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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穆之虹挑逗谢月令 卢钰厚大战王念尘

    人在大饿以后极容易吃饱,西川四人狼吞虎咽几口后便已觉腹胀。他们接此差事皆都因为宗门,家族或个人常年接受沈家的恩惠,所以与沈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人道是“饱暖思**”,沈建功,卢钰厚和莫锥三个色棍在几杯酒下肚后便把话题扯到了女人身上。

    这谢月令素来心性高洁,听不得他们的污言秽语,饮完杯中剩下的茶后以透气为由出门透气。而穆脂虹其实本心和外表大相径庭,见几人时不时用猥琐的目光瞟她,她心里也厌恶得很,借酒力不胜为由也出了房门。

    “月月你这两把剑叫什么名字?可否借姐姐观赏一番。”穆脂虹出门后见谢月令直立在楼道槛栏旁,她斜靠在楼柱上挑逗道。

    饱经风霜的她见着这个时刻“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的鲜衣怒马少年,心里喜欢得很,虽言行时常轻浮,但都点到为止。

    见谢月令毫无反应,她继续不断挑逗道:

    “月月,你怎么一直不理姐姐!是姐姐不漂亮吗?”

    “月月,你今年多大了啊?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月月,你们青城门就你一个人用双剑吗?”

    …

    谢月令虽嫌她聒噪,但碍于同行情面也没有作出厌恶的举动,只觉她性格闹腾罢了,其它歪心思倒也没有。

    “你这脏乞丐,我们领班好心让你进来吃饭,你怎么还捣乱了起来。”正在穆脂虹感觉有些语尽时,楼下传来了一阵追逐声,缓解了他的尴尬。

    这王念尘进了望海楼后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呆着,他等跟着他的伙计忙活去后,一遛烟便跑到了前厅,瞅准镖师领头的那桌,等领头刚放下酒瓶,他便一把抢了过去,狂饮起来。

    领头不悦,弹起身来抓他,却觉他似泥鳅一般滑溜,众镖师和酒楼伙计见状也加入了追逐,顿时酒楼里被搅得鸡飞狗跳。

    “蝴蝶步!”谢月令见王念尘在人群中移形换影,穿梭自如,虽然他已经竭力隐藏,但他还是一眼察觉出了端倪。

    穆脂虹见他突然开口说话,虽是自言自语,但也是感觉到了一丝慰藉,语气开始变得正经道:“谢公子说什么蝴蝶步?”她第一次出云南,对西川的武林功法还有些了解,但中原的是一概不知,她见王念尘步伐虽看似杂乱无章,但是却透露出几丝怪异的奇巧,也觉察出一丝不凡来。

    “穆姑娘可听说过‘天策神将,呼延琼明‘?”谢月令见她变得正经,况且是自己自言自语引出的问题,便开口回她道。

    穆脂虹见他开口,听他声音极具磁性,心里酥软且乐开了花,急忙回道:“我们云南虽然山高地远,但这呼延琼明的名号离阳大陆谁人不知!”她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可他不是在五年前突然死了吗?这跟他有什么联系?”

    “当年天下大定,在我们西川剑阁重开武林大会,呼延琼明突然造访,以一己之力战群雄,最终剑阁神碑被毁,紫电青霜被夺。当年我和我师叔陆无涯也在场,我师叔惨死在他枪下,他当时所用的功法都极其怪异,这蝴蝶步便是其中之一。”谢月令眉头紧蹙道。

    呼延琼明当年的惊绝于世自哪以后便成了他的心魔,回到西川后他日复一日地在脑海里重现呼延琼明的招式。像他这种以武学巅峰为毕生追求的剑痴,向来好强自负,但呼延琼明在他心中永远是一座迈不过去的高山,这也是他背负双剑的主要原因,遂给自己的双剑取名“镜花水月。”

    穆脂虹见他有些感伤,轻抚道:“当年听说他极其残暴嗜杀,没想到你师叔也在其中殒命,但他暴毙,也算了了因果。”

    当年中原武林高手死伤无数,道统被毁,到现在还是一道隐藏起来的伤疤,穆脂虹当然也有所耳闻。

    “王念尘,我这刚到建安你就找上来,正好省得我去找你。”正在两人谈话之际,卢钰厚他们听声出来查看,一见是王念尘,指着他暴怒道。

    遂即犹如巨猩坠地,震得地板咯吱作响。

    十五年前中原战事正酣,胡庆山得知西川有人密运军需支援黄州黄家,遂即派遣一队江湖人士前去截杀,当年领头的正是王念尘,而运送军需的正是卢钰厚的父亲和他,大战中他的父亲被杀,他也受了重伤,在一众族人的拼死护送下他才捡回了一条命。

    王念尘见有人认出了他,心里也是吃惊,定睛一看他似乎也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于是疑问道:“小子你怎识得我?”这卢钰厚这么多年容貌大变,王念尘杀的贼人无数,这么多年找他寻仇的也不少,他哪里认得那么多。

    “当年在天水城,你杀我父亲,今日我便你血债血偿。”卢钰厚话音刚落,一个箭步便冲向王念尘,他如烈阳内力瞬间倾泻而出,浑身骨头嘎吱嘎吱作响,众人见状纷纷散开。

    王念尘见他势猛,一个推云手卸下他的千金重力,两人错开,相隔七八步对峙起来,他突然淡然问道:“你便是那个卢照岭的儿子?”

    王念辰在接触的瞬间回想起了他是谁,当年“魏项之乱”,江东项家和黄州黄家联合起来侵占定州王家的地盘。天水与剑阁相接,等他们截杀卢家一行时发现他们运送的根本不是军需。所以他们至今对卢家到底只是个诱饵,还是西川真的没有暗中支援这事都还没有一个定论。

    “老贼,正是我,咋们今日便做个了断吧!”卢钰厚说完,凌空跃起,一个泰山压顶,砸向王念尘。

    王念尘见势,觉察到不好对付,心里悔恨道:‘我就想先试试水,怎么一来就撞到钢板上。’遂即眼神偷偷瞥看四处,想着怎么逃跑,迟疑之时,卢钰厚已经砸向面门,他一个蝴蝶步,往右边躲开,两人你追我躲,王念尘此刻也不敢托大,如果只是这卢钰宽一人的话,他来去自如,但是还有其它三人,所以毫不保留地施展着功法。

    抛开他的形象不看,他的身形随着步伐的晃动,确实如蝴蝶翩翩起舞,极其飘逸灵动。他把卢钰厚引离前门,等卢钰厚一个扑空以后,他迅速窜往门口方向,正在要逃出门口时,莫锥突然堵住门口,呵斥道:“老贼!哪里走?”

    他们三人一开始本来就想下来帮忙,但是听到他们之间的恩怨后。便想让他们自己解决,而王念尘要逃走时,最先想出手的是谢月令,沈建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才只派莫锥帮忙。

    “哎呀!”正在王念尘要转向时,莫锥感觉自己的左腿被什么东西击中,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王念尘见状也是没有迟疑,迅速窜出了前门,等几人追出去时,早不见他的踪影,卢钰厚想继续追时,被沈建功拦住。

    出手的正是戚秀,他见望海楼又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恐生变故,遂来帮忙,她出手后也快速遁走。

    而在西南侧醉云楼阁楼上,曹昂一行人也发现了望海楼的异常,曹昂的手下问他要不要去看一下什么情况时,他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遂即止住了众人。

    “公子!这咱们刚到,王念尘便出现了,事情不妙啊!”这卢钰厚虽有血海深仇要报,但也是一个稳重之人,沈建功一提醒,他便乖乖地跟着几人回到了楼里。此时因为混乱,酒楼里的杂客早已受惊散去。他知道王念尘必然还会再来,所以干脆守株待兔算了。

    沈建功也是感觉到了局势的凶险,对着几人吩咐道:“关键时候咱们都要冷静一点,这望海楼不能再闹出大动静来了,等我大哥位列三公,一切便都尘埃落定了。”随后单独对安慰卢钰厚道:“钰厚,忍耐一下,事情定了以后,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谨遵二爷令…谨遵二爷令。”卢钰厚带头拱手回应后,几人也跟着回应道。

    “吕平!今日之事便不责怪你,你交代众伙计,让他们看仔细了,平日里有什么奇怪的散客,及时汇报。”沈建功见王念尘身手不凡,也没有怪罪吕平的过失,这等高手且是他能察觉的。

    这望海楼明面上的掌柜是城西一首饰铺的老板,为了做足样子,隔三差五会来走个过堂,平日里发令的是沈建功,做事的是吕平。

    “二爷放心,我等一定会把眼睛擦亮了,向你保证以后连只异常的苍蝇我们都不放进来。”吕平带着众伙计齐声回道。

    谢月令看着谄媚的吕平,一时陷入了沉思,他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吕平,但一时想不起来。

    “我的妈!差点就出不来!”王念尘刚跑回翠云楼,便气喘吁吁地感叹道,“幸得妮子你出手啊!”

    “老前辈,哪彪形大汉可是跟你有仇啊?我在外面没太听得明白。”戚秀见他缓了口气后问道。

    王念尘扯开葫芦的塞子,灌一口酒后呛声道:“他…便是…当年…卢照岭的…儿子啊!”

    戚秀听闻是卢照岭的儿子,瞬间也是明白了前因后果,开始担忧道:“前辈,我看他四人似是不凡,这次似乎不好对付啊!”

    “你要说摆开架势,光明正大碰一碰咱们也不惧。”王念尘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你不也说了吗?此次只能当作江湖事解决,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得小心行事。”

    “是啊…这样为求万无一失,咱们把武进的戚光也叫来”

    “也行,有哪小子在也就稳妥多了。”

    武进是建安东北部的一个港口城市,戚光是戚秀的堂弟,此刻他正在押送着一批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