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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情种深重生相思,笑儿伤心拒王隐。

    王隐却并不知道这些,只每日高兴的去陈笑儿园中找她。这天又来到园中,先遇得陈笑儿丫鬟莺歌,莺歌便笑道:“今日公子来得有些晚些了,是不是没有编好情由来见我家小姐。”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王隐只被调侃的惯了,于是回道“你休要胡说,我只是……只是。”莺歌继续笑说道:“呦,呦,只是什么?”

    “只是,只是,有事耽搁了而已。”王隐结结巴巴说道。

    莺歌见王隐如此,又继续调侃道“王公子来我们府上,不就是养伤么,还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哦,对了,还有就是每日来找我家小姐借东西了,哈哈。”

    王隐虽是惯了,毕竟还是羞涩众人调侃。便从袖里拿出几辆银子,递给莺歌,说道“我的好妹妹,就不要再调侃我了,我这来的匆忙,带的东西也少,却也没有礼物再给姐姐了,只给你这几两银子,姐姐买些茶喝,还求姐姐以后别再拿我玩笑了。”

    莺歌接过银子,笑道:“看在王公子这些日子的银子面上,今日且饶了你吧,我家小姐今日可是心情不好,还不知道愿不愿意见你呢。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

    王隐听陈笑儿心情不好,赶忙问道:“你家小姐为何心情不好?”莺歌说道:“昨日吴妈妈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小姐从昨晚上就不高兴了。”又压低声音说道,“昨个儿,我看小姐好像还哭过呢。”

    王隐一直觉得陈笑儿开朗的很,却不知为何会哭,心里只紧张起来。

    “你且在这等着,我进去给你回话。”莺歌转身进了陈笑儿的房中。不一会便走了出来,对王隐说道:“王公子,今日,我家小姐身体有恙,不方便见公子,公子还是改日再来。”

    王隐又赶忙上前问莺歌:“姐姐,你家小姐这是怎么了,昨日我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突然就病了?”

    莺歌便到王隐跟前,“你说你,我家小姐只是今日说不方便而已,你这许多打听。”

    王隐虽不算愚钝,但对于女子的心思也并不聪慧,莺歌如此一说,自己更是担心,还是继续问道:“姐姐休要逗我,快给我你家小姐是不是病了?赶紧放我进去看望一眼吧。”

    莺歌看王隐如此着急,又好气又好笑:“我的王大公子,我家小姐说了,她今日不方便见你,只让你改日再来,你怎么如此纠缠呢。”

    于是又上前低声给王隐说道:“我家小姐没病,今日不想见你而已,你怎么那么笨呢。”

    王隐听莺歌说陈笑儿不想见他,更是奇怪了,便继续问道:“姐姐,我这更是纳闷了,之前都是好好的,为什么今日不见了呢。我是何处招惹了笑儿了么?”

    莺歌看王隐这愚蠢之状,也是生起气来,“你这人,长得平庸,还如此愚蠢,倒不知我家小姐看上你什么,这也正是我家小姐未出过阁门而已。不然你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我都与你说了,我家小姐不愿见你,你便回去吧,兴许等明个儿你再来她又想见了。”

    王隐看莺歌生气不再搭理,于是便只得悻悻而回。王隐今日突然吃了闭门羹,回到自己房中,闷闷不乐,始终也没有想明白原由。只觉这几日与陈笑儿交往愈密,已经熟悉起来,不知怎的,怎么会突然不再见自己呢。

    王隐越想越是郁闷,于是便叫禾黍进来,询问差她打听陈笑儿情况,有何进展。禾黍只吞吞,不肯说明,王隐看出端倪,便一再追问,禾黍眼见已瞒不过,便讲事情讲出。

    王隐一听到陈笑儿,已经有婚配一事,便觉心中疼痛不已,竟不小心瘫坐在地上,禾黍也是吓了一跳,赶忙上前,王隐也只在禾黍搀扶中才缓缓站起,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如何表达,久久不能言语。

    禾黍见王隐全不似之前活泼,满脸阴沉抑郁。便说道,“我说不说,你这偏要问,知道了,又是这般模样。这天下女子多的是了,又不止她一人。”

    王隐只一声叹息。良久才说出一句:“世间不止她一人,可我今日却只想她一人。”之后便让禾黍出房,只自己一人在房中独想。

    再说,王隐走后,莺歌便来到陈笑儿的房中,陈笑儿在屋里也听得外面动静,一面今日只不想再见王隐,可王隐被莺歌斥走,自己心里又却百般不舍。一个纯纯少女,情窦初开,那百般矛盾纠结于心,竟也是痛苦不已。

    自小长在这深闺之中,大一点时,却常和丫鬟们凑在一起,听得许多男女故事,什么梁山伯祝英台分水而居了,许仙夜思白娘子了,尤其是也常听得许多的当世才女佳人之事了。心中也常有对情爱之事的百般幻想,说来也奇怪,自知自己已有婚配事以后,倒常对那未曾见面的夫君幻想思慕。

    自与王隐相见之后,这样的心思反而更重,只是所思也不再是自己空想之人,却是王隐清晰的模样。世人常说,“人生最苦是相思”,戏文里也说得“叹孽种,终朝迷惑将人弄。”越思越苦,越苦越思,竟像那刻在心田里一般,挥之不去,忘之不得。

    却可叹,“一双相思种,情窦刚发生,百般纠结苦,遥隔两岸星。”

    陈兆麟这几日只忙于府中事务,倒也并未忘记王隐之事,只吩咐府中上下,尽量照顾周全。这日却听得府中刘总管汇报,王隐除每日在房中休息疗养之外,这几日却天天去哪二小姐院中,常常一去便是一日,只怕传讲出去会有所影响。

    陈兆麟生性虽平日对陈笑儿也是百般疼爱,但却最重这人事情面,听得这话,心中自然不快。但王隐毕竟干系到白马城与鄪城关系,自己却也不好直接去找寻王隐。不由分说,便气冲冲去了陈笑儿院中。

    笑儿正在房中闷闷不乐,突然见父亲闯进门来,陈笑儿赶紧起身欲向陈兆麟请安。陈兆麟面色铁青,并不搭理她。

    陈笑儿问道:“爹爹这时不该去到公府中么,怎么有空来看我呢。”

    陈兆麟看陈笑儿不知原由,更是气愤不已。“哼!你还有脸说这些,我每日忙于公务,对你属于管教,你竟做出这等事来,我脸都被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