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红线盗盒
眼见那大鱼又要摆尾，我心急如焚，搜罗着师傅教我的法术，发现无一可用。
我突地摸到了在桃林村缴到的绳索，忙将它甩了出去。
绳索套在了大鱼的头上，大鱼挣扎着潜入了水中，良久都没什么动静。
郡王府的牙兵纷纷围了上来。
“红线姊姊！”我大喊着，泪如雨下。
“又是一个姑娘！”牙兵们望着我纷纷笑道。
我拭了拭脸上的泪，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今天，真的是要你死我活了！”我说。
……
卫州城外，刺史薛雄正疑惑地望向田承嗣派来的使官。
“我对归降田承嗣不感兴趣，请回吧！”薛雄说道。
来史连忙摆手，“大人误会了，我此次前来，是代表我们魏博军史卢大人来投奔大人的。”
“投奔于我？”薛雄更加疑惑。
“正是！”来史笑道，“卢大人约您明日一早卫州城外，济州渠旁边，共商前来投奔之事！”
……
我与牙兵们厮杀正酣，突地又瞥见池塘之中，水面有些异动。
只见两人奋力游到了水边，咳嗽不止。
“这是啥情况啊？”我一边斗着，一边大喊。
红线似也不明所以，但牙兵们似乎又越来越多。
“溜！”我大喝一声，翻身上了院墙。
见红线跟来，我很是安心。
奔出了魏博界，进入昭义界内，我与红线终于松了口气。
红线掏出了个金盒，盒中是一枚玉印。
“田承嗣印。”我念道。
“我从他房中摸到的。”红线说。
突然，身后似有脚步之声，红线忙抽剑挡在了我的身前。
只见一个六七岁年纪，脸蛋圆圆的男孩跑了过来。
“姊姊，你为何要扔下我？”男孩的大眼睛中闪着泪光。
红线似乎想起了什么，忙迎上去问道，“你可是池塘里与我一起游上岸之人？”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在水里游泳，呼哧呼哧！”男孩比划着说道。
“突然有个绳子套住了我的头，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么小。”
“明白了明白了！”见男孩还要继续说，我忙摆了摆手。
“你叫什么名字？”红线抚着男孩的头柔声问道。
“鱼脑儿！”男孩笑道，“我聪明又伶俐！”
“对了，你为何迟迟不来田贼寝殿？”红线问道。
我想起了趴在屋顶之上看到的香艳场景，不禁脸颊一红。
“我……我听人讲话来着。”我支支吾吾地说。
“什么话这么重要？”红线忙问。
“嗨，当着孩子呢，说不得说不得。”我笑着连连摆手。
望着红线惊疑的目光，我忙咳嗽了两声，正色说道，“有个卫州城的薛雄大人，听说他们要给他下套。”
红线愣了片刻，忙将金盒递给了我，“薛雄大人素来刚正爽直，若不提醒，恐遭不测。”
“你先将金盒递与你师傅，或许有用。”
……
师傅拿着金盒，沉吟不语。
“雀奴，我将相州城交于你手，你可守得住？”
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红线在卫州，恐有不测，为师去去就回，最多两日。”
“这是相州城兵符，务必拿好！”
我几日不在，从桃林村带回的老鼠竟越吃越胖，转眼间它的腰竟是比我还粗了。
“鼠宝宝，可爱！”鱼脑儿抱着胖鼠儿使劲地撸着。
“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一般的家鼠？”我越想越觉得不对。
胖鼠被鱼脑撸到不可忍受，忙跑过来蹭我的手。
“你要做什么？”我奇道。
胖鼠伸出爪子，拼力够向我腰间的绳索。
“你要这个？”我将绳索递给了胖鼠。
胖鼠抱着绳索，一步一慢地走到了院子里，将绳子甩到了树上，自挂东南枝。
“我不撸了，不撸了！”鱼脑急得大叫，大滴的眼泪流了下来。
只听“砰”的一声，吊绳之上变成了一个正在蹬腿挣扎的瘦子。
鱼脑儿忙把瘦子抱了下来，平躺着搬到了地上。
“姊姊，好像没气了。”鱼脑哭道。
“装的，不信你扇一巴掌试试？”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好像缓过来了。”瘦子笑着跳了起来。
“这是你新捆的妖吗？”瘦子撸着鱼脑的头一边说，一边把绳子挂在了自己的腰上。
“嗯那！”我得意地说，一瞬间竟然觉得自己棒棒哒。
“叔叔，别撸了，鱼脑要哭了！”鱼脑叫喊道。
“叫哥哥！”瘦子的小眼睛贼溜溜地转着。
“敲骁小爷我也不过年方二八！”瘦子笑道。
……
师傅与秀莲刚走半日，魏博的军队便已兵临城下。
“不出城迎战，做个缩头乌龟，算什么好汉，敌军首领田悦的佐官大喊道。
“小仙师我本就不是好汉，你奈我何？”我在城头做着鬼脸说道。
“丫头片子，昭义薛家没人了，派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守城？笑掉大牙！”
“我可中用了，不过你活着的时候看不见我到底怎么中用了。”
我在城墙上与田悦的佐官嘴炮互轰了数个时晨，难分高下，双方一同鸣金收兵，我不得不靠着城墙喝水休息。
“嗓子哑了。”我对敲骁和鱼脑说。
“姊姊，刚是哪个骂你嫁不出去的？”鱼脑愤愤然地问。
“扇风儿掐人中的那个！”我扭过头去望了下城下大军。
“看来，你把他骂的也不轻啊！”敲骁撇着嘴，摇了摇头。
“我雀小仙师在长安，打嘴炮就没输过！”
……
“喂！”城下又一人来喊。
“怎么，刚才那个被我骂晕的，还没醒呢？”我得意地问道。
“你认识红线吗？”那人又问。
我心中一紧，不明就里地望向那人。
“你可知，”那人嘿嘿冷笑，“魏博大将军卢子期，已砍杀卫州薛雄全家，还有一位叫红线的婢女？”
“不可能！”我嘶哑着嗓子大喊道。
“可不可能，你见了阎王后便知晓了！”
“魏博军听大将军田悦令，攻城！”
“何必这么麻烦！”我回头望着相州城上站立着的寥寥数兵说道。
“听闻大唐天师若是殉城，方圆百里，敌寇不生。”
我记得师傅曾说过，黎天师在潼关，陆天师在邙山，都曾以死殉战。
当年他们血尽之时，天降异咒，安史贼寇，均血流成河。
我若是殉城，天可能如我愿，助我退敌？
“你们想全军覆没吗？”我凛然说道。
我突地摸到了在桃林村缴到的绳索，忙将它甩了出去。
绳索套在了大鱼的头上，大鱼挣扎着潜入了水中，良久都没什么动静。
郡王府的牙兵纷纷围了上来。
“红线姊姊！”我大喊着，泪如雨下。
“又是一个姑娘！”牙兵们望着我纷纷笑道。
我拭了拭脸上的泪，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今天，真的是要你死我活了！”我说。
……
卫州城外，刺史薛雄正疑惑地望向田承嗣派来的使官。
“我对归降田承嗣不感兴趣，请回吧！”薛雄说道。
来史连忙摆手，“大人误会了，我此次前来，是代表我们魏博军史卢大人来投奔大人的。”
“投奔于我？”薛雄更加疑惑。
“正是！”来史笑道，“卢大人约您明日一早卫州城外，济州渠旁边，共商前来投奔之事！”
……
我与牙兵们厮杀正酣，突地又瞥见池塘之中，水面有些异动。
只见两人奋力游到了水边，咳嗽不止。
“这是啥情况啊？”我一边斗着，一边大喊。
红线似也不明所以，但牙兵们似乎又越来越多。
“溜！”我大喝一声，翻身上了院墙。
见红线跟来，我很是安心。
奔出了魏博界，进入昭义界内，我与红线终于松了口气。
红线掏出了个金盒，盒中是一枚玉印。
“田承嗣印。”我念道。
“我从他房中摸到的。”红线说。
突然，身后似有脚步之声，红线忙抽剑挡在了我的身前。
只见一个六七岁年纪，脸蛋圆圆的男孩跑了过来。
“姊姊，你为何要扔下我？”男孩的大眼睛中闪着泪光。
红线似乎想起了什么，忙迎上去问道，“你可是池塘里与我一起游上岸之人？”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在水里游泳，呼哧呼哧！”男孩比划着说道。
“突然有个绳子套住了我的头，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么小。”
“明白了明白了！”见男孩还要继续说，我忙摆了摆手。
“你叫什么名字？”红线抚着男孩的头柔声问道。
“鱼脑儿！”男孩笑道，“我聪明又伶俐！”
“对了，你为何迟迟不来田贼寝殿？”红线问道。
我想起了趴在屋顶之上看到的香艳场景，不禁脸颊一红。
“我……我听人讲话来着。”我支支吾吾地说。
“什么话这么重要？”红线忙问。
“嗨，当着孩子呢，说不得说不得。”我笑着连连摆手。
望着红线惊疑的目光，我忙咳嗽了两声，正色说道，“有个卫州城的薛雄大人，听说他们要给他下套。”
红线愣了片刻，忙将金盒递给了我，“薛雄大人素来刚正爽直，若不提醒，恐遭不测。”
“你先将金盒递与你师傅，或许有用。”
……
师傅拿着金盒，沉吟不语。
“雀奴，我将相州城交于你手，你可守得住？”
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红线在卫州，恐有不测，为师去去就回，最多两日。”
“这是相州城兵符，务必拿好！”
我几日不在，从桃林村带回的老鼠竟越吃越胖，转眼间它的腰竟是比我还粗了。
“鼠宝宝，可爱！”鱼脑儿抱着胖鼠儿使劲地撸着。
“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一般的家鼠？”我越想越觉得不对。
胖鼠被鱼脑撸到不可忍受，忙跑过来蹭我的手。
“你要做什么？”我奇道。
胖鼠伸出爪子，拼力够向我腰间的绳索。
“你要这个？”我将绳索递给了胖鼠。
胖鼠抱着绳索，一步一慢地走到了院子里，将绳子甩到了树上，自挂东南枝。
“我不撸了，不撸了！”鱼脑急得大叫，大滴的眼泪流了下来。
只听“砰”的一声，吊绳之上变成了一个正在蹬腿挣扎的瘦子。
鱼脑儿忙把瘦子抱了下来，平躺着搬到了地上。
“姊姊，好像没气了。”鱼脑哭道。
“装的，不信你扇一巴掌试试？”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好像缓过来了。”瘦子笑着跳了起来。
“这是你新捆的妖吗？”瘦子撸着鱼脑的头一边说，一边把绳子挂在了自己的腰上。
“嗯那！”我得意地说，一瞬间竟然觉得自己棒棒哒。
“叔叔，别撸了，鱼脑要哭了！”鱼脑叫喊道。
“叫哥哥！”瘦子的小眼睛贼溜溜地转着。
“敲骁小爷我也不过年方二八！”瘦子笑道。
……
师傅与秀莲刚走半日，魏博的军队便已兵临城下。
“不出城迎战，做个缩头乌龟，算什么好汉，敌军首领田悦的佐官大喊道。
“小仙师我本就不是好汉，你奈我何？”我在城头做着鬼脸说道。
“丫头片子，昭义薛家没人了，派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守城？笑掉大牙！”
“我可中用了，不过你活着的时候看不见我到底怎么中用了。”
我在城墙上与田悦的佐官嘴炮互轰了数个时晨，难分高下，双方一同鸣金收兵，我不得不靠着城墙喝水休息。
“嗓子哑了。”我对敲骁和鱼脑说。
“姊姊，刚是哪个骂你嫁不出去的？”鱼脑愤愤然地问。
“扇风儿掐人中的那个！”我扭过头去望了下城下大军。
“看来，你把他骂的也不轻啊！”敲骁撇着嘴，摇了摇头。
“我雀小仙师在长安，打嘴炮就没输过！”
……
“喂！”城下又一人来喊。
“怎么，刚才那个被我骂晕的，还没醒呢？”我得意地问道。
“你认识红线吗？”那人又问。
我心中一紧，不明就里地望向那人。
“你可知，”那人嘿嘿冷笑，“魏博大将军卢子期，已砍杀卫州薛雄全家，还有一位叫红线的婢女？”
“不可能！”我嘶哑着嗓子大喊道。
“可不可能，你见了阎王后便知晓了！”
“魏博军听大将军田悦令，攻城！”
“何必这么麻烦！”我回头望着相州城上站立着的寥寥数兵说道。
“听闻大唐天师若是殉城，方圆百里，敌寇不生。”
我记得师傅曾说过，黎天师在潼关，陆天师在邙山，都曾以死殉战。
当年他们血尽之时，天降异咒，安史贼寇，均血流成河。
我若是殉城，天可能如我愿，助我退敌？
“你们想全军覆没吗？”我凛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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