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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爬山休言攀登苦,山顶玉佩唤大能

    一夜无言,第二天早晨天一亮,爷孙三人就简单吃了早饭,带了些干粮和水,就出发去爬山了。

    村里人祖祖代代都管这座山叫大前山,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只是因为它就耸立在村子的前方。这座山山高林密,村民经常去山上砍柴打猎。村子出口不远就是大前山,只见一座高高耸峙的山峰伫立在眼前,而山峰的中间却有一道笔直的大裂缝,两侧则是直立的悬崖峭壁,就好似一剑西来从天上竖劈而下斩开的口子一样。裂缝宽处有兩米左右,窄处仅有一米左右,整个裂缝长大概有十里地,地面凹凸不平,需要先爬上五里地的向上缓坡,然后再走五里地的向下缓坡。村民进出都需要经过这道大裂缝,因为庆丰镇就在山的那头。

    而今天爷孙三人要走的还不是这条路,而是要沿着山体的左侧绕到山体的阳面,顺着阳面的陡坡向上爬到山顶。阳面的陡坡怪石嶙峋,乱石成堆,低矮的草木横生,路途颇不好走。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到了左侧山体的缓坡处,村长身上背着用被子裹着的妞妞对着二狗子说道:“狗子,累不,我们这就要开始爬山了,如果累了我们就歇一会儿再开始”,村长看到小家伙满头大汗,就心疼的说道。“狗子哥,你看你出了这么多汗,要不就休息一下吧”,阳光下的妞妞显得精致多了,白净的皮肤丝丝透亮,就连脸上的那股子青色都若隐若现了起来。

    “爷爷,妞妞,我不累,咱们继续吧,不然天黑之前就到不了山顶了”,二狗子看了一眼山体,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道。话说着,小家伙就往山上走去,边走边说道:“爷爷,我在前面带路”。

    俗话说的好,望山跑死马,从远处看的时候,山顶一眼就能看到,但是到了近前,真到了向上攀爬的时候,那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才是真的让人心生绝望的。

    二狗子艰难的在前面手脚并用的“走”着,一会儿陡坡,一会儿缓坡,一会儿洼地,一会儿峭壁,不时的还有荆棘密布的杂草丛和林木阻拦,二狗子的脚很快就磨起了泡,手上、胳膊上也都是被划破和扎破的伤口,但是他也没有抱怨喊苦喊累,而是一声不吭的忍着、坚持着,小小的脸上满是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就这样走走停停,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左右,爷孙三人终于来到了半山腰。

    “孩子,歇一会儿吧,天气太炎热了,我这儿还好,有妞妞给我降温,你却不行,太累了,先歇歇,吃口干粮喝点水,恢复一下体力我们再出发吧”,村长爷爷手里拄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拾起的木棍,艰难的抬起头冲着二狗子说道。

    “好,爷爷,咱们歇一会儿吧”,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攀爬的时间久了,即使偶尔也补充了水分,但是过度耗费体力,也让小家伙的嗓子不舒服了起来。

    爷孙二人就随意的找了个缓坡,把妞妞放下,累瘫了似的倚靠在了身后的大石头上。妞妞见状,连忙拿出一条破旧的手帕递给他们,让他们擦擦汗水。

    二狗子随即取出干粮,拿出一个递给村长爷爷,然后又拿出一个先去喂给了妞妞,等妞妞吃完,又给妞妞喝了一些水,才自己取出一块儿干粮吃了起来。

    等休息了半个时辰左右,二狗子站起身来,望了望已经看不到顶的大山,转头对着村长爷爷说:“村长爷爷,这山可真是高啊,也太难爬了,爬这一座山,能把人累个半死,太难了”。听闻这话,村长往向已是灰头土脸的小家伙,语重心长的说道:“莫道爬山苦,人生路更长啊;踏上了这条路,就不要说苦说累,你的身前有无数人都在攀登,但是山顶只有那么大的地方。当你因为辛苦停下了脚步,半途的风光虽好,但却不是终点;只有到了终点,你才能一览众山的全貌;而且切记啊,孩子,一山还比一山高,攀爬的道路是没有真正的终点的,你只有一往无前,才能看到更多的风景。旅途的艰难,当你站在顶峰的时候,回首望去,也就都值得了”。

    听到爷爷的话,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只见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过身子背上行囊说道:“爷爷,我们继续”,然后便率先向上爬去。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时辰,终于快要抵达山顶了。这时,村长爷爷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儿古拙的玉佩,上面写着林氏子夜几个字,然后突然对着玉佩说道:“老神仙,孩子今年五岁了,我带他前来拜师了”。

    这时原本远远望去还空无一物的山顶,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道观。就见道观整体是黑白两色的,黑色的是房顶的瓦片,白色的是环绕的院墙,门口两侧各放置着两座石像,左边是背上盘着蛇的乌龟石像和吐着火的小鸟石像,右边是一头老虎石像和一头盘龙的石像。

    这时二狗子也走到了道观近前,当他仔细盯着几头石像看的时候,突然发现仿佛石像们活了过来,他有一种被死死盯着的感觉,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巨大的惶恐,赶紧挪开视线不再看它们,转而抬头看向大门上方的牌匾。

    道观大门上方是用隶书写着的两个笔锋遒劲、铁画银钩的大字——道门,当二狗子看向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就站立不动了,眼神开始迷茫了起来,因为他发现两个大字好像也活了,先是眼前的字体开始晃动,之后开始顺时针旋转,在接着就发现一个个的小字不停的从两个大字上面幻化出来,然后这些小字就疯了一样冲着自己扑了过来,每当一个字扑进自己身体,他就颤抖一下,就这样一个个字体接连不断争先恐后的撞击向他的身体。约莫盏茶的功夫之后,两个大字不再旋转了,小字也不再出现了。二狗子眼神登时一清,神情也恢复了正常,他赶忙去看自己的衣服发现啥事儿没有,然后再拉开衣服看向里面,发现也还是啥事儿没有,接着他赶紧转头看向村长着急的喊道:“爷爷,这两个字有问题,我刚刚……”,还没等他说完,道观的门缓缓的开了,“吱呀,吱呀”,两扇门缓缓的打开了,但是向内看去,发现却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老神仙,我们到了,孩子也给您领来了,您在观里吗?”爷爷好似不知道刚刚二狗子身上发生的一切,看到门开了就连忙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