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 岗位
2077年10月，外面应该是秋季。
孟惊蝉不知道昨晚是几点睡的，昨晚的睡眠质量并不算好，准确说，他失眠了。
第二天醒来，也没有心思去食堂，而是直接来到201层的活动中心，听着里面某个招工的负责人嚷嚷：“避难所当前百废待兴，人才缺口极大……”
在这里他看到了不少熟面孔，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昨晚都没休息好，此时却仍旧积极地参与招聘。
毕竟哪怕再苦再难，生活还要过的。
“嗨，哥们！”孟惊蝉正想着，活动中心的某处便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向着他这边挤过来。
华秉晟笑眯眯地打着招呼。两人的身高相仿，都是一米八出头，他走过来，很自然地搂住孟惊蝉的肩膀，完全看不出来昨晚的低沉沮丧。
“是你啊。”见了这家伙，孟惊蝉不但没觉得烦，反而松了口气，轻松了不少，他有些担心华秉晟看了手册之后一蹶不振，毕竟大多数时候他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像是容易被挫折压垮的样子。
但孟惊蝉觉得他本性不坏。
“怎么说哥们？你大学学的什么？打算面试什么工作？”
“动物医学，但我想避难所内应该没有多余的资源分配给宠物吧？所以也不会需要兽医，配合他们研究现在的变异生物应该也不错。倒是你，大学似乎还没毕业吧？要去生产区当流水工人吗？”
“当然不会，流水工人从P1级开始干，干到退休撑死了也就P5级，每个月三千四千的贡献点，怎么可能让我满足。”华秉晟把孟惊蝉拉出活动中心，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张折得皱巴巴的纸，压低声音说，“这你就得感谢哥们了，哥们花了大力气才搞到的。”
孟惊蝉接过纸张浏览，而华秉晟在旁贼兮兮地解释：“这是一张避难所内部能够购买到的物资清单，里面好些都是中央科学院的研究成果，还有些是我们避难所的特产。”
孟惊蝉直接略过上面的食物和日用品，视线向着下方飘去。
一万贡献点一支的干细胞注射针剂赫然在列，而在它的下方还有许多孟惊蝉没有听说过的试剂，光是这些试剂后方一连串的“0”就足够孟惊蝉咋舌了，这是普通人工作一辈子都积累不到的财富。
“在我们沉睡的时候，生物领域出现了很大的突破。看下面，线粒体端粒修复药剂试用型，据说能一定程度上延长人的寿命，足足要30万贡献点。这要是在以前30万大洋我随随便便就能掏出来，但现在避难所里只认贡献了啊，干普通人就能干的活怎么够？”
华秉晟摸摸鼻子：“主要是想老头子会不会需要一支……”
“能搞到这种清单，还挺有本事的。”孟惊蝉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所以你打算？”
“当然是当探索者咯！要是找到什么珍稀资源被避难所收购不就发达了？哥们国外待久了，洋人不总喜欢幻想些世界末日的，现在不就是废土吗？哥们理论经验还是不少的……”
“行啊，咱们一起吧！那从今往后华哥可要多担待了。”
“啊？啥啥？？”
“哥们，不是我说你，搞研究挺好的。你该不会是昨天以为自己眼睛变异然后摆烂了吧！”华秉晟有些懵，然后急了起来。
研究人员起点高，待遇好，不比探索者安稳一百倍？
“你似乎也很明白地表的危险……”
孟惊蝉笑笑。
“呃……”
……
当孟惊蝉明确表示“这是自己深思熟虑的选择”后，华秉晟也不好多说什么。
“哥们，你图啥呢？”
该不会是担心我吧？想到这个可能，华秉晟心里一暖。
“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性取向正常的啊！”华秉晟一愣，有些没底气地说，紧接着眼神惊惧地看着孟惊蝉。
孟惊蝉的性取向也很正常，只是他觉得，相比于研究，可能当探索者更能让他发挥出自己眼睛的特殊能力。手册解释得很清楚了，当探索者去地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也是避难所唯一一个会产生伤亡的职业。
说不定哪天身边这个自来熟的同龄人也会成为手册上的“牺牲或失踪人员”，对于这样的未来，孟惊蝉不愿意见到，所以，依靠自己的能力，两人互相照应，危险程度应该会降低很多吧？
虽然两人只是结识不到一天，却意外的熟络，仿佛天生就该是朋友一般。
“我的意思是，一起当探索者，彼此有个照应。”
华秉晟狐疑地看着孟惊蝉的脸，是自己想歪了？
“走吧，带路！咱们报名去。”
……
避难所的每个区域都在活动中心里设置了招聘栏位，只是相比生产区、能源区那边的门庭若市、队伍排了长长的数列，探索者所属的安全部门却是门可罗雀。
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天性，避难所详细地叙说了地表的危险，人们自然潜意识地远离安全部门，不愿意和这些危险的工作搭上关系。
安全部门的招聘负责人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子，有着一头大波浪卷发，外形成熟而妩媚，有着少妇特有的魅力。她趴在桌子上，羡慕地看着旁边的同行，因为无人问津而显得无所事事。
该死的，这些都是指标啊！一个人头十点贡献，怎么没几个要进安全部门呢？气死老娘了……
虽然是在心里抱怨，但女子也清楚安全部门、特别是外出探索岗位的危险，正这样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颀长的身影，挡住了上方的节能灯，在桌上撒落大片的阴影。
女子抬眼看去，然后下意识地倒吸一口气，赞叹一声：“好正点……”
立体的五官，深邃的眼神，完全长在姐姐心巴上了，书里怎么说来着？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还有这身体轮廓，已经想捏衣服下的腹肌了……啊啊！姐姐恋爱了！
孟惊蝉没听清，也没在意：“您好，我们俩想加入安全部门。”
“哦哦好。”女子反应过来，擦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这才发现帅哥后面还跟着一个打扮花里胡哨的青年。“你们两个是具体要应聘什么工作？”她拿来两张申请表。
“探索者。”
女子一愣：“小帅哥，不是姐姐劝你，当文职人员不都比当探索者去外面安全多了？当安全岗也比探索者好啊，你也知道外面有多危险……”
孟惊蝉笑道：“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们已经决定好了。”
不待女子再次劝说，两人三下五除二地填好申请表。
女子看着孟惊蝉的笑容又是一阵失神，直到表格递到自己面前，才嘟嘟囔囔地收下申请表：“可惜了……”
“不需要面试吗？”
“不用了。现在都没几个人应聘安全部门，更别说探索者了，你们被招收的概率是九成九……你俩也真是怪胎。”
女子最终没忍住，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
孟惊蝉完全没在意：“我们唯一的要求是如果探索者有组织的话，我们两个希望能分配到一起。麻烦您了！”
女子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大腿相互摩挲着，又是一阵摇头感叹。
可惜了，这么年轻的帅哥偏偏想不开，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万一到地表因为辐射变异，说不定就不帅了，算了算了……
……
挤出活动中心，华秉晟戳了戳孟惊蝉，暧昧地笑到：“诶，长得帅却是吃得开啊！刚才那人都被你迷倒了，眼神都直了。”以他丰富的阅历自然看出了刚才女子的心态。
孟惊蝉看了他一眼：“怎么感觉你语气酸酸的呢？”他坚定地摇摇头，“我对女人没兴趣。”
父母和妹妹的情况还不得而知，避难所眼下也陷入了危机，我还发生了未知的异变，不知道对身体是好是坏，未来几何，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儿女私长上呢？
对女人没兴趣？华秉晟一愣，然后默默地离远了些，缩了缩身上的衣服。
……
中午招聘的结果就出来了，孟惊蝉和华秉晟在食堂吃饭时，结果是由一名穿着安全部制服的文职人员找上门来转交的，两人顾不得吃饭，连忙拆开信封。
“尊敬的公民孟惊蝉（华秉晟）先生，恭喜您通过了审核，岗位为探索者，分属于安全部门。请您于当天下午1点30分准时前往4层A区021房间报到，具体工作及岗位待遇将由相关人员为您解答……”
两人不出意外地成为了探索者，连报到的房间都是同一个。
“这么急？上午应聘下午就上岗？”华秉晟有些意外。
孟惊蝉不语，已经在大口扒饭了。食堂中午12点整准时开放，现在不知过了多久，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
避难所靠近地面的五层隶属于安全部，其中三四五层为安全部门的办公区域，一二层为防护缓冲层，设立了多道气闸门和守卫岗，再上面就是扶摇直上的电梯井，直通地表。
相较于居住区的小隔间，这里的建筑真正有了房屋的结构，且占地面积要大得多，每个房屋，都是一个独立的办公室；甚至在办公室外围，还带有露天训练场，有不少人影在其中挥汗如雨。
孟惊蝉和华秉晟很快抵达021房间的外面。
这是自己的第一份工作……要好好干……不能丢人……华秉晟还在给自己进行心理建设，孟惊蝉已经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华秉晟跟在孟惊蝉身后，视线投过孟惊蝉的肩膀看向室内，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将室内的环境一收眼底。
办公室的面积至少是单人房间的5倍以上，布局分为两厅。
进门所在的大厅，左侧靠墙背对背摆着两张办公桌，办公桌的表皮开裂，显得很是陈旧；右侧墙上挂着两张地图，一张是H市的城市地图，还有一张是手绘的简图，上面打了几个圈，还有许多意义不明的符号；角落里是一个文件柜，旁边还有两大桶的矿泉水。
远端的那个小厅充当会议室的角色，围绕着中央的长条桌摆着五六把椅子，上方悬下来一个投影仪，正对着长条桌的尽头墙上挂着的幕布；在长条桌的左边墙上开了一道小门，通往训练场；室内还零星地点缀着几盆绿植，美化环境。
此刻有两名男性在远端的小厅里，一人双手抱胸，斜倚着长条桌，而另一个则坐在位置上，“呼哧呼哧”地单手举着哑铃。
而办公桌前，则有一个光头汉子伏在桌前，盯着几份文件，粗壮的手指夹着一支相对娇小的水笔，敲打着自己的脑门，虽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光是伏在那，便自有一股虎踞龙盘的威势。
两人的进入破坏了屋里的氛围，使屋内的空气流动了起来，恰好这时走廊上的广播传来播报：“时间校准，3……2……1……现在是下午13点整。”
没了门板的隔绝，广播声显得很是嘈杂。
光头汉子抬头，视线扫向门口的二人：“在约定好的时间前到来，打断别人本来的时间规划，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华秉晟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刚见面就给同事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而孟惊蝉没什么表情地说：“那我们过会再来看看。”
光头汉子一窒，会议室里两个男性表面上没什么动静，握着哑铃锻炼的那个肩膀却明显抽动了起来。
“……来都来了，算了，进来吧。”光头汉子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都过来迎接新人。”
“哎，来了头儿~”
站着的那个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而坐着的人将手中哑铃丢到地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先是轻快地应了一声，转身瞅了眼门口的孟惊蝉二人，语气却迅速恶化：“哎呦！我还以为新成员会有女生呢！每天都看不到几个女的，我什么时候才能脱单啊！”
与此同时，光头汉子站起身，率先向孟惊蝉和华秉晟伸出手：“你们两个就是新的成员？”
“孟惊蝉，见到你很高兴。”孟惊蝉很诚恳地握手。
“我是华秉晟，你好你好，您真壮啊哥……”华秉晟接过手掌，看着光头汉子高过自己的半头，手臂和胸膛鼓胀的肌肉，心里有些发怵。
孟惊蝉不知道昨晚是几点睡的，昨晚的睡眠质量并不算好，准确说，他失眠了。
第二天醒来，也没有心思去食堂，而是直接来到201层的活动中心，听着里面某个招工的负责人嚷嚷：“避难所当前百废待兴，人才缺口极大……”
在这里他看到了不少熟面孔，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昨晚都没休息好，此时却仍旧积极地参与招聘。
毕竟哪怕再苦再难，生活还要过的。
“嗨，哥们！”孟惊蝉正想着，活动中心的某处便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向着他这边挤过来。
华秉晟笑眯眯地打着招呼。两人的身高相仿，都是一米八出头，他走过来，很自然地搂住孟惊蝉的肩膀，完全看不出来昨晚的低沉沮丧。
“是你啊。”见了这家伙，孟惊蝉不但没觉得烦，反而松了口气，轻松了不少，他有些担心华秉晟看了手册之后一蹶不振，毕竟大多数时候他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像是容易被挫折压垮的样子。
但孟惊蝉觉得他本性不坏。
“怎么说哥们？你大学学的什么？打算面试什么工作？”
“动物医学，但我想避难所内应该没有多余的资源分配给宠物吧？所以也不会需要兽医，配合他们研究现在的变异生物应该也不错。倒是你，大学似乎还没毕业吧？要去生产区当流水工人吗？”
“当然不会，流水工人从P1级开始干，干到退休撑死了也就P5级，每个月三千四千的贡献点，怎么可能让我满足。”华秉晟把孟惊蝉拉出活动中心，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张折得皱巴巴的纸，压低声音说，“这你就得感谢哥们了，哥们花了大力气才搞到的。”
孟惊蝉接过纸张浏览，而华秉晟在旁贼兮兮地解释：“这是一张避难所内部能够购买到的物资清单，里面好些都是中央科学院的研究成果，还有些是我们避难所的特产。”
孟惊蝉直接略过上面的食物和日用品，视线向着下方飘去。
一万贡献点一支的干细胞注射针剂赫然在列，而在它的下方还有许多孟惊蝉没有听说过的试剂，光是这些试剂后方一连串的“0”就足够孟惊蝉咋舌了，这是普通人工作一辈子都积累不到的财富。
“在我们沉睡的时候，生物领域出现了很大的突破。看下面，线粒体端粒修复药剂试用型，据说能一定程度上延长人的寿命，足足要30万贡献点。这要是在以前30万大洋我随随便便就能掏出来，但现在避难所里只认贡献了啊，干普通人就能干的活怎么够？”
华秉晟摸摸鼻子：“主要是想老头子会不会需要一支……”
“能搞到这种清单，还挺有本事的。”孟惊蝉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所以你打算？”
“当然是当探索者咯！要是找到什么珍稀资源被避难所收购不就发达了？哥们国外待久了，洋人不总喜欢幻想些世界末日的，现在不就是废土吗？哥们理论经验还是不少的……”
“行啊，咱们一起吧！那从今往后华哥可要多担待了。”
“啊？啥啥？？”
“哥们，不是我说你，搞研究挺好的。你该不会是昨天以为自己眼睛变异然后摆烂了吧！”华秉晟有些懵，然后急了起来。
研究人员起点高，待遇好，不比探索者安稳一百倍？
“你似乎也很明白地表的危险……”
孟惊蝉笑笑。
“呃……”
……
当孟惊蝉明确表示“这是自己深思熟虑的选择”后，华秉晟也不好多说什么。
“哥们，你图啥呢？”
该不会是担心我吧？想到这个可能，华秉晟心里一暖。
“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性取向正常的啊！”华秉晟一愣，有些没底气地说，紧接着眼神惊惧地看着孟惊蝉。
孟惊蝉的性取向也很正常，只是他觉得，相比于研究，可能当探索者更能让他发挥出自己眼睛的特殊能力。手册解释得很清楚了，当探索者去地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也是避难所唯一一个会产生伤亡的职业。
说不定哪天身边这个自来熟的同龄人也会成为手册上的“牺牲或失踪人员”，对于这样的未来，孟惊蝉不愿意见到，所以，依靠自己的能力，两人互相照应，危险程度应该会降低很多吧？
虽然两人只是结识不到一天，却意外的熟络，仿佛天生就该是朋友一般。
“我的意思是，一起当探索者，彼此有个照应。”
华秉晟狐疑地看着孟惊蝉的脸，是自己想歪了？
“走吧，带路！咱们报名去。”
……
避难所的每个区域都在活动中心里设置了招聘栏位，只是相比生产区、能源区那边的门庭若市、队伍排了长长的数列，探索者所属的安全部门却是门可罗雀。
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天性，避难所详细地叙说了地表的危险，人们自然潜意识地远离安全部门，不愿意和这些危险的工作搭上关系。
安全部门的招聘负责人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子，有着一头大波浪卷发，外形成熟而妩媚，有着少妇特有的魅力。她趴在桌子上，羡慕地看着旁边的同行，因为无人问津而显得无所事事。
该死的，这些都是指标啊！一个人头十点贡献，怎么没几个要进安全部门呢？气死老娘了……
虽然是在心里抱怨，但女子也清楚安全部门、特别是外出探索岗位的危险，正这样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颀长的身影，挡住了上方的节能灯，在桌上撒落大片的阴影。
女子抬眼看去，然后下意识地倒吸一口气，赞叹一声：“好正点……”
立体的五官，深邃的眼神，完全长在姐姐心巴上了，书里怎么说来着？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还有这身体轮廓，已经想捏衣服下的腹肌了……啊啊！姐姐恋爱了！
孟惊蝉没听清，也没在意：“您好，我们俩想加入安全部门。”
“哦哦好。”女子反应过来，擦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这才发现帅哥后面还跟着一个打扮花里胡哨的青年。“你们两个是具体要应聘什么工作？”她拿来两张申请表。
“探索者。”
女子一愣：“小帅哥，不是姐姐劝你，当文职人员不都比当探索者去外面安全多了？当安全岗也比探索者好啊，你也知道外面有多危险……”
孟惊蝉笑道：“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们已经决定好了。”
不待女子再次劝说，两人三下五除二地填好申请表。
女子看着孟惊蝉的笑容又是一阵失神，直到表格递到自己面前，才嘟嘟囔囔地收下申请表：“可惜了……”
“不需要面试吗？”
“不用了。现在都没几个人应聘安全部门，更别说探索者了，你们被招收的概率是九成九……你俩也真是怪胎。”
女子最终没忍住，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
孟惊蝉完全没在意：“我们唯一的要求是如果探索者有组织的话，我们两个希望能分配到一起。麻烦您了！”
女子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大腿相互摩挲着，又是一阵摇头感叹。
可惜了，这么年轻的帅哥偏偏想不开，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万一到地表因为辐射变异，说不定就不帅了，算了算了……
……
挤出活动中心，华秉晟戳了戳孟惊蝉，暧昧地笑到：“诶，长得帅却是吃得开啊！刚才那人都被你迷倒了，眼神都直了。”以他丰富的阅历自然看出了刚才女子的心态。
孟惊蝉看了他一眼：“怎么感觉你语气酸酸的呢？”他坚定地摇摇头，“我对女人没兴趣。”
父母和妹妹的情况还不得而知，避难所眼下也陷入了危机，我还发生了未知的异变，不知道对身体是好是坏，未来几何，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儿女私长上呢？
对女人没兴趣？华秉晟一愣，然后默默地离远了些，缩了缩身上的衣服。
……
中午招聘的结果就出来了，孟惊蝉和华秉晟在食堂吃饭时，结果是由一名穿着安全部制服的文职人员找上门来转交的，两人顾不得吃饭，连忙拆开信封。
“尊敬的公民孟惊蝉（华秉晟）先生，恭喜您通过了审核，岗位为探索者，分属于安全部门。请您于当天下午1点30分准时前往4层A区021房间报到，具体工作及岗位待遇将由相关人员为您解答……”
两人不出意外地成为了探索者，连报到的房间都是同一个。
“这么急？上午应聘下午就上岗？”华秉晟有些意外。
孟惊蝉不语，已经在大口扒饭了。食堂中午12点整准时开放，现在不知过了多久，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
避难所靠近地面的五层隶属于安全部，其中三四五层为安全部门的办公区域，一二层为防护缓冲层，设立了多道气闸门和守卫岗，再上面就是扶摇直上的电梯井，直通地表。
相较于居住区的小隔间，这里的建筑真正有了房屋的结构，且占地面积要大得多，每个房屋，都是一个独立的办公室；甚至在办公室外围，还带有露天训练场，有不少人影在其中挥汗如雨。
孟惊蝉和华秉晟很快抵达021房间的外面。
这是自己的第一份工作……要好好干……不能丢人……华秉晟还在给自己进行心理建设，孟惊蝉已经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华秉晟跟在孟惊蝉身后，视线投过孟惊蝉的肩膀看向室内，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将室内的环境一收眼底。
办公室的面积至少是单人房间的5倍以上，布局分为两厅。
进门所在的大厅，左侧靠墙背对背摆着两张办公桌，办公桌的表皮开裂，显得很是陈旧；右侧墙上挂着两张地图，一张是H市的城市地图，还有一张是手绘的简图，上面打了几个圈，还有许多意义不明的符号；角落里是一个文件柜，旁边还有两大桶的矿泉水。
远端的那个小厅充当会议室的角色，围绕着中央的长条桌摆着五六把椅子，上方悬下来一个投影仪，正对着长条桌的尽头墙上挂着的幕布；在长条桌的左边墙上开了一道小门，通往训练场；室内还零星地点缀着几盆绿植，美化环境。
此刻有两名男性在远端的小厅里，一人双手抱胸，斜倚着长条桌，而另一个则坐在位置上，“呼哧呼哧”地单手举着哑铃。
而办公桌前，则有一个光头汉子伏在桌前，盯着几份文件，粗壮的手指夹着一支相对娇小的水笔，敲打着自己的脑门，虽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光是伏在那，便自有一股虎踞龙盘的威势。
两人的进入破坏了屋里的氛围，使屋内的空气流动了起来，恰好这时走廊上的广播传来播报：“时间校准，3……2……1……现在是下午13点整。”
没了门板的隔绝，广播声显得很是嘈杂。
光头汉子抬头，视线扫向门口的二人：“在约定好的时间前到来，打断别人本来的时间规划，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华秉晟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刚见面就给同事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而孟惊蝉没什么表情地说：“那我们过会再来看看。”
光头汉子一窒，会议室里两个男性表面上没什么动静，握着哑铃锻炼的那个肩膀却明显抽动了起来。
“……来都来了，算了，进来吧。”光头汉子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都过来迎接新人。”
“哎，来了头儿~”
站着的那个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而坐着的人将手中哑铃丢到地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先是轻快地应了一声，转身瞅了眼门口的孟惊蝉二人，语气却迅速恶化：“哎呦！我还以为新成员会有女生呢！每天都看不到几个女的，我什么时候才能脱单啊！”
与此同时，光头汉子站起身，率先向孟惊蝉和华秉晟伸出手：“你们两个就是新的成员？”
“孟惊蝉，见到你很高兴。”孟惊蝉很诚恳地握手。
“我是华秉晟，你好你好，您真壮啊哥……”华秉晟接过手掌，看着光头汉子高过自己的半头，手臂和胸膛鼓胀的肌肉，心里有些发怵。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