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深夜探访
二人走到了路口旁，科考船这时刚好翻过一个浪头，舱内不禁有些摇摆。也不知是阿纳托里心虚还是害怕，他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墙上。瓦西里借着在浪头的摇晃下，仿佛漫不经心地探头看了看左右两条走廊的情况，发现除了几盏明晃晃的电灯以外并没有再次出现像那天一样的鬼魂，也没有一些可疑的奇怪的面孔，放下了心。阿纳托里紧跟在瓦西里后面向林隐的宿舍那边走去，生怕又跳出来了一个什么玩意吓他一跳。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一直攀在走廊上方天花板的爱丽丝才从空中反身盈盈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毯上。爱丽丝慌忙掏出手机，她担心的倒不是墨飒和林隐，而是一个电话直接拨给了仍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打着轱辘的白霖。
铃声一遍，未接通。
又是一遍纯音乐，未接通。
还是未接通。
显然在逐渐熟悉手机的功能后白霖已经把兴趣逐渐转移到平板上去了。那台爱丽丝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手机正给白霖放在桌子上充着电，不把手机里的电用光白霖是不会想着去充电的。
手机电没了的话就换平板，这正是白霖一贯的爱好。她正抱着平板打着什么单人闯关小游戏，双眼紧盯着屏幕不能离开。
未接通，未接通，未接通。
看着在手机上弹出满屏幕都是的未接通，爱丽丝是急得连连跺脚。她攒起拳头深深叹了口气，一扭头也向自己宿舍的方向跑去。
监控室，一只有些苍老的手按下了暂停键，监控员顺从地遵循指令逐渐拉大画面，定格在爱丽丝打电话时无意识抬头的那一瞬间。一声轻轻的手机拍照咔擦声后，画面又恢复了直播的状态。
墨飒站在甲板上已然有些倦意了，午夜的北冰洋除了翻涌不息的波涛再无别物。偶尔探照灯打在海上，照出星星点点寂寥。墨飒打了个哈欠，扭头他向着今晚在甲板上刚认识的三五好友打了个招呼后转身走向宿舍。四个人的小群上弹出了几条爱丽丝那大姐大般的消息：早上那俩找茬的人又来了，各位注意点，我马上回来。
后面接着是林隐的回话：随便来，我就在宿舍等着他们。墨飒心头一紧，也跟着回复了几个大字：老羊稳住，我马上到。
走出来后，阿纳托里先探了探头研究了一下这层宿舍的布置，靠着走廊出口的一端是白霖和爱丽丝的宿舍，窗外没人。阿纳托里这才敢小心翼翼从过道钟探出来，身后瓦西里是看都不看一步抢出，甩给了自己一个不羁的背影。
再回过神来，瓦西里已然漫不经心地靠在墙壁上掏出一根烟开始抽着，眼睛像台相机般历历扫过白霖的宿舍。确实，如他所想般，在工作台上是找不到任何有关仓库管理员的资料的，而白霖那娇柔又瘦小的样子，左看又看也不像是干重活的。
阿纳托里也凑过来看着，心里嘀咕着什么。瓦西里对着阿纳托里挑了挑眉毛，小小声说：“这妞儿还有点姿色哈。”阿纳托里瞬间有些脸红，把目光挪开了些。
“像，真像，”瓦西里并没有在意自己同伴的脸色，他自顾自地喃喃道，“就算这个人不是那天晚上的鬼魂，那她一定也脱不了什么干系。”说着，他探前一步准备试着敲响白霖的房门，再仔细盘问一下。瓦西里自认为对付一个小妹妹还是有所手段的，只要白天那个看起来有些凶狠的大姐不在就行。阿纳托里看着势头不对赶忙扯了一下瓦西里的胳膊，被他一把甩开。
白霖游戏正打的正欢呢，突然又是熟悉的两声敲门声从门外传来，白霖在里面大声嚷嚷着来啦来啦，爱丽丝丝你等下哈我打完就来。她一边磨磨蹭蹭从上铺翻下来，一边还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饿平板，低着头随手拉开了房门。
房门一打开，门内三个人都是一愣。
房间里的人可以说是邋里邋遢的衣服都没穿好就爬下来开门的，身上只套了件吊带白纱裙的白霖再无别物，门开那一瞬间她看见是白天凶神恶煞的那两人嘤地一声缩了起来。
瓦西里虽然是想来打探些什么，但也并没有意图吓唬白霖的意思，阿纳托里在旁边更是脸涨得通红，后脚往外迈了一步，干脆就把半身又缩回了门外。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白霖，毕竟真实年龄是跟爱丽丝不相上下的她基本上也是什么场合都见过的。她顺手揪起来爱丽丝的工作外套，套了起来，罩在她身上像是一件大衣一样，两个袖子长长耷拉着在空中摆来摆去。白霖回头拉开木椅大大咧咧地又翘起她的小腿坐了下来。
她竟正眼也不看那门口两个人，自顾自地对着一个小镜子化起妆来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白霖已经把门打开了，那瓦西里也不能显得自己怕了，而且他刚刚跟阿纳托里吹完牛说一个小妹妹能把他怎么样。
索性瓦西里也学着白霖拉开另一张椅子，双臂撑在大腿上寻思着该怎么开口问那天晚上的情景，阿纳托里还是不太好意思直视白霖，他只好有些探头探脑地站在门外帮瓦西里探着风。
“呃，很抱歉在这么晚打扰你，但是...”瓦西里的声音瓮里瓮气地从房间里随着夜风传出来，他心里正盘算着怎么看起来和善点跟白霖讲那晚上的事，自己也在心里暗暗说怎么一开口就忘词了。瓦西里眼光躲躲闪闪，白霖专心致志地化着妆，一句话不说。
“是这样的，我感觉你有点，嗯，有点像我一个朋友。”毕竟白霖长得可以说是让自己觉得十分惊艳的，瓦西里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白霖看，他只好眼光盯着地板，自顾自地说下去。阿纳托里站在旁边暗想我怎么以前没见过瓦西里那么害羞，心里嗤嗤发笑着。
仿佛下定了决心，瓦西里一咬牙：“要不认识一下吧，我叫瓦西里，靠在墙边的是我的同事阿纳托里。”他伸出手在空中，以一个自认为很自信又阳光的角度递到白霖面前，他甚至还挤出一个看起来很暖的微笑，等待着白霖的回握。
白霖瞟了一眼镜子中的瓦西里。
白霖换了一只眼影笔。
白霖继续着她的化妆。
手晾在空中，没有回握。
白霖已然上好了一只眼睛的眼影，淡紫色鸢尾花夹杂着闪粉在台灯下闪烁着点点光芒。
瓦西里自觉有些尴尬，伸在空中的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为了缓解尴尬，他只好磕磕巴巴地继续接着自己的话茬说了下去：“唔，呃，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说起来，呃，虽然我是长官，但你们几个干了有那么几天的工作了，经验比我们老道。”话一出口，瓦西里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从他的视角看去，仿佛是一抹轻笑出现在白霖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瓦西里自己心里乐开了花，看啊，她笑了呢。
阿纳托里在门口听的实在是尬到听不下去，想想还是彻底跨出去了事。外面空气凉爽一些，也更方便看看白天那个大姐到底在哪，万一回宿舍可糟了。阿纳托里提心吊胆地左瞅右看。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一直攀在走廊上方天花板的爱丽丝才从空中反身盈盈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毯上。爱丽丝慌忙掏出手机，她担心的倒不是墨飒和林隐，而是一个电话直接拨给了仍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打着轱辘的白霖。
铃声一遍，未接通。
又是一遍纯音乐，未接通。
还是未接通。
显然在逐渐熟悉手机的功能后白霖已经把兴趣逐渐转移到平板上去了。那台爱丽丝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手机正给白霖放在桌子上充着电，不把手机里的电用光白霖是不会想着去充电的。
手机电没了的话就换平板，这正是白霖一贯的爱好。她正抱着平板打着什么单人闯关小游戏，双眼紧盯着屏幕不能离开。
未接通，未接通，未接通。
看着在手机上弹出满屏幕都是的未接通，爱丽丝是急得连连跺脚。她攒起拳头深深叹了口气，一扭头也向自己宿舍的方向跑去。
监控室，一只有些苍老的手按下了暂停键，监控员顺从地遵循指令逐渐拉大画面，定格在爱丽丝打电话时无意识抬头的那一瞬间。一声轻轻的手机拍照咔擦声后，画面又恢复了直播的状态。
墨飒站在甲板上已然有些倦意了，午夜的北冰洋除了翻涌不息的波涛再无别物。偶尔探照灯打在海上，照出星星点点寂寥。墨飒打了个哈欠，扭头他向着今晚在甲板上刚认识的三五好友打了个招呼后转身走向宿舍。四个人的小群上弹出了几条爱丽丝那大姐大般的消息：早上那俩找茬的人又来了，各位注意点，我马上回来。
后面接着是林隐的回话：随便来，我就在宿舍等着他们。墨飒心头一紧，也跟着回复了几个大字：老羊稳住，我马上到。
走出来后，阿纳托里先探了探头研究了一下这层宿舍的布置，靠着走廊出口的一端是白霖和爱丽丝的宿舍，窗外没人。阿纳托里这才敢小心翼翼从过道钟探出来，身后瓦西里是看都不看一步抢出，甩给了自己一个不羁的背影。
再回过神来，瓦西里已然漫不经心地靠在墙壁上掏出一根烟开始抽着，眼睛像台相机般历历扫过白霖的宿舍。确实，如他所想般，在工作台上是找不到任何有关仓库管理员的资料的，而白霖那娇柔又瘦小的样子，左看又看也不像是干重活的。
阿纳托里也凑过来看着，心里嘀咕着什么。瓦西里对着阿纳托里挑了挑眉毛，小小声说：“这妞儿还有点姿色哈。”阿纳托里瞬间有些脸红，把目光挪开了些。
“像，真像，”瓦西里并没有在意自己同伴的脸色，他自顾自地喃喃道，“就算这个人不是那天晚上的鬼魂，那她一定也脱不了什么干系。”说着，他探前一步准备试着敲响白霖的房门，再仔细盘问一下。瓦西里自认为对付一个小妹妹还是有所手段的，只要白天那个看起来有些凶狠的大姐不在就行。阿纳托里看着势头不对赶忙扯了一下瓦西里的胳膊，被他一把甩开。
白霖游戏正打的正欢呢，突然又是熟悉的两声敲门声从门外传来，白霖在里面大声嚷嚷着来啦来啦，爱丽丝丝你等下哈我打完就来。她一边磨磨蹭蹭从上铺翻下来，一边还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饿平板，低着头随手拉开了房门。
房门一打开，门内三个人都是一愣。
房间里的人可以说是邋里邋遢的衣服都没穿好就爬下来开门的，身上只套了件吊带白纱裙的白霖再无别物，门开那一瞬间她看见是白天凶神恶煞的那两人嘤地一声缩了起来。
瓦西里虽然是想来打探些什么，但也并没有意图吓唬白霖的意思，阿纳托里在旁边更是脸涨得通红，后脚往外迈了一步，干脆就把半身又缩回了门外。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白霖，毕竟真实年龄是跟爱丽丝不相上下的她基本上也是什么场合都见过的。她顺手揪起来爱丽丝的工作外套，套了起来，罩在她身上像是一件大衣一样，两个袖子长长耷拉着在空中摆来摆去。白霖回头拉开木椅大大咧咧地又翘起她的小腿坐了下来。
她竟正眼也不看那门口两个人，自顾自地对着一个小镜子化起妆来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白霖已经把门打开了，那瓦西里也不能显得自己怕了，而且他刚刚跟阿纳托里吹完牛说一个小妹妹能把他怎么样。
索性瓦西里也学着白霖拉开另一张椅子，双臂撑在大腿上寻思着该怎么开口问那天晚上的情景，阿纳托里还是不太好意思直视白霖，他只好有些探头探脑地站在门外帮瓦西里探着风。
“呃，很抱歉在这么晚打扰你，但是...”瓦西里的声音瓮里瓮气地从房间里随着夜风传出来，他心里正盘算着怎么看起来和善点跟白霖讲那晚上的事，自己也在心里暗暗说怎么一开口就忘词了。瓦西里眼光躲躲闪闪，白霖专心致志地化着妆，一句话不说。
“是这样的，我感觉你有点，嗯，有点像我一个朋友。”毕竟白霖长得可以说是让自己觉得十分惊艳的，瓦西里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白霖看，他只好眼光盯着地板，自顾自地说下去。阿纳托里站在旁边暗想我怎么以前没见过瓦西里那么害羞，心里嗤嗤发笑着。
仿佛下定了决心，瓦西里一咬牙：“要不认识一下吧，我叫瓦西里，靠在墙边的是我的同事阿纳托里。”他伸出手在空中，以一个自认为很自信又阳光的角度递到白霖面前，他甚至还挤出一个看起来很暖的微笑，等待着白霖的回握。
白霖瞟了一眼镜子中的瓦西里。
白霖换了一只眼影笔。
白霖继续着她的化妆。
手晾在空中，没有回握。
白霖已然上好了一只眼睛的眼影，淡紫色鸢尾花夹杂着闪粉在台灯下闪烁着点点光芒。
瓦西里自觉有些尴尬，伸在空中的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为了缓解尴尬，他只好磕磕巴巴地继续接着自己的话茬说了下去：“唔，呃，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说起来，呃，虽然我是长官，但你们几个干了有那么几天的工作了，经验比我们老道。”话一出口，瓦西里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从他的视角看去，仿佛是一抹轻笑出现在白霖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瓦西里自己心里乐开了花，看啊，她笑了呢。
阿纳托里在门口听的实在是尬到听不下去，想想还是彻底跨出去了事。外面空气凉爽一些，也更方便看看白天那个大姐到底在哪，万一回宿舍可糟了。阿纳托里提心吊胆地左瞅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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