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施救
当初在云间寺的时候，方青远跟随方丈学过岐黄之术，有时还随方丈去给附近的百姓看病。
眼前的姑娘来历尚不得知，方青远只能给她简单上药包扎，明天再去请郎中开药方。
姑娘只有手臂上一处伤口，看起来像是刀伤，还好伤口不深，只是失血过多这才导致昏了过去。
方青远为这位姑娘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吩咐府上丫鬟给她换上干净衣服，好生照料。自己回到房间，穿上衣服，打着火把出府去了。
天都已经黑了近一个时辰，这位女子如何受伤，又是如何到了统领府的门前，这些都是方青远现在最想搞清楚的。
方青远看到府门口有一小滩血水，应该是那位女子倒在地上拍门时留下的。顺着往前，方青远发现地上有一些滴落的血迹和水滴，顺着血迹的方向，方青远一路来到了河边。
滴落的血迹到河岸边就消失了，岸边有一些凌乱的脚印。这名女子应该是受伤落水，顺着河流来到了此处，艰难地爬上岸后，来到了统领府的门前。
这处河岸离统领府不远，正常人走的话估计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这条河自南门流入常平城，汇入北边的护城河。
现在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很难找到有用的线索，方青远想着还是等客房里的那位姑娘醒后，自己亲自问她。
第二天一早，方青远在用早膳的时候，照顾那位姑娘的丫鬟来报，说那人醒了。
方青远来到客房，看到那位姑娘躺在床上，虽然已经苏醒，但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去请个郎中来，就说府上有个丫鬟受伤了，让他过来瞧瞧。”方青远吩咐下人。
“是，小的这就去。”
“你们是什么人？”床上传来一个很虚弱的声音。她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左手不能动弹。
见状，丫鬟赶紧上前给她后背靠上一个软枕，帮她坐起来。“你左臂受了伤，不能使劲，小心伤口开裂。”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救我？”她望着坐在桌旁的方青远问道。
“我还没问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府门口呢？何况不是你昏过去之前，让我们救的你吗？”方青远看向这位姑娘。
这位姑娘倒也是眉清目秀，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
“多谢恩公相救，敢问恩公姓名，来日也好报答。”
“我叫方青远，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方青远！你是方青远？！”姑娘表现得一脸惊讶。
“怎么？你认识我？”方青远对于眼前这位姑娘的反应倒有些奇怪。
“不不不，我只是在府上听老爷说起过今年武举的状元好像也叫方青远，他们还说他凶残暴……”姑娘知道自己失言，不敢再说下去了。
“那你看我想不想他们说的那般残暴呢？”方青远倒觉得有点可笑，没想到眼前这位姑娘不过是从旁人口中听闻，就如此害怕自己。
“是奴婢失言，大人既然愿意救奴婢，想来那些不过是坊间传闻罢了。”
“你倒是聪明伶俐，不过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现在也该告诉我你的来历了吧。”方青远看着眼前这位清秀机灵的姑娘，不知从她口中将会说出一个什么的故事。
“回大人的话，奴婢本是赵员外家的婢女，名叫绿袖。昨天在府中干活时，无意中撞见大公子与老爷的小妾私通，大公子欲杀奴婢灭口。奴婢只好拼命出逃，被他们砍伤后掉入河中，奴婢略识水性，游到此处上岸，一路忍痛逃命，倒在门前，奴婢万不得已才拍门求救，幸得大人相救。”回想起自己昨天的经历，绿袖不由伤心的哭了起来。
绿袖方才所言，与昨晚方青远探查的情况基本符合，这打消了方青远心头不少的顾虑。
“绿袖姑娘，你且在府中住下，先把伤养好。等下会有郎中来给你开药。”方青远转身向门外走去。
“绿袖，感谢大人救命之恩！”
毕竟是一条人命，方青远顺手也就救下了。只是她从官宦之家出逃，恐怕是再难回去，为了免生事端，方青远还是决定待她养好伤后，送她回乡。
方青远来到巡防营，叶剑平正准备带人去北门换防。
“剑平，见到单副统领没？”
“大统领来了啊，单大哥这会儿应该在训练场。”叶剑平回复道。
方青远径直向训练场走去。
单山泉从小生活在常平城，对于这城中人事的了解，自然是要比方青远更加了解。
训练场上，单山泉正在带领军士们操练。军士们一个个汗流浃背，喊声震天，训练场上是热火朝天。
对于带兵，单山泉可是一把好手，自己在剑法上也颇有造诣。只因不是官宦子弟出身，这才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身无半点军功。
“单大哥在训练哪。”
“大统领！”见方青远来了，大家都停下了，向方青远行礼。
“大家不要停，继续。”方青远招呼大家继续训练，“单大哥，我有点事情想向你打听一下。”因单山泉年长方青远一些，方青远私底下也是叫他单大哥。
“你带他们接着练。”单山泉让自己手下带着军士们继续训练，自己边擦汗，边走向方青远。
“大统领，什么事？”虽然方青远比自己年纪小，但单山泉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位新科武状元。
“单大哥，我们常平城有姓赵的员外郎吗？”方青远对于府里那位来历不明的姑娘还是有所疑虑。
“姓赵的员外郎？常平城里内倒是没有，不过城南三里外有位赵员外。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
“昨夜我在府门前救下一位自称是赵员外府上的丫鬟，现在暂住在我府上养伤。”
“什么！一位丫鬟？大统领，会不会是谁想安插到你府里的探子，不可不防啊。”单山泉先是有些意外，后特地压低了声音。
方青远刚收拾完了巡防营里的一些害群之马，自然断了一些人的财路，单山泉的担心也是很有道理的，不然方青远也不会如此谨慎。
“单大哥，你放心，我看过，她不会武功，养好伤我就送她回乡。这个赵员外你了解多少？”方青远还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赵员外。
“这个赵员外已年过六旬，家中田产富足，有个小儿子在翰林院做编修，我去年听说她还娶了一位小娇妻，因为此事还和小儿子关系闹得有点僵。”单山泉住在市井中，邻里街坊最喜欢以这种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年过六旬，去年还娶了位娇妻？！！”方青远多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看来常平城的民风比镇北城要“淳朴”得多啊……
眼前的姑娘来历尚不得知，方青远只能给她简单上药包扎，明天再去请郎中开药方。
姑娘只有手臂上一处伤口，看起来像是刀伤，还好伤口不深，只是失血过多这才导致昏了过去。
方青远为这位姑娘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吩咐府上丫鬟给她换上干净衣服，好生照料。自己回到房间，穿上衣服，打着火把出府去了。
天都已经黑了近一个时辰，这位女子如何受伤，又是如何到了统领府的门前，这些都是方青远现在最想搞清楚的。
方青远看到府门口有一小滩血水，应该是那位女子倒在地上拍门时留下的。顺着往前，方青远发现地上有一些滴落的血迹和水滴，顺着血迹的方向，方青远一路来到了河边。
滴落的血迹到河岸边就消失了，岸边有一些凌乱的脚印。这名女子应该是受伤落水，顺着河流来到了此处，艰难地爬上岸后，来到了统领府的门前。
这处河岸离统领府不远，正常人走的话估计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这条河自南门流入常平城，汇入北边的护城河。
现在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很难找到有用的线索，方青远想着还是等客房里的那位姑娘醒后，自己亲自问她。
第二天一早，方青远在用早膳的时候，照顾那位姑娘的丫鬟来报，说那人醒了。
方青远来到客房，看到那位姑娘躺在床上，虽然已经苏醒，但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去请个郎中来，就说府上有个丫鬟受伤了，让他过来瞧瞧。”方青远吩咐下人。
“是，小的这就去。”
“你们是什么人？”床上传来一个很虚弱的声音。她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左手不能动弹。
见状，丫鬟赶紧上前给她后背靠上一个软枕，帮她坐起来。“你左臂受了伤，不能使劲，小心伤口开裂。”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救我？”她望着坐在桌旁的方青远问道。
“我还没问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府门口呢？何况不是你昏过去之前，让我们救的你吗？”方青远看向这位姑娘。
这位姑娘倒也是眉清目秀，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
“多谢恩公相救，敢问恩公姓名，来日也好报答。”
“我叫方青远，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方青远！你是方青远？！”姑娘表现得一脸惊讶。
“怎么？你认识我？”方青远对于眼前这位姑娘的反应倒有些奇怪。
“不不不，我只是在府上听老爷说起过今年武举的状元好像也叫方青远，他们还说他凶残暴……”姑娘知道自己失言，不敢再说下去了。
“那你看我想不想他们说的那般残暴呢？”方青远倒觉得有点可笑，没想到眼前这位姑娘不过是从旁人口中听闻，就如此害怕自己。
“是奴婢失言，大人既然愿意救奴婢，想来那些不过是坊间传闻罢了。”
“你倒是聪明伶俐，不过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现在也该告诉我你的来历了吧。”方青远看着眼前这位清秀机灵的姑娘，不知从她口中将会说出一个什么的故事。
“回大人的话，奴婢本是赵员外家的婢女，名叫绿袖。昨天在府中干活时，无意中撞见大公子与老爷的小妾私通，大公子欲杀奴婢灭口。奴婢只好拼命出逃，被他们砍伤后掉入河中，奴婢略识水性，游到此处上岸，一路忍痛逃命，倒在门前，奴婢万不得已才拍门求救，幸得大人相救。”回想起自己昨天的经历，绿袖不由伤心的哭了起来。
绿袖方才所言，与昨晚方青远探查的情况基本符合，这打消了方青远心头不少的顾虑。
“绿袖姑娘，你且在府中住下，先把伤养好。等下会有郎中来给你开药。”方青远转身向门外走去。
“绿袖，感谢大人救命之恩！”
毕竟是一条人命，方青远顺手也就救下了。只是她从官宦之家出逃，恐怕是再难回去，为了免生事端，方青远还是决定待她养好伤后，送她回乡。
方青远来到巡防营，叶剑平正准备带人去北门换防。
“剑平，见到单副统领没？”
“大统领来了啊，单大哥这会儿应该在训练场。”叶剑平回复道。
方青远径直向训练场走去。
单山泉从小生活在常平城，对于这城中人事的了解，自然是要比方青远更加了解。
训练场上，单山泉正在带领军士们操练。军士们一个个汗流浃背，喊声震天，训练场上是热火朝天。
对于带兵，单山泉可是一把好手，自己在剑法上也颇有造诣。只因不是官宦子弟出身，这才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身无半点军功。
“单大哥在训练哪。”
“大统领！”见方青远来了，大家都停下了，向方青远行礼。
“大家不要停，继续。”方青远招呼大家继续训练，“单大哥，我有点事情想向你打听一下。”因单山泉年长方青远一些，方青远私底下也是叫他单大哥。
“你带他们接着练。”单山泉让自己手下带着军士们继续训练，自己边擦汗，边走向方青远。
“大统领，什么事？”虽然方青远比自己年纪小，但单山泉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位新科武状元。
“单大哥，我们常平城有姓赵的员外郎吗？”方青远对于府里那位来历不明的姑娘还是有所疑虑。
“姓赵的员外郎？常平城里内倒是没有，不过城南三里外有位赵员外。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
“昨夜我在府门前救下一位自称是赵员外府上的丫鬟，现在暂住在我府上养伤。”
“什么！一位丫鬟？大统领，会不会是谁想安插到你府里的探子，不可不防啊。”单山泉先是有些意外，后特地压低了声音。
方青远刚收拾完了巡防营里的一些害群之马，自然断了一些人的财路，单山泉的担心也是很有道理的，不然方青远也不会如此谨慎。
“单大哥，你放心，我看过，她不会武功，养好伤我就送她回乡。这个赵员外你了解多少？”方青远还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赵员外。
“这个赵员外已年过六旬，家中田产富足，有个小儿子在翰林院做编修，我去年听说她还娶了一位小娇妻，因为此事还和小儿子关系闹得有点僵。”单山泉住在市井中，邻里街坊最喜欢以这种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年过六旬，去年还娶了位娇妻？！！”方青远多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看来常平城的民风比镇北城要“淳朴”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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