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列传·杨定子嗣宗室文武
●杨定，略阳氐人也。本仕前秦，为苻坚大将。秦末，定自号陇西王，据有陇右、仇池、汉川之地。及苻崇自湟中奔定，定留司马邵强守秦州，帅众二万与崇共攻乾归。乾归谓诸将曰：“杨定以勇虐聚众，穷兵逞欲。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定之此役，殆天以之资我也。“于是遣凉州牧乞伏轲殚、秦州牧乞伏益州、立义诘归距之。定败益州于平川，轲殚、诘归引众而退。冠军翟瑥率骑赴之，益州、诘归亦勒众而进，大败定，斩定及首虏万七千级。乾归于是尽有陇西、巴西之地。
子嗣。
●公府，国仁子也。时国仁卒，群臣以公府尚幼，立国仁弟乾归为王。久之，乾归以阿柴为兴国太守，镇叠兰城。公府既长，拜振威将军，遣讨彭利发于清水，斩之。后弑杀乾归，走保大夏。乾归子炽磐遣广武智达、扬武木弈干攻拔大夏。公府奔叠兰城，就阿柴。智达等攻拔之，斩阿柴父子五人。公府奔嵻崀南山，追获之，并其四子，轘之于谭郊。
●敕勃，乾归子也。初，吕光来伐乾归，乾归以敕勃质于光以称蕃。后亡归，以为秦兴太守。
审虔，中军将军，从征伐，出为河州刺史，镇枹罕；木弈干，扬武将军、武威太守，镇嵻崀城；智达，广武将军。
公府既弑乾归。炽磐使智达、木弈干讨平之。以昙达为镇东将军，镇谭郊；娄机为骁骑将军，镇苑川。俄而炽磐嗣位，以延祚为禁中录事。
智达以平公府功迁龙骧将军，率平东王松寿等讨破吐谷浑树洛干于浇河；木弈干以功迁安东将军，讨吐谷浑树洛干于塞上，破其弟阿柴于尧杆（扞）川。迁沙州刺史，镇乐都。
而昙达率王松寿等骑一万，东讨破休官权小郎、吕破胡于白石川，虏其男女万余口，进据白石城，休官降者万余人。后显亲休官权小成、吕奴迦等叛保白坑，昙达谓将士曰：“昔伯珪（即公孙瓒）凭险，卒有灭宗之祸；韩约肆暴，终受覆族之诛。今小成等逆命白坑，宜在除灭。王者之师，有征无战，粤尔舆人，戮力勉之！“众咸拔剑大呼，于是进攻白坑，斩小成、奴迦及首级四千七百，陇右休官悉降。迁秦州刺史，封襄武侯。
复率王松寿等骑一万伐姚艾于上邽。昙达进据蒲水，艾拒战，大败之，艾奔还上邽。昙达进屯大利，破黄石、大羌二戍，徙五千余户于枹罕。徵入为尚书令。又击破南羌弥姐、康薄于赤水。迁左丞相。复讨姚艾，艾遂称蕃。艾既叛归北凉，以昙达为都督洮、罕以东诸军事、征东大将军、秦州牧，镇南安。昙达后至始武招兵，为羌人所掳。夏既灭西秦，羌执昙达诣夏。俄而魏灭夏，昙达不知所在。
●元基，炽磐长子也。初在长安，后亡归，炽磐以为尚书左仆射。迁右丞相。
宗室。
●乾归弟益州，乾归以为前军将军、秦州牧。常征伐有功，乾归谓其骁勇，善御众，诸将莫有及之者；屈眷，河州牧；从弟轲弹，梁州牧。
杨定之死也，天水姜乳袭据上邽。遣益州帅骑六千讨之。边芮、王松寿言于乾归曰：“益州以懿弟之亲，屡有战功，狃于累胜，常有骄色。若其遇寇，必将易之。且未宜专任，示有所先。“乾归曰：“益州骁勇，善御众，诸将莫有及之者，但恐其专擅耳。若以重佐辅之，当无虑也。“于是以平北韦虔为长史、散骑常侍务和为司马。至大寒岭，益州恃胜自矜，不为部阵，命将士解甲游畋纵饮，令曰：“敢言军事者斩！“虔等谏益州而不听，遂大败而还。吕光末，遣益州攻克其支阳、鹯武、允吾三城。复率众伐吐谷浑，吐谷浑王请降。
轲弹后与益州不平，奔于后凉。
●务和，散骑常侍。益州将伐上邽，乾归以务和为司马、平北韦虔为长史以副益州。至大寒岭，益州恃胜自矜，不为部阵，命将士解甲游畋纵饮，令曰：“敢言军事者斩！“虔等谏曰：“王以将军亲重，故委以专征之任，庶能摧彼凶丑，以副具瞻。贼已垂逼，奈何解甲自宽，宴安耽毒，窃为将军危之。“益州曰：“乳以乌合之众，闻吾至，理应远窜。今乃与吾决战者，斯成擒也。吾自揣之有方，卿等不足虑也。“乳率众距战，益州果败。乾归曰：“孤违蹇叔，以至于此。将士何为，孤之罪也。“皆赦之。后为骁骑将军，领东金城太守。
宗室：出连乞都（族虔辅政）秘宜越质诘归边芮（王松寿）翟勍（族瑥绍）彭奚念（族利发利和）焦遗段晖姚艾乌地延
●出连乞都，出连鲜卑人也。乾归拜为丞相，封南川侯。建义十二年卒，谥曰宣公。
族虔，炽磐时为尚书右仆射，迁为都督岭北诸军事、凉州刺史、镇乐都。迁沙州刺史、镇湟河。
族辅政，仕幕末为梁州刺史、镇赤水。常征伐，国亡，降于夏。
●秘宜，南安羌也。前秦末，率诸羌虏来击国仁，四面而至。国仁谓诸将曰：“先人有夺人之心，不可坐待其至。宜抑威饵敌，羸师以张之，军法所谓怒我而怠寇也。“于是勒众五千，袭其不意，大败之。秘宜奔还南安，寻与其弟莫侯悌（眷）率众三万余户降于国仁，拜宜东秦州刺史，悌眷南梁州刺史。宜后迁右长史、右仆射。眷迁御使大夫。
●越质诘归，越质鲜卑人也。世据平襄。父叱黎为王国仁所讨，遂降。叱黎死，诘归立，署为陇西太守。既而诘归以平襄叛，自称建国将军、右贤王。干归击败之，诘归东奔陇山。既而拥众来降，乾归妻以宗女，署立义将军。从讨杨定，破之。其后诘归复以众叛归后秦，秦人处之成纪，拜镇西将军、平襄公。
●边芮，金城人。乾归嗣位，芮为左长史。杨定之死也，天水姜乳袭据上邽，乾归遣弟益州讨之，芮与略阳王松寿言于乾归曰：“益州以懿弟之亲，屡有战功，狃于累胜，常有骄色。若其遇寇，必将易之。且未宜专任，示有所先。“后益州果败。迁芮左仆射。乾归即仕后秦，复以芮为长史。
松寿初为乾归大将军主簿。迁民部尚书。乾归降号，以为司马。及炽磐立，拜平东将军。从征伐有功，入为光禄勋，出为秦州刺史，镇马头，以逼后秦之上邽。上邽平，复徵为尚书左仆射。
●翟勍，武始人。乾归即位，以为左司马。
（族）瑥，拜冠军将军。从拒陇西王杨定，将军乞伏益州战败，乞伏轲殚、越质诘归将引归，瑥奋剑谏曰：“吾王以神武之姿，开基陇右，东征西讨，靡不席卷，威震秦、梁，声光巴、汉。将军以维城之重，受阃外之寄，宜宣力致命，辅宁家国。秦州虽败，二军犹全，奈何不思直救，便逆奔败，何面目以见王乎！昔项羽斩庆子以宁楚，胡建戮监军以成功，将军之所闻也。瑥诚才非古人，敢忘项氏之义乎！“轲殚曰：“向所以未赴秦州者，未知众心何如耳。败不相救，军罚所先，敢自宁乎！“众乃进，遂大破斩定。
乾归称王，以勍为主客尚书，瑥吏部尚书。瑥后迁定州刺史、兴晋太守，复领冠军将军，镇枹罕。而勍迁尚书令。炽磐复称秦王，拜为相国。
（族）绍，亦为冠军将军，征伐有功，迁左仆射。
●彭奚念，枹罕羌（氐）也。以其地附于乾归，拜北河州刺史。后凉主光来伐，乾归为其将吕宝败于鸣雀峡，退屯青岸。宝进追乾归，乾归使奚念断其归路，躬贯甲胄，连战败之，宝及将士投河死者万余人。奚念又别破光将吕纂于枹罕。光亲征奚念，奚念不能御，退守甘松。后征为镇卫将军，复出为秦州刺史，镇枹罕。乾归既仕于后秦，奚念遂附秃发氏。秦遣炽磐领乾归部众，乾归徙据嵻崀，因攻奚念，为其所败。炽磐入见秦太原公懿于上邽，奚念乘虚伐之。炽磐闻之，怒，不告懿而归，还击奚念，破之，遂克枹罕。
族利发，后袭据枹罕，自称大将军、河州牧。乾归讨斩之，复平枹罕。
族利和，后秦以为洮阳公，镇漒川。后秦既亡，炽磐遂攻克漒川，利和单骑奔仇池。
●焦遗，魏安人。乾归曰：“焦生非特名儒，乃王佐之才也。“因引为太子太师。谓太子炽磐曰：“汝事之当如事吾。“炽磐拜遗于床下。炽磐既立，迁安南将军、督八郡诸军事、广宁太守
二子华、楷。
华至孝，乾归欲以女妻之，辞曰：“凡娶妻者，欲与之共事二亲也。今以王姬之贵，下嫁蓬茅之士，诚非其匹，臣惧其阙于中馈，非所愿也。“乾归曰：“卿之所行，古人之事，孤女不足以强卿。“乃以为尚书民部郎。
楷，幕末以为太子司直。幕末既亡，楷奔广宁，泣谓遗曰：“大人荷国宠灵，居藩镇重任。今本朝颠覆，岂得不率见众唱大义以殄寇仇！“遗曰：“今主上已陷贼庭，吾非爱死而忘义，顾以大兵追之，是趣绝其命也。不如择王族之贤者，奉以为主而伐之，庶有济也。“楷乃筑誓众，二旬之间，赴者万馀人。会遗病卒，楷不能独举事，亡奔姑臧。
（族）袭，仕炽磐为太府主簿。时南凉主傉檀西征，炽磐欲袭乐都，群臣咸以为不可。袭曰：“傉檀不顾近患而贪远利，我今伐之，绝其西路，使不得还救。则虎台独守穷城，可坐禽也。此天亡之时，必不可失。“炽磐从之。
（族）嵩，尚书。时商州刺史姚浚叛奔北凉，炽磐使嵩代浚，帅骑三千讨之，吐谷浑要击嵩而执之。
族子亮，幕末长城护军。幕末既以穷困奔南安，南安羌人叛，推遗为主，遗不从，乃推亮，帅众攻南安。亮既败，遗斩亮以降。
●段晖，字长祚，武威姑臧人，身长八尺余。炽磐既立，以为中尉。迁为辅国将军、凉州刺史，镇乐都。入为辅国大将军、御史大夫、西海侯。时蒙逊来伐，吐谷浑遣兵助蒙逊，晖要击吐谷浑兵，大破之。吐谷浑复遣兵万八千袭定连，晖又击走之。晖以幕末政乱，携子奔于吐谷浑，与俱归魏，魏人杀之。
子承根，魏著作郎。
●姚艾，后秦秦州刺史，镇上邽。秦亡，为西秦所逼，遂称蕃，炽磐以艾为征东大将军、秦州牧。艾寻叛降蒙逊，蒙逊引兵迎之。艾叔父俊言于众曰：“秦王宽仁有雅度，自可安居事之，何为从河西王西迁！“众咸以为然，乃相与逐艾，推俊为主，复归炽磐。炽磐大悦，征俊为侍中、中书监、征南将军，封陇西公，邑一千户。蒙逊以艾为征西将军，使与尚书左丞房晷撰朝堂制。
●乌地延，乙弗鲜卑人也。炽磐时为安北将军，与冠军翟绍击破吐谷浑别统句旁于泣勤川。后叛走。久之，地延以炽磐强盛，复率户二万降，署为建义将军。地延寻死，弟他子立，以子轲兰质于西平。他子从弟提孤等率户五千以西迁，叛于炽磐。凉州刺史出连虔遣使喻之，提孤等归降。炽磐以提孤奸猾，终为边患，税其部中戎马六万匹。后二岁而提孤等扇动部落，西奔出塞。他子率户五千入居西平。
子嗣。
●公府，国仁子也。时国仁卒，群臣以公府尚幼，立国仁弟乾归为王。久之，乾归以阿柴为兴国太守，镇叠兰城。公府既长，拜振威将军，遣讨彭利发于清水，斩之。后弑杀乾归，走保大夏。乾归子炽磐遣广武智达、扬武木弈干攻拔大夏。公府奔叠兰城，就阿柴。智达等攻拔之，斩阿柴父子五人。公府奔嵻崀南山，追获之，并其四子，轘之于谭郊。
●敕勃，乾归子也。初，吕光来伐乾归，乾归以敕勃质于光以称蕃。后亡归，以为秦兴太守。
审虔，中军将军，从征伐，出为河州刺史，镇枹罕；木弈干，扬武将军、武威太守，镇嵻崀城；智达，广武将军。
公府既弑乾归。炽磐使智达、木弈干讨平之。以昙达为镇东将军，镇谭郊；娄机为骁骑将军，镇苑川。俄而炽磐嗣位，以延祚为禁中录事。
智达以平公府功迁龙骧将军，率平东王松寿等讨破吐谷浑树洛干于浇河；木弈干以功迁安东将军，讨吐谷浑树洛干于塞上，破其弟阿柴于尧杆（扞）川。迁沙州刺史，镇乐都。
而昙达率王松寿等骑一万，东讨破休官权小郎、吕破胡于白石川，虏其男女万余口，进据白石城，休官降者万余人。后显亲休官权小成、吕奴迦等叛保白坑，昙达谓将士曰：“昔伯珪（即公孙瓒）凭险，卒有灭宗之祸；韩约肆暴，终受覆族之诛。今小成等逆命白坑，宜在除灭。王者之师，有征无战，粤尔舆人，戮力勉之！“众咸拔剑大呼，于是进攻白坑，斩小成、奴迦及首级四千七百，陇右休官悉降。迁秦州刺史，封襄武侯。
复率王松寿等骑一万伐姚艾于上邽。昙达进据蒲水，艾拒战，大败之，艾奔还上邽。昙达进屯大利，破黄石、大羌二戍，徙五千余户于枹罕。徵入为尚书令。又击破南羌弥姐、康薄于赤水。迁左丞相。复讨姚艾，艾遂称蕃。艾既叛归北凉，以昙达为都督洮、罕以东诸军事、征东大将军、秦州牧，镇南安。昙达后至始武招兵，为羌人所掳。夏既灭西秦，羌执昙达诣夏。俄而魏灭夏，昙达不知所在。
●元基，炽磐长子也。初在长安，后亡归，炽磐以为尚书左仆射。迁右丞相。
宗室。
●乾归弟益州，乾归以为前军将军、秦州牧。常征伐有功，乾归谓其骁勇，善御众，诸将莫有及之者；屈眷，河州牧；从弟轲弹，梁州牧。
杨定之死也，天水姜乳袭据上邽。遣益州帅骑六千讨之。边芮、王松寿言于乾归曰：“益州以懿弟之亲，屡有战功，狃于累胜，常有骄色。若其遇寇，必将易之。且未宜专任，示有所先。“乾归曰：“益州骁勇，善御众，诸将莫有及之者，但恐其专擅耳。若以重佐辅之，当无虑也。“于是以平北韦虔为长史、散骑常侍务和为司马。至大寒岭，益州恃胜自矜，不为部阵，命将士解甲游畋纵饮，令曰：“敢言军事者斩！“虔等谏益州而不听，遂大败而还。吕光末，遣益州攻克其支阳、鹯武、允吾三城。复率众伐吐谷浑，吐谷浑王请降。
轲弹后与益州不平，奔于后凉。
●务和，散骑常侍。益州将伐上邽，乾归以务和为司马、平北韦虔为长史以副益州。至大寒岭，益州恃胜自矜，不为部阵，命将士解甲游畋纵饮，令曰：“敢言军事者斩！“虔等谏曰：“王以将军亲重，故委以专征之任，庶能摧彼凶丑，以副具瞻。贼已垂逼，奈何解甲自宽，宴安耽毒，窃为将军危之。“益州曰：“乳以乌合之众，闻吾至，理应远窜。今乃与吾决战者，斯成擒也。吾自揣之有方，卿等不足虑也。“乳率众距战，益州果败。乾归曰：“孤违蹇叔，以至于此。将士何为，孤之罪也。“皆赦之。后为骁骑将军，领东金城太守。
宗室：出连乞都（族虔辅政）秘宜越质诘归边芮（王松寿）翟勍（族瑥绍）彭奚念（族利发利和）焦遗段晖姚艾乌地延
●出连乞都，出连鲜卑人也。乾归拜为丞相，封南川侯。建义十二年卒，谥曰宣公。
族虔，炽磐时为尚书右仆射，迁为都督岭北诸军事、凉州刺史、镇乐都。迁沙州刺史、镇湟河。
族辅政，仕幕末为梁州刺史、镇赤水。常征伐，国亡，降于夏。
●秘宜，南安羌也。前秦末，率诸羌虏来击国仁，四面而至。国仁谓诸将曰：“先人有夺人之心，不可坐待其至。宜抑威饵敌，羸师以张之，军法所谓怒我而怠寇也。“于是勒众五千，袭其不意，大败之。秘宜奔还南安，寻与其弟莫侯悌（眷）率众三万余户降于国仁，拜宜东秦州刺史，悌眷南梁州刺史。宜后迁右长史、右仆射。眷迁御使大夫。
●越质诘归，越质鲜卑人也。世据平襄。父叱黎为王国仁所讨，遂降。叱黎死，诘归立，署为陇西太守。既而诘归以平襄叛，自称建国将军、右贤王。干归击败之，诘归东奔陇山。既而拥众来降，乾归妻以宗女，署立义将军。从讨杨定，破之。其后诘归复以众叛归后秦，秦人处之成纪，拜镇西将军、平襄公。
●边芮，金城人。乾归嗣位，芮为左长史。杨定之死也，天水姜乳袭据上邽，乾归遣弟益州讨之，芮与略阳王松寿言于乾归曰：“益州以懿弟之亲，屡有战功，狃于累胜，常有骄色。若其遇寇，必将易之。且未宜专任，示有所先。“后益州果败。迁芮左仆射。乾归即仕后秦，复以芮为长史。
松寿初为乾归大将军主簿。迁民部尚书。乾归降号，以为司马。及炽磐立，拜平东将军。从征伐有功，入为光禄勋，出为秦州刺史，镇马头，以逼后秦之上邽。上邽平，复徵为尚书左仆射。
●翟勍，武始人。乾归即位，以为左司马。
（族）瑥，拜冠军将军。从拒陇西王杨定，将军乞伏益州战败，乞伏轲殚、越质诘归将引归，瑥奋剑谏曰：“吾王以神武之姿，开基陇右，东征西讨，靡不席卷，威震秦、梁，声光巴、汉。将军以维城之重，受阃外之寄，宜宣力致命，辅宁家国。秦州虽败，二军犹全，奈何不思直救，便逆奔败，何面目以见王乎！昔项羽斩庆子以宁楚，胡建戮监军以成功，将军之所闻也。瑥诚才非古人，敢忘项氏之义乎！“轲殚曰：“向所以未赴秦州者，未知众心何如耳。败不相救，军罚所先，敢自宁乎！“众乃进，遂大破斩定。
乾归称王，以勍为主客尚书，瑥吏部尚书。瑥后迁定州刺史、兴晋太守，复领冠军将军，镇枹罕。而勍迁尚书令。炽磐复称秦王，拜为相国。
（族）绍，亦为冠军将军，征伐有功，迁左仆射。
●彭奚念，枹罕羌（氐）也。以其地附于乾归，拜北河州刺史。后凉主光来伐，乾归为其将吕宝败于鸣雀峡，退屯青岸。宝进追乾归，乾归使奚念断其归路，躬贯甲胄，连战败之，宝及将士投河死者万余人。奚念又别破光将吕纂于枹罕。光亲征奚念，奚念不能御，退守甘松。后征为镇卫将军，复出为秦州刺史，镇枹罕。乾归既仕于后秦，奚念遂附秃发氏。秦遣炽磐领乾归部众，乾归徙据嵻崀，因攻奚念，为其所败。炽磐入见秦太原公懿于上邽，奚念乘虚伐之。炽磐闻之，怒，不告懿而归，还击奚念，破之，遂克枹罕。
族利发，后袭据枹罕，自称大将军、河州牧。乾归讨斩之，复平枹罕。
族利和，后秦以为洮阳公，镇漒川。后秦既亡，炽磐遂攻克漒川，利和单骑奔仇池。
●焦遗，魏安人。乾归曰：“焦生非特名儒，乃王佐之才也。“因引为太子太师。谓太子炽磐曰：“汝事之当如事吾。“炽磐拜遗于床下。炽磐既立，迁安南将军、督八郡诸军事、广宁太守
二子华、楷。
华至孝，乾归欲以女妻之，辞曰：“凡娶妻者，欲与之共事二亲也。今以王姬之贵，下嫁蓬茅之士，诚非其匹，臣惧其阙于中馈，非所愿也。“乾归曰：“卿之所行，古人之事，孤女不足以强卿。“乃以为尚书民部郎。
楷，幕末以为太子司直。幕末既亡，楷奔广宁，泣谓遗曰：“大人荷国宠灵，居藩镇重任。今本朝颠覆，岂得不率见众唱大义以殄寇仇！“遗曰：“今主上已陷贼庭，吾非爱死而忘义，顾以大兵追之，是趣绝其命也。不如择王族之贤者，奉以为主而伐之，庶有济也。“楷乃筑誓众，二旬之间，赴者万馀人。会遗病卒，楷不能独举事，亡奔姑臧。
（族）袭，仕炽磐为太府主簿。时南凉主傉檀西征，炽磐欲袭乐都，群臣咸以为不可。袭曰：“傉檀不顾近患而贪远利，我今伐之，绝其西路，使不得还救。则虎台独守穷城，可坐禽也。此天亡之时，必不可失。“炽磐从之。
（族）嵩，尚书。时商州刺史姚浚叛奔北凉，炽磐使嵩代浚，帅骑三千讨之，吐谷浑要击嵩而执之。
族子亮，幕末长城护军。幕末既以穷困奔南安，南安羌人叛，推遗为主，遗不从，乃推亮，帅众攻南安。亮既败，遗斩亮以降。
●段晖，字长祚，武威姑臧人，身长八尺余。炽磐既立，以为中尉。迁为辅国将军、凉州刺史，镇乐都。入为辅国大将军、御史大夫、西海侯。时蒙逊来伐，吐谷浑遣兵助蒙逊，晖要击吐谷浑兵，大破之。吐谷浑复遣兵万八千袭定连，晖又击走之。晖以幕末政乱，携子奔于吐谷浑，与俱归魏，魏人杀之。
子承根，魏著作郎。
●姚艾，后秦秦州刺史，镇上邽。秦亡，为西秦所逼，遂称蕃，炽磐以艾为征东大将军、秦州牧。艾寻叛降蒙逊，蒙逊引兵迎之。艾叔父俊言于众曰：“秦王宽仁有雅度，自可安居事之，何为从河西王西迁！“众咸以为然，乃相与逐艾，推俊为主，复归炽磐。炽磐大悦，征俊为侍中、中书监、征南将军，封陇西公，邑一千户。蒙逊以艾为征西将军，使与尚书左丞房晷撰朝堂制。
●乌地延，乙弗鲜卑人也。炽磐时为安北将军，与冠军翟绍击破吐谷浑别统句旁于泣勤川。后叛走。久之，地延以炽磐强盛，复率户二万降，署为建义将军。地延寻死，弟他子立，以子轲兰质于西平。他子从弟提孤等率户五千以西迁，叛于炽磐。凉州刺史出连虔遣使喻之，提孤等归降。炽磐以提孤奸猾，终为边患，税其部中戎马六万匹。后二岁而提孤等扇动部落，西奔出塞。他子率户五千入居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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