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舱内机密
另外一根钢笔那是嗤地一声从维拉手中飞掷而出，这次维拉是毫不留情，钢笔精准地敲打在瓦西里食指的第二指节上，发出碰撞指骨的咚的一声轻响。还没等瓦西里反应过来，随后跟上的更是如霹雳般的咆哮：“还有你瓦西里，瓦西里！”瓦西里这才把思绪从窗外的大海中拉了回来，下意识地一个立正啪地向维拉敬了一个礼。
“别给我来这套，”维拉伸手扇过去打落了瓦西里的敬礼，“你身为上士，怎能相信毫无科学依据的鬼魂！”瓦西里右手刚刚被钢笔击中的指骨现在已然开始红肿起来，他忍着疼痛很鄙夷地看了看旁边已然缩成一团的阿纳托里，从牙缝中挤出来了一声：“是！”。
这不应声还好，维拉听到瓦西里这句夹杂着忿忿不平的回答后更是怒火冲天，她又是一拳头恶狠狠地砸了过去，只是这一拳砸的不是办公桌，而是瓦西里的胸膛！拳风到处，瓦西里愣是一动不动地砰地一声挨了一拳，身体微微一后仰后，腰板挺得更笔直了。见到这刚正的下属的反应后，维拉的怒火稍稍消了消，她往后一靠，用手指着瓦西里和阿纳托里的面庞说道：“喝酒，强调了多少次船离港后不许饮酒！现在可好，不仅饮酒了，还传出来个闹鬼的笑话，丢尽了这艘船的脸面！”她和瓦西里互相瞪着。阿纳托里在旁边偷偷看向维拉，被维拉一眼瞪过去又一下子蔫了。瓦西里站在旁边一脸的不服，但也丝毫不敢声张。他开始怀疑着那天看到的脸孔是不是到底因为喝多了而产生的幻觉。
瓦西里还没有想明白呢，维拉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每人禁闭一周，然后去协助仓库管理员工作。”
协助仓库管理员工作！仓库管理员对于瓦西里来说就如同让他在大好年华直接进到养老院每日无所事事地打打牌打打麻将一样，从此科考船上的传奇故事再与他无关了。听到不能再做他原本的勘察员工作，瓦西里的身躯一下颤抖了一圈。维拉头也不抬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烟斗，闭上双眼猛吸一口后冲着瓦西里吐出一口浓烟，一股白色的辛辣气体霎时间呛住了瓦西里的头部，烟雾里，维拉说“勘察员里不收废物。”
这句话一出，不仅瓦西里，阿纳托里的瞳孔也瞬间睁大了。阿纳托里颤颤地从半倚靠在墙角站了起来，还想说着什么为自己和瓦西里辩护。
突然，他听到咔哒两声怪异的韵律从维拉身后的墙壁中传出来，随后又是两声空洞而怪异的声响。两只脚刚刚搭上办公桌的维拉一下子从旋转椅上弹起来，眼光中方才消退的凶杀之气再而迸射出来，她指着门口一声大吼：“赶紧给我滚！”
“就这么多了。”爱丽丝俯身向前按下了暂停键。
四个人秘密地凑到了墨飒和林隐的宿舍。四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笔记本的电脑一遍又一遍的录播画面，墨飒和林隐坐在最边上，而为了给靠在一起的林隐爱丽丝更大的空间，墨飒已经快坐到门口了。
因为懒得再从她们自己的宿舍搬一张椅子过来，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坐在下面没有太好的观影角度了，白霖直接轻飘飘地一翻身扑到了上铺，远远地看着屏幕。二人间其实并不大，从上下铺到窗台的距离也就刚好容得下一把椅子完全拉开靠在下铺床边，窗帘拉开打开窗户就是嘈杂的走廊，混着大海气味儿的冷风正呼呼刮在外头。看着下头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空间的过道，白霖皱了皱眉头，她并不太想和三人挤在一起，她还是更喜欢独占宽大的上铺一些。
“这里就很有意思了，”爱丽丝指了指视频结束前一分钟左右的位置，“你们看维拉的反应。”她把视频倒回了一分钟，再播了一遍，暂停。
爱丽丝左右环顾向墨飒和林隐，又扭过头去看了看白霖。墨飒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白霖没有认真听，她目前正学习着如何使用墨飒的手机并进行她一直标榜着的“高科技课程”的补习活动。
两声熟悉的游戏开局音乐刚好在爱丽丝回头那一瞬间弹了出来，白霖尴尬地看向爱丽丝，笑了一笑。爱丽丝就纯当没看见白霖，耸了耸肩，又把头扭了回来。
林隐先发问了：“哎，爱丽丝。你这个视频是怎么弄来的？”爱丽丝很耐心地解释道：“科考船几乎每个公共房间都安装有摄像头，办公室也算是公共空间，即使一般船长办公室只有维拉一个人，船长办公室也会有一个的。当然宿舍是不会有的。”
一听说有摄像头，林隐顿时紧张了起来，爱丽丝看起来很老大哥似的拍了拍林隐的肩膀，继续说道：“黑进中央监控这还不容易？但奇怪的是我只在中央监控中翻找到了这一段看起来并不完整的视频，之后的录像仿佛被谁截断了一样消失了。”
墨飒在旁边看着录播，许久后一拍脑门，把胳膊搭在林隐和爱丽丝的肩膀上拍了拍他们，接上爱丽丝的话茬：“你们看这里，船长女士明明已经打算躺下后抽上一小会烟了，为什么又突然看起来像是被拔了毛的野猪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继续对着那俩被白霖吓傻的可怜人出气？”爱丽丝和白霖听到墨飒这形容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霖更是大喊：“哈哈哈哈墨先生你这是什么比喻，哎哎我的手机！”墨飒眼疾手快向后一仰一把刚刚好好捞住从上铺掉下来的手机，再不急不慌地交还给坐在上铺的白霖，白霖伸出小手来拍了拍墨飒的脸颊以示歉意。
“很有意思，”爱丽丝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这里有问题，一定是维拉为了掩盖什么而突然加大音量并着急赶跑这俩局外人。”林隐着急打断道：“那再看看是什么啊，我来重放一下，我听听。”
林隐抢过鼠标，再次把进度条拉到一分钟以前，这时爱丽丝的手盖在了林隐手上，拖动鼠标把进度条拉到了三十秒维拉脸色变化之前。林隐的手背碰着爱丽丝温热的手掌，不禁心神一荡。
墨飒正专注地看着画面，他把音量拉到了最大，眼睛全身贯注地盯在屏幕上。坐在椅子上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克制起自己的呼吸声，白霖看看下铺那认真的三人，也调小了自己的游戏音量。
又是来回五次重播后，爱丽丝率先向椅子后背靠了下来，长舒一口气。
墨飒和林隐面面相觑，白霖已经趴倒在了床上，伸出手来摸着爱丽丝的头发。爱丽丝把椅子旋转过去，捏了捏白霖的手掌。再是三次重播后，林隐有些急了，他稍稍拍打下爱丽丝的椅子，说：”哎爱丽丝，你是看出来了吗，是哪有问题，不会是墙上挂着的那头棕熊从画里面跳出来跟你sayhi了吧？”
白霖在上铺听到后笑得前仰后合，她拿着手机冲着林隐和墨飒晃了一晃，说道：“哎哎你俩在说相声呢，这都是些什么比喻哈哈哈。”
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墨飒充耳不闻白霖的说笑声，他在研究了几遍后没有结果，于是便抬起头来给爱丽丝投向一个询问的目光。爱丽丝放下了白霖的手掌，冲着墨飒眨了眨眼睛，再扭过来把进度条调到视频的十九分五十四秒处，说了两个字：“再听。”
墨飒歪了歪脑袋，示意林隐靠过来听。林隐把头贴在电脑屏幕前瞪大双眼看着屏幕上的一举一动，墨飒皱着眉头，不知道在留心哪些细节。
“别给我来这套，”维拉伸手扇过去打落了瓦西里的敬礼，“你身为上士，怎能相信毫无科学依据的鬼魂！”瓦西里右手刚刚被钢笔击中的指骨现在已然开始红肿起来，他忍着疼痛很鄙夷地看了看旁边已然缩成一团的阿纳托里，从牙缝中挤出来了一声：“是！”。
这不应声还好，维拉听到瓦西里这句夹杂着忿忿不平的回答后更是怒火冲天，她又是一拳头恶狠狠地砸了过去，只是这一拳砸的不是办公桌，而是瓦西里的胸膛！拳风到处，瓦西里愣是一动不动地砰地一声挨了一拳，身体微微一后仰后，腰板挺得更笔直了。见到这刚正的下属的反应后，维拉的怒火稍稍消了消，她往后一靠，用手指着瓦西里和阿纳托里的面庞说道：“喝酒，强调了多少次船离港后不许饮酒！现在可好，不仅饮酒了，还传出来个闹鬼的笑话，丢尽了这艘船的脸面！”她和瓦西里互相瞪着。阿纳托里在旁边偷偷看向维拉，被维拉一眼瞪过去又一下子蔫了。瓦西里站在旁边一脸的不服，但也丝毫不敢声张。他开始怀疑着那天看到的脸孔是不是到底因为喝多了而产生的幻觉。
瓦西里还没有想明白呢，维拉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每人禁闭一周，然后去协助仓库管理员工作。”
协助仓库管理员工作！仓库管理员对于瓦西里来说就如同让他在大好年华直接进到养老院每日无所事事地打打牌打打麻将一样，从此科考船上的传奇故事再与他无关了。听到不能再做他原本的勘察员工作，瓦西里的身躯一下颤抖了一圈。维拉头也不抬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烟斗，闭上双眼猛吸一口后冲着瓦西里吐出一口浓烟，一股白色的辛辣气体霎时间呛住了瓦西里的头部，烟雾里，维拉说“勘察员里不收废物。”
这句话一出，不仅瓦西里，阿纳托里的瞳孔也瞬间睁大了。阿纳托里颤颤地从半倚靠在墙角站了起来，还想说着什么为自己和瓦西里辩护。
突然，他听到咔哒两声怪异的韵律从维拉身后的墙壁中传出来，随后又是两声空洞而怪异的声响。两只脚刚刚搭上办公桌的维拉一下子从旋转椅上弹起来，眼光中方才消退的凶杀之气再而迸射出来，她指着门口一声大吼：“赶紧给我滚！”
“就这么多了。”爱丽丝俯身向前按下了暂停键。
四个人秘密地凑到了墨飒和林隐的宿舍。四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笔记本的电脑一遍又一遍的录播画面，墨飒和林隐坐在最边上，而为了给靠在一起的林隐爱丽丝更大的空间，墨飒已经快坐到门口了。
因为懒得再从她们自己的宿舍搬一张椅子过来，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坐在下面没有太好的观影角度了，白霖直接轻飘飘地一翻身扑到了上铺，远远地看着屏幕。二人间其实并不大，从上下铺到窗台的距离也就刚好容得下一把椅子完全拉开靠在下铺床边，窗帘拉开打开窗户就是嘈杂的走廊，混着大海气味儿的冷风正呼呼刮在外头。看着下头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空间的过道，白霖皱了皱眉头，她并不太想和三人挤在一起，她还是更喜欢独占宽大的上铺一些。
“这里就很有意思了，”爱丽丝指了指视频结束前一分钟左右的位置，“你们看维拉的反应。”她把视频倒回了一分钟，再播了一遍，暂停。
爱丽丝左右环顾向墨飒和林隐，又扭过头去看了看白霖。墨飒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白霖没有认真听，她目前正学习着如何使用墨飒的手机并进行她一直标榜着的“高科技课程”的补习活动。
两声熟悉的游戏开局音乐刚好在爱丽丝回头那一瞬间弹了出来，白霖尴尬地看向爱丽丝，笑了一笑。爱丽丝就纯当没看见白霖，耸了耸肩，又把头扭了回来。
林隐先发问了：“哎，爱丽丝。你这个视频是怎么弄来的？”爱丽丝很耐心地解释道：“科考船几乎每个公共房间都安装有摄像头，办公室也算是公共空间，即使一般船长办公室只有维拉一个人，船长办公室也会有一个的。当然宿舍是不会有的。”
一听说有摄像头，林隐顿时紧张了起来，爱丽丝看起来很老大哥似的拍了拍林隐的肩膀，继续说道：“黑进中央监控这还不容易？但奇怪的是我只在中央监控中翻找到了这一段看起来并不完整的视频，之后的录像仿佛被谁截断了一样消失了。”
墨飒在旁边看着录播，许久后一拍脑门，把胳膊搭在林隐和爱丽丝的肩膀上拍了拍他们，接上爱丽丝的话茬：“你们看这里，船长女士明明已经打算躺下后抽上一小会烟了，为什么又突然看起来像是被拔了毛的野猪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继续对着那俩被白霖吓傻的可怜人出气？”爱丽丝和白霖听到墨飒这形容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霖更是大喊：“哈哈哈哈墨先生你这是什么比喻，哎哎我的手机！”墨飒眼疾手快向后一仰一把刚刚好好捞住从上铺掉下来的手机，再不急不慌地交还给坐在上铺的白霖，白霖伸出小手来拍了拍墨飒的脸颊以示歉意。
“很有意思，”爱丽丝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这里有问题，一定是维拉为了掩盖什么而突然加大音量并着急赶跑这俩局外人。”林隐着急打断道：“那再看看是什么啊，我来重放一下，我听听。”
林隐抢过鼠标，再次把进度条拉到一分钟以前，这时爱丽丝的手盖在了林隐手上，拖动鼠标把进度条拉到了三十秒维拉脸色变化之前。林隐的手背碰着爱丽丝温热的手掌，不禁心神一荡。
墨飒正专注地看着画面，他把音量拉到了最大，眼睛全身贯注地盯在屏幕上。坐在椅子上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克制起自己的呼吸声，白霖看看下铺那认真的三人，也调小了自己的游戏音量。
又是来回五次重播后，爱丽丝率先向椅子后背靠了下来，长舒一口气。
墨飒和林隐面面相觑，白霖已经趴倒在了床上，伸出手来摸着爱丽丝的头发。爱丽丝把椅子旋转过去，捏了捏白霖的手掌。再是三次重播后，林隐有些急了，他稍稍拍打下爱丽丝的椅子，说：”哎爱丽丝，你是看出来了吗，是哪有问题，不会是墙上挂着的那头棕熊从画里面跳出来跟你sayhi了吧？”
白霖在上铺听到后笑得前仰后合，她拿着手机冲着林隐和墨飒晃了一晃，说道：“哎哎你俩在说相声呢，这都是些什么比喻哈哈哈。”
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墨飒充耳不闻白霖的说笑声，他在研究了几遍后没有结果，于是便抬起头来给爱丽丝投向一个询问的目光。爱丽丝放下了白霖的手掌，冲着墨飒眨了眨眼睛，再扭过来把进度条调到视频的十九分五十四秒处，说了两个字：“再听。”
墨飒歪了歪脑袋，示意林隐靠过来听。林隐把头贴在电脑屏幕前瞪大双眼看着屏幕上的一举一动，墨飒皱着眉头，不知道在留心哪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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