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风波（上）
这天一大早，方青远和单山泉等一众巡防营将领正在商议四门换防的事。
接管巡防营以来，方青远对城门口的盘查是最为上心的，再加上最近又出现巨盗刺杀案，更让方青远不敢有所懈怠。
正在商议之时，账外有军士来报，说南门出事了。
众人皆感到惊诧，方青远急忙询问前来报告的军士：“南门出什么事了？”
军士气喘吁吁，一看就是跑了一路而来，顺了口气后，惊慌地说道：“今日早晨，卑职带人去南门替换昨晚值夜的李二和钱云，结果……结果发现他俩都被人杀死了。”
“什么！两个人都死了？！”单山泉瞪大眼睛，一脸惊讶地看向来报的军士，帐中的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青远听完，片刻后就冷静了下来，询问军士：“现场有人在看守吗？”
“有的，我已经抽调了两名早上负责城门口盘查的军士看守，自己赶紧回来禀报大统领。”
“大家听清楚，事情还明朗，先不要声张，以免造成巡防营内部动乱，你们各自回到各营，加强训练和戒备，有任何情况及时向我汇报。”方青远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先稳住大家的心理。
“你带路，单将军和叶将军随我一起去南门。”方青远对军士说。
方青远一行人来到南门，城门口的军士照常在盘查过往行人。上城墙的台阶旁，有一些百姓在议论纷纷，似乎他们已经知道出了命案。
方青远来到值夜的地方，门口站着两位军士，见到将军们来了，赶紧行礼。
“你们下去盘查吧，这里不需要守了。”方青远示意他们下去。
方青远推开房门，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叶剑平当时就被熏得有些反胃。里面的情形，更是让他们感到惊讶。
两位军士倒在血泊之中，桌子上还有一些碗碟和两个酒杯，地上有一些杯子碎片，两位军士的佩刀整齐地靠在墙边，地上有一排血脚印一直延伸到外面，屋里不像是发生过激烈的搏斗。
正在方青远准备进一步查看二人尸首时，外面传来吵闹声，方青远他们出去查看。
“大统领，好像是大理寺丞武炎。”单山泉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与军士发生争执之人。
“大理寺的人来得好快啊，看来这消息一早就泄露出去了。”方青远若有所思。
“来时就有围观的百姓在议论了，估计是有老百姓去大理寺报了官吧。”叶剑平说道。
“让他们过来吧。”方青远冲着阻拦的军士喊道。
武炎带着大理寺的人走了过来，“方大统领，大理寺接到报案，说南门发生了命案，我特地过来勘察，却被你们巡防营的军士阻拦，请问是你们在害怕什么？”
看来这个武炎来者不善啊。
“武炎你什么意思！我们巡防营的事不用你们大理寺管。”单山泉听了武炎说这话可有些受不了。
“单将军此言差矣啊，大理寺专查重案大案，现在是巡防营发生了命案，这就是大理寺的职权范围之内，大理寺接到报案，理当接管此案。如今巡防营阻拦大理寺查案，分明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武炎一上来便针锋相对。
单山泉听后更加生气，刚想反驳被方青远拦住，方青远脸上笑着说：“是我命手下人保护好现场，就等着你们大理寺来调查呢，我们巡防营肯定希望早日抓住凶手，还死去的兄弟们一个公道啊。”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去案发现场看看。”武炎刚刚那样说话，不过是对军士阻拦的不满，想要发泄出来罢了。
武炎带人勘察完现场后，提出要把两具尸体带回大理寺。
这下单山泉可就不同意了，冲到武炎面前，“武炎你别欺人太甚，你也不过是一个从四品的大理寺丞，凭什么把我们巡防营的兄弟带回你们大理寺！”
“单将军，现在是调查命案，何须拿官职压人？照常理，凶案中受害人的尸身本就需要带回大理寺，交仵作查验。”武炎知道自己是按规矩办事，说得也挺硬气。
“单将军，让他们带走吧。”方青远说道。
武炎的人把尸身抬走后，单山泉想不通为什么要让大理寺在巡防营的地界上如此理直气壮。
“我的心情和你们是一样的，只是现在摆明是凶杀案，我们巡防营无权查案，只能交给大理寺。”方青远无奈地说道。
“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到时候就等着大理寺编一个什么理由，糊弄我们，就像上次齐王的刺杀案一样？”单山泉就是心直口快，性子直。
“单大将军慎言哪，小心祸从口出。”一旁的叶剑平提醒道。
“你们放心吧，我这就进宫面圣，向皇上禀明情况。”方青远也清楚，绝不能让大理寺单方面去调查此案。
方青远连忙进宫，求见皇上，得到了皇上的召见。
令方青远没有想到的是，大理寺的人也在这里。
进去见到皇上行完礼后，皇上笑着说：“朕刚和段大人谈到方统领，没想到你就来了啊。哦，你俩还不认识吧，这位是段敏，段大人，现暂代大理寺卿职位，这位是方青远，巡防营的大统领。”
皇上萧彻分别向这二人介绍了对方，方青远万万没想到大理寺的人比他还快。
“方统领，武举夺魁，名扬大康，段敏佩服万分啊。”
“段大人过誉了，想必段大人是为了南门的案子来的吧，咱们就直接说案子吧。”方青远也不想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所以就直奔主题了。
“朕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南门的凶杀案而来，刚刚段大人也已经把案情向朕禀报了。真没想，居然有人敢在夜里谋杀值夜士兵，完全不把我大康法度放在眼里。”毕竟涉及皇家颜面，萧彻还是挺生气的。
“是巡防营失职，请皇上责罚。”方青远只能主动认错。
“这次命案发生在巡防营，方统领确实有责任，不过目前案情尚未侦破，朕暂不追究。”萧彻也知道，这种事也不能全怪方青远。“你们两个都是我大康的青年才俊，这次朕就命你俩联手侦破此案，限期七天，若查不出凶手，朕定有重处。”
“是！”方青远和段敏异口同声。
走到宫门前，段敏说：“方统领，如今联手办案，还希望巡防营和大理寺能够精诚团结，早日勘破此案。”
“既然尸体在你们大理寺，查案又是你们的看家本事，那这次就以大理寺为主导吧，我会到大理寺和你们一起讨论案情。”方青远明白，大理寺一定是一个他需要不断接近的地方。
“那就辛苦方统领了。”说完，段敏就回大理寺去了。
接管巡防营以来，方青远对城门口的盘查是最为上心的，再加上最近又出现巨盗刺杀案，更让方青远不敢有所懈怠。
正在商议之时，账外有军士来报，说南门出事了。
众人皆感到惊诧，方青远急忙询问前来报告的军士：“南门出什么事了？”
军士气喘吁吁，一看就是跑了一路而来，顺了口气后，惊慌地说道：“今日早晨，卑职带人去南门替换昨晚值夜的李二和钱云，结果……结果发现他俩都被人杀死了。”
“什么！两个人都死了？！”单山泉瞪大眼睛，一脸惊讶地看向来报的军士，帐中的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青远听完，片刻后就冷静了下来，询问军士：“现场有人在看守吗？”
“有的，我已经抽调了两名早上负责城门口盘查的军士看守，自己赶紧回来禀报大统领。”
“大家听清楚，事情还明朗，先不要声张，以免造成巡防营内部动乱，你们各自回到各营，加强训练和戒备，有任何情况及时向我汇报。”方青远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先稳住大家的心理。
“你带路，单将军和叶将军随我一起去南门。”方青远对军士说。
方青远一行人来到南门，城门口的军士照常在盘查过往行人。上城墙的台阶旁，有一些百姓在议论纷纷，似乎他们已经知道出了命案。
方青远来到值夜的地方，门口站着两位军士，见到将军们来了，赶紧行礼。
“你们下去盘查吧，这里不需要守了。”方青远示意他们下去。
方青远推开房门，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叶剑平当时就被熏得有些反胃。里面的情形，更是让他们感到惊讶。
两位军士倒在血泊之中，桌子上还有一些碗碟和两个酒杯，地上有一些杯子碎片，两位军士的佩刀整齐地靠在墙边，地上有一排血脚印一直延伸到外面，屋里不像是发生过激烈的搏斗。
正在方青远准备进一步查看二人尸首时，外面传来吵闹声，方青远他们出去查看。
“大统领，好像是大理寺丞武炎。”单山泉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与军士发生争执之人。
“大理寺的人来得好快啊，看来这消息一早就泄露出去了。”方青远若有所思。
“来时就有围观的百姓在议论了，估计是有老百姓去大理寺报了官吧。”叶剑平说道。
“让他们过来吧。”方青远冲着阻拦的军士喊道。
武炎带着大理寺的人走了过来，“方大统领，大理寺接到报案，说南门发生了命案，我特地过来勘察，却被你们巡防营的军士阻拦，请问是你们在害怕什么？”
看来这个武炎来者不善啊。
“武炎你什么意思！我们巡防营的事不用你们大理寺管。”单山泉听了武炎说这话可有些受不了。
“单将军此言差矣啊，大理寺专查重案大案，现在是巡防营发生了命案，这就是大理寺的职权范围之内，大理寺接到报案，理当接管此案。如今巡防营阻拦大理寺查案，分明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武炎一上来便针锋相对。
单山泉听后更加生气，刚想反驳被方青远拦住，方青远脸上笑着说：“是我命手下人保护好现场，就等着你们大理寺来调查呢，我们巡防营肯定希望早日抓住凶手，还死去的兄弟们一个公道啊。”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去案发现场看看。”武炎刚刚那样说话，不过是对军士阻拦的不满，想要发泄出来罢了。
武炎带人勘察完现场后，提出要把两具尸体带回大理寺。
这下单山泉可就不同意了，冲到武炎面前，“武炎你别欺人太甚，你也不过是一个从四品的大理寺丞，凭什么把我们巡防营的兄弟带回你们大理寺！”
“单将军，现在是调查命案，何须拿官职压人？照常理，凶案中受害人的尸身本就需要带回大理寺，交仵作查验。”武炎知道自己是按规矩办事，说得也挺硬气。
“单将军，让他们带走吧。”方青远说道。
武炎的人把尸身抬走后，单山泉想不通为什么要让大理寺在巡防营的地界上如此理直气壮。
“我的心情和你们是一样的，只是现在摆明是凶杀案，我们巡防营无权查案，只能交给大理寺。”方青远无奈地说道。
“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到时候就等着大理寺编一个什么理由，糊弄我们，就像上次齐王的刺杀案一样？”单山泉就是心直口快，性子直。
“单大将军慎言哪，小心祸从口出。”一旁的叶剑平提醒道。
“你们放心吧，我这就进宫面圣，向皇上禀明情况。”方青远也清楚，绝不能让大理寺单方面去调查此案。
方青远连忙进宫，求见皇上，得到了皇上的召见。
令方青远没有想到的是，大理寺的人也在这里。
进去见到皇上行完礼后，皇上笑着说：“朕刚和段大人谈到方统领，没想到你就来了啊。哦，你俩还不认识吧，这位是段敏，段大人，现暂代大理寺卿职位，这位是方青远，巡防营的大统领。”
皇上萧彻分别向这二人介绍了对方，方青远万万没想到大理寺的人比他还快。
“方统领，武举夺魁，名扬大康，段敏佩服万分啊。”
“段大人过誉了，想必段大人是为了南门的案子来的吧，咱们就直接说案子吧。”方青远也不想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所以就直奔主题了。
“朕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南门的凶杀案而来，刚刚段大人也已经把案情向朕禀报了。真没想，居然有人敢在夜里谋杀值夜士兵，完全不把我大康法度放在眼里。”毕竟涉及皇家颜面，萧彻还是挺生气的。
“是巡防营失职，请皇上责罚。”方青远只能主动认错。
“这次命案发生在巡防营，方统领确实有责任，不过目前案情尚未侦破，朕暂不追究。”萧彻也知道，这种事也不能全怪方青远。“你们两个都是我大康的青年才俊，这次朕就命你俩联手侦破此案，限期七天，若查不出凶手，朕定有重处。”
“是！”方青远和段敏异口同声。
走到宫门前，段敏说：“方统领，如今联手办案，还希望巡防营和大理寺能够精诚团结，早日勘破此案。”
“既然尸体在你们大理寺，查案又是你们的看家本事，那这次就以大理寺为主导吧，我会到大理寺和你们一起讨论案情。”方青远明白，大理寺一定是一个他需要不断接近的地方。
“那就辛苦方统领了。”说完，段敏就回大理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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