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慌乱
次日媒体头条都是关于年会的，网媒纸媒铺天盖地的消息，话里话外都是在期待萧宇晟和钟欣愉接下来的婚礼。钟欣愉是早上萧宇晟开车送回来的，钟立明见女儿一夜未归，早上还是萧宇晟亲自开车送回来，心中自是大喜。丝毫没有察觉钟欣愉双眼红肿着，自以为是一夜未眠，所以才这样。就急急地催着她回房间去休息，着急跟刘燕分享自己的喜悦。没想到刘燕的态度却十分冷淡，只是说他害了自己女儿。刘燕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但是无论钟立明和众人所想的事是否真的发生了，吃亏的都是钟欣愉。钟立明十分不悦，对于刘燕的态度也有些恼火，怒道：“你个女人家家的懂什么！这生米煮成熟饭了，将来萧氏的女主人是你女儿，你有什么不乐意？萧氏这么大的产业，他萧宇晟没了我能管住？就算没感情能怎么样，我女儿什么姿色人品，他萧宇晟也是男人，这睡都都睡了，他敢不负责？”刘燕不想跟钟立明吵，就想着自己去钟欣愉房间看看女儿，结果钟欣愉把房间门锁了，怎么叫也不开门，只说是累了要休息。等她下楼的时候，钟立明已经出了门。
萧宇晟回到家，简单洗漱过就回屋休息了。他清楚今天开始到过完年都不会有清闲日子，外面的乱子已经惹下了，那就只好打起精神应对。只是他不明白，从昨天晚上到今早，郝悦凌一直没接他电话，也没回信息，即便是过年回家了很忙，总该有些时间闲下来能回他一条信息。心里越想越乱，本来的疲惫也逐渐消散，就干脆起身去了书房。今天一早周泰开车带着乔莲爱和周子航回了浙西老家，家里空荡荡，萧宇晟百无聊赖就去了书房，整理收拾爷爷留下的东西。
快到傍晚的时候，杜远风打了电话过来，说等下过来要接他去家里过年。自从爸妈小叔出了事故，每年如果不是跟着爷爷回郢山过年，就是跟爷爷去黄庭家过年。萧宇晟放下整理出来的文件和一些信件，扔了垃圾，简单打扫了一下，就去收拾了这几天要用的衣物。
上了车杜远风第一句就是：“我知道你昨天是演戏，可现在这情况，你别不好收场，把自己玩进去。”萧宇晟系上安全带，淡淡地回：“我知道，过完年就宣布婚约解除。”杜远风听罢心里放宽了些，就开车径直回了黄庭那边。简单吃了晚饭，黄庭有些疲乏就先去睡了，杜远风和萧宇晟帮着黄娟在收拾，杜涛则去了书房给属下和生意上的伙伴打电话。
“小宝，”黄娟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你这次回来，学校那边都办好了吗？请假请了多久？”
“小姑，我办了休学，半年。六月底要回去一趟。”萧宇晟头也不抬，继续洗着碗。
“才半年啊？”杜远风放下手里的抹布，有些丧气，“那你不是生日前就走了啊，真的是，都休学了也不休久一点。我都想好今年怎么给你过生日了。”
“小风别闹，他怎么说都是个大学生，回去上课天经地义的。都跟你一样就知道玩！”黄娟没好气地过来掐了掐杜远风的胳膊，疼得杜远风直叫唤。
“你老掐你儿子干什么！”杜涛打完了电话过来刚好看见黄娟掐得杜远风叫妈，笑嘻嘻地把黄娟拉到一边，“你这么搞下去，我儿子以后肯定怕老婆，堂堂杜总是个妻管严，不得被笑话啊。”黄娟听了没好气地拎着杜涛耳朵，“怎么，妻管严怎么了？你被谁笑话了，说出来我听听！”
“我没有，说儿子呢，怎么又成我的事了。”杜涛一边讨饶，一边躲。
“去把垃圾倒了去！”黄娟撒手，指了指厨房门口放的垃圾袋，“完了看看楼下超市还开没开，再买点水果和薯片上来，等下我们看电影。”
杜涛给杜远风使了个眼色，俩人就都逃一样跑走了。萧宇晟洗完碗，就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发愁，郝悦凌仍旧一点消息都没有。黄娟见他心神不宁，就问：“怎么了小宝，等小姑娘消息没等到啊？”
“小姑，没有。”萧宇晟赶紧把手机放好。
“好了，跟小姑还装什么装。小风之前跟我们提过，说你有喜欢的人。是新加坡认识的同学朋友？”黄娟笑眯眯地看着他，递过去一块橙子。
“不是，是爷爷家之前邻居。”萧宇晟低头摆弄着橙子，支支吾吾地说。
“噢，是吗，这么多年还有联系呐。上海小姑娘娇气，一时半刻不回你消息也正常的。”黄娟想着怎么从来没听萧嘉乐提起过，杜远风也没说过是萧家以前的邻居。“有照片么？让小姑看看，给你把把关。”黄娟对钟欣愉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她就是钟立明手里的棋子，对于萧宇晟没有好处，是旧相识的邻居也算是知根知底，总比钟欣愉好。
“小姑，没有。我也最近回来才联系上。”萧宇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妈，回来了。”门口传来杜远风和杜涛进门的声音，这谈话才勉强结束。萧宇晟进了厨房去帮忙，不一会儿，水果拼盘和零食就端了上来。黄娟选好了电影，四个人就坐下看了部老片子，杜远风觉得无趣有些昏昏沉沉，就发了消息“慰问”好友。萧宇晟目光呆滞地坐在那边，心里想着郝悦凌的事，突然杜远风大叫一声，引得黄娟和杜涛有些许不满。杜远风做贼心虚地拉着萧宇晟就去了房间，黄娟正看在兴头上，也没去管他们。
“我问你，郝老师是不是一直没理你？”杜远风一脸狐疑地看着萧宇晟，见他点头，就叹了口气，“完了。你现在在郝老师的心里肯定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说罢就把手机递了过去，萧宇晟一脸不解地结果手机看，问道：“怎么了？这不就是年会上郑秋安和周子航一起的合照？”
“蠢！点开看大图！你看看角落上！是不是你和钟家大小姐在亲密拥吻！”杜远风坐在椅子上连连哀叹。
萧宇晟按着指示看了看，果然，那个角度看过去的确是他压着钟欣愉在栏杆上接吻。心里骂了郑秋安一万遍，放下手机又不解地问道：“这什么？我怎么没有？再说了，就算郑秋安发了，郝悦凌未必看到。”像是在宽慰自己，也像是在宽慰眼前这个一脸哀怨的人。心里终究是不踏实，嘴上说着宽慰的话，手里倒是没闲着，飞速地打了一篇小作文一样的短信去解释。“大哥，你就算是落伍，也不至于落伍成这样啊！这是微信啊！微信！你真的是在国外待傻了！手机给我，我给你装。”杜远风对于萧宇晟的无语都写在了脸上，他知道萧宇晟对于社交媒体一直没什么兴趣，连QQ都是他逼着他装上，这样方便他和爷爷沟通。
装好微信，加了家里的人进通讯录，又把萧宇晟教会，已经凌晨，杜远风困了就回自己房间睡觉。萧宇晟拿着手机刷着微信列表，郝悦凌依旧没回消息，微信好友申请也没通过。辗转反侧一夜无眠，除夕又是一天忙碌，手机丝毫没有动静，让萧宇晟越来越煎熬。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大年初三，萧宇晟终于是再也沉不住气了，打了电话叫郑秋安出来，杜远风陪着一起去了人民广场。刚见面，萧宇晟就让郑秋安把微信打开，郑秋安一头雾水，本不想给，却看见杜远风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就只好乖乖递过去。萧宇晟迅速地翻开朋友圈，找到那张照片，下面点赞的人不少，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郝悦凌的头像。瞬间脸色骤变，仿佛六月的晴空突然灰暗下去，风雨欲来。
手颤抖着打开了郝悦凌朋友圈，他日日煎熬的时候，郝悦凌在家过得倒是踏实舒心，朋友圈更新也比平常更加勤快了。萧宇晟黑着脸，郑秋安疑惑地看看杜远风，又被瞪回来，也不敢说话。等萧宇晟翻完郝悦凌朋友圈，本想打电话过去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却还是忍住了。阴沉沉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学？”
郑秋安茫然道：“18号开学，老师15号报道。郝老师应该提前一天会回来。”他再傻也知道今天这一出肯定是因为郝悦凌惹出来的，具体为什么，他也猜不到。反正惹不起就只能躲，虽然萧宇晟从小跟在他和周子航后面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也看不出情绪，他高兴也只是淡淡地笑一笑就过去了，生气难过也丝毫不外露出来，但他知道萧宇晟不能惹。毕竟唯一一起见他生气也是因为有人不懂事地不停刺激他没爹没妈，那两人的下场，他可不想体验。萧宇晟这样情绪不外露的人，一旦生气发火，那是谁都劝不住的，杀伤力太大，最好就是躲开。
萧宇晟将手机扔回给郑秋安，就自己离开了，杜远风愣了一下，跟郑秋安说了声让他朋友圈发东西以后注意点，就赶紧去追萧宇晟。郑秋安更是不解，自己朋友圈也没发什么啊，同事之间平常互动也少，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互相朋友圈发个祝福而已。郑秋安看着两人迅速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就回家了。回到家，刚好郑淑阳在就问道：“姐，你和郝悦凌关系好，她有跟你说过啥么？”
郑淑阳正在电脑前刷剧，听见郑秋安进来也没搭理，没想到他回来就问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我跟你说啊，你别痴心妄想，凌凌你可配不上。对了，小叔说让你回来了就去你外公家接小婶婶回来。”郑秋安还没坐下，就又被指派出去，只好惺惺地往门口走。
“小安，你刚回来又出去？”郑东庭从书房探出头问道，“又要出去干吗？你二伯和你爸等下买了菜就回来要做饭吃饭了。”
“哦，大伯，我去外公家接我妈回来。”郑秋安换上鞋，打过招呼就走了。
萧宇晟回了家，就收拾了东西要走。杜远风拉着问他去哪儿，他支支吾吾就说要出个远门，也没具体说什么。杜远风拉不住，就喊了黄庭来，黄庭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14号回来，黄爷爷，我回来就着手去办你交代的事。”
黄庭点点头，让杜远风松了手，就自己回客厅看电视了。杜远风看着萧宇晟，总觉得不放心，就拿了钥匙开门跟出去。
“你跟着我干吗？”萧宇晟无奈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一步不肯离开的杜远风，好气又好笑。
“你最近魂不守舍，我怕你路上出事。不然谁愿意跟你出来，看路，专心开车。”杜远风知道他是为了郝悦凌出远门，也正因如此才一定要跟着来，生怕他出什么事。
等到了郝悦凌家的小区门口，四下只有零零散散的灯光，已经快半夜。萧宇晟熄火，放下靠背，就准备闭眼休息。杜远风晃着他胳膊喊他起来，难以置信地问：“就这？大哥，我陪你这么远一路过来，不说是请我住五星级酒店好歹有个床啊！”萧宇晟笑笑：“我又没说让你来，你自己非要来。”杜远风无奈只好，躺下，“喂，我说，你到底什么打算？”
“等她出来，我说了要来接她回上海的。”说完就闭上眼，转过身。
杜远风躺在那里半宿睡不着，他虽然不认床，但是不在床上肯定是睡不了。翻来覆去，眼见着天就要亮，一看表已经快六点，环卫已经上路清扫。悄声地开了车门下了车，看了眼地图，离得不远有家快捷酒店，就溜达着过去。进了房间，暖气开着，瞬间有了睡意，折腾一路，又一晚上没睡，杜远风扒了衣服扔在地上，倒在枕头上就呼呼大睡。
萧宇晟回到家，简单洗漱过就回屋休息了。他清楚今天开始到过完年都不会有清闲日子，外面的乱子已经惹下了，那就只好打起精神应对。只是他不明白，从昨天晚上到今早，郝悦凌一直没接他电话，也没回信息，即便是过年回家了很忙，总该有些时间闲下来能回他一条信息。心里越想越乱，本来的疲惫也逐渐消散，就干脆起身去了书房。今天一早周泰开车带着乔莲爱和周子航回了浙西老家，家里空荡荡，萧宇晟百无聊赖就去了书房，整理收拾爷爷留下的东西。
快到傍晚的时候，杜远风打了电话过来，说等下过来要接他去家里过年。自从爸妈小叔出了事故，每年如果不是跟着爷爷回郢山过年，就是跟爷爷去黄庭家过年。萧宇晟放下整理出来的文件和一些信件，扔了垃圾，简单打扫了一下，就去收拾了这几天要用的衣物。
上了车杜远风第一句就是：“我知道你昨天是演戏，可现在这情况，你别不好收场，把自己玩进去。”萧宇晟系上安全带，淡淡地回：“我知道，过完年就宣布婚约解除。”杜远风听罢心里放宽了些，就开车径直回了黄庭那边。简单吃了晚饭，黄庭有些疲乏就先去睡了，杜远风和萧宇晟帮着黄娟在收拾，杜涛则去了书房给属下和生意上的伙伴打电话。
“小宝，”黄娟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你这次回来，学校那边都办好了吗？请假请了多久？”
“小姑，我办了休学，半年。六月底要回去一趟。”萧宇晟头也不抬，继续洗着碗。
“才半年啊？”杜远风放下手里的抹布，有些丧气，“那你不是生日前就走了啊，真的是，都休学了也不休久一点。我都想好今年怎么给你过生日了。”
“小风别闹，他怎么说都是个大学生，回去上课天经地义的。都跟你一样就知道玩！”黄娟没好气地过来掐了掐杜远风的胳膊，疼得杜远风直叫唤。
“你老掐你儿子干什么！”杜涛打完了电话过来刚好看见黄娟掐得杜远风叫妈，笑嘻嘻地把黄娟拉到一边，“你这么搞下去，我儿子以后肯定怕老婆，堂堂杜总是个妻管严，不得被笑话啊。”黄娟听了没好气地拎着杜涛耳朵，“怎么，妻管严怎么了？你被谁笑话了，说出来我听听！”
“我没有，说儿子呢，怎么又成我的事了。”杜涛一边讨饶，一边躲。
“去把垃圾倒了去！”黄娟撒手，指了指厨房门口放的垃圾袋，“完了看看楼下超市还开没开，再买点水果和薯片上来，等下我们看电影。”
杜涛给杜远风使了个眼色，俩人就都逃一样跑走了。萧宇晟洗完碗，就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发愁，郝悦凌仍旧一点消息都没有。黄娟见他心神不宁，就问：“怎么了小宝，等小姑娘消息没等到啊？”
“小姑，没有。”萧宇晟赶紧把手机放好。
“好了，跟小姑还装什么装。小风之前跟我们提过，说你有喜欢的人。是新加坡认识的同学朋友？”黄娟笑眯眯地看着他，递过去一块橙子。
“不是，是爷爷家之前邻居。”萧宇晟低头摆弄着橙子，支支吾吾地说。
“噢，是吗，这么多年还有联系呐。上海小姑娘娇气，一时半刻不回你消息也正常的。”黄娟想着怎么从来没听萧嘉乐提起过，杜远风也没说过是萧家以前的邻居。“有照片么？让小姑看看，给你把把关。”黄娟对钟欣愉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她就是钟立明手里的棋子，对于萧宇晟没有好处，是旧相识的邻居也算是知根知底，总比钟欣愉好。
“小姑，没有。我也最近回来才联系上。”萧宇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妈，回来了。”门口传来杜远风和杜涛进门的声音，这谈话才勉强结束。萧宇晟进了厨房去帮忙，不一会儿，水果拼盘和零食就端了上来。黄娟选好了电影，四个人就坐下看了部老片子，杜远风觉得无趣有些昏昏沉沉，就发了消息“慰问”好友。萧宇晟目光呆滞地坐在那边，心里想着郝悦凌的事，突然杜远风大叫一声，引得黄娟和杜涛有些许不满。杜远风做贼心虚地拉着萧宇晟就去了房间，黄娟正看在兴头上，也没去管他们。
“我问你，郝老师是不是一直没理你？”杜远风一脸狐疑地看着萧宇晟，见他点头，就叹了口气，“完了。你现在在郝老师的心里肯定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说罢就把手机递了过去，萧宇晟一脸不解地结果手机看，问道：“怎么了？这不就是年会上郑秋安和周子航一起的合照？”
“蠢！点开看大图！你看看角落上！是不是你和钟家大小姐在亲密拥吻！”杜远风坐在椅子上连连哀叹。
萧宇晟按着指示看了看，果然，那个角度看过去的确是他压着钟欣愉在栏杆上接吻。心里骂了郑秋安一万遍，放下手机又不解地问道：“这什么？我怎么没有？再说了，就算郑秋安发了，郝悦凌未必看到。”像是在宽慰自己，也像是在宽慰眼前这个一脸哀怨的人。心里终究是不踏实，嘴上说着宽慰的话，手里倒是没闲着，飞速地打了一篇小作文一样的短信去解释。“大哥，你就算是落伍，也不至于落伍成这样啊！这是微信啊！微信！你真的是在国外待傻了！手机给我，我给你装。”杜远风对于萧宇晟的无语都写在了脸上，他知道萧宇晟对于社交媒体一直没什么兴趣，连QQ都是他逼着他装上，这样方便他和爷爷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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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颤抖着打开了郝悦凌朋友圈，他日日煎熬的时候，郝悦凌在家过得倒是踏实舒心，朋友圈更新也比平常更加勤快了。萧宇晟黑着脸，郑秋安疑惑地看看杜远风，又被瞪回来，也不敢说话。等萧宇晟翻完郝悦凌朋友圈，本想打电话过去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却还是忍住了。阴沉沉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学？”
郑秋安茫然道：“18号开学，老师15号报道。郝老师应该提前一天会回来。”他再傻也知道今天这一出肯定是因为郝悦凌惹出来的，具体为什么，他也猜不到。反正惹不起就只能躲，虽然萧宇晟从小跟在他和周子航后面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也看不出情绪，他高兴也只是淡淡地笑一笑就过去了，生气难过也丝毫不外露出来，但他知道萧宇晟不能惹。毕竟唯一一起见他生气也是因为有人不懂事地不停刺激他没爹没妈，那两人的下场，他可不想体验。萧宇晟这样情绪不外露的人，一旦生气发火，那是谁都劝不住的，杀伤力太大，最好就是躲开。
萧宇晟将手机扔回给郑秋安，就自己离开了，杜远风愣了一下，跟郑秋安说了声让他朋友圈发东西以后注意点，就赶紧去追萧宇晟。郑秋安更是不解，自己朋友圈也没发什么啊，同事之间平常互动也少，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互相朋友圈发个祝福而已。郑秋安看着两人迅速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就回家了。回到家，刚好郑淑阳在就问道：“姐，你和郝悦凌关系好，她有跟你说过啥么？”
郑淑阳正在电脑前刷剧，听见郑秋安进来也没搭理，没想到他回来就问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我跟你说啊，你别痴心妄想，凌凌你可配不上。对了，小叔说让你回来了就去你外公家接小婶婶回来。”郑秋安还没坐下，就又被指派出去，只好惺惺地往门口走。
“小安，你刚回来又出去？”郑东庭从书房探出头问道，“又要出去干吗？你二伯和你爸等下买了菜就回来要做饭吃饭了。”
“哦，大伯，我去外公家接我妈回来。”郑秋安换上鞋，打过招呼就走了。
萧宇晟回了家，就收拾了东西要走。杜远风拉着问他去哪儿，他支支吾吾就说要出个远门，也没具体说什么。杜远风拉不住，就喊了黄庭来，黄庭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14号回来，黄爷爷，我回来就着手去办你交代的事。”
黄庭点点头，让杜远风松了手，就自己回客厅看电视了。杜远风看着萧宇晟，总觉得不放心，就拿了钥匙开门跟出去。
“你跟着我干吗？”萧宇晟无奈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一步不肯离开的杜远风，好气又好笑。
“你最近魂不守舍，我怕你路上出事。不然谁愿意跟你出来，看路，专心开车。”杜远风知道他是为了郝悦凌出远门，也正因如此才一定要跟着来，生怕他出什么事。
等到了郝悦凌家的小区门口，四下只有零零散散的灯光，已经快半夜。萧宇晟熄火，放下靠背，就准备闭眼休息。杜远风晃着他胳膊喊他起来，难以置信地问：“就这？大哥，我陪你这么远一路过来，不说是请我住五星级酒店好歹有个床啊！”萧宇晟笑笑：“我又没说让你来，你自己非要来。”杜远风无奈只好，躺下，“喂，我说，你到底什么打算？”
“等她出来，我说了要来接她回上海的。”说完就闭上眼，转过身。
杜远风躺在那里半宿睡不着，他虽然不认床，但是不在床上肯定是睡不了。翻来覆去，眼见着天就要亮，一看表已经快六点，环卫已经上路清扫。悄声地开了车门下了车，看了眼地图，离得不远有家快捷酒店，就溜达着过去。进了房间，暖气开着，瞬间有了睡意，折腾一路，又一晚上没睡，杜远风扒了衣服扔在地上，倒在枕头上就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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