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风波（中）
方青远回到巡防营后，各个营的将领聚在一起，想知道方青远从宫里带回了什么消息。
“城门值夜卫士出事，皇上很生气，责令我们巡防营协同大理寺，在七日内侦破此案，抓住凶手。”方青远把宫里的情况告诉了他们，“叶将军，你去调查这两人的各方关系，询问和他们关系比较好的兄弟，看看这两人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是，我这就去查。”
“各营将领回去后要严加整顿营中纪律，在值军士一律不准饮酒，不得擅离职守，从今日起，亥时关闭城门后，每个城门由五名军士值夜，你们回去重新安排，不得有误。”
“得令！”
各营的将领走后，方青远对单山泉说：“走，你跟我去大理寺看看他们的检验结果。”
本来单山泉对大理寺一点好感都没有，不过如今既然圣上下旨，联合办案，单山泉也想早日替死去的兄弟们查明真相，他只好陪方青远去大理寺。
来到大理寺门前，门口守门的衙役，看到是巡防营的将军，紧忙笑着迎上来。
“您就是方大统领吧？我们段大人有令，如果方统领来大理寺，切不可怠慢。小的这就带您去见段大人。”门口的衙役满脸的笑意，倒显得他和方青远很熟一样。
“哼，你们大理寺的脸倒是变得挺快哈，今晨还趾高气扬的呢。”单山泉还记着今早那武炎的嘴脸，自然不太买账。
随着衙役的引导，方青远他们来到了大理寺的检验房，段敏和武炎也在这里，仵作正在检验。
“方大统领来了啊，正好我们正在对李二和钱云进行检验，这位是？”段敏看向方青远身后的单山泉。
“哦，还未给段大人介绍，这是我的副将，单山泉将军。”方青远给段敏引见。
“原来是副统领，难怪如此孔武有力。这是我们大理寺丞武炎，武大人，你们见过的。”段敏向他们介绍武炎。
“段大人客气了，我们和武大人何止是见过，你们大理寺强硬我们也领略过了。”单山泉对武炎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早就想到可能会是这般情形，段敏赶紧出来打哈哈，“单将军说得哪里话，上午的事我都听说了，是我没和他们交代清楚，单将军海涵，如今圣上下旨，还望单将军不计前嫌，勠力同心。”
段敏在大理寺这么多年，如今能高居大理寺卿之位，这种和稀泥、打圆场对他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巡防营定当全力协助大理寺，我们先进去看看仵作的检验情况吧。”方青远对段敏说道。
几人走进检验间，武炎向仵作询问检验情况。
仵作用白布将二人盖好，走了过来，“大人，两位死者基本勘验完毕。”
“有什么发现吗？”段敏问。
“两位军士应该是昨夜子时被杀，生前都曾大量饮酒，但均无中毒迹象。李二，前胸中刀，伤口极深，此外没有其他伤口。”
“一刀毙命？！”武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咱们巡防营的军士被一刀毙命，难道是高手所为？”单山泉也觉得有些意外。
“那倒不见得。”仵作说，“凶手虽然只砍了李二一刀，但从伤口形状和深度来看，凶手使用的是蛮力，而且作案凶器不像是一般的兵器。”
“凶手是在他俩喝醉之后行凶，做到一击毙命也并不困难。”段敏说道。
“段大人说的极是。”仵作继续说，“但是另外一名军士钱云却不是如此，钱云身中十数刀，伤口深浅不一，死状十分凄惨。而且……”
仵作似乎有什么不太好意思说，“还有什么，你快说啊。”单山泉就有些不耐烦，催促仵作赶紧说。
“而且……钱云的下面……被凶手割掉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单山泉不敢相信，直接冲到钱云的尸首旁，掀开白布查看。
“这是多大的仇恨，怎么下次毒手啊。”段敏感慨道。
“你还有其他什么发现或者看法吗？”武炎问仵作。
“回寺丞大人，小的还有一个地方感到奇怪。凶手砍在李二胸前的那一刀，创口长且深，但居然没有伤到一根肋骨，所以……所以……”仵作有些吞吞吐吐。仵作显然知道这个案件已上达天听，自然不敢妄加猜测。
“你是想说，此人对凶器的运用娴熟？或者说熟悉人身构造？”方青远追问仵作。
仵作看向方青远，微微点头。
听完仵作的验尸结果，方青远一行人走出了检验房。
“方统领，你对此案有什么看法吗？”段敏转过身，询问方青远。
“根据仵作的说法及现场情况，我觉得李二和钱云是同一人所杀。”方青远看向他们，武炎等人也点头表示认同。“并且我觉得凶手应该是与他们熟识之人。”
“什么！？”
方青远此话一出，大家都觉得很惊讶，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是逃犯之类的想深夜出城，这才痛下杀手。
“方统领说凶手是熟人的依据是什么呢？”武炎问道。
“凶案现场桌上有两个酒杯，而地上还摔碎了一个酒杯，我想他俩生前应该和凶手一起在喝酒，现场只有一排血脚印，那应该就是凶手杀完人逃跑所留下的。我们现在应该调查与李二和钱云共同熟识之人。”
听了方青远的推论，大家也都觉得非常合理。
“单将军，李二和钱云都是咱们巡防营的人，就由你负责去调查他俩的街坊邻里等可能共同认识的人。”
“是，大统领，我这就去查。”单山泉转身便走出了大理寺。
随后方青远看向武炎，“还要辛苦武大人去查一下凶器，这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武炎看向段敏，段敏轻轻地说了句，“去吧，按方统领说的做。”武炎这才带人离开。
“请问方统领以前有参加刑狱调查吗？”段敏问方青远。
“段大人何出此言，我之前不过一节白衣，从小在寺庙长大，不过看了一些断案论证的书，所以有些想法罢了，这在段大人面前是在是班门弄斧，让大人见笑了。”方青远笑着说道。
“说实话，方统领刚才的那番推理让段敏钦佩万分哪，根据对现场和尸身的细微观察，冷静分析，抽丝剥茧，这仿佛让我看了当年姚查案的样子啊。”段敏确实流露出对方青远的赞美之情。
“现在不过是推论，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方统领放心，调查这方面就交给我们大理寺吧。今日方统领之能确实令段某大开眼界，为了查案方便，方统领今后可以随便进出大理寺。”
方青远走出大理寺的大门，转身看向头上的那块金色门匾，上面的“大理寺”三字，是太祖皇帝御笔亲题的，方青远觉得这里面一定会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城门值夜卫士出事，皇上很生气，责令我们巡防营协同大理寺，在七日内侦破此案，抓住凶手。”方青远把宫里的情况告诉了他们，“叶将军，你去调查这两人的各方关系，询问和他们关系比较好的兄弟，看看这两人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是，我这就去查。”
“各营将领回去后要严加整顿营中纪律，在值军士一律不准饮酒，不得擅离职守，从今日起，亥时关闭城门后，每个城门由五名军士值夜，你们回去重新安排，不得有误。”
“得令！”
各营的将领走后，方青远对单山泉说：“走，你跟我去大理寺看看他们的检验结果。”
本来单山泉对大理寺一点好感都没有，不过如今既然圣上下旨，联合办案，单山泉也想早日替死去的兄弟们查明真相，他只好陪方青远去大理寺。
来到大理寺门前，门口守门的衙役，看到是巡防营的将军，紧忙笑着迎上来。
“您就是方大统领吧？我们段大人有令，如果方统领来大理寺，切不可怠慢。小的这就带您去见段大人。”门口的衙役满脸的笑意，倒显得他和方青远很熟一样。
“哼，你们大理寺的脸倒是变得挺快哈，今晨还趾高气扬的呢。”单山泉还记着今早那武炎的嘴脸，自然不太买账。
随着衙役的引导，方青远他们来到了大理寺的检验房，段敏和武炎也在这里，仵作正在检验。
“方大统领来了啊，正好我们正在对李二和钱云进行检验，这位是？”段敏看向方青远身后的单山泉。
“哦，还未给段大人介绍，这是我的副将，单山泉将军。”方青远给段敏引见。
“原来是副统领，难怪如此孔武有力。这是我们大理寺丞武炎，武大人，你们见过的。”段敏向他们介绍武炎。
“段大人客气了，我们和武大人何止是见过，你们大理寺强硬我们也领略过了。”单山泉对武炎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早就想到可能会是这般情形，段敏赶紧出来打哈哈，“单将军说得哪里话，上午的事我都听说了，是我没和他们交代清楚，单将军海涵，如今圣上下旨，还望单将军不计前嫌，勠力同心。”
段敏在大理寺这么多年，如今能高居大理寺卿之位，这种和稀泥、打圆场对他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巡防营定当全力协助大理寺，我们先进去看看仵作的检验情况吧。”方青远对段敏说道。
几人走进检验间，武炎向仵作询问检验情况。
仵作用白布将二人盖好，走了过来，“大人，两位死者基本勘验完毕。”
“有什么发现吗？”段敏问。
“两位军士应该是昨夜子时被杀，生前都曾大量饮酒，但均无中毒迹象。李二，前胸中刀，伤口极深，此外没有其他伤口。”
“一刀毙命？！”武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咱们巡防营的军士被一刀毙命，难道是高手所为？”单山泉也觉得有些意外。
“那倒不见得。”仵作说，“凶手虽然只砍了李二一刀，但从伤口形状和深度来看，凶手使用的是蛮力，而且作案凶器不像是一般的兵器。”
“凶手是在他俩喝醉之后行凶，做到一击毙命也并不困难。”段敏说道。
“段大人说的极是。”仵作继续说，“但是另外一名军士钱云却不是如此，钱云身中十数刀，伤口深浅不一，死状十分凄惨。而且……”
仵作似乎有什么不太好意思说，“还有什么，你快说啊。”单山泉就有些不耐烦，催促仵作赶紧说。
“而且……钱云的下面……被凶手割掉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单山泉不敢相信，直接冲到钱云的尸首旁，掀开白布查看。
“这是多大的仇恨，怎么下次毒手啊。”段敏感慨道。
“你还有其他什么发现或者看法吗？”武炎问仵作。
“回寺丞大人，小的还有一个地方感到奇怪。凶手砍在李二胸前的那一刀，创口长且深，但居然没有伤到一根肋骨，所以……所以……”仵作有些吞吞吐吐。仵作显然知道这个案件已上达天听，自然不敢妄加猜测。
“你是想说，此人对凶器的运用娴熟？或者说熟悉人身构造？”方青远追问仵作。
仵作看向方青远，微微点头。
听完仵作的验尸结果，方青远一行人走出了检验房。
“方统领，你对此案有什么看法吗？”段敏转过身，询问方青远。
“根据仵作的说法及现场情况，我觉得李二和钱云是同一人所杀。”方青远看向他们，武炎等人也点头表示认同。“并且我觉得凶手应该是与他们熟识之人。”
“什么！？”
方青远此话一出，大家都觉得很惊讶，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是逃犯之类的想深夜出城，这才痛下杀手。
“方统领说凶手是熟人的依据是什么呢？”武炎问道。
“凶案现场桌上有两个酒杯，而地上还摔碎了一个酒杯，我想他俩生前应该和凶手一起在喝酒，现场只有一排血脚印，那应该就是凶手杀完人逃跑所留下的。我们现在应该调查与李二和钱云共同熟识之人。”
听了方青远的推论，大家也都觉得非常合理。
“单将军，李二和钱云都是咱们巡防营的人，就由你负责去调查他俩的街坊邻里等可能共同认识的人。”
“是，大统领，我这就去查。”单山泉转身便走出了大理寺。
随后方青远看向武炎，“还要辛苦武大人去查一下凶器，这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武炎看向段敏，段敏轻轻地说了句，“去吧，按方统领说的做。”武炎这才带人离开。
“请问方统领以前有参加刑狱调查吗？”段敏问方青远。
“段大人何出此言，我之前不过一节白衣，从小在寺庙长大，不过看了一些断案论证的书，所以有些想法罢了，这在段大人面前是在是班门弄斧，让大人见笑了。”方青远笑着说道。
“说实话，方统领刚才的那番推理让段敏钦佩万分哪，根据对现场和尸身的细微观察，冷静分析，抽丝剥茧，这仿佛让我看了当年姚查案的样子啊。”段敏确实流露出对方青远的赞美之情。
“现在不过是推论，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方统领放心，调查这方面就交给我们大理寺吧。今日方统领之能确实令段某大开眼界，为了查案方便，方统领今后可以随便进出大理寺。”
方青远走出大理寺的大门，转身看向头上的那块金色门匾，上面的“大理寺”三字，是太祖皇帝御笔亲题的，方青远觉得这里面一定会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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