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没有不可能
破空锥的范围开始无法抑制地收缩。苏友贞凭借强大的意志继续支撑着。这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极限。过去，他无数次地挑战过；无数次地得到同一个结论。多么苍白无力的结论。他从不携带目镜，因为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但是，没有人知道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
可恶至极！如此轻描淡写！这个傲慢的大小姐，为何会得到命运如此慷慨的馈赠？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输给你！
风楔陷入癫狂，就如同上面的人一般。破空锥即将崩溃，必须孤注一掷，用剩余的一切换取一次攻击的机会。苏友贞主动停止破空术，扑面而来的世界几乎将他压碎。他动用一切可能的物理手段自我保护。靴锁启动时，清晰地传来风楔的断裂之声。他还有几秒钟。
穆琳的位置和走向已经印在他的脑海中。最后一次加速，毫无保留，没有想过如何回家。
漂亮的侧脸。但无法掩盖她令人憎恶的本质。她缓缓转过头来，眼神开始变得哀怨。嘴唇轻轻地扇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苏友贞不想听。
刹那之间，机匣打开，一枚几乎与风楔同等见方的锯齿环刃飞出，这是每个空魔导的最后撒手锏。完美的命中。她的护盾被切开，她将会被拦腰切成两半……
环刃在接触少女的瞬间停下，化作飞雪飘零。穿过少女的护盾，也不受速度的羁绊，一如既往地美丽。苏友贞僵直了。一股气息从少女身边的空间深处飘来，它夹带的事物远远超越苏友贞对冰冷与恐惧的所有认知。就算被自己杀死的所有亡灵齐聚一堂，也不及其万分之一。
对方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及。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端详着他的脸，好像在观察一只新奇的小动物。一个顶级的阴影生物……可能比老师法阵中的恶魔还要高级。这不可能……就算是文斯顿.海德也办不到。苏友贞瞪大双眼，但没有感受到气流。这股压迫感几乎屏蔽了世间万物，也包括自己的呼吸和声音。就算是在地面；就算处于最佳状态，他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和这样的存在抗衡。
怪物轻柔地向他伸出手臂。苏友贞想要避开，他甚至想要跳下风楔，但是周遭幽暗、扭曲的空间已经将他定格。结束了，这次真的结束了。这种等级的阴影，轻轻一触，就可以将面前的蝼蚁灰飞烟灭。并非炼狱真火的焚烧，而是亿万岁月的侵蚀，亦或是其它不可名状的真理……。它在这名空魔导的胸口推了一下，后者笔直地坠入大海。
那东西打穿了自己的泡泡。所幸它是一件锐器，而且开口在侧后方。死亡降临时，穆琳有一大堆牢骚想发。那个怪人不见了。他的载具支离破碎，消失在黎明迫近的方向。穆琳仔细检查自己，是整个的。没有血也没有洞。是不是有些幸运过头了？总之，谢天谢地。收起疑惑，继续专注于眼前。如果有缘能够再见，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对……对！就是她！就是那个女人。最邪恶的法师，苍生疾苦的根源！外表是她狡诈的面具。抓住她！杀了她！将她的灵魂据为己有！！”
一个声音，如钻头一般……不对！如清凉的甘泉一般，在颅腔中回响。苏友贞睁开双眼。指引方向的星辰模糊不清，风声……海浪……。他用力将手臂伸向天空，指尖跳动的晨曦象征着自己无限光明的未来。空洞的躯体发出阵阵狂笑。
穆琳感觉自己比来时轻盈了一些。也许不需要中途休息，自己就可以完成回程。东方开始泛白。大洋的中央，可能是自己生活的这颗星球上最空旷的地方。这个季节，这里连一只鸟都不会有。越是矫健的鸟儿，越是需要休憩之地。除非是为了完成使命般的迁徙，否则它们不会飞越这里。穆琳感觉到一些倦意，不是魔力耗尽的警报，而是单纯的生理因素。
一股异样的波动笼罩海天。又来？！拜托，就快到了，就快要成功了！书中有说：行百里者半九十。自己似乎连半程都还没有完成……
少女预想了很多种可能来袭的东西，但都错了。一堵墙……遮蔽海天的巨墙，突然出现的她眼前。闪着莹莹光泽，仿佛世界尽头一般，瞬间填满她的视野。迎面来袭的特殊风压如同空气炮弹般击中泡泡，加之自身的本能驱使，她在失控中急剧地减速。太快了……超过了魔法的保护和血肉的极限。冥冥之中，她听见“怦”的一声脆响。
这真的可能吗。如此遥远的归途，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命运值得敬畏，看来自有它的缘由。她伤得并不重，应该不久就会醒来。这只是一个让人有印象的女人而已，没有刻意回避的必要。玛可斯一脸无辜，这是个完美的传送地点，一直都是。虽然……呃……上次传送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立方体过于庞大。即使是在这里，也要极力避免它的尖端刺入海床。根据设定，它可以自动召还到它被建成的世界。而对于玛可斯自己而言，则是去留随意，反正道标就定在里面。不管是否有人撞上，都要尽快。以避免引来那些求知若渴的考察队。
“你认识她。”
山姆没否认。这不是疑问句。他早就感觉玛可斯具有读心的能力。
“不是读心。是和灵魂对话。”玛可斯笑着补充道。他随即发觉不对，匆忙用手护住头部。山姆瞬间扭转拳锋，打在他的肚子上。
这可真是……失败它妈给失败开门……。玛可斯颤颤巍巍地爬起来，还是一脸坏笑：“你看看……魔法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吧。”山姆对此人彻底无语。
冥界……就只是一个房间吗……或者，这里就是我的牢房……。万物崩塌。一个永远孤寂的灵魂，迎来失败人生的最终审判。穆琳呆坐着，无法再察觉到头上的绷带和身后的人。胸中的火焰熄灭；眼里的光芒暗淡。黄铜的牢房啊……我的地狱！你是多么的仁慈啊，将我的灵魂丢进炽热的深渊吧，求你了！
少女再次环抱住双膝。她的外套如枯萎的花朵一般片片凋零。
山姆瞪了玛可斯一眼，取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少女身上。
可恶至极！如此轻描淡写！这个傲慢的大小姐，为何会得到命运如此慷慨的馈赠？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输给你！
风楔陷入癫狂，就如同上面的人一般。破空锥即将崩溃，必须孤注一掷，用剩余的一切换取一次攻击的机会。苏友贞主动停止破空术，扑面而来的世界几乎将他压碎。他动用一切可能的物理手段自我保护。靴锁启动时，清晰地传来风楔的断裂之声。他还有几秒钟。
穆琳的位置和走向已经印在他的脑海中。最后一次加速，毫无保留，没有想过如何回家。
漂亮的侧脸。但无法掩盖她令人憎恶的本质。她缓缓转过头来，眼神开始变得哀怨。嘴唇轻轻地扇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苏友贞不想听。
刹那之间，机匣打开，一枚几乎与风楔同等见方的锯齿环刃飞出，这是每个空魔导的最后撒手锏。完美的命中。她的护盾被切开，她将会被拦腰切成两半……
环刃在接触少女的瞬间停下，化作飞雪飘零。穿过少女的护盾，也不受速度的羁绊，一如既往地美丽。苏友贞僵直了。一股气息从少女身边的空间深处飘来，它夹带的事物远远超越苏友贞对冰冷与恐惧的所有认知。就算被自己杀死的所有亡灵齐聚一堂，也不及其万分之一。
对方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及。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端详着他的脸，好像在观察一只新奇的小动物。一个顶级的阴影生物……可能比老师法阵中的恶魔还要高级。这不可能……就算是文斯顿.海德也办不到。苏友贞瞪大双眼，但没有感受到气流。这股压迫感几乎屏蔽了世间万物，也包括自己的呼吸和声音。就算是在地面；就算处于最佳状态，他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和这样的存在抗衡。
怪物轻柔地向他伸出手臂。苏友贞想要避开，他甚至想要跳下风楔，但是周遭幽暗、扭曲的空间已经将他定格。结束了，这次真的结束了。这种等级的阴影，轻轻一触，就可以将面前的蝼蚁灰飞烟灭。并非炼狱真火的焚烧，而是亿万岁月的侵蚀，亦或是其它不可名状的真理……。它在这名空魔导的胸口推了一下，后者笔直地坠入大海。
那东西打穿了自己的泡泡。所幸它是一件锐器，而且开口在侧后方。死亡降临时，穆琳有一大堆牢骚想发。那个怪人不见了。他的载具支离破碎，消失在黎明迫近的方向。穆琳仔细检查自己，是整个的。没有血也没有洞。是不是有些幸运过头了？总之，谢天谢地。收起疑惑，继续专注于眼前。如果有缘能够再见，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对……对！就是她！就是那个女人。最邪恶的法师，苍生疾苦的根源！外表是她狡诈的面具。抓住她！杀了她！将她的灵魂据为己有！！”
一个声音，如钻头一般……不对！如清凉的甘泉一般，在颅腔中回响。苏友贞睁开双眼。指引方向的星辰模糊不清，风声……海浪……。他用力将手臂伸向天空，指尖跳动的晨曦象征着自己无限光明的未来。空洞的躯体发出阵阵狂笑。
穆琳感觉自己比来时轻盈了一些。也许不需要中途休息，自己就可以完成回程。东方开始泛白。大洋的中央，可能是自己生活的这颗星球上最空旷的地方。这个季节，这里连一只鸟都不会有。越是矫健的鸟儿，越是需要休憩之地。除非是为了完成使命般的迁徙，否则它们不会飞越这里。穆琳感觉到一些倦意，不是魔力耗尽的警报，而是单纯的生理因素。
一股异样的波动笼罩海天。又来？！拜托，就快到了，就快要成功了！书中有说：行百里者半九十。自己似乎连半程都还没有完成……
少女预想了很多种可能来袭的东西，但都错了。一堵墙……遮蔽海天的巨墙，突然出现的她眼前。闪着莹莹光泽，仿佛世界尽头一般，瞬间填满她的视野。迎面来袭的特殊风压如同空气炮弹般击中泡泡，加之自身的本能驱使，她在失控中急剧地减速。太快了……超过了魔法的保护和血肉的极限。冥冥之中，她听见“怦”的一声脆响。
这真的可能吗。如此遥远的归途，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命运值得敬畏，看来自有它的缘由。她伤得并不重，应该不久就会醒来。这只是一个让人有印象的女人而已，没有刻意回避的必要。玛可斯一脸无辜，这是个完美的传送地点，一直都是。虽然……呃……上次传送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立方体过于庞大。即使是在这里，也要极力避免它的尖端刺入海床。根据设定，它可以自动召还到它被建成的世界。而对于玛可斯自己而言，则是去留随意，反正道标就定在里面。不管是否有人撞上，都要尽快。以避免引来那些求知若渴的考察队。
“你认识她。”
山姆没否认。这不是疑问句。他早就感觉玛可斯具有读心的能力。
“不是读心。是和灵魂对话。”玛可斯笑着补充道。他随即发觉不对，匆忙用手护住头部。山姆瞬间扭转拳锋，打在他的肚子上。
这可真是……失败它妈给失败开门……。玛可斯颤颤巍巍地爬起来，还是一脸坏笑：“你看看……魔法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吧。”山姆对此人彻底无语。
冥界……就只是一个房间吗……或者，这里就是我的牢房……。万物崩塌。一个永远孤寂的灵魂，迎来失败人生的最终审判。穆琳呆坐着，无法再察觉到头上的绷带和身后的人。胸中的火焰熄灭；眼里的光芒暗淡。黄铜的牢房啊……我的地狱！你是多么的仁慈啊，将我的灵魂丢进炽热的深渊吧，求你了！
少女再次环抱住双膝。她的外套如枯萎的花朵一般片片凋零。
山姆瞪了玛可斯一眼，取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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