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愿力仪式
在将两个古老的卷轴交给小泉后，天生丸回到了狐狸小屋，几天也没见它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和新能源汽车一样在充电。
它给小泉的命令只有一条，那就是尽可能的收集愿力。
不然一人一狐性命都将难保。
小泉坐在窗边，将其中一道卷轴展开。里面清楚地描述了愿力收集的过程。
“其之一。众生愿之仪式。需建立信仰之所，以收集广愿，此为下等愿，愿力弱。对愿者无损。”
“其之二，半愿之仪式，需愿者奉献自身一半愿心，此为中等愿。”
“气质三，丸愿之仪式，需愿者奉献自身的一整颗愿心，此为上等愿。”
修炼和收集愿力者称为愿主，而许愿并付出代价者称为愿者。这就和神社供奉神明，而神社的主祭称为神主一样。
理解起来也相当简单。众生愿就和普通的神明收集愿力一样，是在固定的场所持续入账，讲的就是细水长流，广撒网。
而半愿和丸愿就不太简单了，因为它要求愿者把自己的愿心奉献出来。
小泉夜云闭上眼睛，静静感受自己身体的内部，此时他胸中不知何处就有一团微微散发白光的球体，这是他的愿心。
用膝盖想想也能明白，这玩意和真的心脏重要性大概也差不到哪里去。
小泉向已经走出小屋的狐狸发问：
“普通人类也有愿心吗？”
“当然。愿心其实就是欲望的结晶。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凝结成愿心，人类个体中也算是少见的。”
“没有愿心，也就没办法作为愿主或愿者了。”
小泉夜云明白了。普通人愿心的有无其实就相当于“灵根”“慧根”之类，直接把人给分层了。
普通人还好，作为愿者来说，他一辈子也不一定遇到一次愿主的仪式，或许生活富足，也不需要用自己的愿心交换什么。
但愿主就不一样，想要修行，这只是入场券而已。
狐狸咬了一口炸虾，嘟囔道：“你的那颗愿心就是我的，暂且寄放在你那里。”
小泉麻了：
“你丫还吃我晚饭……我当时许下的是丸愿？”
天生丸点点头，把另外一只炸虾也暴风吸入了。
好家伙，丸愿要付出自己全部的欲望！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抵押了。
抢他身子占他房子，这不是套路贷是什么。
“做畜生还是你行啊。”
“我本来就不是人呀。”
天生丸见他被耍，还美滋滋地摇摇尾巴：
“我只是一只顽皮的小福泥。”
小泉也挺无语，也不跟它闹。当务之急是多快好省地获得愿力。
众生愿？长久来看可能是最经济的选择，但场地这东西又不能直接去抢，真要抢也得能打赢看门的。
自己一颗愿心就在警视厅来去自如，那收获无数愿心的大妖怪大神什么的，实力难以想象。
只能先发展一对一的优质客户。丸愿要拿走对方全部欲望，谁会甘心为了一个愿望把自己变成行尸走肉？愿望实现了也尝不出滋味啊。
目前最有可行性的，就是半愿仪式了。它既可以短时间给人狐带来愿力，又不至于让奉献者因为害怕后果而放弃愿望。
“小红，被拿走一半愿心的人还可以恢复吗？”
“可以。同理，你用变化术也得消耗愿力，目前只有一颗愿心的你很难维持长期的变化，但也能恢复，不是吗？”
想到自己在警视厅变成机动队员的场景，他点点头。狐狸变化术能几乎完美地模仿人类，但要变成那种有太多外物在身的人还是相当花费愿力。
当然也有低能耗的办法，不穿衣服就行。
就是有点变态。
“只要愿心还存在就能逐渐恢复。”天生丸终于反应过来，呲牙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你是赤狐嘛，不叫小红叫什么。”
天生丸不知为何显得相当疲倦，打了个哈欠，并没有对他穷追猛打。它爪子搭在另一个卷轴上，缓缓推开。
“你这种一愿的小鬼头，还是专注于变化术比较好，我们狐族，永远是性命要紧……”
话没说完，它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小泉夜云默默看了它一会，摸摸天生丸的下巴。面色冷了下来，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右手背。
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天生丸。无论如何，它都是以自己的性命做筹码，而且对自己隐瞒了很多事情。
小泉不喜欢这种感觉。如果有机会，他会想办法摆脱掉这种威胁。
但天生丸的话他还是很认同的。性命大过天，哪怕是苟活，活着就够了。
他长出一口气，看向狐狸的法术卷轴。
“狐变化秘传书……”
…………
警视厅本部。
东山正太郎站在镜子前，重新戴上证件，摆弄了几下油头，叹了口气。经过漫长的取证和调查，警视厅内部终于排除了东山的嫌疑。
“我终于理解你说的工作流程改进的必要性了。”东山无奈道：“刑事部成功花费了一周时间完成了本来只需要简单逻辑推导就能得出的结论。”
田村由香冷笑：“恭喜你，终于在人类进化的道路上与我拉近了一点距离。”
她将一份文件拍在东山面前：“也别高兴太早，刑事部命令。”
东山扶额：“这帮老爷……”
不过他手上还是很诚实的将文件翻开，随后便被其中的内容震惊到了。
警视厅竟然决定要成立新的搜查课。
“这么大的变动，竟然没人跟我说一声吗？”
“你以为你是谁，淀江警视监吗？”
田村由香反常的没有继续训斥他，而是走过来将文件翻了几页，露出其中一页文件，说道：“不过现在还真得有人告诉你一声了，东山警视。”
东山正太郎一字一句念出：
“刑事部直属特殊对应部门——搜特课将由紧急委任的东山正太郎警视担任……”
字字惊心，东山正太郎头皮发麻，眼前正是一张刑事部下发的委任状，金光闪闪。
“东山警视……东山警视……”东山正太郎喃喃自语，一下又两眼放光：“你叫我什么来着！？”
“东山警视。”
东山正太郎舔了舔嘴唇：
“再说一遍！”
“东山……”田村明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丝鄙夷：“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东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震声道：“这是警视的命令，再说一遍。”
回应他的是一个巴掌。
三分钟后，东山老老实实地跪在曾经死过人的长桌旁，面孔仿佛被暴力侵害的死者般肿胀。
他趴在地上：“肥肠爆芡。”
田村揉揉拳头，无奈道：“要是我愿意，随时可以把你这家伙以职权骚扰为由降个级，你信不信。”
“我信，我非常相信！”
东山不敢反驳。
他工作十来年，成绩斐然，但碍于出身仕途进展只能算一般。再加上并未通过一类公务员考试，怕是退休前只能混个警视。
如今一纸委任书将他砸了个七荤八素。
东山正太郎恨不得抱着刑事部的老头猛亲三百口。尤其是他的老上司淀江警视监。
他下定决心，丢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辜负组织的信任，必须完成任务！
它给小泉的命令只有一条，那就是尽可能的收集愿力。
不然一人一狐性命都将难保。
小泉坐在窗边，将其中一道卷轴展开。里面清楚地描述了愿力收集的过程。
“其之一。众生愿之仪式。需建立信仰之所，以收集广愿，此为下等愿，愿力弱。对愿者无损。”
“其之二，半愿之仪式，需愿者奉献自身一半愿心，此为中等愿。”
“气质三，丸愿之仪式，需愿者奉献自身的一整颗愿心，此为上等愿。”
修炼和收集愿力者称为愿主，而许愿并付出代价者称为愿者。这就和神社供奉神明，而神社的主祭称为神主一样。
理解起来也相当简单。众生愿就和普通的神明收集愿力一样，是在固定的场所持续入账，讲的就是细水长流，广撒网。
而半愿和丸愿就不太简单了，因为它要求愿者把自己的愿心奉献出来。
小泉夜云闭上眼睛，静静感受自己身体的内部，此时他胸中不知何处就有一团微微散发白光的球体，这是他的愿心。
用膝盖想想也能明白，这玩意和真的心脏重要性大概也差不到哪里去。
小泉向已经走出小屋的狐狸发问：
“普通人类也有愿心吗？”
“当然。愿心其实就是欲望的结晶。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凝结成愿心，人类个体中也算是少见的。”
“没有愿心，也就没办法作为愿主或愿者了。”
小泉夜云明白了。普通人愿心的有无其实就相当于“灵根”“慧根”之类，直接把人给分层了。
普通人还好，作为愿者来说，他一辈子也不一定遇到一次愿主的仪式，或许生活富足，也不需要用自己的愿心交换什么。
但愿主就不一样，想要修行，这只是入场券而已。
狐狸咬了一口炸虾，嘟囔道：“你的那颗愿心就是我的，暂且寄放在你那里。”
小泉麻了：
“你丫还吃我晚饭……我当时许下的是丸愿？”
天生丸点点头，把另外一只炸虾也暴风吸入了。
好家伙，丸愿要付出自己全部的欲望！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抵押了。
抢他身子占他房子，这不是套路贷是什么。
“做畜生还是你行啊。”
“我本来就不是人呀。”
天生丸见他被耍，还美滋滋地摇摇尾巴：
“我只是一只顽皮的小福泥。”
小泉也挺无语，也不跟它闹。当务之急是多快好省地获得愿力。
众生愿？长久来看可能是最经济的选择，但场地这东西又不能直接去抢，真要抢也得能打赢看门的。
自己一颗愿心就在警视厅来去自如，那收获无数愿心的大妖怪大神什么的，实力难以想象。
只能先发展一对一的优质客户。丸愿要拿走对方全部欲望，谁会甘心为了一个愿望把自己变成行尸走肉？愿望实现了也尝不出滋味啊。
目前最有可行性的，就是半愿仪式了。它既可以短时间给人狐带来愿力，又不至于让奉献者因为害怕后果而放弃愿望。
“小红，被拿走一半愿心的人还可以恢复吗？”
“可以。同理，你用变化术也得消耗愿力，目前只有一颗愿心的你很难维持长期的变化，但也能恢复，不是吗？”
想到自己在警视厅变成机动队员的场景，他点点头。狐狸变化术能几乎完美地模仿人类，但要变成那种有太多外物在身的人还是相当花费愿力。
当然也有低能耗的办法，不穿衣服就行。
就是有点变态。
“只要愿心还存在就能逐渐恢复。”天生丸终于反应过来，呲牙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你是赤狐嘛，不叫小红叫什么。”
天生丸不知为何显得相当疲倦，打了个哈欠，并没有对他穷追猛打。它爪子搭在另一个卷轴上，缓缓推开。
“你这种一愿的小鬼头，还是专注于变化术比较好，我们狐族，永远是性命要紧……”
话没说完，它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小泉夜云默默看了它一会，摸摸天生丸的下巴。面色冷了下来，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右手背。
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天生丸。无论如何，它都是以自己的性命做筹码，而且对自己隐瞒了很多事情。
小泉不喜欢这种感觉。如果有机会，他会想办法摆脱掉这种威胁。
但天生丸的话他还是很认同的。性命大过天，哪怕是苟活，活着就够了。
他长出一口气，看向狐狸的法术卷轴。
“狐变化秘传书……”
…………
警视厅本部。
东山正太郎站在镜子前，重新戴上证件，摆弄了几下油头，叹了口气。经过漫长的取证和调查，警视厅内部终于排除了东山的嫌疑。
“我终于理解你说的工作流程改进的必要性了。”东山无奈道：“刑事部成功花费了一周时间完成了本来只需要简单逻辑推导就能得出的结论。”
田村由香冷笑：“恭喜你，终于在人类进化的道路上与我拉近了一点距离。”
她将一份文件拍在东山面前：“也别高兴太早，刑事部命令。”
东山扶额：“这帮老爷……”
不过他手上还是很诚实的将文件翻开，随后便被其中的内容震惊到了。
警视厅竟然决定要成立新的搜查课。
“这么大的变动，竟然没人跟我说一声吗？”
“你以为你是谁，淀江警视监吗？”
田村由香反常的没有继续训斥他，而是走过来将文件翻了几页，露出其中一页文件，说道：“不过现在还真得有人告诉你一声了，东山警视。”
东山正太郎一字一句念出：
“刑事部直属特殊对应部门——搜特课将由紧急委任的东山正太郎警视担任……”
字字惊心，东山正太郎头皮发麻，眼前正是一张刑事部下发的委任状，金光闪闪。
“东山警视……东山警视……”东山正太郎喃喃自语，一下又两眼放光：“你叫我什么来着！？”
“东山警视。”
东山正太郎舔了舔嘴唇：
“再说一遍！”
“东山……”田村明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丝鄙夷：“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东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震声道：“这是警视的命令，再说一遍。”
回应他的是一个巴掌。
三分钟后，东山老老实实地跪在曾经死过人的长桌旁，面孔仿佛被暴力侵害的死者般肿胀。
他趴在地上：“肥肠爆芡。”
田村揉揉拳头，无奈道：“要是我愿意，随时可以把你这家伙以职权骚扰为由降个级，你信不信。”
“我信，我非常相信！”
东山不敢反驳。
他工作十来年，成绩斐然，但碍于出身仕途进展只能算一般。再加上并未通过一类公务员考试，怕是退休前只能混个警视。
如今一纸委任书将他砸了个七荤八素。
东山正太郎恨不得抱着刑事部的老头猛亲三百口。尤其是他的老上司淀江警视监。
他下定决心，丢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辜负组织的信任，必须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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