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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法与经的区别

    关上门的方阳靠在房门上剧烈地喘着粗气,四肢肌肉刚刚用力过猛现在有一种快要抽搐的无力虚弱感。

    刚刚罗农兵应该是只把他当做普通人,那全身的恶意毫无掩饰,直勾勾地对着他,但偏偏他如今已经入道,五感敏锐,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能感受到。

    入道与筑基不过只差一层境界,竟然实力差距有这么大吗?幸好他没有对我下手,应该也是忌惮岳断流三人,不然这次几乎没有幸免的可能。

    他回到里屋换掉已经湿透的里衫,有些呆滞地坐在床上。

    “本来以为加入玄卫短时间就算是安全了,没想到加入玄卫还是不保险。”

    “罗农兵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岳断流确实是钓到鱼了,只是我这个鱼饵也差点被吃了。”

    他不禁苦笑,一度以为已经拆卸才来的定时炸弹还牢牢绑定在自己身上,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明知道凶手是罗农兵,但是却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这样罗农兵逍遥法外,随时都能来暗算自己。

    思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算不上办法的办法:呆在岳断流旁边,或许这样才能保自己一条小命。

    只是自己与岳断流无亲无故,人家又为什么要帮自己?算起来他已足够心善,之前送了自己法门与《仙法密录》还算得上帮了自己一回,已经算得上够情够义了。

    他看向自己收起来的两枚玉简,若是我说要尝试吞心法,求他在旁边看护他会不会答应?

    他突然有些心动,哪怕是啥也不干只是呆在演武堂也行啊,他就不信罗农兵在演武堂还敢动手。

    想到这,他将两枚玉简揣在兜里,向西边演武场走去。

    演武场此时聚集了八九个皂衣满头大汗坐在一起,张安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只是怒斥:“你们面对凶手也像刚才那般软绵绵出手吗?既是演武,粘了‘武’字,容得你们这般儿戏?”

    说话间的功夫,他用完好的左手捏起腰间一把水火棍,用力一挥,寸劲使得坚硬的木棍凭空断裂成两段。

    方阳注意到这般场景,眉头一挑,这张安不过修行常人武学,这膂力倒是惊人,只是可惜了右手怕是大伤。

    他看着张安缠满绷带的右臂露出惋惜的神色,哪怕是他入道断骨、蜕皮,和这张安拼杀起来胜负犹未可知,若有机会也可接触一下凡人武学,最起码这如何用力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不过此行目的不在此,他看了会张安训人就去敲响了演武堂的大门,岳断流正在里面坐镇,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他也不急只是端坐在门口。

    “又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是极是极,想攀上玄卫大人岂是这般简单...”

    耳聪目明的他听到了皂衣里的窃窃私语,不过他毫不在意,毕竟如今还是保住小命最重要,哪怕是丢人、坐在演武堂门口又如何。

    他向那堆皂衣看去,此时张安抱臂站一边,坐着的那几个皂衣见他看来倒也讪讪不再说话,毕竟是仵作、皂衣同级,他们也不想无缘无故得罪一人。

    看了一圈,没看到罗农兵假扮的老衙役,他站起身来走到张安旁边:“敢问张差,徐老哥呢?”

    “徐老哥?”张安有些疑惑的样子,接着恍然大悟:“老衙役是吧,他体力不支下工先回去了。”

    他心中了然,又回到了演武堂门口,背靠大门端坐着。

    又过了盏茶时间,大门终于打开,传来岳断流严肃沉厚的声音:“进来吧。”

    触手快速收回,他步入演武堂,只见岳断流端坐着,黑袍褪去,露出十数只细长肉质触手将全身紧紧缠绕在一起,就连四肢也是四只比较粗大的触手,整个身体只有头颅还算得上正常。

    像是...像一只长着人脸的畸形章鱼。

    “害怕吗?”岳断流双目紧闭,不待他回答继续说道:“六十年前老夫虽瘫在床上但还有个人样,如今...呵,但这是我辈修士必经的一条路,有些时候老夫也在想,踏上修行路是否正确。”

    他睁开眼睛,中年人的样貌,眼里却满是沧桑:“想好了吗?”

    “岳前辈,我决定修行吞心法。”方阳低下头,尽管岳断流的样子着实是吓到他,但他此行目的没有达成自然不会放弃。

    “希望你不会后悔,老夫带过不少玄卫,似你这般的平民修士也不在少数,如今呆在玄殿出不来的大有人在。”

    呆在玄殿出不来大概是和诡怪有关,只是他有仙法点在身,并不害怕诡怪侵袭,更不怕身体变得畸形,算得上追求的也就是作为穿越者想看看这个世界顶点是什么。

    他抬起头,朗声道:“人活一世,不见见世间风景谈何大丈夫?”

    岳断流伸出两只触手将黑袍套上,其余触手收拢到衣服里,对他说道:“既如此老夫不再劝你,你且去买新鲜的六畜心脏自去修行吧。”

    “岳断人,晚辈此次来还有一个小小请求,只求能在演武堂修行,还望前辈答应。”

    “死了便是死了,老夫帮不了你。”

    “只求前辈在旁边图个心安,还望前辈答应。”他低下头,继续坚持此行目的。

    “演武堂不是老夫地方,你随意。”

    “多谢前辈,晚辈告辞。”他自是听出了岳断流的言外之意,心中有些欣喜。

    此次他虽说没和岳断流说出真相,只是岳断流对于他释放的善意他能感受到,这种善意就像是开路的先行者对于后来者的殷勤嘱咐一样,倒是改变了他原本映像里的修士形象。

    与岳断流相比,看起来正常的多的罗农兵简直血腥阴险得像是藏在枯叶里的毒蛇。

    想到罗农兵,他在心里措了下辞,回身说道:“敢问前辈,这人皮经有何功效?”

    “人皮经?千年前罗家老祖宗还在或还有人皮经,如今说是人皮法都算是抬举他。”岳断流面露不屑,见他满脸疑惑,继续解释道:

    “按理来说,法是经的残篇,只是有些法时间久远具体出自哪一部经书无从得知。”

    “而经书是通往绝巅的无上法门。”

    “就如老夫给你的蛇发法、吞心法,虽然浅薄,数千年前或许也曾是某部无上经书的残篇,你也莫要纠结那人皮法,太过危险,也就有个伪装藏匿的作用。”

    他想到自己信息流上的白骨经、人皮经,心头一阵狂跳,我这平白无故就有两部经书了?

    见他沉思,岳断流继续说道:“你勿要看不起这两法门,李洪也是修蛇发法的,如今也是阴魂修士。”

    “晚辈不敢。晚辈刚刚只是在想,若是人皮法可以伪装,会不会凶手就隐匿在我们周围。”他适时把能透露的信息说出来。

    “这...”

    见岳断流陷入沉思,显然也是在思考刚刚自己说的话,意识到内部可能混入白骨教徒,他告辞离开。

    “晚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