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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贞操

    “你说什么?处男?”

    二麻见得司马景失魂落魄的模样,回过头来关切道,眼神却是越发迷离,也不知是因为酒还是什么其他缘故。

    司马景下意识地将衣服裹紧,用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同时,想起大壮那粗鲁而又不失挺拔的身躯,浑身一凛,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愿再听二麻说下去,干脆一股脑钻进车内,冷静冷静。

    在想象之中,一般古代马车能有多大?不过是两匹马拉着,能坐三两个人已算极限,可直到进到马车内部,司马景才算能够想象,二麻之前说的一车美女,应该是有多少。

    如果说他想象中的马车是夏利的话,那么这辆马车就是马车中的宝马,甚至更为高端。

    只见马车内部皆以金玉装点,亮瞎人眼。左右各有两排坐榻,一侧可坐两三个人,其上开窗,金丝绫罗做帘,分别挂着弓矢宝剑。正中还有一榻相连,被褥又以金丝做边,睡个一男两女不成问题,当然如果还想加人的话,也还能够凑合。

    司马景看得眼花缭乱,撇开车壁之上各种昂贵饰物不提,单说车内塞了不少贡品,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精致木箱,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反正一眼看上去就很珍贵的样子,将坐榻悉数摆满,当是前任带的私人物品。

    司马景心说这前任真特么会享受,出个远门都这么讲究,难怪自己怎么老感觉这车速提不起来,也不知是小马拉大车,还是大马被生生拉成了小马。当下摇头之余,也不含糊,亲自上手,就近打开一个箱子,翻找起来。

    方打开箱子,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司马景心中一凛,屏住鼻息,发现箱中尽是华丽衣物,绫罗绸缎,应有尽有,极尽美妍之能事,一点也不像一个男人的行李箱,他干脆取出一件衣裳,摊开看了一看,发现这特么就是一条裙子,其上还绣着不少花瓣,以及一些看不真切的美丽图案,根本就是女人的东西!

    他再联想到二麻描述那天偷看前任艳舞时的香艳场景,他穿的该不会就是这条裙子吧?司马景更自无法冷静,又打开另一个箱子,发现箱内放着很多珍珠玛瑙,珍玩玉器,光这一箱,就不知够多少现代家庭衣食无忧一辈子,更别提古代这些平头百姓。

    司马景叹了口气,又发现床榻一角放着一个不太一样的箱子,准确来说,更像一个盒子,不过并不算小,其上镶着一颗珠子,在车内本就幽暗的环境下闪闪发光,夜明珠?

    倒不是觊觎宝物,而是司马景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十分奇妙的预感,促使他去打开这个盒子,而真到用手去开启这个盒子的时候,他才大吃一惊,发现这颗夜明珠足有半个鸡蛋大小,浑身散发出纯白光泽,虽然比不上慈禧老佛爷嘴里的那颗,却也算是稀世珍宝。

    也不知这盒子有着怎样一种机关,盒子方开,珠子随之一升,嵌入盒顶,一张惨白的人脸立时现出形来,将司马景吓得一个激灵,险些盒子离手,跌坐回去。

    可他毕竟是个不信邪的现代人,定了定神后仔细一想,不对啊,连忙凑近再看,盒中分明是一面镜子,不但有面铜镜,盒底还有很多格子,当中盛着各色粉末,一阵暗香袭来,司马景瞬时心如死灰,果然没错,这就是一个梳妆盒,不但是梳妆盒,还是一个自带镜前灯的梳妆盒,由此可知,前任对这个盒子的喜爱程度。

    司马景没有心情再去探究盒子的机妙,也没勇气再翻下去,若是再发现自己的前任有什么特殊的癖好,那他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放自己的小心脏,只能紧紧抱住自己,心想自己怎么会穿越到这样一个人身上?

    他独自坐在马车之内,无比怀恋过去那般单纯而平静的生活,此时黑夜已经开始下沉,车内一片漆黑,梳妆盒上的夜明珠却是越发明亮,司马景怔怔地看着这颗奇妙绝伦的珠子,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这人晚上还照什么镜子?

    尤其是在用铜镜的古代,那清晰度恐怕连现在世面上最差劲的老人机都比不上,更别提夜明珠的这点荧光,这个前任到底是有多自恋?

    暂且不说贞操不贞操的,光想到自己穿越到这样一个性取向不明的娘炮身上,司马景就觉浑身发麻,再又想到二麻看自己时的暧昧眼神,以及五大三粗的大壮......他更浑身一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光滑如玉,哪有一点胡茬?再想想自己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留起了络腮胡。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贞操还没用过,就没有了......

    司马景重重的叹了口气,一种深深的无奈感袭上心头,他想借酒消愁,才想起酒壶还在二麻手里,要不怎么感觉马车越来越颠簸。

    前方,匈奴向导已经率先点起火把,马车上也插起了火炬,大概是习惯了平时日还没落就停下扎营的节奏,所以今晚司马景没喊停,郑袤也就硬撑着,不愿打乱他的这点难能可贵的积极性。

    殊不知,司马景现在愁绪万分,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灵与肉的分离。

    古人本就早熟,十五六岁生儿育女已很常见,更何况断袖之癖虽然兴盛于汉朝,更可追溯至殷商,自己堂堂一个思想开化兼容并蓄的现代人,又怎么这么玻璃心呢?若是如此,又何以在这个时代立足?

    哎!司马景想了又想,倒不是对于贞操一事无法想开,而是一想到大壮那般怨毒的眼神就全身发麻,自己总不可能舍生取义,用身体去弥补他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司马景最终还是掀开垂帘,坐了出来。

    二麻见他总算出来,脸上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有些心虚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先前还逼我讲来着,怎么突然不听了?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不害我的!”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不会害你的。”司马景哑然失笑。

    “那就好,反正这些话三胖已经说过无数次了,要死也轮不到我。”二麻这才安下心来。

    “什么?三胖又是谁?”司马景脑子一空,更自无法镇定。

    “是啊!就是大壮后面脸上全是肉的那个,这件事他基本逢人就说,见人就讲。”二麻忽然发出一声奸笑,似是想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

    司马景更是无语凝噎,这样的话岂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了?这怎么有点奸情被人撞破的感觉?不对啊!

    “你笑什么?”他阴沉着脸问道。

    “嘿嘿,我笑大壮也算是条汉子,却被你当众羞辱成那样,真是想想就很过瘾。”说着,又更加放肆地笑了起来,笑声之尖利,似在发泄长久以来积压的怨气。

    司马景心中咯噔一下,这还当众?羞辱?“等等,你是说,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可不是吗?那天你让大壮把自己的裤子扒了,谁想方一扒下,帷幕后面立时发出无数笑声,原来所有的美人都在后面偷偷看着呢,一个个笑的前仰后翻,抱成一片,不到半个时辰,全城人就都知道了!哈哈哈哈!”

    我去!司马景大骂一声,总算松了口气的同时,双手握爪,朝着二麻的脖颈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