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失之交臂
“谁都没注意到他手里有个曲别针打开手铐，楼上那家伙跳楼时警员注意力被手台支援信息吸引，这孙子就踹开车门跑了！”电话那头警员尽量用最快地语速解释着。
公孙翰勃然色变：“吃猪脑子长大的？！嫌疑人身边为什么没有警员？！”
“有的！”
“有怎么还他娘地让人跑了！”
“他往车里警员脸上扬乙醚……那两个警员现在还没醒过来，这还是我喊手台时他们迟迟没有回复才发现。装乙醚地空瓶子和手铐、曲别针都扔在了警车车底。”
宋羽压着怒火，用没受伤的左手接过电话：“咱们的人现在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
“还行，估计还得迷糊阵子。宋队……”警员声音里有点哽咽。
“收队，把那两个兄弟送医院让医生看下。”
手机被抛回给公孙翰。
“得，一晚上白忙乎，俩孙子，毛都没逮着，头儿还挂彩，警员晕俩。嗯……还有个吓到半死不活的老太太……”公孙翰晃晃手机，满脑子都在算计着明天要写几万字的情况说明和检讨。
“去医院……”南禾此刻注意力全都在宋羽不断淌血的伤口处，那两团被红色浸透的纸巾让他没空分心任何事儿。
宋羽本想潇洒地说没啥事儿，但看到南禾沉郁神情，还是犹豫着点头同意。
宁泉市中心医院。
“缝针之后要保持刀口清洁干燥，加强换药，避免沾水，防止化脓性感染性疾病，抬高患肢，避免过度下垂。”
“三角巾固定的时候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
“一定要注意，不要把任何的药物粉末放在刀口之上，否则有可能会导致感染，不利于刀口愈合。”医生放慢语速认真地对着南禾那款老旧手机说着医嘱。
本是件稀松平常事，但被刑警这么问，感觉就是说不清楚的奇怪，尤其这警察还拿着手机录音。
从中心医院缝完针出来已近半夜，南禾很自觉地继续充当临时司机。
原本为防止伤口发炎，宋羽应该缝完针后在医院打点滴观察几日，他却满脸抗拒，坚决要医生开些药回去吃。
等红灯时间，宋羽犹豫着开口道：“……商量件事儿。”
“什么？”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伤到右臂，生活上肯定很多不便，如果让保姆阿姨照顾我，那上厕所、洗澡、换衣服……诸多不便……”
宋羽披着外套，托起受伤那侧手臂满面为难地表情说，三角毛巾覆盖包裹着前端和肘部，延伸至颈部后侧打着结。
“我照顾你。”
“……嗯？”去医院路和缝针时宋羽想过如果南禾不同意的诸多解决办法，比如下命令、威胁、甚至考虑过软磨硬泡。
啧~不按套路来，这可怎么接。
“欠你的，理所应当。”南禾略微偏过头，声音降得非常轻，转而又继续聚精会神开着车。
他早已习惯独自拼命，好的坏的，都是命数，比如那一刀。
但宋羽就这么硬生生地闯进，替他挨刀，替他受伤。
他除了被迫接受结果，还能怎么办。
南禾先回家取了些换洗衣物，之后随宋羽回到其住处，依旧睡之前那间客房，将双肩包里面的衣物挂在衣柜中。
收拾完毕，刚走出房间就发现宋羽正举着手机对着桌上他那台老式手机刷二维码。
“……你没锁屏……加个好友。”宋羽毫无尴尬模样。
南禾拿起手机，点敲两下通过宋羽好友申请，修长手指骨节分明，衣袖挽起，腕骨凸起的线条流畅漂亮，宋羽不禁低头看看自己胳膊，纱布裹得严严实实。
“嗯哼~”宋羽清清嗓子道：“……我想洗澡。”
南禾抬头，拒绝地干脆：“不行，医生说伤口沾水容易发炎。”
“不洗澡睡不着。”
“忍忍。”
“忍不了。你闻闻，汗臭加血腥。”
南禾犟不过，只得深吸口气硬着头皮问：“需要帮你洗？”
宋羽颇有深意地笑道：“不用，帮我把右臂这边衣服脱下来就行。”
身上这件衬衫今天首次上身就惨遭报废，被刀子划开、大片干涸血渍都表明了它的归宿是垃圾桶。
南禾凑上前一步，抬手帮宋羽解三角巾：“你左手支撑着点儿右臂。”
宋羽：“好。”
两人此刻面对面，距离近到鼻尖几乎相贴，宋羽几乎能感觉到对方鼻间地气息，南禾咬着下唇表情认真地专注于解结扣，完全没注意到对方耳根逐渐红透。
“坐到这边。”南禾双手悬提着三角巾，带着宋羽往餐桌这边靠。
“手臂搭桌面上，搭好，对，肌肉放松。”
伤口撕裂地痛，宋羽抽了口凉气乖乖照做。
南禾小心翼翼放开三角巾：“右臂袖子我帮你，其余的……”
没等他说完，宋羽已经侧身倚着椅背解衬衫扣子。
宋羽绝对属于生得好看且有些风流气在身上，平时用惯右手，换成左手解扣子动作慢不少，但就是这份生疏感，看着竟有些邪魅……
随着两指勾着扣子一颗颗解开，衬衫下露出大片白净皮肤，肌肉线条明显，肩宽腰窄。
南禾满脑子都在忖度这得练多少俯卧撑。
“嘿~！搭把手，拿把剪刀过来，衣帽间左侧最下面柜子里。”宋羽打断南禾地臆想。
南禾找到工具，将衬衫袖子剪开。
“扔了吧。”
南禾唔了声，将衬衫团做一团扔掉后转身回卧室。
宋羽赤着上身刚打算回屋洗澡就见刚回屋的南禾又快速返回来，手里还拿个大塑料袋。
“……？”
“套手臂上，大小应该够，免得沾水。”见宋羽一脸狐疑，南禾忙认真解释到。
宋羽失声笑了起来：“商量下，换用保鲜膜可以吗？”
“也可以……”南禾扔下塑料袋去厨房翻出保鲜膜帮宋羽缠好，最后为了双层保护，大塑料袋还是被套到保鲜膜外层。
浴室内，雾气氤氲中夹杂着低笑声，宋羽望着被五花大绑两层的伤臂莫名觉得有趣，原本糟糕透顶的一天被某些莫名情绪冲淡，犯罪嫌疑人逃跑、歹徒失之交臂、受伤带来的接连打击，满地烂碎璃碴子中难得夹杂块蜜糖。
公孙翰勃然色变：“吃猪脑子长大的？！嫌疑人身边为什么没有警员？！”
“有的！”
“有怎么还他娘地让人跑了！”
“他往车里警员脸上扬乙醚……那两个警员现在还没醒过来，这还是我喊手台时他们迟迟没有回复才发现。装乙醚地空瓶子和手铐、曲别针都扔在了警车车底。”
宋羽压着怒火，用没受伤的左手接过电话：“咱们的人现在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
“还行，估计还得迷糊阵子。宋队……”警员声音里有点哽咽。
“收队，把那两个兄弟送医院让医生看下。”
手机被抛回给公孙翰。
“得，一晚上白忙乎，俩孙子，毛都没逮着，头儿还挂彩，警员晕俩。嗯……还有个吓到半死不活的老太太……”公孙翰晃晃手机，满脑子都在算计着明天要写几万字的情况说明和检讨。
“去医院……”南禾此刻注意力全都在宋羽不断淌血的伤口处，那两团被红色浸透的纸巾让他没空分心任何事儿。
宋羽本想潇洒地说没啥事儿，但看到南禾沉郁神情，还是犹豫着点头同意。
宁泉市中心医院。
“缝针之后要保持刀口清洁干燥，加强换药，避免沾水，防止化脓性感染性疾病，抬高患肢，避免过度下垂。”
“三角巾固定的时候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
“一定要注意，不要把任何的药物粉末放在刀口之上，否则有可能会导致感染，不利于刀口愈合。”医生放慢语速认真地对着南禾那款老旧手机说着医嘱。
本是件稀松平常事，但被刑警这么问，感觉就是说不清楚的奇怪，尤其这警察还拿着手机录音。
从中心医院缝完针出来已近半夜，南禾很自觉地继续充当临时司机。
原本为防止伤口发炎，宋羽应该缝完针后在医院打点滴观察几日，他却满脸抗拒，坚决要医生开些药回去吃。
等红灯时间，宋羽犹豫着开口道：“……商量件事儿。”
“什么？”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伤到右臂，生活上肯定很多不便，如果让保姆阿姨照顾我，那上厕所、洗澡、换衣服……诸多不便……”
宋羽披着外套，托起受伤那侧手臂满面为难地表情说，三角毛巾覆盖包裹着前端和肘部，延伸至颈部后侧打着结。
“我照顾你。”
“……嗯？”去医院路和缝针时宋羽想过如果南禾不同意的诸多解决办法，比如下命令、威胁、甚至考虑过软磨硬泡。
啧~不按套路来，这可怎么接。
“欠你的，理所应当。”南禾略微偏过头，声音降得非常轻，转而又继续聚精会神开着车。
他早已习惯独自拼命，好的坏的，都是命数，比如那一刀。
但宋羽就这么硬生生地闯进，替他挨刀，替他受伤。
他除了被迫接受结果，还能怎么办。
南禾先回家取了些换洗衣物，之后随宋羽回到其住处，依旧睡之前那间客房，将双肩包里面的衣物挂在衣柜中。
收拾完毕，刚走出房间就发现宋羽正举着手机对着桌上他那台老式手机刷二维码。
“……你没锁屏……加个好友。”宋羽毫无尴尬模样。
南禾拿起手机，点敲两下通过宋羽好友申请，修长手指骨节分明，衣袖挽起，腕骨凸起的线条流畅漂亮，宋羽不禁低头看看自己胳膊，纱布裹得严严实实。
“嗯哼~”宋羽清清嗓子道：“……我想洗澡。”
南禾抬头，拒绝地干脆：“不行，医生说伤口沾水容易发炎。”
“不洗澡睡不着。”
“忍忍。”
“忍不了。你闻闻，汗臭加血腥。”
南禾犟不过，只得深吸口气硬着头皮问：“需要帮你洗？”
宋羽颇有深意地笑道：“不用，帮我把右臂这边衣服脱下来就行。”
身上这件衬衫今天首次上身就惨遭报废，被刀子划开、大片干涸血渍都表明了它的归宿是垃圾桶。
南禾凑上前一步，抬手帮宋羽解三角巾：“你左手支撑着点儿右臂。”
宋羽：“好。”
两人此刻面对面，距离近到鼻尖几乎相贴，宋羽几乎能感觉到对方鼻间地气息，南禾咬着下唇表情认真地专注于解结扣，完全没注意到对方耳根逐渐红透。
“坐到这边。”南禾双手悬提着三角巾，带着宋羽往餐桌这边靠。
“手臂搭桌面上，搭好，对，肌肉放松。”
伤口撕裂地痛，宋羽抽了口凉气乖乖照做。
南禾小心翼翼放开三角巾：“右臂袖子我帮你，其余的……”
没等他说完，宋羽已经侧身倚着椅背解衬衫扣子。
宋羽绝对属于生得好看且有些风流气在身上，平时用惯右手，换成左手解扣子动作慢不少，但就是这份生疏感，看着竟有些邪魅……
随着两指勾着扣子一颗颗解开，衬衫下露出大片白净皮肤，肌肉线条明显，肩宽腰窄。
南禾满脑子都在忖度这得练多少俯卧撑。
“嘿~！搭把手，拿把剪刀过来，衣帽间左侧最下面柜子里。”宋羽打断南禾地臆想。
南禾找到工具，将衬衫袖子剪开。
“扔了吧。”
南禾唔了声，将衬衫团做一团扔掉后转身回卧室。
宋羽赤着上身刚打算回屋洗澡就见刚回屋的南禾又快速返回来，手里还拿个大塑料袋。
“……？”
“套手臂上，大小应该够，免得沾水。”见宋羽一脸狐疑，南禾忙认真解释到。
宋羽失声笑了起来：“商量下，换用保鲜膜可以吗？”
“也可以……”南禾扔下塑料袋去厨房翻出保鲜膜帮宋羽缠好，最后为了双层保护，大塑料袋还是被套到保鲜膜外层。
浴室内，雾气氤氲中夹杂着低笑声，宋羽望着被五花大绑两层的伤臂莫名觉得有趣，原本糟糕透顶的一天被某些莫名情绪冲淡，犯罪嫌疑人逃跑、歹徒失之交臂、受伤带来的接连打击，满地烂碎璃碴子中难得夹杂块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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