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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禾黍打听佳人事,吴妈劝惹笑儿哭。

    王隐自与陈笑儿这次相会,顿觉心中对那陈笑儿更加思慕。心情果真大好,回到住处,便是看什么都顺眼,看谁都舒畅。再加上这两日本来身体就有所恢复,竟像极了普通人一样。玩笑也比平时多了起来。

    正午时刻,王隐与众人共同用过午饭,回到房中,便把禾黍偷偷叫到房中。

    王隐关起门来,便让禾黍坐下,禾黍向来知道这个少爷从来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倒也不拘束。

    “少爷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么?”禾黍问道。

    王隐笑道:“禾黍你直说,我平时待你如何?”

    禾黍道:“少爷待我们这般下人一直是很好的。这有什么可说。”禾黍突然发笑,“少爷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便好,还用得着这般绕么,能办的我自然去办,不能办的我自然想办法去办。”

    王隐毕竟是不好开口,不过想找个茬口与禾黍说,只见禾黍如此直爽,王隐倒觉得自己还比不得一个丫鬟,于是索性与禾黍直说了来:“禾黍,我今日确实有事求你。”

    禾黍呆呆的听着,只等王隐述来。王隐脸上羞红缓缓说道:“我在这陈府之中见了一个姑娘,那姑娘……”

    “哈哈,果然是的,这两日私下都在说呢,听说少爷昨日还因此与陈家少爷又大打出手呢。”禾黍大笑着说道。

    王隐脸色更加红了接着说道:“你莫要笑,听我说完。”

    “你说,你说,哈哈哈哈”禾黍依旧是止不住大笑。禾黍在王隐身边服侍这么久,王隐平日与人倒是爱得玩笑,但从未动过这般感情,也未有认真,禾黍也是第一次看王隐对姑娘如此正儿八经的认真,那憨态实在觉得好笑。

    王隐被禾黍笑的自己也觉得好笑,不由得又是想笑,又是脸红。一时尴尬不已。

    过了片刻,禾黍也笑的够了,便正了正身子,强忍住了笑容,说道:“好了,不笑了,少爷快说要禾黍怎么做?”

    王隐思考片刻,对禾黍说道,“我只让你去帮我打听一下,这陈家小姐喜欢些什么,是何样的人?”

    禾黍说道:“那还不好做么,我一会便去就是。少爷这也算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么”说完又咯咯笑起来。

    王隐只又羞得脸红起来。

    到正午十分,高再休来到王隐房中,原来他收到一封来自王永杰的书信,信中只谈到,王永仁自去昙仓山剿匪,便无音讯,也未收到任何官报。王永杰觉事有不妙,本想去昙仓山一探究竟,但突收到李少杨官文,原来,朝廷派遣钦差对琅琊九城例行巡检,这鄪城是毕经之地,因王永仁不在城中,命王永杰协同城中文武官员,精心准备,迎接朝廷巡检。信中叮嘱王隐,只身在外,要格外小心才是。

    高再休向王隐说道:“我家师傅向来心细,少爷自遇刺以来,虽知韩应天是关键人物,但整个事情还未理清,尤其是那伙刺客,身份不能明确,目的也不清楚,还需谨慎为好。”

    王隐也突想起自己遇刺之事,确实扑朔迷离,心情不由得也又沉重起来,刺客为何不与那日直接了结了自己,而是只重伤,为何又要在七星剑庄刺杀,让自己死在七星剑庄和当日身死在沂河岸有何不同,这小小的鄪城之内,谁人才能集结这么多高手对自己刺杀。这些疑问这些天始终在王隐脑海里,百思而不得其解。

    但王隐相信,事有始终,这件事既起,便不可能如此结束,这些刺客也不可能就此罢休。现在唯有静心等待,慢慢梳理。

    到晚间,毕小小依旧与王隐运功治伤后。王隐便叫所有人退去,只留下禾黍来。

    众人走后,禾黍便知王隐定是询问自己关于那陈笑儿的事情。便是难为不已。

    原来,今日禾黍在王隐指派之后,便去了这陈府之中找些下人丫鬟的闲聊。打听这陈家二小姐的相关趣事。这才得知,陈兆麟膝下有二女一子,这除却那嫁于邢家盗心法的陈娇儿,和那陈星宇。陈笑儿便是陈兆麟最小的女儿,不过十四岁,由于是小女,从小又最是听话,所以深得陈兆麟疼爱喜欢,自七八岁,陈兆麟便在府中给她单独开园,又找来一众名师教她琴棋书画。所以陈笑儿自幼便饱读诗书,性情又温和,也得了丫鬟下人的喜欢。府中丫鬟都想着能去她的院子里伺候。

    但有一事禾黍听后也不知如何向王隐回话,陈兆麟能做这白马城主,曾是有一贵人相助,便是朝中兵部侍郎李剑常,当初为感李剑常的知遇之恩,便将自己刚刚出生的幼女陈笑儿与李剑常之小子李明诚订了婚约,只等到两个孩子成人,便成姻亲。

    此事与陈兆麟而言,也是骄傲之事,所以陈府上下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禾黍知道王隐是对陈笑儿动了真情,却不知如何将这一消息告知于他。

    王隐待众人走后,便心急火燎的让禾黍说打探的情况,而禾黍正是为难,却只说了陈笑儿的性格,和下人们的看法,故意隐去了陈笑儿有婚约一事。

    王隐只听得这府中丫鬟仆人的评价,就满心欢喜,也觉得自己喜欢的这个女子正如自己所想。于是更加欢喜。

    一连几日,王隐每日除却吃饭睡觉疗伤,有空便会跑到陈笑儿的院子,今日是送些花糕,明日是借枝花笔,众人皆知王隐心思。不过,在这一来二去之间,倒是与陈笑儿渐渐熟识起来。王隐也是热情的很,每每到来,皆是送些小东西给她府中的丫鬟仆人也对王隐印象极好。每每王隐来到,这些丫鬟仆人也是经常打趣,“今日王公子又来借些什么?”每次也都逗得王隐面红耳赤。

    陈笑儿在这几日里,心中对王隐也渐渐生出情愫,她本也在府中与男人少有接触,又只觉王隐这个公子却是不同,热情如火,生性淡然,却也与自己心思甚为契合。

    只陈笑儿奶妈吴妈妈对王隐却甚为冷淡。每王隐到来,却总是冷冰冰的说出“一个男人还是少往些姑娘院中得好”之类的话来,但王隐并不理会,依然送些礼物给她,满脸堆笑。

    这吴妈妈是陈笑儿奶妈,陈笑儿自小便在她身边长大,说道亲近,要比自己的亲生母亲亲近的多。吴妈妈这几日也看出陈笑儿心思不宁,便找了个功夫,进到陈笑儿身边与她说道:“我知姑娘性子温润,倒是得男子的仰慕,这王公子看起来也倒不同这世间纨绔,有些不同。但总归直往这里跑,传讲出去不大好听。再说姑娘是早有婚约,如若生出什么事端,我们这些丫鬟下人有什么打紧,只是怕老爷不知会遭遇些什么。”

    陈笑儿其实这几日心中也甚为纠结,一面心中每日开始盼得王隐到来,一面也想到吴妈所说之事。竟不由得眼泪掉落下来。吴妈只知是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起身张嘴,“姑娘莫要生气,都是我嘴贱,惹得姑娘不高兴,属实该打。”陈笑儿赶紧上前拦住,只握住吴妈妈的手,不知说何,两人相对,吴妈妈也只心疼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