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测试
第二天，安桐带着加百列走在路上的时候，自然之子的所有人都震惊极了。
那个在战场上血腥暴虐的凶狼，竟然就那么安静地跟在副首领身后，不仅收起了那尖锐可怖的长爪，还时不时回应着女孩的话，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
要知道，这位的正常在他们看来就是最不正常的。
“他们短时间内很难接纳你，”安桐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毕竟你也杀了我们的人。”
加百列垂着眼睛，面对：“在被抬到这里的时候，我以为我会被处死——乱棍打死，或者被处刑，偿还我犯下的错误。”
“结果你也没想到赫姆斯救了你，还让你活下来了，是吗。”安桐笑了一声。
加百列点了点头：“如果当时的我知道我来这里会死不了，我肯定不会就那么乖乖地让他们把我带来。”
就算中了一枪，以他的体质，还不算完全失去挣脱的能力。他当时只是因为想用自己这点没用的生命偿还那些变异人而已。
“这做法很赫姆斯。”安桐感慨了一句。有时候她都很佩服赫姆斯的胸襟和信念，他似乎对人心看得很透彻，一般来讲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会对别人不抱希望，可赫姆斯却恰恰相反，他对别人充满希望。或者，他相信别人会改变。
从他扛下了那么多反对的声音收救了加百列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不仅认为加百列能重新振作起来，还能成为自然之子的一员。
事实上根据安桐已知的信息，他的决定是正确的。某种程度来说，比起她，赫姆斯才是加百列的救命恩人。
“系统，查询加百列角色光环。”安桐说道。
『查询中....角色光环又降了百分之十，现在是八十。』
果然，扶持赫姆斯，可以逐渐降低加百列的角色光环。虽然现在的任务委托对她已经没有用处，但她知道自己最开始的思路是没有错的。
站在赫姆斯办公室的门口，安桐抬头看了一眼加百列，加百列重重出了一口气，点了下头，安桐这才敲响了那扇门。
“进来。”
安桐拉开门，赫姆斯看向她，视线又跃向了她身后的加百列，挑了下眉，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没想到你真的能把他带来。”
安桐感受到加百列的局促，因为那灰色的尾巴在有点不安地拍打着她的腿侧。
侧了身，安桐伸出手推了加百列一把，加百列趔趄了一下走进了办公室，安桐这才一把关上门，挡住了外面那些探究的目光。
绿色的蛇尾从办公桌后游移而来，停在了加百列面前。
就算是赫姆斯，看加百列的时候也要微微仰着头。狼人实在是太高了。
“你好，加百列。我是赫姆斯。”他对加百列伸出手。
加百列则有点茫然地看着他。
安桐拉起加百列的手腕，把他的手塞了过去：“握手。”
赫姆斯善意地笑了一声，握了握加百列的手，然后走向了一旁的沙发。
几人坐下来，加百列显然对坐在这样柔软的东西上有点不适应，来回挪动着屁股。
安桐当然知道像加百列这样的变异人在辉煌军团能住在什么样的地方。人类能够使用的东西他一定都不被允许靠近。
最初黛西养育他的时候，把他关在了畜生棚里，后来的威森将军更不必提，那巨大的笼子她也不是没有体验过。
“我们今天想和你聊一聊辉煌军团的事情。你对雏鸟计划有了解吗？”赫姆斯开口说道。
加百列摇了摇头。赫姆斯和安桐对视了一眼，再次问道：“那你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为辉煌军团效力的变异人吗？”
加百列这次点了下头：“有。在关着我的地方，隔壁也是有笼子的。只不过我们不被允许交流，我只知道其中有一个长着长触角的女孩，经常会被带出去。”
“他们会在你们身上留记号吗？我是说，那种能判断一个变异人是不是为辉煌军团服务的记号。”
加百列摇了摇头。安桐叹了口气：“没事，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
“那么要不要听听我的调查结果。”赫姆斯俯了身，绿色的眼睛闪了闪。
安桐成功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你还去调查了什么？”
赫姆斯笑了：“昨天可不是只有你去找人谈心了。你去找加百列的时候，我也去找了嘎布。”
“你还是去找他了？我本来还说不要打草惊蛇。”安桐叹了口气，有点无奈。
赫姆斯知道，安桐也不想怀疑嘎布，但嘎布的嫌疑实在太过明显了。不过也正是这份明显，他总觉得事情还有哪里不对劲。
所以他才坚持要去找嘎布聊一次。
“是。而且我从他口中得到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情报，他本来是不愿意说的，但问话时我给他埋了坑，最后迫不得已，他才告诉我。”赫姆斯压低了声音。
“怎么说？”安桐问道，转身对加百列示意让他先出去。
“让他留下吧。”赫姆斯忽然开口。
安桐惊讶地看向他。
“至少他没有内鬼的嫌疑，不是吗？”赫姆斯含笑耸了耸肩。
加百列知道他们要说很重要的事情，但赫姆斯竟然就这么把他这个“前敌人”留在这里，也让他很震惊。他迅速看了一眼安桐，在得到她安抚的目光后才坐得直了些，显得很乖巧。
赫姆斯继续道：“你还记得联络站那次的事吗？嘎布突然离开了指挥岗位，再次出现，已经到了辉煌军团手里，就像......”
“就像自投罗网一样。”安桐飞快地接道。
赫姆斯肯定道：“是的。就是自投罗网。”
安桐耐心地听着。
“我问了很久，才问到一件被嘎布自己都忽略了的事情。他告诉我，他的耳机突然接收到一段音频，不是属于自然之子的，而是属于辉煌军团的。”
安桐惊讶地睁大眼。
赫姆斯点头：“辉煌军团的人告诉他，他们在路上俘虏了正在运送补给的小兔子，如果他不想让小兔子死的话，就一个人过去赎回人质。”
“竟然有这样的事...”安桐低声念着，猛地明白了什么，立马抬起头看向赫姆斯：“你是说！”
赫姆斯点了点头：“查理回来之后也没有告诉我们这件事。”
这场持久战，查理是从嘎布那边运送物资的。在那边的路上被俘虏也很正常。但是疑点就是，既然辉煌军团已经抓到了一个高级管理人员，为什么还要花费大功夫把嘎布忽悠出去。
“他有说为什么吗？”安桐说。
“嘎布回来后去找查理问过这件事，查理给他的回答是——谁被俘虏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要一个俘虏就是为了把副首领换过去。所以嘎布也就没有继续说这件事，他以为他被俘虏和查理被俘虏是一样的。”
安桐沉思着摸了摸下巴：“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嘎布在战场上太能打了，比起查理，辉煌军团觉得俘虏嘎布更有用处。”
赫姆斯点了点头：“是，有这种可能。我认为，如果嘎布是内鬼的话，完全没必要隐瞒这种关键的脱嫌信息，但也有可能他就是在等我问他，好把嫌疑引到真的被俘虏的查理身上。”
安桐呼出一口气。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她和赫姆斯一同陷入沉默
他们当然不愿意怀疑任何和他们朝夕相处这么久的同伴。
一直沉默的加百列忽然开口了：“既然是内鬼，那测试一下不就好了。”
安桐看向他，不赞同道：“我们怎么测？变异人和人类差别太大，我们没办法伪装成辉煌军团的人。”
加百列摇了摇头：“照你们的说法，他们两个都是这里的高级管理层对吧？那就给他们只有他们知道的假消息不就好了？”
“你是说......”赫姆斯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们不是认为我这样为辉煌军团工作过的变异人身上一定有什么记号吗？那就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让他们知道，”加百列思维异常清晰，“比如让他们知道，我身体的某个地方植入了什么样的识别记号，应该是辉煌军团的记号。”
赫姆斯恍然：“然后把这个消息让他们知道，同时也让他们知道我们在怀疑内鬼的事情。”
加百列点了点头：“但是不要操之过急，你们表现得不怀疑他们，反而可以装作体检，从最普通的士兵开始查，这样慢慢地一点点往上查。”
“这样真正的内鬼一定是坐不住的！他们要么想办法去除自己的记号，要么会想办法脱身。”安桐惊喜地说道。
“对了，你们说过的雏鸟计划是什么意思？”加百列忽然问道。
安桐犹豫了一下。知道这个计划，对加百列的打击可能比黛西射了他一枪的冲击更大。但是他总得知道自己从诞生就是辉煌军团设计的一个局。
于是她把雏鸟计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加百列。
谁知道，加百列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表现得竟然异常平静。
“你...不难过吗？”赫姆斯忍不住问他。他从小也是跟在父母身边长大的，他能想象到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诞生就是一个针对变异人的阴谋，他一定不会表现得像加百列这么平静。
加百列那双黑曜石似的眼睛显得更加乌黑，说出了一句绝不该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说的话：“除了恨，我还能有什么其他反应呢？”
安桐伸出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表示安慰。
“如果你们告诉我的这件事是真的的话，那还有一件事需要注意，”加百列沉声说，“如果普通的士兵里面也有辉煌军团的雏鸟，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也许会和查理或嘎布有联系。”
那个在战场上血腥暴虐的凶狼，竟然就那么安静地跟在副首领身后，不仅收起了那尖锐可怖的长爪，还时不时回应着女孩的话，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
要知道，这位的正常在他们看来就是最不正常的。
“他们短时间内很难接纳你，”安桐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毕竟你也杀了我们的人。”
加百列垂着眼睛，面对：“在被抬到这里的时候，我以为我会被处死——乱棍打死，或者被处刑，偿还我犯下的错误。”
“结果你也没想到赫姆斯救了你，还让你活下来了，是吗。”安桐笑了一声。
加百列点了点头：“如果当时的我知道我来这里会死不了，我肯定不会就那么乖乖地让他们把我带来。”
就算中了一枪，以他的体质，还不算完全失去挣脱的能力。他当时只是因为想用自己这点没用的生命偿还那些变异人而已。
“这做法很赫姆斯。”安桐感慨了一句。有时候她都很佩服赫姆斯的胸襟和信念，他似乎对人心看得很透彻，一般来讲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会对别人不抱希望，可赫姆斯却恰恰相反，他对别人充满希望。或者，他相信别人会改变。
从他扛下了那么多反对的声音收救了加百列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不仅认为加百列能重新振作起来，还能成为自然之子的一员。
事实上根据安桐已知的信息，他的决定是正确的。某种程度来说，比起她，赫姆斯才是加百列的救命恩人。
“系统，查询加百列角色光环。”安桐说道。
『查询中....角色光环又降了百分之十，现在是八十。』
果然，扶持赫姆斯，可以逐渐降低加百列的角色光环。虽然现在的任务委托对她已经没有用处，但她知道自己最开始的思路是没有错的。
站在赫姆斯办公室的门口，安桐抬头看了一眼加百列，加百列重重出了一口气，点了下头，安桐这才敲响了那扇门。
“进来。”
安桐拉开门，赫姆斯看向她，视线又跃向了她身后的加百列，挑了下眉，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没想到你真的能把他带来。”
安桐感受到加百列的局促，因为那灰色的尾巴在有点不安地拍打着她的腿侧。
侧了身，安桐伸出手推了加百列一把，加百列趔趄了一下走进了办公室，安桐这才一把关上门，挡住了外面那些探究的目光。
绿色的蛇尾从办公桌后游移而来，停在了加百列面前。
就算是赫姆斯，看加百列的时候也要微微仰着头。狼人实在是太高了。
“你好，加百列。我是赫姆斯。”他对加百列伸出手。
加百列则有点茫然地看着他。
安桐拉起加百列的手腕，把他的手塞了过去：“握手。”
赫姆斯善意地笑了一声，握了握加百列的手，然后走向了一旁的沙发。
几人坐下来，加百列显然对坐在这样柔软的东西上有点不适应，来回挪动着屁股。
安桐当然知道像加百列这样的变异人在辉煌军团能住在什么样的地方。人类能够使用的东西他一定都不被允许靠近。
最初黛西养育他的时候，把他关在了畜生棚里，后来的威森将军更不必提，那巨大的笼子她也不是没有体验过。
“我们今天想和你聊一聊辉煌军团的事情。你对雏鸟计划有了解吗？”赫姆斯开口说道。
加百列摇了摇头。赫姆斯和安桐对视了一眼，再次问道：“那你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为辉煌军团效力的变异人吗？”
加百列这次点了下头：“有。在关着我的地方，隔壁也是有笼子的。只不过我们不被允许交流，我只知道其中有一个长着长触角的女孩，经常会被带出去。”
“他们会在你们身上留记号吗？我是说，那种能判断一个变异人是不是为辉煌军团服务的记号。”
加百列摇了摇头。安桐叹了口气：“没事，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
“那么要不要听听我的调查结果。”赫姆斯俯了身，绿色的眼睛闪了闪。
安桐成功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你还去调查了什么？”
赫姆斯笑了：“昨天可不是只有你去找人谈心了。你去找加百列的时候，我也去找了嘎布。”
“你还是去找他了？我本来还说不要打草惊蛇。”安桐叹了口气，有点无奈。
赫姆斯知道，安桐也不想怀疑嘎布，但嘎布的嫌疑实在太过明显了。不过也正是这份明显，他总觉得事情还有哪里不对劲。
所以他才坚持要去找嘎布聊一次。
“是。而且我从他口中得到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情报，他本来是不愿意说的，但问话时我给他埋了坑，最后迫不得已，他才告诉我。”赫姆斯压低了声音。
“怎么说？”安桐问道，转身对加百列示意让他先出去。
“让他留下吧。”赫姆斯忽然开口。
安桐惊讶地看向他。
“至少他没有内鬼的嫌疑，不是吗？”赫姆斯含笑耸了耸肩。
加百列知道他们要说很重要的事情，但赫姆斯竟然就这么把他这个“前敌人”留在这里，也让他很震惊。他迅速看了一眼安桐，在得到她安抚的目光后才坐得直了些，显得很乖巧。
赫姆斯继续道：“你还记得联络站那次的事吗？嘎布突然离开了指挥岗位，再次出现，已经到了辉煌军团手里，就像......”
“就像自投罗网一样。”安桐飞快地接道。
赫姆斯肯定道：“是的。就是自投罗网。”
安桐耐心地听着。
“我问了很久，才问到一件被嘎布自己都忽略了的事情。他告诉我，他的耳机突然接收到一段音频，不是属于自然之子的，而是属于辉煌军团的。”
安桐惊讶地睁大眼。
赫姆斯点头：“辉煌军团的人告诉他，他们在路上俘虏了正在运送补给的小兔子，如果他不想让小兔子死的话，就一个人过去赎回人质。”
“竟然有这样的事...”安桐低声念着，猛地明白了什么，立马抬起头看向赫姆斯：“你是说！”
赫姆斯点了点头：“查理回来之后也没有告诉我们这件事。”
这场持久战，查理是从嘎布那边运送物资的。在那边的路上被俘虏也很正常。但是疑点就是，既然辉煌军团已经抓到了一个高级管理人员，为什么还要花费大功夫把嘎布忽悠出去。
“他有说为什么吗？”安桐说。
“嘎布回来后去找查理问过这件事，查理给他的回答是——谁被俘虏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要一个俘虏就是为了把副首领换过去。所以嘎布也就没有继续说这件事，他以为他被俘虏和查理被俘虏是一样的。”
安桐沉思着摸了摸下巴：“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嘎布在战场上太能打了，比起查理，辉煌军团觉得俘虏嘎布更有用处。”
赫姆斯点了点头：“是，有这种可能。我认为，如果嘎布是内鬼的话，完全没必要隐瞒这种关键的脱嫌信息，但也有可能他就是在等我问他，好把嫌疑引到真的被俘虏的查理身上。”
安桐呼出一口气。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她和赫姆斯一同陷入沉默
他们当然不愿意怀疑任何和他们朝夕相处这么久的同伴。
一直沉默的加百列忽然开口了：“既然是内鬼，那测试一下不就好了。”
安桐看向他，不赞同道：“我们怎么测？变异人和人类差别太大，我们没办法伪装成辉煌军团的人。”
加百列摇了摇头：“照你们的说法，他们两个都是这里的高级管理层对吧？那就给他们只有他们知道的假消息不就好了？”
“你是说......”赫姆斯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们不是认为我这样为辉煌军团工作过的变异人身上一定有什么记号吗？那就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让他们知道，”加百列思维异常清晰，“比如让他们知道，我身体的某个地方植入了什么样的识别记号，应该是辉煌军团的记号。”
赫姆斯恍然：“然后把这个消息让他们知道，同时也让他们知道我们在怀疑内鬼的事情。”
加百列点了点头：“但是不要操之过急，你们表现得不怀疑他们，反而可以装作体检，从最普通的士兵开始查，这样慢慢地一点点往上查。”
“这样真正的内鬼一定是坐不住的！他们要么想办法去除自己的记号，要么会想办法脱身。”安桐惊喜地说道。
“对了，你们说过的雏鸟计划是什么意思？”加百列忽然问道。
安桐犹豫了一下。知道这个计划，对加百列的打击可能比黛西射了他一枪的冲击更大。但是他总得知道自己从诞生就是辉煌军团设计的一个局。
于是她把雏鸟计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加百列。
谁知道，加百列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表现得竟然异常平静。
“你...不难过吗？”赫姆斯忍不住问他。他从小也是跟在父母身边长大的，他能想象到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诞生就是一个针对变异人的阴谋，他一定不会表现得像加百列这么平静。
加百列那双黑曜石似的眼睛显得更加乌黑，说出了一句绝不该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说的话：“除了恨，我还能有什么其他反应呢？”
安桐伸出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表示安慰。
“如果你们告诉我的这件事是真的的话，那还有一件事需要注意，”加百列沉声说，“如果普通的士兵里面也有辉煌军团的雏鸟，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也许会和查理或嘎布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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