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黄端的发言
“请黄端先生为大家做报告。”这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这间屋子里，房间大概有四分之一人头部的影子动了动，他们在找接下来的讲解者，其余的人影依旧纹丝不动，黄端拿着公文包向讲台上走，经过一排靠着墙坐着的人的面前时，小心翼翼避免碰到一些向前伸得太长的腿。
到了讲台，黄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U盘，把它插到电脑上。所有人在等待着。
站到讲台，黄端能清楚的看到由近向远的三个座位的人的模样，在左边的办公桌第三个座位上的人就是赵组长，他正用学生等待老师讲课的眼神看着黄端，赵组长右边第二个座位是一人身着军装，他正在用笔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黄端在电脑上打开U盘上准备好的材料，没有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四年前，天文台接收到一段信号较强的电磁波，当时天文台判断这是由宇宙深处一起超新星爆发所产生的，直到一年后，全球共发生了八次较大规模的陨石事件，每次陨石事件天文台都会收到与四年前天文台收到的相似的电磁波。”黄端放出了展示电磁波信息的短片，“这种电磁波……”
“对不起黄先生，打断一下，关于电磁信号的内容，天文台的发言人已经讲过了，为了节约时间，请你将关于电磁信号的内容跳过。”这个声音是从后方某个角落里传出来的。
“好的”黄端在PPT上向后翻了一大段，选中一个材料开始讲，“三年前，一场陨石雨袭击了墨西哥的一所农场，农场有一对中年夫妻，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陨石来临时，农场主和19岁的大儿子乔，16岁的二儿子佐恩在田地里干农活，陨石从天而降撞在了离他们不远处的地面。”黄端一边讲着，一边播放着实地拍摄的影像。
“当救护车赶到现场时，农场主已经死亡，大儿子乔重伤，二儿子佐恩伤势较轻，大儿子乔头部被碎石划破，在一番抢救之后脱离了危险，但还是在昏迷中，医生检查他的脑部有一块小石头，大概有小拇指一样大，神奇的是它能和大脑其他组织长到一起，神经元相通，很像冬虫夏草，同时它和其他陨石碎片一样能发出电磁波信号，医生没有办法把那块石头取出来，并且动手术取出来很有可能会造成脑组织损伤，很有可能让乔成为植物人，二儿子佐恩很快出院了，出院后他常常对母亲以及身边的人说，‘哥哥会醒来的，哥哥会变成外星人。’心理医生问佐恩为什么这样说时，佐恩回答说，‘我在昏迷的时候看到哥哥和几个外星人在一起，他们对哥哥动了手术，而且还和哥哥说了很多的话。’心理医生问，‘你记得外星人说了什么吗？’佐恩说，‘不记得了’心理医生又问，‘你记得外星人长什么样子吗？’佐恩说，‘和我们长得一样。’心理医生又问，‘既然外星人和我们长得一样，那你怎么确定他们是外星人，一定不是我们人类呢？’佐恩说，‘他们能进入我的梦。’心理医生和佐恩进行一番交谈后断定佐恩经历了重大精神创伤后，心理保护机制起作用了。所以他才说了有外星人的话。众人没有想到的是佐恩断言‘乔，会在十多天后从昏迷中醒来，醒来的乔将不再是我的哥哥。’”
“乔在昏迷十五天后醒来了，醒来后的他就像是失去了记忆，不记得吃喝的习惯，连走路都要学习，不认识身边所有的人，大概又过了十几天，他慢慢的能说话了，似乎正在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醒来一个月后，他能正常生活了，只是让家人感觉乔在性格方面有了很大的变化，家人们都以关怀的态度对乔，只有佐恩对乔保持着距离。佐恩时常远远地看着乔，就像是观看一只凶猛的野生动物。在一次晚餐上，佐恩当着家人的面问乔‘哥哥，你怕他们吗？’乔说，‘怕’佐恩又问，‘他们控制了你吗？’乔没有回答，他的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泪珠从眼眶里翻滚而出，脸涨得通红。母亲见乔如此悲痛，心痛不已，她呵斥佐恩，安慰乔。随后母亲带乔到教堂求助于神父，但神父除了给与他们母子精神上的安慰以外，并没有让乔变回原来的样子，家人感觉到乔逐渐在向正常人的状态转变，他的学习能力很强，这是以前的乔不具备的能力，现在的乔性格也变得温柔与人和善，母亲非常的高兴，但好景不长，在两个月后的一天，乔和佐恩驾车从集市回家的路上遭遇了抢劫，乔中弹身亡，佐恩幸免于难。事后按照佐恩的说法是这样的：‘乔开着皮卡车走在回家的路上，佐恩坐在副驾驶，后方来了一辆皮卡车，与自己皮卡车并排而行，那车里有四个彪形大汉每人拿着一支枪对准了那可怜的我们，叫我们停车，乔减缓速度把车停下，对方也停下车，那车上刚下来两个人时，乔立即启动车辆开足马力向前跑，这让劫匪措手不及，下车的两人赶紧上车来追我们。乔在甩开劫匪的车近一公里的时候见到路边有一所房子，后车应该看不见，乔就以房子作为掩护，让我下车藏起来，乔然后继续开车向前飞跑，我眼看着后车追着乔的皮卡车而去。等到我和大家找到乔时，乔的皮卡车已经四轮朝天的翻在路边，汽车碎片散落在四周，乔躺在离车五十米的路面，他的身上中了四枪。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凶手一直都没有找到。’佐恩的说法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信任，同时邻里间一个可怕的传言出现了，说是佐恩杀了乔。”
黄端顺着故事的进程在投影幕布上展示了大量的图像资料。
“在墨西哥陨石事件之后四个月，也就是乔死后的一个月，发生了华山陨石事件，陨石击中地面，并掀翻了停在路边的一辆汽车，由于事发是在凌晨，所以早上才有人赶到现场，车已经滚下了山坡，车中还有一男一女，女的叫赵晓丽时年23岁。当时已经死亡。男的叫何恒，当时23岁，他还有一息尚存，在被送到医院后昏迷了很久，医生在检查他的身体时发现，何恒的脑中也有一个小拇指大小的陨石碎片，碎片和大脑细胞生长到了一起，他的经历就和墨西哥的乔的情况一样。先出现了类似于失忆症，后又出现了认知障碍，再后来又快速的恢复，何恒是四川巴中人，在成都读的大学，出院后回到巴中家里疗养，两年前他回到了成都温江的家里，几乎不外出，也不与人交往，就在家看书和上网，去年年初，他听从了他高中同学的建议，和他的同学一起做起了房地产经纪人。目前他已经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黄端在讲述的过程中，在投影幕布上播放了大量的关于何恒的视频和照片，一些是偷拍的，一些是公共场所的摄像头拍摄的，这其中不乏有一些程涛的影像。
“在三年前全球八起比较有影响力的陨石事件中，只有这两起有人员伤亡的报告。在最初何恒被送往医院时，他的脑中依然能发射电磁波，不久后就不再发射了，三年前，月球基地遭受到陨石雨的袭击，其中一部分陨石也有发射电磁波的能力，那些具有发射电磁波的能力的陨石一度使月球基地与地球的联系中断，当那些能发射电磁波的陨石被送回地球之后，同样不在发射电磁波了。在陨石袭击月球基地后不久，天文台又接收到了这种类似的电磁信号，不久就锁定了发出方位，是从土星哪里发出来的，接着人们就在土星附近第一次观察到了流浪行星，目前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两次陨石事件是流浪行星带来的，现在流浪行星到了金星附近，各个国家对流浪行星的研究越来越迫切，很多人想从陨石事件的幸存者身上找到答案，所以何恒的环境也会越来越危险。”
黄端讲解结束后收回U盘，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投影幕布上又是电脑的桌面。这时一位身穿中山装的大约四十多岁的人站到了讲台，他没有操作电脑，只是笔直的站着，他没有带稿子，看着前方说到：“各国都感受到了地球面临的前所未有的威胁，作为地球家园的一份子，各国还没有表现出团结的迹象，我们向联合国提议各国联合起来共同研究即将可能到来的战争的倡议，只是得到了极少数国家的积极回应。目前每个国家对地球当前的形式判断都有很大的分歧。所以联合各国进行战争准备是不太现实，各国都有各自的准备，就目前几个核大国都在把《核不扩散条约》带来的束缚逐步被解开。未来爆发的战争很可能是地球人为了自己家园而战，面对不确定的未来，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强大自己，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保护大家，保护人类，保护地球。”这个简短的发言，就算是这次会议的总结。
坐在靠墙的两排人都起身准备离开，昏暗的房间里挪动椅子的声音充满了各个角落，房间里的大灯依旧没有打开。黄端随众人走出房间，下楼梯，来到楼下的平地，人们都没有散去的迹象，他们在等待着。
黄端向楼前的长方形花坛边走，离人群稍微远了十几步，这小院都是五层楼的老房子，门上的油漆是新涂上的，油漆涂抹得不厚没有完全遮住木料老朽的裂纹，但这小区给人一种别样的风味。
这时，一个体型壮硕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从停留的人群中走到黄端的身边，黄端礼节性的向他微笑点头示意，那人也微笑回应，说：“你认为未来爆发地球保卫战的可能性有多大？”
黄端想了想说：“这个我并不知道，如果真的爆发了，我们只有拼死相搏了，”
“因为我们没有退路了？”那人说。
“是啊，那能怎么办呢？目前看来对方的科技能力对我们是碾压的优势。”黄端说。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人说：“我听了你们的讲解，我有一个想法想对你们分享。”
“好啊，请讲。”
“如果流浪行星来到太阳系的目的就是对太阳系进行武力征服，那它为什么在太阳系边缘的时候就发射信号，让人类知道它们的到来呢？我们在土星附近发现了它，在到达现在的位置之前，它和土星公转轨道以内的所有的行星都近距离接触过，如果我是一个外星的征服者，来到太阳系，我拥有比目前地球先进得多的科技，我很快就知道地球上有人类，也有能力很快消灭掉人类，我就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穿越了星系，还在太阳系中连同一颗石头一样的天体都在观察。”
黄端略有所思的问：“你的猜想是什么呢？”
“我感觉它们像是一支研究团队。”那人说。
“你的想法很有趣，请问你是？”黄端好奇的问到。
那个体格壮硕的人笑了笑，并向黄端伸出右手：“我是航天大队的秦凤飞。”
“你好，我叫黄端。”黄端握了握秦凤飞的右手。然后接着说，“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他会在新大陆上寻找黄金和珍稀资源，然后带回到欧洲，然后欧洲列强的远征舰队出发对整个美洲大陆进行占领，现在这个流浪行星就是哥伦布的舰队，太阳系就是新大陆。欧洲列强的远征舰队或许已经在路上了。”
“如果是那样……”秦凤飞无奈地看看面前的房子，接着说，“所以，我们永远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或许我们可以登陆流浪行星，去会会上面的客人。这就需要你们航天大队出马了。”
秦凤飞轻声笑了笑，说到“我们很有机会。”
黄端和秦凤飞还在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的时候，人群走动了起来，原来那个会议室中坐在两排办公桌前的人们下来了。他们两人也迎了上去。
黄端和赵组长走到一边，人群也散得更开，他们都在两三人的说着话，同时避免让别人听到。在大白天的室外，黄端可以清楚的看清赵组长的脸了，他脸上的皱纹更多了，在讲台上时看不出来。
“小黄，这次没有提前通知就让你来做报告，确实是发生了特殊情况，原计划是让曾易来的，他在昨天早上在上海遭遇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着，还好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所以昨天上午才通知你整理你手头的资料叫你赶过来。”
“曾易的事，我在昨天已经知道了，方哲也在上海，是他告诉我的。我的资料整理得有些匆忙也有些散乱，内容也有些不全。”黄端说。
“没关系，这也是各部门定期的最新信息的互通。从两年前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一次这样的会。以后有的是机会补充，目前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各个势力都在寻找突破口，何恒更加关键。”赵组长顿了顿补充说道“他的安全很重要，你之前所说的方案风险太大无法把控，以后不要再提了。”
“好的，我知道了。”黄端说。
“我们必须得想办法知道我们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半个小时后我还有一个会议，小黄你去忙吧。”赵组长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似又说，“都到成都来了，去找找何恒还有他的那个同学，叫什么来着……”
“程涛。”
“对，你多和他们见见面，就现在的形势，下个月你就要常驻成都了，专门负责盯着他们。”
“是，赵组长。”黄端说，“方哲昨天跟我说到曾易车祸的细节，我感觉不像是意外事故。”
“那不是意外。”赵组长说得很肯定，“形势越来越迫切，所以我安排你最晚下个月就常驻成都，看好何恒。你和何恒都不要出事。”
到了讲台，黄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U盘，把它插到电脑上。所有人在等待着。
站到讲台，黄端能清楚的看到由近向远的三个座位的人的模样，在左边的办公桌第三个座位上的人就是赵组长，他正用学生等待老师讲课的眼神看着黄端，赵组长右边第二个座位是一人身着军装，他正在用笔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黄端在电脑上打开U盘上准备好的材料，没有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四年前，天文台接收到一段信号较强的电磁波，当时天文台判断这是由宇宙深处一起超新星爆发所产生的，直到一年后，全球共发生了八次较大规模的陨石事件，每次陨石事件天文台都会收到与四年前天文台收到的相似的电磁波。”黄端放出了展示电磁波信息的短片，“这种电磁波……”
“对不起黄先生，打断一下，关于电磁信号的内容，天文台的发言人已经讲过了，为了节约时间，请你将关于电磁信号的内容跳过。”这个声音是从后方某个角落里传出来的。
“好的”黄端在PPT上向后翻了一大段，选中一个材料开始讲，“三年前，一场陨石雨袭击了墨西哥的一所农场，农场有一对中年夫妻，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陨石来临时，农场主和19岁的大儿子乔，16岁的二儿子佐恩在田地里干农活，陨石从天而降撞在了离他们不远处的地面。”黄端一边讲着，一边播放着实地拍摄的影像。
“当救护车赶到现场时，农场主已经死亡，大儿子乔重伤，二儿子佐恩伤势较轻，大儿子乔头部被碎石划破，在一番抢救之后脱离了危险，但还是在昏迷中，医生检查他的脑部有一块小石头，大概有小拇指一样大，神奇的是它能和大脑其他组织长到一起，神经元相通，很像冬虫夏草，同时它和其他陨石碎片一样能发出电磁波信号，医生没有办法把那块石头取出来，并且动手术取出来很有可能会造成脑组织损伤，很有可能让乔成为植物人，二儿子佐恩很快出院了，出院后他常常对母亲以及身边的人说，‘哥哥会醒来的，哥哥会变成外星人。’心理医生问佐恩为什么这样说时，佐恩回答说，‘我在昏迷的时候看到哥哥和几个外星人在一起，他们对哥哥动了手术，而且还和哥哥说了很多的话。’心理医生问，‘你记得外星人说了什么吗？’佐恩说，‘不记得了’心理医生又问，‘你记得外星人长什么样子吗？’佐恩说，‘和我们长得一样。’心理医生又问，‘既然外星人和我们长得一样，那你怎么确定他们是外星人，一定不是我们人类呢？’佐恩说，‘他们能进入我的梦。’心理医生和佐恩进行一番交谈后断定佐恩经历了重大精神创伤后，心理保护机制起作用了。所以他才说了有外星人的话。众人没有想到的是佐恩断言‘乔，会在十多天后从昏迷中醒来，醒来的乔将不再是我的哥哥。’”
“乔在昏迷十五天后醒来了，醒来后的他就像是失去了记忆，不记得吃喝的习惯，连走路都要学习，不认识身边所有的人，大概又过了十几天，他慢慢的能说话了，似乎正在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醒来一个月后，他能正常生活了，只是让家人感觉乔在性格方面有了很大的变化，家人们都以关怀的态度对乔，只有佐恩对乔保持着距离。佐恩时常远远地看着乔，就像是观看一只凶猛的野生动物。在一次晚餐上，佐恩当着家人的面问乔‘哥哥，你怕他们吗？’乔说，‘怕’佐恩又问，‘他们控制了你吗？’乔没有回答，他的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泪珠从眼眶里翻滚而出，脸涨得通红。母亲见乔如此悲痛，心痛不已，她呵斥佐恩，安慰乔。随后母亲带乔到教堂求助于神父，但神父除了给与他们母子精神上的安慰以外，并没有让乔变回原来的样子，家人感觉到乔逐渐在向正常人的状态转变，他的学习能力很强，这是以前的乔不具备的能力，现在的乔性格也变得温柔与人和善，母亲非常的高兴，但好景不长，在两个月后的一天，乔和佐恩驾车从集市回家的路上遭遇了抢劫，乔中弹身亡，佐恩幸免于难。事后按照佐恩的说法是这样的：‘乔开着皮卡车走在回家的路上，佐恩坐在副驾驶，后方来了一辆皮卡车，与自己皮卡车并排而行，那车里有四个彪形大汉每人拿着一支枪对准了那可怜的我们，叫我们停车，乔减缓速度把车停下，对方也停下车，那车上刚下来两个人时，乔立即启动车辆开足马力向前跑，这让劫匪措手不及，下车的两人赶紧上车来追我们。乔在甩开劫匪的车近一公里的时候见到路边有一所房子，后车应该看不见，乔就以房子作为掩护，让我下车藏起来，乔然后继续开车向前飞跑，我眼看着后车追着乔的皮卡车而去。等到我和大家找到乔时，乔的皮卡车已经四轮朝天的翻在路边，汽车碎片散落在四周，乔躺在离车五十米的路面，他的身上中了四枪。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凶手一直都没有找到。’佐恩的说法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信任，同时邻里间一个可怕的传言出现了，说是佐恩杀了乔。”
黄端顺着故事的进程在投影幕布上展示了大量的图像资料。
“在墨西哥陨石事件之后四个月，也就是乔死后的一个月，发生了华山陨石事件，陨石击中地面，并掀翻了停在路边的一辆汽车，由于事发是在凌晨，所以早上才有人赶到现场，车已经滚下了山坡，车中还有一男一女，女的叫赵晓丽时年23岁。当时已经死亡。男的叫何恒，当时23岁，他还有一息尚存，在被送到医院后昏迷了很久，医生在检查他的身体时发现，何恒的脑中也有一个小拇指大小的陨石碎片，碎片和大脑细胞生长到了一起，他的经历就和墨西哥的乔的情况一样。先出现了类似于失忆症，后又出现了认知障碍，再后来又快速的恢复，何恒是四川巴中人，在成都读的大学，出院后回到巴中家里疗养，两年前他回到了成都温江的家里，几乎不外出，也不与人交往，就在家看书和上网，去年年初，他听从了他高中同学的建议，和他的同学一起做起了房地产经纪人。目前他已经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黄端在讲述的过程中，在投影幕布上播放了大量的关于何恒的视频和照片，一些是偷拍的，一些是公共场所的摄像头拍摄的，这其中不乏有一些程涛的影像。
“在三年前全球八起比较有影响力的陨石事件中，只有这两起有人员伤亡的报告。在最初何恒被送往医院时，他的脑中依然能发射电磁波，不久后就不再发射了，三年前，月球基地遭受到陨石雨的袭击，其中一部分陨石也有发射电磁波的能力，那些具有发射电磁波的能力的陨石一度使月球基地与地球的联系中断，当那些能发射电磁波的陨石被送回地球之后，同样不在发射电磁波了。在陨石袭击月球基地后不久，天文台又接收到了这种类似的电磁信号，不久就锁定了发出方位，是从土星哪里发出来的，接着人们就在土星附近第一次观察到了流浪行星，目前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两次陨石事件是流浪行星带来的，现在流浪行星到了金星附近，各个国家对流浪行星的研究越来越迫切，很多人想从陨石事件的幸存者身上找到答案，所以何恒的环境也会越来越危险。”
黄端讲解结束后收回U盘，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投影幕布上又是电脑的桌面。这时一位身穿中山装的大约四十多岁的人站到了讲台，他没有操作电脑，只是笔直的站着，他没有带稿子，看着前方说到：“各国都感受到了地球面临的前所未有的威胁，作为地球家园的一份子，各国还没有表现出团结的迹象，我们向联合国提议各国联合起来共同研究即将可能到来的战争的倡议，只是得到了极少数国家的积极回应。目前每个国家对地球当前的形式判断都有很大的分歧。所以联合各国进行战争准备是不太现实，各国都有各自的准备，就目前几个核大国都在把《核不扩散条约》带来的束缚逐步被解开。未来爆发的战争很可能是地球人为了自己家园而战，面对不确定的未来，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强大自己，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保护大家，保护人类，保护地球。”这个简短的发言，就算是这次会议的总结。
坐在靠墙的两排人都起身准备离开，昏暗的房间里挪动椅子的声音充满了各个角落，房间里的大灯依旧没有打开。黄端随众人走出房间，下楼梯，来到楼下的平地，人们都没有散去的迹象，他们在等待着。
黄端向楼前的长方形花坛边走，离人群稍微远了十几步，这小院都是五层楼的老房子，门上的油漆是新涂上的，油漆涂抹得不厚没有完全遮住木料老朽的裂纹，但这小区给人一种别样的风味。
这时，一个体型壮硕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从停留的人群中走到黄端的身边，黄端礼节性的向他微笑点头示意，那人也微笑回应，说：“你认为未来爆发地球保卫战的可能性有多大？”
黄端想了想说：“这个我并不知道，如果真的爆发了，我们只有拼死相搏了，”
“因为我们没有退路了？”那人说。
“是啊，那能怎么办呢？目前看来对方的科技能力对我们是碾压的优势。”黄端说。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人说：“我听了你们的讲解，我有一个想法想对你们分享。”
“好啊，请讲。”
“如果流浪行星来到太阳系的目的就是对太阳系进行武力征服，那它为什么在太阳系边缘的时候就发射信号，让人类知道它们的到来呢？我们在土星附近发现了它，在到达现在的位置之前，它和土星公转轨道以内的所有的行星都近距离接触过，如果我是一个外星的征服者，来到太阳系，我拥有比目前地球先进得多的科技，我很快就知道地球上有人类，也有能力很快消灭掉人类，我就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穿越了星系，还在太阳系中连同一颗石头一样的天体都在观察。”
黄端略有所思的问：“你的猜想是什么呢？”
“我感觉它们像是一支研究团队。”那人说。
“你的想法很有趣，请问你是？”黄端好奇的问到。
那个体格壮硕的人笑了笑，并向黄端伸出右手：“我是航天大队的秦凤飞。”
“你好，我叫黄端。”黄端握了握秦凤飞的右手。然后接着说，“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他会在新大陆上寻找黄金和珍稀资源，然后带回到欧洲，然后欧洲列强的远征舰队出发对整个美洲大陆进行占领，现在这个流浪行星就是哥伦布的舰队，太阳系就是新大陆。欧洲列强的远征舰队或许已经在路上了。”
“如果是那样……”秦凤飞无奈地看看面前的房子，接着说，“所以，我们永远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或许我们可以登陆流浪行星，去会会上面的客人。这就需要你们航天大队出马了。”
秦凤飞轻声笑了笑，说到“我们很有机会。”
黄端和秦凤飞还在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的时候，人群走动了起来，原来那个会议室中坐在两排办公桌前的人们下来了。他们两人也迎了上去。
黄端和赵组长走到一边，人群也散得更开，他们都在两三人的说着话，同时避免让别人听到。在大白天的室外，黄端可以清楚的看清赵组长的脸了，他脸上的皱纹更多了，在讲台上时看不出来。
“小黄，这次没有提前通知就让你来做报告，确实是发生了特殊情况，原计划是让曾易来的，他在昨天早上在上海遭遇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着，还好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所以昨天上午才通知你整理你手头的资料叫你赶过来。”
“曾易的事，我在昨天已经知道了，方哲也在上海，是他告诉我的。我的资料整理得有些匆忙也有些散乱，内容也有些不全。”黄端说。
“没关系，这也是各部门定期的最新信息的互通。从两年前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一次这样的会。以后有的是机会补充，目前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各个势力都在寻找突破口，何恒更加关键。”赵组长顿了顿补充说道“他的安全很重要，你之前所说的方案风险太大无法把控，以后不要再提了。”
“好的，我知道了。”黄端说。
“我们必须得想办法知道我们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半个小时后我还有一个会议，小黄你去忙吧。”赵组长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似又说，“都到成都来了，去找找何恒还有他的那个同学，叫什么来着……”
“程涛。”
“对，你多和他们见见面，就现在的形势，下个月你就要常驻成都了，专门负责盯着他们。”
“是，赵组长。”黄端说，“方哲昨天跟我说到曾易车祸的细节，我感觉不像是意外事故。”
“那不是意外。”赵组长说得很肯定，“形势越来越迫切，所以我安排你最晚下个月就常驻成都，看好何恒。你和何恒都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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