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对不起
“他已经答应了”
时窈暗暗舔了舔湿润的唇瓣，眉眼弯弯，带着些许的骄傲。
“学妹，你该不会觉得一个小比赛就能让你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吧？”
“这么想的应该是学姐你吧？”
“孙乙铖根本就不喜欢你这类型的，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后面的话时窈也没听见，自顾自往前走。
冯妤娇精致妆容带着一点扭曲，她紧紧攥着拳头，仿佛要把指甲掰断。
她现在实在想不到自己要怎么去接近孙乙铖，然后顺其自然，揭穿时窈的真面目。
这节课老师操作半小时，剩下时间留给学生自己支配。
时窈打开电脑，按下一个快捷键，屏幕弹出一个浅灰色的页面。
她熟练的登录上自己的账号，就看见聊天界面闪烁着几个小红点。
一个默认头像的人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大概是从四年前的某一天起就一直私聊她，也就是那件事之后。
之前一直登陆的都是管理员账号，这个号里的消息倒是没怎么注意。
那个人大概是一直收不到回复有些着急，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如果您能看到，拜托您查一下五年前旭城实验室那件事的全过程”
旭城实验室，五个字让时窈一晃，唯一的资料也在她手里，对外宣称的也只是意外。
她压在手指的微微颤抖，在键盘上轻轻敲出一行字。
“抱歉，我做不到。”
另一边很快就回复。
“S，我知道你能查到，算我求求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能力有限”
当时的情况没有人能比时窈更清楚，本来那天下午进行的就是一场很危险的实验，就算不发生运输途中的事故，也不确定那个物质会产生什么后果。
浸泡在稳定液里的不知名物质在转移到实验室的过程中，没想到控制室的磁场干扰让它突然活跃。
时窈当时就站在旁边，仅仅一平方厘米的物质，在绿色稳定液里快速打转。
时窈意识到不对劲就急忙开启了整个研究所的警报系统，通知燕氏夫妇从安全通道撤离。
由于磁场干扰太强，实验室的控制面板进入不稳定的未知状态，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自动门无法打开。
安全通道就在门外几步距离，她却困在这里没法出去，她靠在冰冷的金属门上，感觉身后微微的晃动。
实验管已经有几道明显的裂缝，管壁本来就是一种减少磁干扰的材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剧烈反应，可想而知，如果管壁碎裂，效果该有多么恐怖。
叔叔阿姨应该已经逃出去了，从安全通道撤离，只需要三十秒，研究所每一层都有逃生通道，她应该不用担心。
绕是平时冷静如她，在面对死亡时，也不免有些恐慌。
她听到了管壁破碎的声音，时窈闭上了双眼，后面严丝合缝的门突然开启，让她的身子失去平衡往后一倒。
时窈感觉一阵风吹过，整个身体摔倒逃生通道的墙壁上。
时窈不顾疼痛，想拉住通道外女人的手，那人似乎早料到她的动作，朝她温柔笑了笑。
在金属门闭合的一瞬间，有一丝刺眼的强光闪过，安全通道极速的下降，时窈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时，眼前还是一片黑暗，耳边是滴滴的声音，闻着浓重的消毒水味，时窈才缓过神来，原来她没死。
肖晚意最先感觉到病床上的少女有细微的动静，就赶紧按下了呼救铃。
坐在旁边的几个人也猛地站起身，朝病床方向走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急匆匆推门进来。
“宝贝？”
“小佑，是不是醒了？”
“叔叔阿姨呢？”
她心里没底，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短暂的梦，醒来大家都健康的生活着。
病房里鸦雀无声，都不忍心开这个口。
“是梦，对么？”
还是没有收到回复，她的心脏还像在被人狠狠的撕扯，痛的喘不过气来。
“小佑…”
时窈不做声，她知道自己活着，但比她爽快的死了更难受。
泪水打湿了眼上裹着的厚实的纱布，她的手虚虚颤抖着，不知道是身上的疼痛还是心底的疼痛，让她又昏厥过去。
“姨姨，窈窈醒了么？”
“姨姨，我听护士姐姐说窈窈有反应了”
几个和时窈差不多年龄的孩子走进来，空荡的病房瞬间站满了人。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缓慢挪到病床前，她握着她的手，滚烫的热泪滴在时窈冰凉的手背上。
肖晚意心疼地紧紧环着女孩，这场事故让她失去了最爱的爸爸妈妈，她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姨姨，窈窈会好起来么？”
“一定会的”
肖晚意抹了抹眼泪。
女孩白净的小脸绽开了一丝放心的笑容，安抚性拍了拍肖晚意的后背。
时窈再一次醒来，是在一周之后，透过纱布只能看到雾蒙蒙的人影，她分不清眼前是谁。
当一双温暖的小手捧着她，时窈下意识想要挣脱，没有成功。
两边陷入了沉默。
“对不起”
就算说出来也无济于事，悲剧都已经发生，道歉也减轻不了她的罪恶。
“你能好，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窈窈”
“是吗”
时窈淡淡开口，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也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让我一个人呆会，可以么”
众人静静退出病房，安排时窈的朋友回家后，肖晚意去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
风儿从侧面的百叶窗一缕一缕吹进病房，吹动时窈耳后的发丝，视线模糊让其他感官变得更灵敏。
她一点也不庆幸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是希望永远留在研究所的废墟中。
可一切的感觉都是那么真实，心里的疼痛已经远远超过身体上的伤痛。
她就静静坐在那里，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尽管是明媚的五官也没能让她显得有生气。
门外响起敲门声，但她根本无心察觉，知道感觉眼前有人影晃动她抿了抿嘴唇。
“窈窈，可以跟我聊聊么？”
“燕楠音，你跟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好说的啊？”
时窈笑着问眼前这个比她两岁的女孩，这次她连楠音姐姐都没喊。
时窈暗暗舔了舔湿润的唇瓣，眉眼弯弯，带着些许的骄傲。
“学妹，你该不会觉得一个小比赛就能让你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吧？”
“这么想的应该是学姐你吧？”
“孙乙铖根本就不喜欢你这类型的，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后面的话时窈也没听见，自顾自往前走。
冯妤娇精致妆容带着一点扭曲，她紧紧攥着拳头，仿佛要把指甲掰断。
她现在实在想不到自己要怎么去接近孙乙铖，然后顺其自然，揭穿时窈的真面目。
这节课老师操作半小时，剩下时间留给学生自己支配。
时窈打开电脑，按下一个快捷键，屏幕弹出一个浅灰色的页面。
她熟练的登录上自己的账号，就看见聊天界面闪烁着几个小红点。
一个默认头像的人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大概是从四年前的某一天起就一直私聊她，也就是那件事之后。
之前一直登陆的都是管理员账号，这个号里的消息倒是没怎么注意。
那个人大概是一直收不到回复有些着急，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如果您能看到，拜托您查一下五年前旭城实验室那件事的全过程”
旭城实验室，五个字让时窈一晃，唯一的资料也在她手里，对外宣称的也只是意外。
她压在手指的微微颤抖，在键盘上轻轻敲出一行字。
“抱歉，我做不到。”
另一边很快就回复。
“S，我知道你能查到，算我求求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能力有限”
当时的情况没有人能比时窈更清楚，本来那天下午进行的就是一场很危险的实验，就算不发生运输途中的事故，也不确定那个物质会产生什么后果。
浸泡在稳定液里的不知名物质在转移到实验室的过程中，没想到控制室的磁场干扰让它突然活跃。
时窈当时就站在旁边，仅仅一平方厘米的物质，在绿色稳定液里快速打转。
时窈意识到不对劲就急忙开启了整个研究所的警报系统，通知燕氏夫妇从安全通道撤离。
由于磁场干扰太强，实验室的控制面板进入不稳定的未知状态，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自动门无法打开。
安全通道就在门外几步距离，她却困在这里没法出去，她靠在冰冷的金属门上，感觉身后微微的晃动。
实验管已经有几道明显的裂缝，管壁本来就是一种减少磁干扰的材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剧烈反应，可想而知，如果管壁碎裂，效果该有多么恐怖。
叔叔阿姨应该已经逃出去了，从安全通道撤离，只需要三十秒，研究所每一层都有逃生通道，她应该不用担心。
绕是平时冷静如她，在面对死亡时，也不免有些恐慌。
她听到了管壁破碎的声音，时窈闭上了双眼，后面严丝合缝的门突然开启，让她的身子失去平衡往后一倒。
时窈感觉一阵风吹过，整个身体摔倒逃生通道的墙壁上。
时窈不顾疼痛，想拉住通道外女人的手，那人似乎早料到她的动作，朝她温柔笑了笑。
在金属门闭合的一瞬间，有一丝刺眼的强光闪过，安全通道极速的下降，时窈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时，眼前还是一片黑暗，耳边是滴滴的声音，闻着浓重的消毒水味，时窈才缓过神来，原来她没死。
肖晚意最先感觉到病床上的少女有细微的动静，就赶紧按下了呼救铃。
坐在旁边的几个人也猛地站起身，朝病床方向走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急匆匆推门进来。
“宝贝？”
“小佑，是不是醒了？”
“叔叔阿姨呢？”
她心里没底，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短暂的梦，醒来大家都健康的生活着。
病房里鸦雀无声，都不忍心开这个口。
“是梦，对么？”
还是没有收到回复，她的心脏还像在被人狠狠的撕扯，痛的喘不过气来。
“小佑…”
时窈不做声，她知道自己活着，但比她爽快的死了更难受。
泪水打湿了眼上裹着的厚实的纱布，她的手虚虚颤抖着，不知道是身上的疼痛还是心底的疼痛，让她又昏厥过去。
“姨姨，窈窈醒了么？”
“姨姨，我听护士姐姐说窈窈有反应了”
几个和时窈差不多年龄的孩子走进来，空荡的病房瞬间站满了人。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缓慢挪到病床前，她握着她的手，滚烫的热泪滴在时窈冰凉的手背上。
肖晚意心疼地紧紧环着女孩，这场事故让她失去了最爱的爸爸妈妈，她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姨姨，窈窈会好起来么？”
“一定会的”
肖晚意抹了抹眼泪。
女孩白净的小脸绽开了一丝放心的笑容，安抚性拍了拍肖晚意的后背。
时窈再一次醒来，是在一周之后，透过纱布只能看到雾蒙蒙的人影，她分不清眼前是谁。
当一双温暖的小手捧着她，时窈下意识想要挣脱，没有成功。
两边陷入了沉默。
“对不起”
就算说出来也无济于事，悲剧都已经发生，道歉也减轻不了她的罪恶。
“你能好，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窈窈”
“是吗”
时窈淡淡开口，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也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让我一个人呆会，可以么”
众人静静退出病房，安排时窈的朋友回家后，肖晚意去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
风儿从侧面的百叶窗一缕一缕吹进病房，吹动时窈耳后的发丝，视线模糊让其他感官变得更灵敏。
她一点也不庆幸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是希望永远留在研究所的废墟中。
可一切的感觉都是那么真实，心里的疼痛已经远远超过身体上的伤痛。
她就静静坐在那里，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尽管是明媚的五官也没能让她显得有生气。
门外响起敲门声，但她根本无心察觉，知道感觉眼前有人影晃动她抿了抿嘴唇。
“窈窈，可以跟我聊聊么？”
“燕楠音，你跟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好说的啊？”
时窈笑着问眼前这个比她两岁的女孩，这次她连楠音姐姐都没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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