白色泡沫不断上下翻涌着。
“吴波他可能涉及到分尸案。”
张远眯着眼睛，活动下脖颈，骨节发出咯嘣脆响：“懂了，说吧，需要我这边怎么配合？”
宋羽瞅着桌上那半瓶啤酒道：“你喝酒还能帮个屁！告诉我跟谁联系买货就行。”
宋羽与张远在警校本就同级，之前有几个案子交集过，一来二去便熟络起来。
“来酒吧这种地方，身上一点酒气没有，鬼才跟你爆料！”张远也不废话，指指人群另一头的吧台那处调酒师道：“这场子我盯了很久，你去找那个红发调酒师，跟他说‘小兔子说这里有草吃’就行。”
宋羽再次确认：“小兔子？”
张远点点头打个酒嗝儿：“我线人。”
——若干年后，在宋羽有一次案件中得以见到这个头顶没毛的线人后，才发现与自己理解的那个‘兔子’外号完全大相径庭，却又合情合理。
宋羽比划个ok表示了解，转身在公孙翰和南禾耳语几句，两人便跟着他离开卡座挤过舞池人海。
混杂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烟酒味，音乐开到极大，震耳欲聋。少男少女在舞池里疯狂扭动腰肢，打扮妩媚冷艳的女子嬉笑着混在男人堆里，轻佻语言撩拨着属于夜的疯狂暧昧。
酒味、烟味、香水味、汗液味儿混合交织后又弥漫开……
五脏六腑跟着巨响乐声震动，这感觉让南禾强忍着反胃的不适感跟在宋羽身后，穿梭过腻挤在一起的人群。
“三位想喝点什么？”调酒师轻轻摆动着身体面含谄媚笑问。
宋羽坐下，右臂搭在吧台上，伸出两根手指向内弯两下示意调酒师靠近。
调酒师身子向前探来，宋羽斜身过去手指挡在唇边说出那句密语。
语毕，调酒师狐疑地在三人身上反复扫视两圈，才道：“看着脸生。”
宋羽懒得废话，叼着烟从里怀掏出一沓钞票甩桌上：“来宁泉玩个乐呵，别扫兴！”
这动作确实打消了调酒师大部分顾虑，原想着几人打扮虽然不像条子，但保不齐现在条子会装富二代啊。
能出现的最大漏洞也就算大多警察真的一个比一个穷，办案经费没几个，更别说随手甩这么一沓红钞。
调酒师将钱卷起塞进裤兜换个语气道：“都是混饭吃，谨慎总是要有的，各位老板多理解。老狼在二楼最里面包厢，把这个戴好。”说着，他弯腰拿出一枚黑色蕾丝腕花。
“呦呵，够骚气！”公孙翰打趣道。
宋羽示意戴他左腕上，调酒师却摇摇头。
“规矩只能去一人……”调酒师顿了下瞥向南禾：“……他去！”
“狗屁规矩真特么多，扫兴！不玩了！走了走了，大爷的！tui~”公孙翰心想这是专挑软柿子捏，让南禾这个刚进警队不到一周的愣头青单身匹马闯毒贩营，送死吗？骂完便起身欲走。
袅袅烟雾中，南禾眯起眼，眸光冷冷地扫来：“好啊。”
他语气平淡，面无表情地伸出细白手腕。
宋羽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过了会又搂着南禾肩膀拉到怀里故作打趣叮嘱道：“你小子别自己偷偷爽。”
“来支烟。”南禾点着头，直接伸手熟练地去宋羽兜里掏出香烟点燃，流里流气地咬着烟杆：“走了。”
随着南禾消失在视线可及范围，宋羽浑身缠绕着低气压，短暂的面无表情后转身眯眼笑着对酒保道：“来杯酒……”
他第一次见南禾要烟抽，觉得另有蹊跷，此刻他左手隐没处，那里烟盒无恙，只是——少了打火机，多枚警用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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