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女孩
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
所以遇事得静，心静则智生，智生则事成。
所以人不能急，太急则失智。
礼七并不着急，因为他很有耐心。
一头饥饿的狼在捕捉猎物时，往往都很有耐心。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礼七在等，他在等对方失去耐心。
他凝视着对面礼七的眼睛。
对面礼七也在凝视着他的眼睛。
妇女在哭，雨在下。
对面的礼七忽然开口，他对着妇女说。
“你能不能别哭了”
妇女还未说话，礼七开口了。
“她为什么不能哭”礼七问，“你能叫天不下雨吗？”
“你很喜欢哭声？”
“我觉得雨声不错”
“你在激怒我？”
“我为什么要激怒你？”
对面礼七不再说话。
妇女还在哭着。
“她的孩子死了，所以她哭的很伤心”礼七说。
“我知道”对面的礼七也说，“我知道是谁杀了她的孩子”
“谁杀的？”礼七问。
“你杀的”对面的礼七答。
哭声止住，妇女抬头看着礼七。
礼七没有看妇女一眼，他一直盯着对面的礼七。
他问“你的证据”
“我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你就说小孩是我杀的？”礼七有些惊讶。
他又道“我怎么感觉人是你杀的？”
“我杀的？”对面的礼七瞪大了双眼。
“对，你杀的”礼七肯定的答。
对面的礼七低头问妇女。
“你说是不是我杀的？”
“我都说了我没有眼睛，我怎么知道啊，呜呜呜”
“又他妈哭了”对面礼七似乎没了耐心。
“她可以哭，她孩子死了”礼七耐心的道。
“我知道她的孩子死了”他瞪着礼七道。
“你当然知道，因为是你杀的”礼七也看着他道。
“我没杀”
“我不信”礼七已把烟点上，他吐出一个烟圈。
他又道“你的证据”
“我证你妈呢”对面的礼七咆哮道，他蹲下身，双手按住妇女的肩头，“说，谁杀了你的孩子”
“我都说了我没有眼睛，我怎么看啊，呜呜呜”
“太欺负人了”礼七吸了口烟道。
“好，好，好”对面礼七连说三个好字，他松开扣进妇女肩头的手，猛地朝自己眼眶插去。
鲜血从眼眶涌出，很快布满他的脸颊。
“勇士”礼七抬起拇指道。
“你拿我的眼睛看看，看看是谁杀了你的孩子”失了瞳孔的礼七，把手掌向妇女伸了过去。
妇女一怔，她低头看着递到眼前的两颗眼珠子。
她忽地咽了咽唾沫。
她抬头看了看站着的礼七一眼，又把目光移到眼前的礼七。
“拿，你看看是谁杀了你的孩子”眼前的礼七大声道。
妇女犹豫了一会，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拈起一颗，她窥了一眼礼七。
“龙眼的味道？”礼七舔了舔唇。
“看的出应该很好吃”礼七吹出一口烟，把烟头扔到地面，用脚挪灭火苗。
“吃？什么吃？”失了瞳孔的礼七问。
“我他妈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黑洞洞的眼眶瞪着妇女，“我是叫你看看谁杀了你的孩子，不是叫你拿去吃”
因为情绪激动，鲜血汩汩的从他眼眶中涌出。
妇女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脸，小声道“可我饿了”
“我操”他一把推开妇女，一屁股坐在地面，“现在怎么办？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眼睛都没，”他忽然停住了喊叫。
他抬头看着礼七说“现在只能把你的眼睛借给她了”
“不需要了”礼七道。
“你这是在拒绝？”他问。
“我已经知道是谁杀的了”礼七道。
“谁？”他大声问。
“你”礼七指着他道，“你杀的？”
“我杀的？”坐着的礼七爬了起来，大声叫道“我眼睛都给她了，还说是我杀的？”
妇女的目光在两个礼七身上来回游走，她听罢，便把眼眶停在有眼睛的礼七身上。
“你在怀疑我？”礼七见状问道。
妇女点了点头。
“因为我没有给你眼睛？”
妇女又点了点头。
“快，把眼睛挖出来，给世间一个清白”对面的礼七大吼道。
礼七没搭理他，看着妇女道“我帮你找到凶手了”
妇女沉默着，等着接下去的话语。
可她一旁站着的礼七开口了。
“凶手就是你，你杀了人家的孩子，我看见了”
“你眼睛都没了，你看什么”
“我，我，我”
“你别激动，这样会流很多的血”礼七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你不晕的吗？”
“我呸，我晕你妹”或许是真累了，他吼完这句话，也坐了下来。
“你个怂包，眼睛都不敢掏”他在碎碎念着。
“其实是你杀了人家的孩子”礼七说，他又点燃了一支烟，走廊上的血腥味让他觉得不适。
“我杀的？你，你，你”坐着的礼七胸口起伏着，看得出他很激动。
“我说了你不要那么激动”礼七道，“你先听我分析”
“好，我不激动，你说”
“首先，是你杀了她的孩子”
“我没杀啊”
“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
礼七也有些生气。这人怎么这样啊，他想。
妇女坐在地面上目光呆呆的来回望着争执的两人。
礼七对着她道“是他杀了你的孩子”
“我没杀，我眼睛都给拿出来了”
礼七没搭理他，继续对着妇女道“你看，真相大白了吧，如果他没杀你的孩子，他为什么要给你眼睛，就是因为他杀了你的孩子，他心里愧疚，所以他才给你眼睛”
“啪”的一声，礼七拍了一个清脆的掌声。
“这不很明白了吗”他道。
妇女怔住了。
坐在她一旁的礼七也呆住了。
良久。
他道“你他妈说得太对了”
他站起身，把压在左肩头的斜挎包带子从脖子往脑袋上拉出，随手把挎包甩在地上，又脱下裤子、扒掉内裤，又褪去了上衣。
“来吧”他全身赤裸着躺在妇女面前。
“你干嘛啊？”礼七问他。
他脑袋一歪，看着礼七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好，有骨气”礼七道，“可是你脱裤子干嘛？”
躺着的礼七没说话，把脸朝向天花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嘻嘻”妇女这会笑了，道“他偿命哩”
偿命？礼七还在疑惑。
妇女已然扑向赤裸的礼七，嘴巴猛地朝脖颈处一咬。
………………
雨未停，走廊无风。
血腥味很浓。
没有人能理解礼七此刻的心情。
礼七已蹲坐在墙沿边，他双指夹着点燃的香烟。
他忘了这是第几只香烟。
地上满是烟头。
礼七时不时的朝墙后挪去，因为鲜血在流淌。
这时的妇女已经变成一名少女。
这女孩礼七见过。
摄像头里在阿呆身旁一闪而过的女孩。
所以遇事得静，心静则智生，智生则事成。
所以人不能急，太急则失智。
礼七并不着急，因为他很有耐心。
一头饥饿的狼在捕捉猎物时，往往都很有耐心。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礼七在等，他在等对方失去耐心。
他凝视着对面礼七的眼睛。
对面礼七也在凝视着他的眼睛。
妇女在哭，雨在下。
对面的礼七忽然开口，他对着妇女说。
“你能不能别哭了”
妇女还未说话，礼七开口了。
“她为什么不能哭”礼七问，“你能叫天不下雨吗？”
“你很喜欢哭声？”
“我觉得雨声不错”
“你在激怒我？”
“我为什么要激怒你？”
对面礼七不再说话。
妇女还在哭着。
“她的孩子死了，所以她哭的很伤心”礼七说。
“我知道”对面的礼七也说，“我知道是谁杀了她的孩子”
“谁杀的？”礼七问。
“你杀的”对面的礼七答。
哭声止住，妇女抬头看着礼七。
礼七没有看妇女一眼，他一直盯着对面的礼七。
他问“你的证据”
“我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你就说小孩是我杀的？”礼七有些惊讶。
他又道“我怎么感觉人是你杀的？”
“我杀的？”对面的礼七瞪大了双眼。
“对，你杀的”礼七肯定的答。
对面的礼七低头问妇女。
“你说是不是我杀的？”
“我都说了我没有眼睛，我怎么知道啊，呜呜呜”
“又他妈哭了”对面礼七似乎没了耐心。
“她可以哭，她孩子死了”礼七耐心的道。
“我知道她的孩子死了”他瞪着礼七道。
“你当然知道，因为是你杀的”礼七也看着他道。
“我没杀”
“我不信”礼七已把烟点上，他吐出一个烟圈。
他又道“你的证据”
“我证你妈呢”对面的礼七咆哮道，他蹲下身，双手按住妇女的肩头，“说，谁杀了你的孩子”
“我都说了我没有眼睛，我怎么看啊，呜呜呜”
“太欺负人了”礼七吸了口烟道。
“好，好，好”对面礼七连说三个好字，他松开扣进妇女肩头的手，猛地朝自己眼眶插去。
鲜血从眼眶涌出，很快布满他的脸颊。
“勇士”礼七抬起拇指道。
“你拿我的眼睛看看，看看是谁杀了你的孩子”失了瞳孔的礼七，把手掌向妇女伸了过去。
妇女一怔，她低头看着递到眼前的两颗眼珠子。
她忽地咽了咽唾沫。
她抬头看了看站着的礼七一眼，又把目光移到眼前的礼七。
“拿，你看看是谁杀了你的孩子”眼前的礼七大声道。
妇女犹豫了一会，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拈起一颗，她窥了一眼礼七。
“龙眼的味道？”礼七舔了舔唇。
“看的出应该很好吃”礼七吹出一口烟，把烟头扔到地面，用脚挪灭火苗。
“吃？什么吃？”失了瞳孔的礼七问。
“我他妈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黑洞洞的眼眶瞪着妇女，“我是叫你看看谁杀了你的孩子，不是叫你拿去吃”
因为情绪激动，鲜血汩汩的从他眼眶中涌出。
妇女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脸，小声道“可我饿了”
“我操”他一把推开妇女，一屁股坐在地面，“现在怎么办？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眼睛都没，”他忽然停住了喊叫。
他抬头看着礼七说“现在只能把你的眼睛借给她了”
“不需要了”礼七道。
“你这是在拒绝？”他问。
“我已经知道是谁杀的了”礼七道。
“谁？”他大声问。
“你”礼七指着他道，“你杀的？”
“我杀的？”坐着的礼七爬了起来，大声叫道“我眼睛都给她了，还说是我杀的？”
妇女的目光在两个礼七身上来回游走，她听罢，便把眼眶停在有眼睛的礼七身上。
“你在怀疑我？”礼七见状问道。
妇女点了点头。
“因为我没有给你眼睛？”
妇女又点了点头。
“快，把眼睛挖出来，给世间一个清白”对面的礼七大吼道。
礼七没搭理他，看着妇女道“我帮你找到凶手了”
妇女沉默着，等着接下去的话语。
可她一旁站着的礼七开口了。
“凶手就是你，你杀了人家的孩子，我看见了”
“你眼睛都没了，你看什么”
“我，我，我”
“你别激动，这样会流很多的血”礼七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你不晕的吗？”
“我呸，我晕你妹”或许是真累了，他吼完这句话，也坐了下来。
“你个怂包，眼睛都不敢掏”他在碎碎念着。
“其实是你杀了人家的孩子”礼七说，他又点燃了一支烟，走廊上的血腥味让他觉得不适。
“我杀的？你，你，你”坐着的礼七胸口起伏着，看得出他很激动。
“我说了你不要那么激动”礼七道，“你先听我分析”
“好，我不激动，你说”
“首先，是你杀了她的孩子”
“我没杀啊”
“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
礼七也有些生气。这人怎么这样啊，他想。
妇女坐在地面上目光呆呆的来回望着争执的两人。
礼七对着她道“是他杀了你的孩子”
“我没杀，我眼睛都给拿出来了”
礼七没搭理他，继续对着妇女道“你看，真相大白了吧，如果他没杀你的孩子，他为什么要给你眼睛，就是因为他杀了你的孩子，他心里愧疚，所以他才给你眼睛”
“啪”的一声，礼七拍了一个清脆的掌声。
“这不很明白了吗”他道。
妇女怔住了。
坐在她一旁的礼七也呆住了。
良久。
他道“你他妈说得太对了”
他站起身，把压在左肩头的斜挎包带子从脖子往脑袋上拉出，随手把挎包甩在地上，又脱下裤子、扒掉内裤，又褪去了上衣。
“来吧”他全身赤裸着躺在妇女面前。
“你干嘛啊？”礼七问他。
他脑袋一歪，看着礼七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好，有骨气”礼七道，“可是你脱裤子干嘛？”
躺着的礼七没说话，把脸朝向天花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嘻嘻”妇女这会笑了，道“他偿命哩”
偿命？礼七还在疑惑。
妇女已然扑向赤裸的礼七，嘴巴猛地朝脖颈处一咬。
………………
雨未停，走廊无风。
血腥味很浓。
没有人能理解礼七此刻的心情。
礼七已蹲坐在墙沿边，他双指夹着点燃的香烟。
他忘了这是第几只香烟。
地上满是烟头。
礼七时不时的朝墙后挪去，因为鲜血在流淌。
这时的妇女已经变成一名少女。
这女孩礼七见过。
摄像头里在阿呆身旁一闪而过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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