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 沉疴尽去
坐上地铁，杜皓一路前往城北，在中介的帮助下，最后在某破产重组的国企宿舍区租下一处带家具的小单元房，与房东约好了一月一续。房东是一对老夫妻，就住隔壁，还可以帮他代买菜，倒也方便。
杜皓简单收拾住下，晚上又运转了一次“吸星大法”，发现每次吞噬转化的癌细胞能量在微弱地减少，似乎癌细胞群也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抵抗力。
“照这么下去，十天半个月怕是不够啊……”杜皓直搓牙花子。看来之前跟胡勇说的预期有些过于乐观了，现在看来恐怕得用上个把月。但转念一想，哪怕是三个月内能够治愈癌症，也是医学奇迹了，遂又觉得很知足。
次日一早，再次运转“吸星大法”，抽丝剥茧地自己治病。等错过早高峰之后，杜皓出门，开始寻访道观。
今天的计划是，先到位于城中的真武祠。
杜皓坐在公交车上，与一帮手持“爱心卡”的老年人一起，晃晃悠悠地进入了城市的主干道。望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不由得又想起了父亲。
小时候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买不起房，他记得父亲隔一两年就得搬一次家，这座城东南西北中他都住过，所以看哪儿都熟悉。直到父亲所在的单位集资建房了，他们家才终于在城西有了一处自己的住宅。
在那里，他度过了中学时光，送走了年迈的奶奶，后来又送走了父亲，然后他将房子转让给了父亲单位的同事，就回锦城专注地搞起了《元江湖》的开发，没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
杜皓思绪飘飞，公交车走走停停，快一个小时后，终于到站了。下车之处是一幢高档商业中心——银杏广场，而真武祠就在大楼的背后。杜皓打量着现代气息的商业中心，心道，这真武祠里要是寻到高人，那可算是“大隐隐朝市”的典范了吧。
所谓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的说法，最早见于晋代王康琚的《反招隐诗》：“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伯夷窜首阳，老聃伏柱史。”老子作为道家祖师，竟然在周室当一个守藏室史的小官儿，大概相当于国家图书馆书记员，算得上大隐于朝了。
“奇怪，好像图书馆这种地方出大能啊！老子如此，主席年轻时如此，连擎天柱早年也是赛博坦的图书管理员……”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
“杜皓？”
杜皓循声望去，只见银杏广场门口走来一对打扮入时的青年男女，正是美艳的女子在叫他的名字。
“你是……黄燕？！”杜皓终于认出了高中的班花。
黄燕一笑，手挽着男伴走近了几步：“老同学，还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你不是考去益大了吗？怎么回来了？”
“燕燕，这位是你同学？”青年男子礼貌却疏远地看了一眼杜皓。
黄燕赶紧介绍道：“嗯，是我高中班的同学，计算机课代表。杜皓，这是我男朋友李晓刚。”
杜皓见李晓刚并无握手之意，便点头问好。李晓刚也点点头，然后看了看衣着简朴的杜皓，问道：“杜同学也要去银杏广场购物吗？一起进去边走边聊，或者去二楼咖啡厅坐坐吧？”
杜皓察觉到那种表面礼貌之下的拒绝，微微一笑道：“你们逛吧，我只是路过。”又对黄燕道：“我回来办点事，过段时间就回学校了。那么，先告辞了。”
黄燕还待再说什么，李晓刚已点头道：“好的，那你忙吧，再会。”便拉着黄燕走进了装修华丽的银杏广场。
杜皓摇头轻笑，内心毫无波澜，转身向楼后走去。忽然有些感叹，经历过生死考验，自己这心态似乎都有些过于成熟了啊。
来到了真武祠门口，只见这处文物被修缮得金碧辉煌。也是，搁哪个城市，在城中CBD区有这么一所不能拆的建筑，也都得修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否则影响城市形象啊。
真武祠不收门票，是一处开放公园。里面除了保留正殿的道观原貌，东西两厢都已改为了茶室，售卖精品普洱茶，算是保护性使用吧。杜皓在这里只见到两波像是老板带着秘书的人在品茶交流，便只是随意走走参观了一下古迹。
见真武祠已完全世俗化了，殿中也并无什么高人，杜皓转身离去。微微失望之余，也觉得正常：和谐社会，野无遗贤，又哪有那么多的大隐可遇。
－－－
坐着公交车，杜皓又去了太和宫。
太和宫位于城北鸣凤山顶，门票不贵，早已是公园了。费劲巴拉地爬山进门，只见精铜殿前香火袅袅，老百姓也分不清道教佛教仪轨的不同，只自顾自地合十祈愿、烧香磕头。
杜皓四处观察，除了各殿有一些年轻道士在维护卫生、巡查消防，就是旁边店铺里值守售卖典籍信物的工作人员，之外并不见有什么像是“高人”的存在。
这里是父亲带他来过多次的地方，各处古迹早就被父亲拉着他拍了许多照片，所以杜皓也无意细细看过。略略走了一圈之后，杜皓认识到自己这么找恐怕是徒劳无功的，便随意寻了一株松树下的草地坐下，拿出干粮和矿泉水吃午餐。
树上溜下来一只不怕人的松鼠，杜皓童心忽起，掰了点儿碎饼放在手上，那松鼠竟走近了用小爪子按着他的手吃了起来。杜皓一边喂着松鼠玩儿，一边寻思着，下午去一趟龙泉道院，估计也是差不多的结果，然后就老实给秦教授介绍的辛道长打电话吧。
跟松鼠玩儿了一会儿，杜皓起身离开太和宫，下山去访龙泉道院。虽然都在城北，可还是坐了快半小时的公交车才到，毕竟支线公交绕的圈子都比较大。
龙泉道院是当年渊然子久居观道的所在，杜皓在山门前还看到了“云州道教协会”的招牌，意外这里居然是本地道门的“组织”所在地了。
进了道院，观前有一清一浊、泾渭分明两潭水，中间有水泥石堤隔开，容游人穿行，但据说堤坝下方是贯通的，这两潭水却长年如此，清浊自分，算是一处奇观。
一路行来，殿宇有供奉宋代南宗创派真人白玉蟾的祖师殿、北极殿、雷神殿、三清殿、玉皇阁、斗姥阁等。但杜皓印象最深的还是父亲带他拍过照的唐梅、宋柏、元杉、明茶四株古木。
隔着围栏仰望古木树梢，杜皓想起了神秘世界的银杏王，那5566岁的年纪才真的叫古远啊。想到神秘世界的时间流速与现世的差异，杜皓忍不住想：“那边现在应当进入新的循环了吧，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银杏王或许也已经6000岁了吧……”
想着心事，杜皓一路行到道院深处，忽见斗姥阁中走出三人，当先走着的一道一俗二位老者正在交谈着什么，落后两步跟着一个少女。
忽然，少女眼睛一亮，看向杜皓喊了一声“是你！”，前方二位老者闻声停步看过来，俗家老者呵呵一笑道：“杜小友，果然有缘。”
－－－
杜皓也有些意外，竟又与段家祖孙在此重逢，赶忙见礼。
段老又介绍那位道人：“这是此间方丈辛道长。”回头又对辛道长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给你说起过的那位杜小友。”
杜皓呆呆望着向他微笑着拱手为礼的道人，怔怔地道：“辛……辛道长？”
辛道人一讶：“小友识得贫道？”
杜皓醒悟过来，赶紧抱拳作揖道：“见过道长！敢问道长的手机尾号是不是6699？”
辛道人颔首道：“不错，这个号只留给友人。你是谁家的子弟？”
杜皓恭敬地道：“我是益州大学秦教授的学生，教授知我回乡办事，特嘱咐我向道长问安。”
辛道人呵呵一笑道：“原来是老秦的学生，那更不是外人了。”说着引着三人进入了厢房的静室。
众人在静室坐下，小鸣鹤自来熟地帮着小道士给各人上茶，递茶给杜皓时还快速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辛道人问起秦教授近况，杜皓也不知其余，只答道教授身体康健、每日仍喜读易。辛道人问道：“这么说，你是拜了老秦为师学易的？”
杜皓老实答道：“其实我是学计算机的，只是向教授请教了一些问题，得了教授的用心点拨。但教授不许我拜师，他说学易要以天地万物为师，他不敢称师。所以我也只敢称呼他老人家为教授。”
辛道人点头笑道：“老秦深得其中三味。”段老也微笑点头。
几人又聊了几句，段老似是有意称赞杜皓的天分，辛道人也好奇地多问了几句，杜皓遂老实地将火车上观悟“中孚卦”的体会汇报了一番。辛道人一边听着微微点头，一边细细打量了杜皓几眼，忽问道：“小友似乎身体较弱？是否介意贫道把把脉？”
段老闻言一喜，冲杜皓道：“长春派医术源远流长，辛道长肯替你把脉，倒是你的福气了。”
杜皓忙道谢，伸出左手递过去。辛道人细细把了片刻，又沉吟半晌，方道：“你要将养身子，不妨学一些锻体之术。我门中有一套长春诀，倒并非不传之秘，不知你是否愿意学？”
杜皓喜出望外，连忙起身作揖道：“能得道长赐教，小子感激不尽！”
段老呵呵一笑道：“老道，既然是故人的学生，你不妨多教些，随便再传授些雷法啊什么的。”
辛道人一瞪眼道：“你这老头，净瞎胡扯。本门雷法岂可轻传？”
杜皓连忙打圆场，道自己不敢贪心，能得传授已是知足。段老本来就是开玩笑，辛道人也知他并无它意，遂一笑揭过。
杜皓简单收拾住下，晚上又运转了一次“吸星大法”，发现每次吞噬转化的癌细胞能量在微弱地减少，似乎癌细胞群也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抵抗力。
“照这么下去，十天半个月怕是不够啊……”杜皓直搓牙花子。看来之前跟胡勇说的预期有些过于乐观了，现在看来恐怕得用上个把月。但转念一想，哪怕是三个月内能够治愈癌症，也是医学奇迹了，遂又觉得很知足。
次日一早，再次运转“吸星大法”，抽丝剥茧地自己治病。等错过早高峰之后，杜皓出门，开始寻访道观。
今天的计划是，先到位于城中的真武祠。
杜皓坐在公交车上，与一帮手持“爱心卡”的老年人一起，晃晃悠悠地进入了城市的主干道。望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不由得又想起了父亲。
小时候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买不起房，他记得父亲隔一两年就得搬一次家，这座城东南西北中他都住过，所以看哪儿都熟悉。直到父亲所在的单位集资建房了，他们家才终于在城西有了一处自己的住宅。
在那里，他度过了中学时光，送走了年迈的奶奶，后来又送走了父亲，然后他将房子转让给了父亲单位的同事，就回锦城专注地搞起了《元江湖》的开发，没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
杜皓思绪飘飞，公交车走走停停，快一个小时后，终于到站了。下车之处是一幢高档商业中心——银杏广场，而真武祠就在大楼的背后。杜皓打量着现代气息的商业中心，心道，这真武祠里要是寻到高人，那可算是“大隐隐朝市”的典范了吧。
所谓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的说法，最早见于晋代王康琚的《反招隐诗》：“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伯夷窜首阳，老聃伏柱史。”老子作为道家祖师，竟然在周室当一个守藏室史的小官儿，大概相当于国家图书馆书记员，算得上大隐于朝了。
“奇怪，好像图书馆这种地方出大能啊！老子如此，主席年轻时如此，连擎天柱早年也是赛博坦的图书管理员……”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
“杜皓？”
杜皓循声望去，只见银杏广场门口走来一对打扮入时的青年男女，正是美艳的女子在叫他的名字。
“你是……黄燕？！”杜皓终于认出了高中的班花。
黄燕一笑，手挽着男伴走近了几步：“老同学，还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你不是考去益大了吗？怎么回来了？”
“燕燕，这位是你同学？”青年男子礼貌却疏远地看了一眼杜皓。
黄燕赶紧介绍道：“嗯，是我高中班的同学，计算机课代表。杜皓，这是我男朋友李晓刚。”
杜皓见李晓刚并无握手之意，便点头问好。李晓刚也点点头，然后看了看衣着简朴的杜皓，问道：“杜同学也要去银杏广场购物吗？一起进去边走边聊，或者去二楼咖啡厅坐坐吧？”
杜皓察觉到那种表面礼貌之下的拒绝，微微一笑道：“你们逛吧，我只是路过。”又对黄燕道：“我回来办点事，过段时间就回学校了。那么，先告辞了。”
黄燕还待再说什么，李晓刚已点头道：“好的，那你忙吧，再会。”便拉着黄燕走进了装修华丽的银杏广场。
杜皓摇头轻笑，内心毫无波澜，转身向楼后走去。忽然有些感叹，经历过生死考验，自己这心态似乎都有些过于成熟了啊。
来到了真武祠门口，只见这处文物被修缮得金碧辉煌。也是，搁哪个城市，在城中CBD区有这么一所不能拆的建筑，也都得修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否则影响城市形象啊。
真武祠不收门票，是一处开放公园。里面除了保留正殿的道观原貌，东西两厢都已改为了茶室，售卖精品普洱茶，算是保护性使用吧。杜皓在这里只见到两波像是老板带着秘书的人在品茶交流，便只是随意走走参观了一下古迹。
见真武祠已完全世俗化了，殿中也并无什么高人，杜皓转身离去。微微失望之余，也觉得正常：和谐社会，野无遗贤，又哪有那么多的大隐可遇。
－－－
坐着公交车，杜皓又去了太和宫。
太和宫位于城北鸣凤山顶，门票不贵，早已是公园了。费劲巴拉地爬山进门，只见精铜殿前香火袅袅，老百姓也分不清道教佛教仪轨的不同，只自顾自地合十祈愿、烧香磕头。
杜皓四处观察，除了各殿有一些年轻道士在维护卫生、巡查消防，就是旁边店铺里值守售卖典籍信物的工作人员，之外并不见有什么像是“高人”的存在。
这里是父亲带他来过多次的地方，各处古迹早就被父亲拉着他拍了许多照片，所以杜皓也无意细细看过。略略走了一圈之后，杜皓认识到自己这么找恐怕是徒劳无功的，便随意寻了一株松树下的草地坐下，拿出干粮和矿泉水吃午餐。
树上溜下来一只不怕人的松鼠，杜皓童心忽起，掰了点儿碎饼放在手上，那松鼠竟走近了用小爪子按着他的手吃了起来。杜皓一边喂着松鼠玩儿，一边寻思着，下午去一趟龙泉道院，估计也是差不多的结果，然后就老实给秦教授介绍的辛道长打电话吧。
跟松鼠玩儿了一会儿，杜皓起身离开太和宫，下山去访龙泉道院。虽然都在城北，可还是坐了快半小时的公交车才到，毕竟支线公交绕的圈子都比较大。
龙泉道院是当年渊然子久居观道的所在，杜皓在山门前还看到了“云州道教协会”的招牌，意外这里居然是本地道门的“组织”所在地了。
进了道院，观前有一清一浊、泾渭分明两潭水，中间有水泥石堤隔开，容游人穿行，但据说堤坝下方是贯通的，这两潭水却长年如此，清浊自分，算是一处奇观。
一路行来，殿宇有供奉宋代南宗创派真人白玉蟾的祖师殿、北极殿、雷神殿、三清殿、玉皇阁、斗姥阁等。但杜皓印象最深的还是父亲带他拍过照的唐梅、宋柏、元杉、明茶四株古木。
隔着围栏仰望古木树梢，杜皓想起了神秘世界的银杏王，那5566岁的年纪才真的叫古远啊。想到神秘世界的时间流速与现世的差异，杜皓忍不住想：“那边现在应当进入新的循环了吧，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银杏王或许也已经6000岁了吧……”
想着心事，杜皓一路行到道院深处，忽见斗姥阁中走出三人，当先走着的一道一俗二位老者正在交谈着什么，落后两步跟着一个少女。
忽然，少女眼睛一亮，看向杜皓喊了一声“是你！”，前方二位老者闻声停步看过来，俗家老者呵呵一笑道：“杜小友，果然有缘。”
－－－
杜皓也有些意外，竟又与段家祖孙在此重逢，赶忙见礼。
段老又介绍那位道人：“这是此间方丈辛道长。”回头又对辛道长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给你说起过的那位杜小友。”
杜皓呆呆望着向他微笑着拱手为礼的道人，怔怔地道：“辛……辛道长？”
辛道人一讶：“小友识得贫道？”
杜皓醒悟过来，赶紧抱拳作揖道：“见过道长！敢问道长的手机尾号是不是6699？”
辛道人颔首道：“不错，这个号只留给友人。你是谁家的子弟？”
杜皓恭敬地道：“我是益州大学秦教授的学生，教授知我回乡办事，特嘱咐我向道长问安。”
辛道人呵呵一笑道：“原来是老秦的学生，那更不是外人了。”说着引着三人进入了厢房的静室。
众人在静室坐下，小鸣鹤自来熟地帮着小道士给各人上茶，递茶给杜皓时还快速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辛道人问起秦教授近况，杜皓也不知其余，只答道教授身体康健、每日仍喜读易。辛道人问道：“这么说，你是拜了老秦为师学易的？”
杜皓老实答道：“其实我是学计算机的，只是向教授请教了一些问题，得了教授的用心点拨。但教授不许我拜师，他说学易要以天地万物为师，他不敢称师。所以我也只敢称呼他老人家为教授。”
辛道人点头笑道：“老秦深得其中三味。”段老也微笑点头。
几人又聊了几句，段老似是有意称赞杜皓的天分，辛道人也好奇地多问了几句，杜皓遂老实地将火车上观悟“中孚卦”的体会汇报了一番。辛道人一边听着微微点头，一边细细打量了杜皓几眼，忽问道：“小友似乎身体较弱？是否介意贫道把把脉？”
段老闻言一喜，冲杜皓道：“长春派医术源远流长，辛道长肯替你把脉，倒是你的福气了。”
杜皓忙道谢，伸出左手递过去。辛道人细细把了片刻，又沉吟半晌，方道：“你要将养身子，不妨学一些锻体之术。我门中有一套长春诀，倒并非不传之秘，不知你是否愿意学？”
杜皓喜出望外，连忙起身作揖道：“能得道长赐教，小子感激不尽！”
段老呵呵一笑道：“老道，既然是故人的学生，你不妨多教些，随便再传授些雷法啊什么的。”
辛道人一瞪眼道：“你这老头，净瞎胡扯。本门雷法岂可轻传？”
杜皓连忙打圆场，道自己不敢贪心，能得传授已是知足。段老本来就是开玩笑，辛道人也知他并无它意，遂一笑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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