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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昏头了吗

    张叙说完拉着我就走,我被突然一拽,重心不稳险些摔在地上。

    张叙腾出另一只手扶我,我站稳后张叙皱着眉头问我:“师傅,你究竟有没有认真听过我说话?”

    我仔细回想,确定张叙刚刚除了拒绝公主没有再说过什么话,于是镇定点头:“有啊。”

    张叙自鼻子轻哼一声:“什么破灯会,我不看了。”

    我不清处自己在何处得罪了他,什么时候就我不听他说话了。

    我反思在三,确实找不出自己错在哪里。

    最后我将他突然生气归结在了我给他下泻药,他明明生气,却偏偏要假装跟我和好,结果越看我越生气,于是在等灯会上忍不住了。

    张叙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

    本就气氛微妙,我的腰此时又突然开始作怪,出来站久了,腰疼的我找了一块儿空地蹲下,扶着腰缓了半响还是站不起来。

    张叙走的很快,以至于他将我拦腰抱起的时候,我的惊吓比腰疼还多两分。

    我挂在张叙的身上,一瞬间感觉他好像长大了。

    张叙抱着我回到我的宅院,将我放在榻上轻轻替我捶着腰。

    我趴在床上转身摸摸张叙的头,开始给他画大饼:“徒儿当真孝顺,等我百年后,定将一身本事都传给你。”

    事实证明,他真的长大了,不再需要我这么个不务正业的师傅,几个月都不再找我。

    最近还总和我生气,让我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如意向我皆是说,这是青少年的叛逆期,我会觉得张叙阴晴不定正常的就像太阳东升西落一样。

    她还说这不重要,她有一事更加重要,要我帮她分析。

    如意道:“凡人的感情真是复杂,我前日救下一名跳河小妹,她与我差不多年岁,我问她为何想不开,她说她的情郎负了她。”

    “小妹说她十三岁认识她的情郎小关,小关长得黢黑,算不上俊朗,但人很踏实,自小就有个经商的梦想,小关说有朝一日他做成了大生意就去小妹家提亲,但小妹家境优渥,小关又只是一个穷光蛋,小关觉得他这样寒酸不配娶小妹,小妹就说要等他,一等就是十多年,如今小妹都二十五六,成了人人叫羞得老姑娘了,小关还是下不了决心娶她。”

    我拍桌子大骂:“这你还要我分析,这不妥妥的答渣男吗,你说这凡人一辈子能活几个十年,他就吃定了小妹离不开他,要把小妹的花样年纪给拖过去,啧啧,真是恶毒。”

    如意面色一变:“真是如此。”

    我越想越不对劲,惊道:“被渣男小关拿捏的该不会就是你吧?”

    如意表情失落扭捏,点点头就开始掉眼泪。

    我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给她擦眼泪:“为了一个下头男何至于此?”

    如意摇着头哭的梨花带雨:“我与他早就散了,只是我昨日……偷偷去看他时,听他和别人说起我,全是我的好,我听了心里难受,愧疚的喘不过气儿。”

    我将如意抱在怀里,心中觉得格外离谱。

    子微虽然顶着如意的躯壳,可他毕竟……是个男的,而听他描述,他的情郎好像也是个男的。

    都说男人最懂男人的花花肠子,可子微神君这,不但不懂男人的花花肠子,还被男人哄骗的够呛。

    我轻声安抚如意:“好了不哭,他是怎么说你的你还记得吗?”

    如意哭的身子都在微微抽动:“他说他很爱我,就想对我好就想照顾我,我们的女儿也想我一样又漂亮又乖巧,他还说我都不会知道我生的小孩和我一摸一样……”

    “我靠,你给他生小孩儿了?”我惊得一下站起。

    如意被我吓得一愣:“是个女孩,叫小忆,五岁了。”

    我拍着桌子问她:“什么时候生的娃,你爹没杀了那个渣男?连我都不知道,你疯了吗,娃都四岁了,他还不跟你提亲,你还觉得他爱你?”

    我扶着额:“你真是我见过最恋爱脑的神君,头都是昏的呀你,你想急死谁啊你。”

    我在如意跟前扶着腰转过来转过去,险些被子微这个猪脑子气的背过气。

    “渣男在哪,让我去把他大卸八块,把闺女给你抢回来。”

    如意眼中含泪,牵住我衣角:“阿敛,我不怨他。”

    我捧着如意的脸:“你疯了吗,子微神君,你忘了自己是谁?”

    如意撇开我的手:“凡间哪有什么子微神君,我是如意,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无敛你没有心,你眼里世间万物全都分对错,你理性的像块石头。”

    如意说我没有心,我被说的一愣,我是盏灯,我的确没有心,但看了那样多的话本子,小关与小说里懦弱又担不起责任的渣男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直道如离开我的院子,我还是没有缓过来,堂堂神君,下了凡,甘愿给渣男生孩子。

    我和子微相识一场,她住我隔壁十多年,天冷时送我衣裳,下雪时送我火炭,过节时送我吃食,确实是我可遇不可求的好邻居,再说她还是我徒儿的姐姐。

    子微在凡间吃了秤砣般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他一把,免得日后我见了子微的真身,他要说我见死不救。

    于是,我当机立断的翻墙去了隔壁张府的院子,想去找张叙商量对策救救他迷途的姐姐。

    虽说张丞相权力大手腕硬,但他毕竟年纪大了,突然告诉他,他的宝贝女儿在外面找了个野男人,还背着他给野男人生了个孩子,他恐怕得气的当场断气。

    但等我摸进张府时,却被告知他家的小少爷一早出府去了,至今未归。

    我进了张叙的房间等他,等的无聊时想翻翻张叙平日里看的书,床头放了些什么宝贝,却忽然想起我在地府时,阿孟告诉我不问自取是为偷。

    我虽是张叙的师傅,但他如今也都快二十了,年纪轻轻就做了探花郎,早就不向我这个半吊子师傅交功课了。

    我正纠结着,房门突然被撞开,吓得我的小心肝都险些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