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凝结
轻松解决了期末考，小明也准备认真调查魔法师的事了。警察们调查了其他地点，现在就还剩那座教堂。
在饭桌上，爸妈也知道了这件事，聊着聊着便问起来。
“小明，未来，你们是在调查那个魔法师事件吗？”老爸问道。
“对，怎么了？”
“没，就问问，我和你妈都没见过真正的魔法师呢！”
“对啊，地球上从来没见过魔法师，有也是小说里面写的，神秘而帮派不明……”
“魔法师是真的存在的，而他们也像小说里头那样强大，甚至比小说里写的更加强大。”向未来说道，抱着自己的饭碗。
“那可太危险了，不如还是让警察来吧？”
“能抢先一步当然要去啊，我可不想让如此有趣的探险就此止步。”
“别，这已经不是探险的范畴了吧？”老妈担忧地说道。
“我们会保持在安全的范围内行动的。”
“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安全范围么？就是在放屁！”老爸笑骂道。
“放手让我们去试试呗？真的……普通人一辈子也碰不上这些事，放过这次冒险我会懊恼一辈子的！”小明恳求道。
这番话似乎击中了老爸的心头，他先是呆了一下，眼神复杂无比，随后重重地探了口气，“好吧好吧，但答应我别去干那些太危险的事情。”
“谢啦老爸，嘿嘿。”
“你怎么能让他们去那种地方呢？真正的魔法师想杀人的话那人这么死的都不会知道的喔！”老妈一脸不可置信。
“相信孩子们吧，没事的。就像他们说的一样，有些事情真的一辈子难遇，就让他们去吧。”老爸把饭扒完，捂着头离开了饭桌。
老妈也不好再争，只好默认了。得到父母允许的王筱明和向未来自然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接下来就是让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夜晚，向未来摸进小明房间，准备商量作战计划。
“嗯？虽然我房间不怎么锁门，好歹也敲下门再进呀……”小明正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样子是刚洗完澡。
“呵呵，我可是拿到了教堂的设计图！”只见向未来打开手环，拉出了全息投影。
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是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出去溜达了几圈，小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看着向未来那湿漉漉的金色长发，想必她也是刚洗完澡吧。
“奇怪，我怎么……”小明顿了一下，回过神来，指了指自己前面，“放那吧，来这坐着先。”
未来坐下，小明为她打理那湿润的长发，那香柔的洗发露残留味道透进了小明的鼻孔，那脖颈处的肌肤仍冒着热气。
“我们得从……”
“未来，你真的成为了一个地球的可爱女孩……”
“嗯？怎么了？”
“没，就是感叹罢了。真希望你能一直这样。”
“不会那么轻易改变的哦？”
“嗯……”
“但生活不会这样一直下去，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人没变就好了嘛。”
向未来刚想说什么，又停了下来，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可人总是会离开的……
“那么我们开始研究吧。“向未来盖过话题，回到计划主题。
不管怎么说，明天都是值得期待的了。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就这样过了几天，却什么发现都没有。反倒是在巷子里头遇上了混混，差点打上一架。
教堂的钟声敲响，小明和向未来依旧没有放弃，在那教堂二楼蹲伏，等待着关键人物的出现。
“小明醒醒，有动静！”向未来拍醒快要睡着的王筱明。
只见教堂里进来了一群穿西装的人，似乎是某位大领导呢。
“难不成这后面还有什么大背景？”
“坏了，如果真的这样的话……”
“那就真的接近小说情节了。未来，你快去看看警察局有什么动静，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打算。”
“嗯，小心别被发现。”说罢，向未来悄悄离开，小明则躺倒在二楼的椅子下，用心倾听那边的话语。
教堂有些许回声，听不太清楚，但能知道个大概。
到了晚上，那群人才走。小明没法从正门出去，只好从二层窗户爬出外面，好在当年跟李清坏事没少干，爬墙还是会点点的，总算是安全出来了。但很不巧，下来便碰到了前几天碰到的混混。
“小子，又是你，不知死么？”
“还敢来？”
一群人围了上来，面容狰狞。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代应该没有那么多混混才对……不对，什么时代都会有的吧？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这次可没有带那把剑出来，该想想怎么逃脱才行。
“真是冤家路窄，我就路过，没必要兴师动众吧？”
“你还记得上次你上次怎么说的来着吗？嘿，那叫一个拽，扛着把剑站在女孩面前，大喊‘过来就死’，噢噢噢，真是不得了，他妈的怎么不叫了？”
“我如果跟上次说同样的话你们敢上么？”
“还有不敢的道理，还是顾顾你那张脸吧！”只见那老大捏着拳头，那拳头亮起光芒，一拳，小明侧身躲过，那一拳直接打到教堂围墙上，出了个大坑，闪着火星。
没看错的话，是魔法。
“如果你能把那女孩给我，说不定能放你一条生路，嘿嘿。”那混混老大不怀好意地笑道。
小明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明白了现况，慌的话绝对没有出路，刚刚很完美躲过去了，说不定……
“就这？给了点小力量就在这得瑟？”
“你！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老大气冲冲地走上来，眼中充满了杀意。
杀意是冲动的体现，冲动便代表着破绽。眼看老大距离越来越近，正准备一拳糊脸呢，殊不知已经到了小明的反击距离了。
“嘿！”小明突然出声，那混混老大顿了一下，下一秒被踢中了裆部，当场跪下双手捂裆，手中的力量下意识释放，把自己下半身打掉了，肉沫溅得到处都是，烤肉的味道充盈了整个小巷，小明被冲击波弹到墙上，痛感袭来，那半身分离也让他反胃不已，但尽管如此，他仍得保持冷静。
“他可是要死了哦，你们最好快点叫救护车。”小明挤出一个微笑，将老大的头踩在脚下。那混混老大一脸痛苦，却又无法叫出声，伤口处被烧焦，血在渗漏。
混混们在黑巷中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认为老大被更强大的力量打败了，打了救护车赶紧跑了，小明也不好留在现场，抖干净身上的肉沫和灰尘，赶紧离开了。
踉踉跄跄地回到家，先跑进卫生间吐了一顿中午饭出来，洗了个澡，勉强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有向未来看出了异样。
潦潦草草吃过晚饭，连滚带爬回到了房间。未来也跟了进来。
“怎么了，看你好像不太舒服？”
“锁上门吧，我慢慢说。”小明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
向未来锁上门，“呃……警察那边不查了……”
“我差点杀了人......”
“嗯哼？”
小明痛苦地将头埋入枕头。
向未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
心中的黑暗在那一瞬间卷土重来，“戏弄他！”随后那人便半身分离，自己才是起了杀心的那个人啊……
“别这样……”向未来没有办法，只能喊道：“别被它吞没了！”
如果所有人伤害别人时都会让自己痛苦，那这个世界就恐怕没有罪恶了吧？但对于心中良知尚在的人来说，对他人的伤害会像一根根针反扎在自己心上。除非有真正的理由，否则一切都会打回自己身上。恰是这点，未来知道小明仍在光明面，那些痛苦，是作为人所以该有的。
小明一点一点地交代了事件经过，这是很自然的防卫，不过那混混老大也有魔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代表着那个幕后黑手就在那教堂附近，并且创造了一股相当强的力量来保护自己。不过小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每伤害一个人自己就要痛苦一天，那他谁也没法打败。
“接下来就靠近终局了，小明，振作起来啊！”
“希望吧。”小明抬起了头，看起来已经缓过来一些了。“所以警察那边发生什么了？”不能再逃避了，人类的感情先放一边去吧。
“那边说不会再调查下去了，上头把这案子下了。”未来还是有点担心小明的状态。
“那时教堂不是来了个西装男子么？说不定那就是所谓的上头？”小明像没事发生一样，推断道。
“还真有可能。”
“那就剩下我们了呀，安全也没有保障了。怎么，还要继续么？”
向未来心想这句话应该问他自己才对，“当然。不说我了，你可是在何枫同学面前保证过的啊。”
“那就好，再看一个星期吧，得有动静我们才能动手。”
“动手……是什么意思？”
“杀掉那个该死的法师啊，从根源上铲除危险。”
“这可不像刚差点杀了个人抱着枕头哭的你啊？”
“我杀掉了刚刚的我啊，找到了理由，便不再被结果束缚了。”
“好是好了……”向未来对这突然的变化感到不适，“别离黑暗太近，会掉下去的。”
“如果有边界的话。”小明笑道。
没法反驳，向未来也不知道该害怕什么了，但心头就是有一股恐惧的感觉。另外，有些事已经烧到眉头了，也不知道小明做没做好准备。该不该说呢？说了的话行动会终止的吧？就目前来看，都是她自己的任性推动着事件的发展，小明真的想揭开那无关紧要的真相吗？
“怎么了，有什么疑惑的吗？”
“没，只是想了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急的，他在附近培养力量，说明还不想走。只是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希望光芒之地那边会发现端疑，有法师介入那就简单多了。”
“但愿吧，但在那之前还是得我们自己一步步来。就这样，明天就一点点开始吧。”
“记得带上你的剑，敌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第一地球上的魔法师之谜，留给了这地城的两个年轻人。
向未来循着魔法的感觉，来到一个公园，四周没人，只有一个老人，背着手，戴着帽，倚着树头，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放在他前方的草坪上。有没有可能，他就是魔法师？
“嘿，那边的女孩，在干什么呢？看了这么久，过来陪我聊聊？”那声音不像是老人能发出来的，像是一个年轻小伙。
向未来顶不住好奇心，上前交谈。随着距离的缩短，她总算是看清了那地上的是什么——一根不知道从哪口大钟拆卸下来的指针。
“老人家……”
“哎，怎么能这么说……”
“啊，不好意思，该如何称呼？我叫向未来，住着附近。”
“嗯，我叫时，来这散步的老人罢了。看起来你好像对什么感兴趣？”时摘下帽子，指了指那根表针，“比如地上这东西？”
“其实不止吧。我在寻找一位法师……”
“很可惜，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位法师。你要找的那位法师现在正在教堂的地下室呢。”
“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但我不能告诉你。”
向未来感到很奇怪，他似乎知道很多。“那地上的是什么，你的钟表上的针么？”
“要这么说也是，不过它现在是一把钥匙，是一把剑。我现在在等接任的人。”
“你又是什么人？”
“别问了，我不会说的。我只告诉你你要找的那个人在教堂地下室。其他的交给你自己了。”
眼前这个老人太奇怪了，向未来想要问清楚，但看他一脸拒绝，也就没有追问。要不要相信他？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向未来决定相信他，并把情报发给了小明。
刚准备走，那老人突然来了一句，“记得和那男孩好好告别。”
“什么意思？”
“没，就提醒一下你，地球人的习俗嘛。唉，接任者推迟了，我也该走了。”那老人背着手离开了，地上的指针不知何时消失了，“别跟任何人说起我。”他最后回头补了一句，随后消失在黄昏之中。
“他会不会是一个法师？”正想着，向未来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那老人的模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怀着疑惑的心情回到家。
家里没人，安静得像没人住过一样。
突然，手机亮起，是小明的消息：“来第一人民医院，爸妈出事了。”
好远。
天空正在暗下来，未来赶了半小时的车，总算来到了医院。
好黑。
人工太阳熄灭，路灯成为了主角。
上到重症室，挤满了来探望的家属。
“学校被袭击啦……”
“哪个狗娘养的，干出这种事。”
人们小声议论着。
穿过拥挤的走廊，总算是到了爸妈的治疗室。敲了敲门，医生给她开了门，小明正趴在床边。
“放心吧，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我们会尽力让他们苏醒的。犯人已经落网了。”
看到那被烧的体无完肤的爸妈，向未来的心停跳了一下，眼泪不自觉便流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跪倒在地上，这种感觉，就像有一把刀子刺入了她的心脏，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知觉，只剩下地板与头相撞带来的痛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床上醒来，身边的是小明，正看着窗外。
“醒了？”小明回过头，“不能再拖了，明天开始立刻动手吧。”
但是明天却又是另一个日子。未来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会坚持下去么？去寻找那个无意义的真相……”
“现在有意义了，它伤害到了我的家人和其他人，说什么也得去了。”
“就算没有我？”
“嗯？你不想继续了吗？”
“明天我得去部队报到了，我通过了选拔，进入了维和队的探索部队。”
小明表情凝固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恭喜你了。”还试着挤出个笑容，但现在来看还是太难了。
“所以你会继续吗？就算没有我？”
“会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再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活着回来。”
“知道了。”小明终于挤出了个笑容。
往后，平静的生活不再，光明需要有人牺牲。
一个夜晚，小明暂时抹掉了自己所有的情感，与寒冰·碎月融为一体，准备将那火焰与黑暗一同凝结。
第二天的早上，小明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了。向未来看起来很早便走了，也没什么令他担心的了。只是没想到家里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带上门，同时也是与过去的自己诀别。
来到教堂附近的早餐店，点了一碗面食，慢悠悠地吃着，同时观察着教堂方向的动静。
不久，一辆商务车到来，停在了教堂门口，保镖带着几个穿着西装的人进去后便锁上了教堂的大门。
“唉，又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驾到呢？已经好久没有去那里面做礼拜了。”店长叨叨着。
不管是谁，都一样。
教堂一楼的窗户还开着，那堵几乎被打烂的墙还没有修好，小明借着破墙爬进教堂外围，再从那扇开着的窗户溜进教堂内部。
确认安全之后小明才进来，这大教堂一层没有人，说明那个大法师仍在地下室，当前就是要找到地下室的入口。这时，在对面座位突然传出声音，是那两个保镖，刚从对面尽头的房间里出来。猜得没错的话，入口应该就在那个房间。
“那边有扇窗没关，先过去关了吧。”
“嗯。”
两个保镖分开了，反而不好处理。
保镖的接近让小明看清楚了武器配置——是消音手枪。
这么一来，机会就出现了。
其中一个保镖过来关窗，被埋伏在窗外的小明一剑穿喉，小明将他拉出窗外，收下他的手枪，随后在外围给了里面那个保镖一枪，运气不错，一枪穿头，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小明立刻翻进去，到达那个房间。似乎被上锁了。他用手枪碰了一下门把，那手枪竟被直接融化，小明急忙将它甩开，去到另一个保镖身上换了把能用的。至于这道门，小明拿出剑，直接劈向门锁，没有声音，就像劈在水里一样，门也随之结霜，轻轻一推便被打开，地下室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必须小心，魔法师或许已经知道了法阵损毁的信息。一路下去，到了一个大厅，一个西装男人正坐在那老板椅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不是，他不是那个魔法师。
但没有绕路的选择。
“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回吧。”只见那男人翘着二郎腿，吸着烟，用无比轻蔑的眼神看着王筱明。
“别挡我路！”小明一枪打去，电磁弹却在那火焰之阵中融化。
“你打不赢我的，凡人。”那男人全身化作火焰，像幽灵一般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四周的气温正在上升，一个巨大的法阵在座位上方形成，喷射出火雨。
小明连忙拔剑，那火雨在剑的附近熄灭。
“有趣。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到底如何？”那男人，回到座位上，重新编制法阵。
小明看到了机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不防一道巨大的光波射来，躲避不及，却像丝绸般被寒冰·碎月切开。
没有费多少力气，便将剑刺穿了那人的胸膛，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了那不可置信的一刻。
小明的心早就麻木，在它苏醒过来之前得杀掉那个幕后黑手！
眼前这个男人无疑给了个告诫自己，大意可是会丢掉性命的。
椅子后面还有个通道，通往那更深处的地下室。接下来的敌人可能会更加强大。“如果没有寒冰·碎月，我可能已经死了几回了。”小明紧握着剑，小心翼翼地向深处前行。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是快到了，里面传来几个男人的笑声，应该就是这里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更为巨大的教堂，几位少女正被绳索吊在那神父雕像的手指上，几个男人则在那下面摆台喝酒。
“我会协助您的，到时候有什么事还劳烦局长帮忙。”那个穿着教士服的人笑道。
“没问题！”那西装男叫道，旁边一群人也连连点头。
“在此之前，我想我们有新客人了。”
“可是我已经支开警察了呀？”
那教士看向刚走进了的王筱明，那群西装男也看了过去。
“哟呵呵，哪来的臭小子？怎么？警察查不起的东西你倒来查咯？赏个脸来喝杯？”
“可别小看这孩子，他也是一路过来的。”那教士提醒道。
小明可不管他们在说什么，调整呼吸，直冲过来。
“喂喂，他不怕死的吗？”
一群人知道小明不简单，纷纷散开，
“正巧，试试这魔术。”
小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砍向他们，而是将那吊着的女孩们救了下来。
但没有哪个女孩走得动，救下来也无济于事。
小明重新调整呼吸，这次，便是他们的死期。
天花板上出现了法阵，四周也随之出现法阵，但没必要理睬，那剑直直地刺向教士，法阵生效，天上下起火石，四周拉起火鞭，都无济于事，那寒冰·碎月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挡那教士急忙用火绳拉了两个人挡着，那两个人没法抗衡教士的力量，被来了个串烧，从伤口到全身，寒冰无孔不入。
局长看呆了，“不带这样的！”他施展更加强大的法术，生怕自己也被拉去垫背。几根熔岩锁链从天而降，小明慌忙拔剑，躲开那锁链，退到石雕前。
此时，小明的手已经被冻僵，“明明在跟火焰对战，呵呵。”没有机会暖手了。
“小子，玩够了，该让你见识一下魔法的真正威力了。你那把剑可保不了你一辈子。”
“呀！”教士还没说完，局长的手上幻化出火之刃，向小明刺来。
玩剑小明可没怕过谁，只一个侧身躲过了那一刺，右手臂被划了一道，但左手接过剑，一个横斩，直接将局长像纸一样切成两半，甚至连血都没有溅出。
“够了，火之舞，火焰飞升！”那边的教士发动了法术，四周升起火焰，如风暴般卷起，仿佛要吞噬整个地下室，“让我看看你的觉悟，剑士！”
那巨大的烈焰之风渐渐凝聚在中心，亮度堪比太阳，小明挡在女孩们的前面，将寒冰·碎月刺入地板，以抵挡将要到来的火焰风暴。眼睛在那光亮中失明，身体也逐渐失去知觉，唯一能感受得到的，是那也开始冻僵的左手。
“拜托了，再拿起这把剑吧。”
热浪褪去，暗霜凝结，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力量。
他终究没能再拿起这把剑来，但有人替他拿起来了。
终于还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掉入了那梦境之乡。
在饭桌上，爸妈也知道了这件事，聊着聊着便问起来。
“小明，未来，你们是在调查那个魔法师事件吗？”老爸问道。
“对，怎么了？”
“没，就问问，我和你妈都没见过真正的魔法师呢！”
“对啊，地球上从来没见过魔法师，有也是小说里面写的，神秘而帮派不明……”
“魔法师是真的存在的，而他们也像小说里头那样强大，甚至比小说里写的更加强大。”向未来说道，抱着自己的饭碗。
“那可太危险了，不如还是让警察来吧？”
“能抢先一步当然要去啊，我可不想让如此有趣的探险就此止步。”
“别，这已经不是探险的范畴了吧？”老妈担忧地说道。
“我们会保持在安全的范围内行动的。”
“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安全范围么？就是在放屁！”老爸笑骂道。
“放手让我们去试试呗？真的……普通人一辈子也碰不上这些事，放过这次冒险我会懊恼一辈子的！”小明恳求道。
这番话似乎击中了老爸的心头，他先是呆了一下，眼神复杂无比，随后重重地探了口气，“好吧好吧，但答应我别去干那些太危险的事情。”
“谢啦老爸，嘿嘿。”
“你怎么能让他们去那种地方呢？真正的魔法师想杀人的话那人这么死的都不会知道的喔！”老妈一脸不可置信。
“相信孩子们吧，没事的。就像他们说的一样，有些事情真的一辈子难遇，就让他们去吧。”老爸把饭扒完，捂着头离开了饭桌。
老妈也不好再争，只好默认了。得到父母允许的王筱明和向未来自然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接下来就是让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夜晚，向未来摸进小明房间，准备商量作战计划。
“嗯？虽然我房间不怎么锁门，好歹也敲下门再进呀……”小明正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样子是刚洗完澡。
“呵呵，我可是拿到了教堂的设计图！”只见向未来打开手环，拉出了全息投影。
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是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出去溜达了几圈，小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看着向未来那湿漉漉的金色长发，想必她也是刚洗完澡吧。
“奇怪，我怎么……”小明顿了一下，回过神来，指了指自己前面，“放那吧，来这坐着先。”
未来坐下，小明为她打理那湿润的长发，那香柔的洗发露残留味道透进了小明的鼻孔，那脖颈处的肌肤仍冒着热气。
“我们得从……”
“未来，你真的成为了一个地球的可爱女孩……”
“嗯？怎么了？”
“没，就是感叹罢了。真希望你能一直这样。”
“不会那么轻易改变的哦？”
“嗯……”
“但生活不会这样一直下去，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人没变就好了嘛。”
向未来刚想说什么，又停了下来，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可人总是会离开的……
“那么我们开始研究吧。“向未来盖过话题，回到计划主题。
不管怎么说，明天都是值得期待的了。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就这样过了几天，却什么发现都没有。反倒是在巷子里头遇上了混混，差点打上一架。
教堂的钟声敲响，小明和向未来依旧没有放弃，在那教堂二楼蹲伏，等待着关键人物的出现。
“小明醒醒，有动静！”向未来拍醒快要睡着的王筱明。
只见教堂里进来了一群穿西装的人，似乎是某位大领导呢。
“难不成这后面还有什么大背景？”
“坏了，如果真的这样的话……”
“那就真的接近小说情节了。未来，你快去看看警察局有什么动静，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打算。”
“嗯，小心别被发现。”说罢，向未来悄悄离开，小明则躺倒在二楼的椅子下，用心倾听那边的话语。
教堂有些许回声，听不太清楚，但能知道个大概。
到了晚上，那群人才走。小明没法从正门出去，只好从二层窗户爬出外面，好在当年跟李清坏事没少干，爬墙还是会点点的，总算是安全出来了。但很不巧，下来便碰到了前几天碰到的混混。
“小子，又是你，不知死么？”
“还敢来？”
一群人围了上来，面容狰狞。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代应该没有那么多混混才对……不对，什么时代都会有的吧？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这次可没有带那把剑出来，该想想怎么逃脱才行。
“真是冤家路窄，我就路过，没必要兴师动众吧？”
“你还记得上次你上次怎么说的来着吗？嘿，那叫一个拽，扛着把剑站在女孩面前，大喊‘过来就死’，噢噢噢，真是不得了，他妈的怎么不叫了？”
“我如果跟上次说同样的话你们敢上么？”
“还有不敢的道理，还是顾顾你那张脸吧！”只见那老大捏着拳头，那拳头亮起光芒，一拳，小明侧身躲过，那一拳直接打到教堂围墙上，出了个大坑，闪着火星。
没看错的话，是魔法。
“如果你能把那女孩给我，说不定能放你一条生路，嘿嘿。”那混混老大不怀好意地笑道。
小明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明白了现况，慌的话绝对没有出路，刚刚很完美躲过去了，说不定……
“就这？给了点小力量就在这得瑟？”
“你！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老大气冲冲地走上来，眼中充满了杀意。
杀意是冲动的体现，冲动便代表着破绽。眼看老大距离越来越近，正准备一拳糊脸呢，殊不知已经到了小明的反击距离了。
“嘿！”小明突然出声，那混混老大顿了一下，下一秒被踢中了裆部，当场跪下双手捂裆，手中的力量下意识释放，把自己下半身打掉了，肉沫溅得到处都是，烤肉的味道充盈了整个小巷，小明被冲击波弹到墙上，痛感袭来，那半身分离也让他反胃不已，但尽管如此，他仍得保持冷静。
“他可是要死了哦，你们最好快点叫救护车。”小明挤出一个微笑，将老大的头踩在脚下。那混混老大一脸痛苦，却又无法叫出声，伤口处被烧焦，血在渗漏。
混混们在黑巷中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认为老大被更强大的力量打败了，打了救护车赶紧跑了，小明也不好留在现场，抖干净身上的肉沫和灰尘，赶紧离开了。
踉踉跄跄地回到家，先跑进卫生间吐了一顿中午饭出来，洗了个澡，勉强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有向未来看出了异样。
潦潦草草吃过晚饭，连滚带爬回到了房间。未来也跟了进来。
“怎么了，看你好像不太舒服？”
“锁上门吧，我慢慢说。”小明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
向未来锁上门，“呃……警察那边不查了……”
“我差点杀了人......”
“嗯哼？”
小明痛苦地将头埋入枕头。
向未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
心中的黑暗在那一瞬间卷土重来，“戏弄他！”随后那人便半身分离，自己才是起了杀心的那个人啊……
“别这样……”向未来没有办法，只能喊道：“别被它吞没了！”
如果所有人伤害别人时都会让自己痛苦，那这个世界就恐怕没有罪恶了吧？但对于心中良知尚在的人来说，对他人的伤害会像一根根针反扎在自己心上。除非有真正的理由，否则一切都会打回自己身上。恰是这点，未来知道小明仍在光明面，那些痛苦，是作为人所以该有的。
小明一点一点地交代了事件经过，这是很自然的防卫，不过那混混老大也有魔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代表着那个幕后黑手就在那教堂附近，并且创造了一股相当强的力量来保护自己。不过小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每伤害一个人自己就要痛苦一天，那他谁也没法打败。
“接下来就靠近终局了，小明，振作起来啊！”
“希望吧。”小明抬起了头，看起来已经缓过来一些了。“所以警察那边发生什么了？”不能再逃避了，人类的感情先放一边去吧。
“那边说不会再调查下去了，上头把这案子下了。”未来还是有点担心小明的状态。
“那时教堂不是来了个西装男子么？说不定那就是所谓的上头？”小明像没事发生一样，推断道。
“还真有可能。”
“那就剩下我们了呀，安全也没有保障了。怎么，还要继续么？”
向未来心想这句话应该问他自己才对，“当然。不说我了，你可是在何枫同学面前保证过的啊。”
“那就好，再看一个星期吧，得有动静我们才能动手。”
“动手……是什么意思？”
“杀掉那个该死的法师啊，从根源上铲除危险。”
“这可不像刚差点杀了个人抱着枕头哭的你啊？”
“我杀掉了刚刚的我啊，找到了理由，便不再被结果束缚了。”
“好是好了……”向未来对这突然的变化感到不适，“别离黑暗太近，会掉下去的。”
“如果有边界的话。”小明笑道。
没法反驳，向未来也不知道该害怕什么了，但心头就是有一股恐惧的感觉。另外，有些事已经烧到眉头了，也不知道小明做没做好准备。该不该说呢？说了的话行动会终止的吧？就目前来看，都是她自己的任性推动着事件的发展，小明真的想揭开那无关紧要的真相吗？
“怎么了，有什么疑惑的吗？”
“没，只是想了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急的，他在附近培养力量，说明还不想走。只是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希望光芒之地那边会发现端疑，有法师介入那就简单多了。”
“但愿吧，但在那之前还是得我们自己一步步来。就这样，明天就一点点开始吧。”
“记得带上你的剑，敌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第一地球上的魔法师之谜，留给了这地城的两个年轻人。
向未来循着魔法的感觉，来到一个公园，四周没人，只有一个老人，背着手，戴着帽，倚着树头，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放在他前方的草坪上。有没有可能，他就是魔法师？
“嘿，那边的女孩，在干什么呢？看了这么久，过来陪我聊聊？”那声音不像是老人能发出来的，像是一个年轻小伙。
向未来顶不住好奇心，上前交谈。随着距离的缩短，她总算是看清了那地上的是什么——一根不知道从哪口大钟拆卸下来的指针。
“老人家……”
“哎，怎么能这么说……”
“啊，不好意思，该如何称呼？我叫向未来，住着附近。”
“嗯，我叫时，来这散步的老人罢了。看起来你好像对什么感兴趣？”时摘下帽子，指了指那根表针，“比如地上这东西？”
“其实不止吧。我在寻找一位法师……”
“很可惜，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位法师。你要找的那位法师现在正在教堂的地下室呢。”
“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但我不能告诉你。”
向未来感到很奇怪，他似乎知道很多。“那地上的是什么，你的钟表上的针么？”
“要这么说也是，不过它现在是一把钥匙，是一把剑。我现在在等接任的人。”
“你又是什么人？”
“别问了，我不会说的。我只告诉你你要找的那个人在教堂地下室。其他的交给你自己了。”
眼前这个老人太奇怪了，向未来想要问清楚，但看他一脸拒绝，也就没有追问。要不要相信他？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向未来决定相信他，并把情报发给了小明。
刚准备走，那老人突然来了一句，“记得和那男孩好好告别。”
“什么意思？”
“没，就提醒一下你，地球人的习俗嘛。唉，接任者推迟了，我也该走了。”那老人背着手离开了，地上的指针不知何时消失了，“别跟任何人说起我。”他最后回头补了一句，随后消失在黄昏之中。
“他会不会是一个法师？”正想着，向未来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那老人的模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怀着疑惑的心情回到家。
家里没人，安静得像没人住过一样。
突然，手机亮起，是小明的消息：“来第一人民医院，爸妈出事了。”
好远。
天空正在暗下来，未来赶了半小时的车，总算来到了医院。
好黑。
人工太阳熄灭，路灯成为了主角。
上到重症室，挤满了来探望的家属。
“学校被袭击啦……”
“哪个狗娘养的，干出这种事。”
人们小声议论着。
穿过拥挤的走廊，总算是到了爸妈的治疗室。敲了敲门，医生给她开了门，小明正趴在床边。
“放心吧，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我们会尽力让他们苏醒的。犯人已经落网了。”
看到那被烧的体无完肤的爸妈，向未来的心停跳了一下，眼泪不自觉便流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跪倒在地上，这种感觉，就像有一把刀子刺入了她的心脏，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知觉，只剩下地板与头相撞带来的痛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床上醒来，身边的是小明，正看着窗外。
“醒了？”小明回过头，“不能再拖了，明天开始立刻动手吧。”
但是明天却又是另一个日子。未来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会坚持下去么？去寻找那个无意义的真相……”
“现在有意义了，它伤害到了我的家人和其他人，说什么也得去了。”
“就算没有我？”
“嗯？你不想继续了吗？”
“明天我得去部队报到了，我通过了选拔，进入了维和队的探索部队。”
小明表情凝固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恭喜你了。”还试着挤出个笑容，但现在来看还是太难了。
“所以你会继续吗？就算没有我？”
“会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再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活着回来。”
“知道了。”小明终于挤出了个笑容。
往后，平静的生活不再，光明需要有人牺牲。
一个夜晚，小明暂时抹掉了自己所有的情感，与寒冰·碎月融为一体，准备将那火焰与黑暗一同凝结。
第二天的早上，小明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了。向未来看起来很早便走了，也没什么令他担心的了。只是没想到家里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带上门，同时也是与过去的自己诀别。
来到教堂附近的早餐店，点了一碗面食，慢悠悠地吃着，同时观察着教堂方向的动静。
不久，一辆商务车到来，停在了教堂门口，保镖带着几个穿着西装的人进去后便锁上了教堂的大门。
“唉，又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驾到呢？已经好久没有去那里面做礼拜了。”店长叨叨着。
不管是谁，都一样。
教堂一楼的窗户还开着，那堵几乎被打烂的墙还没有修好，小明借着破墙爬进教堂外围，再从那扇开着的窗户溜进教堂内部。
确认安全之后小明才进来，这大教堂一层没有人，说明那个大法师仍在地下室，当前就是要找到地下室的入口。这时，在对面座位突然传出声音，是那两个保镖，刚从对面尽头的房间里出来。猜得没错的话，入口应该就在那个房间。
“那边有扇窗没关，先过去关了吧。”
“嗯。”
两个保镖分开了，反而不好处理。
保镖的接近让小明看清楚了武器配置——是消音手枪。
这么一来，机会就出现了。
其中一个保镖过来关窗，被埋伏在窗外的小明一剑穿喉，小明将他拉出窗外，收下他的手枪，随后在外围给了里面那个保镖一枪，运气不错，一枪穿头，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小明立刻翻进去，到达那个房间。似乎被上锁了。他用手枪碰了一下门把，那手枪竟被直接融化，小明急忙将它甩开，去到另一个保镖身上换了把能用的。至于这道门，小明拿出剑，直接劈向门锁，没有声音，就像劈在水里一样，门也随之结霜，轻轻一推便被打开，地下室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必须小心，魔法师或许已经知道了法阵损毁的信息。一路下去，到了一个大厅，一个西装男人正坐在那老板椅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不是，他不是那个魔法师。
但没有绕路的选择。
“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回吧。”只见那男人翘着二郎腿，吸着烟，用无比轻蔑的眼神看着王筱明。
“别挡我路！”小明一枪打去，电磁弹却在那火焰之阵中融化。
“你打不赢我的，凡人。”那男人全身化作火焰，像幽灵一般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四周的气温正在上升，一个巨大的法阵在座位上方形成，喷射出火雨。
小明连忙拔剑，那火雨在剑的附近熄灭。
“有趣。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到底如何？”那男人，回到座位上，重新编制法阵。
小明看到了机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不防一道巨大的光波射来，躲避不及，却像丝绸般被寒冰·碎月切开。
没有费多少力气，便将剑刺穿了那人的胸膛，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了那不可置信的一刻。
小明的心早就麻木，在它苏醒过来之前得杀掉那个幕后黑手！
眼前这个男人无疑给了个告诫自己，大意可是会丢掉性命的。
椅子后面还有个通道，通往那更深处的地下室。接下来的敌人可能会更加强大。“如果没有寒冰·碎月，我可能已经死了几回了。”小明紧握着剑，小心翼翼地向深处前行。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是快到了，里面传来几个男人的笑声，应该就是这里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更为巨大的教堂，几位少女正被绳索吊在那神父雕像的手指上，几个男人则在那下面摆台喝酒。
“我会协助您的，到时候有什么事还劳烦局长帮忙。”那个穿着教士服的人笑道。
“没问题！”那西装男叫道，旁边一群人也连连点头。
“在此之前，我想我们有新客人了。”
“可是我已经支开警察了呀？”
那教士看向刚走进了的王筱明，那群西装男也看了过去。
“哟呵呵，哪来的臭小子？怎么？警察查不起的东西你倒来查咯？赏个脸来喝杯？”
“可别小看这孩子，他也是一路过来的。”那教士提醒道。
小明可不管他们在说什么，调整呼吸，直冲过来。
“喂喂，他不怕死的吗？”
一群人知道小明不简单，纷纷散开，
“正巧，试试这魔术。”
小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砍向他们，而是将那吊着的女孩们救了下来。
但没有哪个女孩走得动，救下来也无济于事。
小明重新调整呼吸，这次，便是他们的死期。
天花板上出现了法阵，四周也随之出现法阵，但没必要理睬，那剑直直地刺向教士，法阵生效，天上下起火石，四周拉起火鞭，都无济于事，那寒冰·碎月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挡那教士急忙用火绳拉了两个人挡着，那两个人没法抗衡教士的力量，被来了个串烧，从伤口到全身，寒冰无孔不入。
局长看呆了，“不带这样的！”他施展更加强大的法术，生怕自己也被拉去垫背。几根熔岩锁链从天而降，小明慌忙拔剑，躲开那锁链，退到石雕前。
此时，小明的手已经被冻僵，“明明在跟火焰对战，呵呵。”没有机会暖手了。
“小子，玩够了，该让你见识一下魔法的真正威力了。你那把剑可保不了你一辈子。”
“呀！”教士还没说完，局长的手上幻化出火之刃，向小明刺来。
玩剑小明可没怕过谁，只一个侧身躲过了那一刺，右手臂被划了一道，但左手接过剑，一个横斩，直接将局长像纸一样切成两半，甚至连血都没有溅出。
“够了，火之舞，火焰飞升！”那边的教士发动了法术，四周升起火焰，如风暴般卷起，仿佛要吞噬整个地下室，“让我看看你的觉悟，剑士！”
那巨大的烈焰之风渐渐凝聚在中心，亮度堪比太阳，小明挡在女孩们的前面，将寒冰·碎月刺入地板，以抵挡将要到来的火焰风暴。眼睛在那光亮中失明，身体也逐渐失去知觉，唯一能感受得到的，是那也开始冻僵的左手。
“拜托了，再拿起这把剑吧。”
热浪褪去，暗霜凝结，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力量。
他终究没能再拿起这把剑来，但有人替他拿起来了。
终于还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掉入了那梦境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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