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惩罚
坐在主位的老人轻咳了一声，虚虚朝时窈招了招手。
“小佑，来爷爷这儿”
时窈的脚步顿了顿，余光看到墙上的画像，她沉下心。
“还是没办法原谅爷爷？”
老人叹了叹气，移着椅子，和时窈同样看着墙上的画像。
画像里是一个穿着老式旗袍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但依旧掩盖不住她整个人的芳华。
“是我自大无能，没保护好她，让小佑失去了她最爱的奶奶”
老人犀利的眼中留下一行泪水，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
“小佑，这辈子爷爷得到的已经太多了，你要是对那件事心存芥蒂，全都怪爷爷身上，爷爷给你赎罪！”
老人装上子弹给手枪上膛。
时窈盯着画像，眼泪划过晶莹的泪珠，她勉强的笑了笑。
“爷爷，我不怨你，我只是没办法释怀而已”
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明白爷爷当时决定的深意，这件事落在谁身上都是一样的结果。
如果是奶奶，她一定会因为爷爷而骄傲，其实她心里面早就没有怨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这发生的，无法挽回的种种。
“小佑，爷爷对不起你”
老人摘下帽子，露出早已银白的头发，蹲下身抱着时窈崩溃的大哭。
等过了很久，时窈才拍了拍老人的背，用正常的语气说：“爷爷今天找我，不是来续旧的吧？”
老人背过手，把怀里的印章放在桌上，漆黑的章牌闪着金属般的流光。
“算是爷爷求你的，收下它”
能从他手上接下这个位置的，只能是时窈了。
“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
老人根本没料到这个回答，之前时窈都是一直拒绝的，现在没有，就代表以后她会接受？
只要不是拒绝的答案，就还有商量的空间，老人心头一喜。
“爷爷的计划是什么？”
时窈要先搞清楚自己以后要承担的是什么，才能有答应的空间。
“先让你二叔带你试炼，等成年后从我手里接过这个位置。”
“好”
老人真情实感笑笑，感觉自己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看门外站的笔直的身影。
“进来吧，小佑答应了”
“二叔”
时窈轻唤了一声。
半张脸上覆盖着一道长长的狰狞疤痕，从眉骨一直到下颌。
男人收起在士兵面前严厉冷硬的表情，扯了扯嘴角，一脸柔和看着时窈。
“又是你这老头使诈，让小佑答应？”
男人熟稔的语气让本来在一旁乐呵呵的老头炸了毛。
“狗屁？什么使诈？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小佑下次不要答应这老头的要求”
男人长辈般摸了摸时窈的头，一脸意味深长的说教。
“也不知道哪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非求我让小佑跟她试炼呢”
老人一副你再跟我装，就给老子滚出去的姿态，男人也只好承认。
“小佑回来就不走了吧？”
“嗯”
时窈心头微动，却理智的压下，面上一如既往的冷淡应下。
“小佑今天回老宅么，咱爷孙俩吃顿饭”
“改天吧，一会还要回学校”
时窈捞起外套，跟老人说了句早点休息，急匆匆离开。
男人在后面跟着时窈：“小佑，二叔送送你”
留给老人一个挑衅的眼神。
“二叔直说就好”
看着自家二叔欲言又止的表情，时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那丫头知道你回来了么？”
“没想让她知道”
时窈看着玻璃窗上自己躲避暗淡的眸子出了神。
“小佑，那丫头从来没恨过你，你也是她的家人，别一辈子活在愧疚中…”
“确实是我害死了她的父母”
“小佑！”
男人加大了音量，他用力踩了刹车，轮胎在公路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引得路人纷纷回头行注目礼。
时窈打量着四周，商业街灯火通明，她打开车门，跟一言不发的男人说了再见，一步步消失在人群中。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湖边，冷飕飕的风刮在时窈的脸上，还有些细微的疼痛感。
远处摇曳的灯光倒映在湖面上，湖水波光粼粼，时窈的眼神也开始飘忽。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抱着双腿，低头埋在双膝之间，泪水很快打湿了膝盖，风拂过树叶，把哭声分割成破碎的抽泣。
铃声划破了寒夜，时窈抬起头：“喂？”
“宝宝，一切顺利么？”
刚刚时窈的二叔已经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但她不忍心在时窈面前提起，怕她做出想不开的事。
“妈妈，我很惜命的”
与其让肖晚意这样担心，不如直接给她一个更让人放心的答案。
肖晚意偷偷在电话那头抹了抹眼泪，她怎么会不知道时窈心里的想法。
她一直在用过去的事情，惩罚自己，罚自己不要忘记，罚自己永远活在痛苦中。
时窈直起身来，她叫了辆车把自己送回学校，随后沉沉睡去。
孟棋悦从拆开礼物之后，就把项链戴在自己脖子上，蓝宝石项链把脖颈衬得更加白皙。
回到学校的孟棋悦忍不住跟时窈展示自己佩戴效果，顺便又夸了夸她的眼光。
“乖宝爱你，我想要这个礼物好久了，好喜欢！么么哒”
她抛出一个飞吻。
又注意到时窈身后突然出现的肖赭与，瞧着对方也看到了她，孟棋悦一瞬间手足无措。
人设崩了！
她在心里这样想。
肖赭与没什么反应，打了声招呼就径直走了过去。
“时窈，你是想邀请孙乙铖参加国赛吧？”
本来时窈不打算理会，听到孙乙铖这个名字停下脚步。
“你是？”
她明知故问问了一句，装作一脸茫然。
“冯妤娇，也算是孙乙铖未来女朋友”
她话说的很直白，似乎根本不害怕让别人知道她的夸大其词。
“哦？”
时窈微笑点头应下，声音清脆恍若黄莺出谷。
“你还没回答我呢？”
冯妤娇拽着时窈的袖子不让她离开，今天是非要个答案不可了。
“是又怎么样？”
“他不会答应你的！”
冯妤娇一脸得瑟的笃定，她自认为是这个学校最了解孙乙铖的人了，三年里，她查到了不少有关他的资料。
“小佑，来爷爷这儿”
时窈的脚步顿了顿，余光看到墙上的画像，她沉下心。
“还是没办法原谅爷爷？”
老人叹了叹气，移着椅子，和时窈同样看着墙上的画像。
画像里是一个穿着老式旗袍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但依旧掩盖不住她整个人的芳华。
“是我自大无能，没保护好她，让小佑失去了她最爱的奶奶”
老人犀利的眼中留下一行泪水，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
“小佑，这辈子爷爷得到的已经太多了，你要是对那件事心存芥蒂，全都怪爷爷身上，爷爷给你赎罪！”
老人装上子弹给手枪上膛。
时窈盯着画像，眼泪划过晶莹的泪珠，她勉强的笑了笑。
“爷爷，我不怨你，我只是没办法释怀而已”
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明白爷爷当时决定的深意，这件事落在谁身上都是一样的结果。
如果是奶奶，她一定会因为爷爷而骄傲，其实她心里面早就没有怨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这发生的，无法挽回的种种。
“小佑，爷爷对不起你”
老人摘下帽子，露出早已银白的头发，蹲下身抱着时窈崩溃的大哭。
等过了很久，时窈才拍了拍老人的背，用正常的语气说：“爷爷今天找我，不是来续旧的吧？”
老人背过手，把怀里的印章放在桌上，漆黑的章牌闪着金属般的流光。
“算是爷爷求你的，收下它”
能从他手上接下这个位置的，只能是时窈了。
“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
老人根本没料到这个回答，之前时窈都是一直拒绝的，现在没有，就代表以后她会接受？
只要不是拒绝的答案，就还有商量的空间，老人心头一喜。
“爷爷的计划是什么？”
时窈要先搞清楚自己以后要承担的是什么，才能有答应的空间。
“先让你二叔带你试炼，等成年后从我手里接过这个位置。”
“好”
老人真情实感笑笑，感觉自己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看门外站的笔直的身影。
“进来吧，小佑答应了”
“二叔”
时窈轻唤了一声。
半张脸上覆盖着一道长长的狰狞疤痕，从眉骨一直到下颌。
男人收起在士兵面前严厉冷硬的表情，扯了扯嘴角，一脸柔和看着时窈。
“又是你这老头使诈，让小佑答应？”
男人熟稔的语气让本来在一旁乐呵呵的老头炸了毛。
“狗屁？什么使诈？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小佑下次不要答应这老头的要求”
男人长辈般摸了摸时窈的头，一脸意味深长的说教。
“也不知道哪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非求我让小佑跟她试炼呢”
老人一副你再跟我装，就给老子滚出去的姿态，男人也只好承认。
“小佑回来就不走了吧？”
“嗯”
时窈心头微动，却理智的压下，面上一如既往的冷淡应下。
“小佑今天回老宅么，咱爷孙俩吃顿饭”
“改天吧，一会还要回学校”
时窈捞起外套，跟老人说了句早点休息，急匆匆离开。
男人在后面跟着时窈：“小佑，二叔送送你”
留给老人一个挑衅的眼神。
“二叔直说就好”
看着自家二叔欲言又止的表情，时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那丫头知道你回来了么？”
“没想让她知道”
时窈看着玻璃窗上自己躲避暗淡的眸子出了神。
“小佑，那丫头从来没恨过你，你也是她的家人，别一辈子活在愧疚中…”
“确实是我害死了她的父母”
“小佑！”
男人加大了音量，他用力踩了刹车，轮胎在公路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引得路人纷纷回头行注目礼。
时窈打量着四周，商业街灯火通明，她打开车门，跟一言不发的男人说了再见，一步步消失在人群中。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湖边，冷飕飕的风刮在时窈的脸上，还有些细微的疼痛感。
远处摇曳的灯光倒映在湖面上，湖水波光粼粼，时窈的眼神也开始飘忽。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抱着双腿，低头埋在双膝之间，泪水很快打湿了膝盖，风拂过树叶，把哭声分割成破碎的抽泣。
铃声划破了寒夜，时窈抬起头：“喂？”
“宝宝，一切顺利么？”
刚刚时窈的二叔已经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但她不忍心在时窈面前提起，怕她做出想不开的事。
“妈妈，我很惜命的”
与其让肖晚意这样担心，不如直接给她一个更让人放心的答案。
肖晚意偷偷在电话那头抹了抹眼泪，她怎么会不知道时窈心里的想法。
她一直在用过去的事情，惩罚自己，罚自己不要忘记，罚自己永远活在痛苦中。
时窈直起身来，她叫了辆车把自己送回学校，随后沉沉睡去。
孟棋悦从拆开礼物之后，就把项链戴在自己脖子上，蓝宝石项链把脖颈衬得更加白皙。
回到学校的孟棋悦忍不住跟时窈展示自己佩戴效果，顺便又夸了夸她的眼光。
“乖宝爱你，我想要这个礼物好久了，好喜欢！么么哒”
她抛出一个飞吻。
又注意到时窈身后突然出现的肖赭与，瞧着对方也看到了她，孟棋悦一瞬间手足无措。
人设崩了！
她在心里这样想。
肖赭与没什么反应，打了声招呼就径直走了过去。
“时窈，你是想邀请孙乙铖参加国赛吧？”
本来时窈不打算理会，听到孙乙铖这个名字停下脚步。
“你是？”
她明知故问问了一句，装作一脸茫然。
“冯妤娇，也算是孙乙铖未来女朋友”
她话说的很直白，似乎根本不害怕让别人知道她的夸大其词。
“哦？”
时窈微笑点头应下，声音清脆恍若黄莺出谷。
“你还没回答我呢？”
冯妤娇拽着时窈的袖子不让她离开，今天是非要个答案不可了。
“是又怎么样？”
“他不会答应你的！”
冯妤娇一脸得瑟的笃定，她自认为是这个学校最了解孙乙铖的人了，三年里，她查到了不少有关他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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