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群嘲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呢，平静的背后其实都是暗潮涌动。
直到去食堂吃饭，康乐兮才算领会了啥是暗潮涌动，食堂里四张餐桌，前两张已经坐了不少老师，她坐在后面一张餐桌上。
紧随她后面又走过来七八个老师。
每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好看，“你们说，那人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刘老师指着脑袋压低了声音道，“中午打球，现在虽然是冬天，室外温度到了12点，二十七度有没有。”
另一位老师接腔：“我就想问一个问题，学生中午不午休，下午的课要是有学生睡觉，是不是要班主任守在教室，那我们干脆在教室里铺一张床得了，随时随地叫醒睡觉的学生。”
他语气中的怒气不言而喻。
“还有一个问题啊，中午打球，人家刚吃了饭，还没消化完全就跑去打球，出了什么事情算谁的。”
“真不知道上级领导怎么想出这么一个招出来，闲的吗？”
连饭都吃不香了。
学校食堂的饭菜他们吐槽得够多，早已无力吐槽，再吐槽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一样咸的时候咸得喝三瓶水都压不住。
要么呢，水煮白菜，见不着一丁点油。
再不是，冬瓜粉条吃上一个学期，不带换花样。
周老师面无表情的把饭送进嘴里，面无表情的咽下去，再到面无表情的拿着饭盒去洗碗，刘老师疲惫的双眼里看不到半分光彩。
一直默不作声的只有挨坐在她旁边的张老师。
“好想念你带来的饭菜，下次什么时候再带过来，我想吃红烧狮子头，还有你上上回带来的清炖鲤鱼，汤特别好喝，你怎么那么会做饭呢？”
康乐兮笑：“会做饭的不是我，是我妹妹康乐瑶。”
“能让她教教我吗，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玩啊。”
“有机会一定，她挺忙的。”
为了避开张老师的刨根问底，康乐兮还剩下最后两口时站了起来，拎着碗出了食堂，才出食堂就有学生过来找她。
“老师，邹晓晓说她眼睛痛。”
怎么又是眼睛痛。
康乐兮想到了参可，最后那两口饭吞下肚之后她匆匆洗了碗，赶到班上，邹晓晓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很难受。
“老师。”她一脸痛苦地抬起头。
康乐兮问守着她旁边的两位女生：“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王雨琪道：“她打了球，全身都是汗，洗了澡出来就一直趴在床上，我们叫她吃饭，她说她眼睛疼。”
只能先通知家长了。
恢复供水之后，已经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康乐兮忙打电话给欧校长，欧校长听完她的汇报之后，停了几秒，这才说道：“不单是我们星耀中学，现在学生洗澡出现眼睛疼的情况在其它学校也发生了几例，洪城一中，洪城三中，洪城职业中专，每所学校都有四到五人在学校洗澡时出现眼睛疼的情况。”
“什么情况引起的，卫生局已经介入调查了。”
“下午学校召开教师例会，你们配合学校的安排。”
“好。”
下午的教师例会，大家自动自发的往会议室两边以及靠后的位置坐着，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安全的自我保护的一个位置。
就跟学生喜欢缩在角落不被老师注意一样，老师缩在角落同样也不希望被领导注意，刚上任的李老师微笑着邀请大家往靠前的位置坐，无奈嚷嚷了半天，没一个人挪屁股。李主任有些尴尬，面色凝重起来。
副校长照例是第一个发言，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堆的官方语，四十分钟过去了，有老师坐不住了，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康乐兮坐在那老师后面，看着她的椅子左边右边的小幅度挪动，她想到学生，学生一整天都得乖乖坐在教室里上课，听课、写作业，不允许有小动作，不能讲小话。
其实连老师自己都很难做到。
她瞄到有几个在玩手机的，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会议快结束时才讲到正题，那么严重的事情，副校长轻描淡写的几句配合卫生局的调查。防火，防溺水，防交通事故，防疫情每次都念叨得天地失色。
这次倒是干脆，一句话“配合卫生局”就完结了。
康乐兮嘴角扯了一下，她中午在办公室没休息好，趁着晚自习没课，她回了一趟家，到家门口时，一个黑影子把她吓了一跳。
“是我。”
“也不开灯，差点把我吓死。”
康乐兮拍着自己的胸口，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什么时候下班的，你吃饭了吗？”
“没吃，你要请我。”
这蹬鼻子上脸的速度，她也就是客套的问上一两句，会做饭的妹妹还没回家，跟她混饭吃最多只能吃一碗白米饭。
“我请你吧。”
“在学校吃过了。”
“那，提前吃个宵夜。”
提前什么的，言下之意是晚上还要出任务，她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别人谈恋爱会不会像她一样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薛飞靠了过来，手撑着墙。
壁咚？
好像也没有多让人激动嘛，综艺节目里这个“壁咚”梗她见过，不知道从哪个角度看很浪漫，她觉得有些压迫感，阻碍她呼吸了，她伸手推开薛飞：“别靠太近，喘不过气来了。”
薛飞摇头叹息：“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然后，怎么了？”
“没怎么，我给你做饭。”
“我吃过了。”
薛飞扶着额，他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千年奇葩，完全撩不动啊！薛飞对她的好感度与她对薛飞的好感度不在一个频道。
她习惯了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纵横跋扈，就像此刻，她想休息一会儿。直言不讳地告诉他：“我中午没休息好，想睡一会儿。”
顺便还说了一下学校新上任的那个领导那个奇葩通知。
“以后在学校都不能午休了？”
“我接你回来休息。”
“你不用上班？”这份诚意实实在在感动康乐兮，她是个理性过了头的女人，这时候不是顺势撒个娇感谢男友，而是站在薛飞的立场为他考虑。
“你比我重要。”
呃！
什么土味情话。
“嗯，所以你更要照顾好自己啊。”
薛飞不明所以，康乐兮比他矮，这女人，比他矮还搭他的肩膀，她扶在他肩上，特别认真的说道：“以后要一直走下去的嘛。”
好啊，被钢铁直女反撩回去了。
直到去食堂吃饭，康乐兮才算领会了啥是暗潮涌动，食堂里四张餐桌，前两张已经坐了不少老师，她坐在后面一张餐桌上。
紧随她后面又走过来七八个老师。
每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好看，“你们说，那人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刘老师指着脑袋压低了声音道，“中午打球，现在虽然是冬天，室外温度到了12点，二十七度有没有。”
另一位老师接腔：“我就想问一个问题，学生中午不午休，下午的课要是有学生睡觉，是不是要班主任守在教室，那我们干脆在教室里铺一张床得了，随时随地叫醒睡觉的学生。”
他语气中的怒气不言而喻。
“还有一个问题啊，中午打球，人家刚吃了饭，还没消化完全就跑去打球，出了什么事情算谁的。”
“真不知道上级领导怎么想出这么一个招出来，闲的吗？”
连饭都吃不香了。
学校食堂的饭菜他们吐槽得够多，早已无力吐槽，再吐槽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一样咸的时候咸得喝三瓶水都压不住。
要么呢，水煮白菜，见不着一丁点油。
再不是，冬瓜粉条吃上一个学期，不带换花样。
周老师面无表情的把饭送进嘴里，面无表情的咽下去，再到面无表情的拿着饭盒去洗碗，刘老师疲惫的双眼里看不到半分光彩。
一直默不作声的只有挨坐在她旁边的张老师。
“好想念你带来的饭菜，下次什么时候再带过来，我想吃红烧狮子头，还有你上上回带来的清炖鲤鱼，汤特别好喝，你怎么那么会做饭呢？”
康乐兮笑：“会做饭的不是我，是我妹妹康乐瑶。”
“能让她教教我吗，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玩啊。”
“有机会一定，她挺忙的。”
为了避开张老师的刨根问底，康乐兮还剩下最后两口时站了起来，拎着碗出了食堂，才出食堂就有学生过来找她。
“老师，邹晓晓说她眼睛痛。”
怎么又是眼睛痛。
康乐兮想到了参可，最后那两口饭吞下肚之后她匆匆洗了碗，赶到班上，邹晓晓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很难受。
“老师。”她一脸痛苦地抬起头。
康乐兮问守着她旁边的两位女生：“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王雨琪道：“她打了球，全身都是汗，洗了澡出来就一直趴在床上，我们叫她吃饭，她说她眼睛疼。”
只能先通知家长了。
恢复供水之后，已经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康乐兮忙打电话给欧校长，欧校长听完她的汇报之后，停了几秒，这才说道：“不单是我们星耀中学，现在学生洗澡出现眼睛疼的情况在其它学校也发生了几例，洪城一中，洪城三中，洪城职业中专，每所学校都有四到五人在学校洗澡时出现眼睛疼的情况。”
“什么情况引起的，卫生局已经介入调查了。”
“下午学校召开教师例会，你们配合学校的安排。”
“好。”
下午的教师例会，大家自动自发的往会议室两边以及靠后的位置坐着，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安全的自我保护的一个位置。
就跟学生喜欢缩在角落不被老师注意一样，老师缩在角落同样也不希望被领导注意，刚上任的李老师微笑着邀请大家往靠前的位置坐，无奈嚷嚷了半天，没一个人挪屁股。李主任有些尴尬，面色凝重起来。
副校长照例是第一个发言，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堆的官方语，四十分钟过去了，有老师坐不住了，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康乐兮坐在那老师后面，看着她的椅子左边右边的小幅度挪动，她想到学生，学生一整天都得乖乖坐在教室里上课，听课、写作业，不允许有小动作，不能讲小话。
其实连老师自己都很难做到。
她瞄到有几个在玩手机的，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会议快结束时才讲到正题，那么严重的事情，副校长轻描淡写的几句配合卫生局的调查。防火，防溺水，防交通事故，防疫情每次都念叨得天地失色。
这次倒是干脆，一句话“配合卫生局”就完结了。
康乐兮嘴角扯了一下，她中午在办公室没休息好，趁着晚自习没课，她回了一趟家，到家门口时，一个黑影子把她吓了一跳。
“是我。”
“也不开灯，差点把我吓死。”
康乐兮拍着自己的胸口，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什么时候下班的，你吃饭了吗？”
“没吃，你要请我。”
这蹬鼻子上脸的速度，她也就是客套的问上一两句，会做饭的妹妹还没回家，跟她混饭吃最多只能吃一碗白米饭。
“我请你吧。”
“在学校吃过了。”
“那，提前吃个宵夜。”
提前什么的，言下之意是晚上还要出任务，她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别人谈恋爱会不会像她一样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薛飞靠了过来，手撑着墙。
壁咚？
好像也没有多让人激动嘛，综艺节目里这个“壁咚”梗她见过，不知道从哪个角度看很浪漫，她觉得有些压迫感，阻碍她呼吸了，她伸手推开薛飞：“别靠太近，喘不过气来了。”
薛飞摇头叹息：“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然后，怎么了？”
“没怎么，我给你做饭。”
“我吃过了。”
薛飞扶着额，他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千年奇葩，完全撩不动啊！薛飞对她的好感度与她对薛飞的好感度不在一个频道。
她习惯了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纵横跋扈，就像此刻，她想休息一会儿。直言不讳地告诉他：“我中午没休息好，想睡一会儿。”
顺便还说了一下学校新上任的那个领导那个奇葩通知。
“以后在学校都不能午休了？”
“我接你回来休息。”
“你不用上班？”这份诚意实实在在感动康乐兮，她是个理性过了头的女人，这时候不是顺势撒个娇感谢男友，而是站在薛飞的立场为他考虑。
“你比我重要。”
呃！
什么土味情话。
“嗯，所以你更要照顾好自己啊。”
薛飞不明所以，康乐兮比他矮，这女人，比他矮还搭他的肩膀，她扶在他肩上，特别认真的说道：“以后要一直走下去的嘛。”
好啊，被钢铁直女反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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