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社死现场
星耀中学初中部男子篮球比赛是什么样的？康乐兮看了好几年，大约是有些怀念已经毕业出去的前两届学生的篮球赛的。
如今的篮球比赛。
运个球，运着运着运飞出去，传球专往对方手里扔，对方也不聪明的样子，又把球给传回来。几个班主任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人在后边跑，跑半天还追不上那只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球出界，裁判的眼神更是涣散的不行，对于犯规频繁的运动员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否则没法打了，光吹犯规就能吹上大半场。
张老师背着双手缓步来到康乐兮跟前，张老师的年纪分明比她还小上几岁，行走的姿势常让人误会她更老成。
“康老师。”
“嗯，怎么了？”
“没事，叫你一声。”康乐兮心下嘀咕，那一声叫得太正式，害她以为张老师又被什么烦心事给缠住了，想不通烦心事需要找人开导一番。
“这次的优秀教师评选结果出来了，有你的名字吗？”张老师提了另一茬，康乐兮摇头，她听到过一些风声，她自己肯定是没戏。
班上的问题一茬接一茬，她要是学校领导早就烦死了。还能让她平安无事的留在星耀中学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优秀教师，连梦都可以省了。
“没有。”
“哦，我听副校说有我的名字。”
上学期一连九个星期，这个学期一连六个星期“优秀班集体”的锦旗都在张老师班上，有她的名额也是实至名归。
康乐兮并不羡慕：“恭喜你。”
“你应该也会有的。”
“看球赛。”
“我不懂规则。”
“我也不懂。”懂一点点，不完全懂，男生这边的打得相对激烈一些，她班上上场个个都剃着光头，气势都能压别班的学生一头。
“吼！”陈云涛运球上篮时碰到六班的学生拦截，他一声吼把对方给吼愣住了，趁着对方分神，他抓着球向上扔出一个弧度，球进了。
终止哨一响，一群人围上去看比赛分数。
看完之后，又一群人涌过来围着康乐兮又蹦又跳：“老师，我们班赢了，我们班赢了耶。”“老师，你高兴吗？”
“高兴啊。”康乐兮笑，他们的青春，多年后回想起来还会记得这一刻吧！她向后面看了一眼陈云涛，恰好陈云涛也转身看她。
一向酷酷拽拽，不爱理人的他好像也不排斥同班同学的亲近了。
“接下来是女子组，我要看邹晓晓打球。”
“邹晓晓会打球吗？”
“不会啊。”王雨琪说得理直气壮，似乎不会打球还能上场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孩子的世界无法用成年人的思维去衡量。
张老师脸上无喜无怒，只淡淡地道：“我不喜欢学生这样叽叽喳喳的围在身边，我觉得老师应该有老师的样子，应该跟他们拉开距离。否则，在他们心里没有威信。”
“哦！”
说心里话，康乐兮很多时候不喜欢张老师这种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在他人身上的那种处事风格，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有个端着脸一天到晚都像大家欠他钱似的严厉的副校长就已经够够的了，几十个像副校长一样严肃的脸，可能整个星耀中学连笑声都听不见。
正说着，张老师班上的学生也过来了。
她班上也有女生参加篮球赛，走过来的两个女生规规矩矩地向她鞠躬：“老师好。”张老师满意地点头，一副长者语气叮嘱对方：“好好打比赛。”
“老师，我知道了。”
这时，另一个活泼的女生扑了过来，缠住张老师的胳膊：“张老师，张老师，我们女生赢了比赛也跟男生一样有奖励吗？”
“那当然。”
“那要是没赢呢？”
“没赢也有奖励。”
“我也想参加。”
“下次吧，这次人已经够了。”
比赛开始了，康乐兮想看看邹晓晓的表现，参可那边被父母带去医院检查，参可的父亲打电话告诉她参可的眼睛里发现异物，还需要观察两天。
女生打篮球可以说是群魔乱舞，看到其它女生的表现，她突然不担心邹晓晓了，在身高上邹晓晓还占了一些优势。
抱着球一路狂跑的比比皆是，那都不算事，真正让人无语的是那些留着指甲的女生，一爪子挥下去，扣住的不是球，扯住的是另一个女生的头发，也没什么配合不配合的，谁抢到球，其它女生一窝蜂的涌上去抢球，那场面，更像是在打群架。
连裁判都扯不开。
被扯开的小姑娘一个个披头散发，凌乱得跟丐帮弟子似的。看球赛的学生都没眼看，那些围观的男生一个个都成了参谋。
“传球，传球。”
“传给后面的人。”
结果一扔，扔到裁判脸上。
裁判眼明头快，脑袋一偏，球直飞出去，照着另一个人的正脸拍了过来，“唔”那人一脸怒意地看着一群惊恐的学生。
被打到的脸的却是新官上任的李主任。
凉了凉了，竟然打到教导副主任，教导副主任脸色瞬间又变，“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球赛继续进行中。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康乐兮和张老师同时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这一眼，八分震惊，两分不解。教师群里弹出一条消息，正是刚才被球拍到脸的李主任发的。
这条消息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
星耀中学从办校以来，一直有个传统，中午要求全校的学生午休，本身符合学生的生理作息规律。
李主任发出的消息是：从明日起，午休时间取消。改为篮球比赛，学生可以选择自由安排时间。诡异的是，这条消息发出来之后，群里静悄悄的，即没有“收到”两个字，也没有反对的意见。
“张老师，你怎么看？”
“我没意见。”
张老师住在校外，不需要中午守着学生午休，她求之不得，怎么会提什么反对意见，何况平时对于学校发出的任何通知，她都只有两个字“服从”。
康乐兮叹息一声，有一种“大事不妙”的不安感。
如今的篮球比赛。
运个球，运着运着运飞出去，传球专往对方手里扔，对方也不聪明的样子，又把球给传回来。几个班主任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人在后边跑，跑半天还追不上那只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球出界，裁判的眼神更是涣散的不行，对于犯规频繁的运动员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否则没法打了，光吹犯规就能吹上大半场。
张老师背着双手缓步来到康乐兮跟前，张老师的年纪分明比她还小上几岁，行走的姿势常让人误会她更老成。
“康老师。”
“嗯，怎么了？”
“没事，叫你一声。”康乐兮心下嘀咕，那一声叫得太正式，害她以为张老师又被什么烦心事给缠住了，想不通烦心事需要找人开导一番。
“这次的优秀教师评选结果出来了，有你的名字吗？”张老师提了另一茬，康乐兮摇头，她听到过一些风声，她自己肯定是没戏。
班上的问题一茬接一茬，她要是学校领导早就烦死了。还能让她平安无事的留在星耀中学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优秀教师，连梦都可以省了。
“没有。”
“哦，我听副校说有我的名字。”
上学期一连九个星期，这个学期一连六个星期“优秀班集体”的锦旗都在张老师班上，有她的名额也是实至名归。
康乐兮并不羡慕：“恭喜你。”
“你应该也会有的。”
“看球赛。”
“我不懂规则。”
“我也不懂。”懂一点点，不完全懂，男生这边的打得相对激烈一些，她班上上场个个都剃着光头，气势都能压别班的学生一头。
“吼！”陈云涛运球上篮时碰到六班的学生拦截，他一声吼把对方给吼愣住了，趁着对方分神，他抓着球向上扔出一个弧度，球进了。
终止哨一响，一群人围上去看比赛分数。
看完之后，又一群人涌过来围着康乐兮又蹦又跳：“老师，我们班赢了，我们班赢了耶。”“老师，你高兴吗？”
“高兴啊。”康乐兮笑，他们的青春，多年后回想起来还会记得这一刻吧！她向后面看了一眼陈云涛，恰好陈云涛也转身看她。
一向酷酷拽拽，不爱理人的他好像也不排斥同班同学的亲近了。
“接下来是女子组，我要看邹晓晓打球。”
“邹晓晓会打球吗？”
“不会啊。”王雨琪说得理直气壮，似乎不会打球还能上场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孩子的世界无法用成年人的思维去衡量。
张老师脸上无喜无怒，只淡淡地道：“我不喜欢学生这样叽叽喳喳的围在身边，我觉得老师应该有老师的样子，应该跟他们拉开距离。否则，在他们心里没有威信。”
“哦！”
说心里话，康乐兮很多时候不喜欢张老师这种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在他人身上的那种处事风格，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有个端着脸一天到晚都像大家欠他钱似的严厉的副校长就已经够够的了，几十个像副校长一样严肃的脸，可能整个星耀中学连笑声都听不见。
正说着，张老师班上的学生也过来了。
她班上也有女生参加篮球赛，走过来的两个女生规规矩矩地向她鞠躬：“老师好。”张老师满意地点头，一副长者语气叮嘱对方：“好好打比赛。”
“老师，我知道了。”
这时，另一个活泼的女生扑了过来，缠住张老师的胳膊：“张老师，张老师，我们女生赢了比赛也跟男生一样有奖励吗？”
“那当然。”
“那要是没赢呢？”
“没赢也有奖励。”
“我也想参加。”
“下次吧，这次人已经够了。”
比赛开始了，康乐兮想看看邹晓晓的表现，参可那边被父母带去医院检查，参可的父亲打电话告诉她参可的眼睛里发现异物，还需要观察两天。
女生打篮球可以说是群魔乱舞，看到其它女生的表现，她突然不担心邹晓晓了，在身高上邹晓晓还占了一些优势。
抱着球一路狂跑的比比皆是，那都不算事，真正让人无语的是那些留着指甲的女生，一爪子挥下去，扣住的不是球，扯住的是另一个女生的头发，也没什么配合不配合的，谁抢到球，其它女生一窝蜂的涌上去抢球，那场面，更像是在打群架。
连裁判都扯不开。
被扯开的小姑娘一个个披头散发，凌乱得跟丐帮弟子似的。看球赛的学生都没眼看，那些围观的男生一个个都成了参谋。
“传球，传球。”
“传给后面的人。”
结果一扔，扔到裁判脸上。
裁判眼明头快，脑袋一偏，球直飞出去，照着另一个人的正脸拍了过来，“唔”那人一脸怒意地看着一群惊恐的学生。
被打到的脸的却是新官上任的李主任。
凉了凉了，竟然打到教导副主任，教导副主任脸色瞬间又变，“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球赛继续进行中。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康乐兮和张老师同时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这一眼，八分震惊，两分不解。教师群里弹出一条消息，正是刚才被球拍到脸的李主任发的。
这条消息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
星耀中学从办校以来，一直有个传统，中午要求全校的学生午休，本身符合学生的生理作息规律。
李主任发出的消息是：从明日起，午休时间取消。改为篮球比赛，学生可以选择自由安排时间。诡异的是，这条消息发出来之后，群里静悄悄的，即没有“收到”两个字，也没有反对的意见。
“张老师，你怎么看？”
“我没意见。”
张老师住在校外，不需要中午守着学生午休，她求之不得，怎么会提什么反对意见，何况平时对于学校发出的任何通知，她都只有两个字“服从”。
康乐兮叹息一声，有一种“大事不妙”的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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