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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掘坟

    老妇人把嗷嗷大哭的婴儿放在地上简易竹篮里面就转身回了房内。

    赵四夕皱了一下眉头,微微侧脸看了一下身旁的老板,他没有什么表情。

    院子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汗褂皮肤黝黑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没有理会,弯腰抱起婴儿走回了屋内。

    不多时屋内便响起了男人和老妇人的说话声。

    “这贱妇光生赔钱货也不是个法子,你现在年轻你觉得你还能干,以后嘞,再说咱家里的香火也不能断了,唉。”

    “你说有啥法子嘛!”

    “再给你物色一个媳妇,找个屁股大的,能生养儿子的。”

    “没钱咋找嘛!”

    “把这贱妇卖了不就有钱了。”

    “谁要?”

    “我都打听好了,你别管这个,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片刻的沉默后。

    “那行吧,按你的意思办吧。”

    院子里面的女人睁着无神的双眼,眼泪已经浸湿了地面。

    两个人周围的背景再一次虚幻。

    一眨眼,周围已经是大雪皑皑。

    破旧的茅草屋前,一个头发凌乱,裹着破棉袄的老人拄着树枝坐在木凳上。

    她精神不太稳定,对着一只缩在窝里面的狗喃喃说着什么。

    等赵四夕走近了才勉强能听到一些。

    “我生了儿子,儿子死了,我生了女儿,女儿卖了,我也被卖了,去做人家的老妈子,当了老妈子还要继续生儿子,生不出来儿子,饭都不给吃,饿着渴着就到现在了,我的命真苦。”

    狗窝里面的狗抖了抖耳朵,伸出头打了个哈欠继续缩着睡觉。

    老人又开始说了起来:“我生了儿子,儿子死了......”

    老板走上前去,老人抬头看着老板,眼里满是迷茫。

    “你第一次偷抢孩子,是在热闹的街市上,你伙同他人驾驶马车从一个农妇手中抢走,车轮碾过农妇,致使她双腿当场折断,不日便幽幽离世。”老板语气冰凉,双眸直视老人。

    老人眼中更加迷茫。

    “你第二次偷抢孩子,是五月的初夏,在一个叫高唐村的村子里面,伙同他人偷走16个小孩,这个村子日后也被叫做怨妇村,很多丢了孩子的妇女或被抛弃或被卖掉。”

    老人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迷茫的眼中透出一丝恐惧。

    老板逼近老人,继续说道:“对拐来的孩童,你把卖相好的或身体健康的高价卖出,患病的或资质不好的砍断手脚沿街乞讨,夏天让他们污渍满身生蚊生虫,冬天让他们受冻挨饿居无定所。”

    老人的眼神恢复清明,她惊恐的看着四周:”我想起来......”

    “你想起来了?”老板的语气中带着戏虐。

    赵四夕只觉得周身开始晃动起来,周围的白雪消失,天空变成了红暗色,脚下是被烧的滚烫的裂石,远处是荒漠,身边是翻涌的岩浆。

    岩浆里有人忍受不了滚烫的温度,灼烧着斯叫着攀爬着。岩浆里皮肤幽蓝的鬼差探出身把向上爬的人拉扯回去,火焰瞬间将其包裹。

    爬上岸的人,会被岸上早已等候多时的鬼差砍断身子,痛苦的爬行,掉进岩浆,并重复上一轮痛苦。

    这里只有哀嚎、痛苦和绝望,这里就是地狱。

    老板把手放在浑身颤抖不止的老人的头上,老人的外形开始飞速变化,她又变成了最初赵四夕见到的那个戴发簪的女人,眼神迷茫,伸手做出抱孩子的动作。

    老板拿出一个记录表,在上面写上“十八”的字样。然后他转身微笑地对赵四夕说道:“这就是神掌握的世界。”

    赵四夕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是什么人?”

    老板看着四周身处煎熬的人们,带着一丝享受地说道:“我是神在地狱的代言人。”他指着赵四夕继续说道:“而你,是神指定的人。”

    赵四夕又问出了那个问题:”什么神?为什么是我?“

    老板翻出手腕,手腕处有一个莲花模样的图案,他抓住赵四夕的左手,把图案覆盖在赵四夕手腕同样的位置上,赵四夕的手腕处也出现了莲花图案。

    “神将告诉你答案。”老板说罢,随手一挥,赵四夕只觉得脑袋昏沉,晕了过去。

    雨夜,一老一小两个身影在泥泞的小麦地里奋力地挖着。

    “爹,你真的看清楚了,老赵家一穷二白的,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好东西?”

    王二狗拄着铁锹,用手擦着脸上雨水和汗水,感觉自己现在像个傻蛋一样跟着自己爹刨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挖出来。

    王老爹瞪了自己这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儿子一眼:“平时让你干个活不愿意就算了,现在挖宝也懒得挖,真是后悔死老子,当初生头猪也比生了你好,至少猪养肥了还能宰了割肉!”

    王二狗撇了撇嘴,拿着铁锹猛地往坑里面一杵,发出一声闷响,这是顶到硬物的声音。

    “挖到了!”王二狗一喜。:“挖到宝给官家送份礼,免得我去边关打仗了!”

    王老爹赶忙捂住了他准备大叫的嘴:“着什么急!看清楚再说。”

    他丢开铁锹,蹲下身用手把硬物上的泥土扒拉干净,然后从身旁的泥地上拿出油纸伞和煤油灯,用怀里藏着的火折子小心翼翼地把灯点着。

    两个人都弯腰看去,那是一块污着泥土的红漆木,这是棺材的盖板。

    王老爹终于笑了起来:“可算是挖着了,赵雷死了儿子,不埋自家祖坟,偏偏跑到这种背阴地里面埋,连个坟包都没有,让咱俩找了大半天。”

    王二狗用手抹着棺材盖,回头说道:“爹,这可是楠木,用的还是朱砂漆,以前高老爷他爹死的时候,我看那棺材用的还都是猪血泼的红漆呢。我还听说最近县城里面刚来上任的娄知县还在那打听这十里八店有没有制朱砂的户家,你说咱们要不要直接刮下来一点,给娄知县送去,说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就免了我的兵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