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 保密文件
光头壮汉伏在桌前时没什么感觉，站起身时才发现他足足比孟惊蝉两人高出半头多，人高马大的；在约莫二十五度的环境下，他只穿着一件汗背心，双臂和侧胸的裸露的肌肉束时不时随着运动而跳动，一道显眼的伤疤从左肩向着胸腹部延伸，隐没在背心下，更显得压迫感十足。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队长，赵光，P8级。”
“这两个让他们自己介绍。”赵光一偏头，孟惊蝉二人的眼神随之投向从侧厅走来的二人。
左边那人身材稍微有些消瘦，但一看就知道浑身都是锻炼的非常紧绷的肌肉，他没有握手，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简短地作了自我介绍：“莫铭，27岁，正式成员，欢迎你们。”
右边的青年则大咧咧地说：“阿铭性格就是这样的，相处久了你们就习惯了。我叫庄羽，母胎solo至今24年，如果你们有漂亮的姐姐妹妹请一定要介绍给我！”
“我和阿铭都是第二批复苏者，跟了头儿三个月了，头儿是第一批复苏的老人，活到现在，很有本事！”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总感觉你在咒我死一样。”赵光靠在一旁，懒洋洋地评价，而莫铭则坐到赵光的原来的位置上，帮他处理起文件来。
“头儿，我这不是夸你嘛？”庄羽抱怨了一句，然后继续说：“以前我们队人一直招不满，只能在避难所附近的安全地带捡垃圾，现在加上你们，总算满编了，可以执行更高级的任务。”
“头儿带队，阿铭负责侦察，我资历最小，以前都是负责后勤的，像扛物资干杂活这些，现在终于轮到你们……”
话还没说完，赵光屈起手指给他来了一记爆栗，让庄羽“哎哟”一声捂住了额头。
“一个团队就应该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每个成员都是零件，应该相互配合，各尽其能，把自己的长处充分发挥出来，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这才是合作。你小子别小看了人家新人，到时候只能给他们打下手。”
赵光警告完庄羽，没管他在后面偷偷做鬼脸，看向孟惊蝉二人：“你们的资料我们都看过了，就不用多做自我介绍了。我先跟你们讲下待遇。”
“孟惊蝉，华秉晟，你们两个暂定为P2级，每个月2200贡献，经历三个月的实习期后，转为正式队员，列P3级，之后的等级会随着你们完成任务的数量而逐步提升，一直到P7级。如果你们运气够好，活着到了P8级，就能率领自己的小队了。”
“除了这些固定工资，还有外快。我们小队每个月至少要完成一个上面的任务，完成任务可以领任务的奖励，视难度而定，分润到你们每个人头上，大概是几十点贡献到几百点不等，任务完成的越多，工资也就越多。”
孟惊蝉默默点头，华秉晟则在心里计算自己刨去日常开销，要多久才能存够三十万。
“我定下的训练日程是这样：除去完成任务的时间，其余时候每训练五天能够有两天的休息时间，换句话说，一个月能休息八天左右，这八天里你们也可以自行前往地表，收集些垃圾，遇上有用的避难所会出价收购。当然，我们小队内部，训练和休息的时间要统一。”
“探索队有属于自己的食堂，不用和安全岗位和文职挤一起，每天的中晚两顿饭报销一半，做任务和训练期间受的伤，医疗花费报销一半。”
“大概就是这样，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小庄，带他们去领两套衣服换上。”
赵光讲完，走到莫铭身边低下头看了看处理好的文件，满意地拍了拍莫铭的肩膀。
“好嘞！”庄羽咧嘴一笑。
除了赵光穿着汗背心和军裤外，莫铭和庄羽、以及孟惊蝉两人来时路上遇见的许多人，都穿着款式一致的黑色制服。
探索队的着装并不是硬性规定统一，只是相比于他们原先的、贴身在休眠液里泡了五十年的衣物，肯定是新生产的制服穿着更舒适合身。
“小华啊……”在去领制服的路上，庄羽突然有些欲言又止，“……你打扮得这么花花绿绿，难道更受女孩子欢迎吗？”
“嗯？庄哥，你怎么看出来的？”聊到这个话题，华秉晟精神一振：“庄哥，不是我跟你吹，我混得可开了，拿下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个了！”
“庄哥，你不要跟他学坏，他是渣男。”孟惊蝉语气淡淡，言简意赅地评价。
孟惊蝉似乎更证实了华秉晟的话语可信度，庄羽登时惊为天人。
“卧槽！小华……不，华哥！您是怎么追的女朋友，求你教我！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哥！亲哥！！”
“咳咳，这个嘛，除了穿着打扮，还有很多要讲究的地方，其中大有门道……哥们以后慢慢跟你讲。”
华秉晟的语气顿时装了起来，而庄羽则双手把住华秉晟的手，用敬仰的目光看着华秉晟，语气卑微：“那就拜托华哥了！我以后的幸福，就交在您手上了！”
坏了。
孟惊蝉扶额。
本来还挺喜欢队内氛围的。
……
从活动中心领到两套制服，再去澡堂冲了个澡，换上制服的二人只觉得浑身舒坦，积累的疲惫一扫而空，宛如脱胎换骨一般。
再度回到021房间，赵光已经大马金刀地坐在会议桌旁，目光在去而复返的三人身上扫过，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很有精神。”
随后，赵光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满是横肉的脸庞显得很是凶悍。
“接下来你们接触到的内容，涉及到中央科学院以及避难所的最新研究，如果泄露出去，会极大程度地影响避难所的安全稳定，甚至我们Z97避难所会就此毁于一旦！我希望你们深刻地认识到后果，不要做出愚蠢之举。哪怕将来你们从探索岗退休，也要将秘密埋在心底。”
“保密文件，你们先看吧。”他将两份文件扔在两人桌上，“签了以后再违反的话，不用上军事法庭，我会亲自解决你们。”
孟惊蝉和华秉晟均是心中一凛，看起桌上的文件。
保密文件内容不多，没有涉及具体要保密的内容，只是重申了一遍泄密的危害。事到如今，也没其他选择了，两人对视一眼，签署姓名和编号。
“很好。”赵光松了一口气，仿佛看出了两人的疑惑，“你们可能会疑惑，到底是什么秘密需要我们这么严密地遵守，提防它泄露。”
“呵呵，这是上天怜悯我们要面对危险的荒野，而给予我们的恩赐，或者，还是一种诅咒也说不定……”
“避难所没有多余的武器用于探索地表，我们能怎么办？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
“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它……”
“队长，你铺垫了那么多，到底要说什么？”小华已经被撩拨得心痒痒，就差抓耳挠腮了。
赵光瞥了他一眼：“这是一种，能力，只适用于我们这些要前往地表的探索者，因为它违背了常理，会让老百姓产生恐慌。因此，这种能力的传授只能是探索者之间言传身教。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呵，你现在想走也晚了。
“而除了我们探索者以及少数从事相关研究的人员外，不论是老百姓，还是同属于安全部门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对此不得而知。为了保密，不能留下任何的纸质资料，哪怕是数据文件，也只存在于相关研究设备的终端里，需要极高的权限才能读取。
“准确地说，是半年前，我们这些第一批苏醒的人，在地表探索时，发现的这种能力，当时还造成了许多恐慌，但相比于死在地表，我们最终还是习惯了这种能力的存在。
“因为出现的时间太短，我们没有机会系统地探索开发这种能力，甚至总结不出什么规律，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自己探索。
“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最熟悉。
“现在，回忆一下，你们苏醒以后，从手册上得知真相的那时候除外，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浑身湿透、衣不蔽体的同伴？”孟惊蝉微微偏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之下，华秉晟浑身立刻紧绷，嘴角扯了扯：“需要保密的，是针剂吗？当时还有个大哥在我们眼前变异，直到打了针剂异状才消下去。”
“不错，正是干细胞注射针剂！”赵光赞许地看了小华一眼。
“不管是复苏医疗部的那帮人，还是避难所内部记载，都说这种针剂是中央科学院研发，强制每个复苏者都要打一针，用以削弱辐射的影响，防止异变。”
“但是，经过我们探索者的亲身试验，最终达成共识，这种针剂的真实作用不是削弱辐射，而是，稳定基因！”
“你们不是看到别人在你们眼前变异吗？注射了针剂之后似乎就好了。其实，变异没有消失，只是隐藏了起来，如果那个人不受到特定刺激，这辈子都不会再次出现同样的变异。”
“而我们探索者要做的，就是把变异重现！”
“阿铭，小庄，封闭环境。”
“是。”“明白！”
两名老队员早有准备，在大门外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然后锁上通往训练场的侧门和办公室大门，确保不会有任何人能闯进来，再拉上双层窗帘，使室内不会有一丝光透出去。
此时，此刻，021房间与整个楼层分割了开来，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咔擦。
赵光按下了墙上的灯光按钮。
室内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接下来，你们不要害怕。”
虽然是一片黑暗，但孟惊蝉仍然能锁定队长的位置：赵光的眼睛炯炯有神，专注地看着二人，甚至要发出光来。
“我要展现的，其名为……”
“真实形态！”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队长，赵光，P8级。”
“这两个让他们自己介绍。”赵光一偏头，孟惊蝉二人的眼神随之投向从侧厅走来的二人。
左边那人身材稍微有些消瘦，但一看就知道浑身都是锻炼的非常紧绷的肌肉，他没有握手，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简短地作了自我介绍：“莫铭，27岁，正式成员，欢迎你们。”
右边的青年则大咧咧地说：“阿铭性格就是这样的，相处久了你们就习惯了。我叫庄羽，母胎solo至今24年，如果你们有漂亮的姐姐妹妹请一定要介绍给我！”
“我和阿铭都是第二批复苏者，跟了头儿三个月了，头儿是第一批复苏的老人，活到现在，很有本事！”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总感觉你在咒我死一样。”赵光靠在一旁，懒洋洋地评价，而莫铭则坐到赵光的原来的位置上，帮他处理起文件来。
“头儿，我这不是夸你嘛？”庄羽抱怨了一句，然后继续说：“以前我们队人一直招不满，只能在避难所附近的安全地带捡垃圾，现在加上你们，总算满编了，可以执行更高级的任务。”
“头儿带队，阿铭负责侦察，我资历最小，以前都是负责后勤的，像扛物资干杂活这些，现在终于轮到你们……”
话还没说完，赵光屈起手指给他来了一记爆栗，让庄羽“哎哟”一声捂住了额头。
“一个团队就应该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每个成员都是零件，应该相互配合，各尽其能，把自己的长处充分发挥出来，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这才是合作。你小子别小看了人家新人，到时候只能给他们打下手。”
赵光警告完庄羽，没管他在后面偷偷做鬼脸，看向孟惊蝉二人：“你们的资料我们都看过了，就不用多做自我介绍了。我先跟你们讲下待遇。”
“孟惊蝉，华秉晟，你们两个暂定为P2级，每个月2200贡献，经历三个月的实习期后，转为正式队员，列P3级，之后的等级会随着你们完成任务的数量而逐步提升，一直到P7级。如果你们运气够好，活着到了P8级，就能率领自己的小队了。”
“除了这些固定工资，还有外快。我们小队每个月至少要完成一个上面的任务，完成任务可以领任务的奖励，视难度而定，分润到你们每个人头上，大概是几十点贡献到几百点不等，任务完成的越多，工资也就越多。”
孟惊蝉默默点头，华秉晟则在心里计算自己刨去日常开销，要多久才能存够三十万。
“我定下的训练日程是这样：除去完成任务的时间，其余时候每训练五天能够有两天的休息时间，换句话说，一个月能休息八天左右，这八天里你们也可以自行前往地表，收集些垃圾，遇上有用的避难所会出价收购。当然，我们小队内部，训练和休息的时间要统一。”
“探索队有属于自己的食堂，不用和安全岗位和文职挤一起，每天的中晚两顿饭报销一半，做任务和训练期间受的伤，医疗花费报销一半。”
“大概就是这样，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小庄，带他们去领两套衣服换上。”
赵光讲完，走到莫铭身边低下头看了看处理好的文件，满意地拍了拍莫铭的肩膀。
“好嘞！”庄羽咧嘴一笑。
除了赵光穿着汗背心和军裤外，莫铭和庄羽、以及孟惊蝉两人来时路上遇见的许多人，都穿着款式一致的黑色制服。
探索队的着装并不是硬性规定统一，只是相比于他们原先的、贴身在休眠液里泡了五十年的衣物，肯定是新生产的制服穿着更舒适合身。
“小华啊……”在去领制服的路上，庄羽突然有些欲言又止，“……你打扮得这么花花绿绿，难道更受女孩子欢迎吗？”
“嗯？庄哥，你怎么看出来的？”聊到这个话题，华秉晟精神一振：“庄哥，不是我跟你吹，我混得可开了，拿下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个了！”
“庄哥，你不要跟他学坏，他是渣男。”孟惊蝉语气淡淡，言简意赅地评价。
孟惊蝉似乎更证实了华秉晟的话语可信度，庄羽登时惊为天人。
“卧槽！小华……不，华哥！您是怎么追的女朋友，求你教我！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哥！亲哥！！”
“咳咳，这个嘛，除了穿着打扮，还有很多要讲究的地方，其中大有门道……哥们以后慢慢跟你讲。”
华秉晟的语气顿时装了起来，而庄羽则双手把住华秉晟的手，用敬仰的目光看着华秉晟，语气卑微：“那就拜托华哥了！我以后的幸福，就交在您手上了！”
坏了。
孟惊蝉扶额。
本来还挺喜欢队内氛围的。
……
从活动中心领到两套制服，再去澡堂冲了个澡，换上制服的二人只觉得浑身舒坦，积累的疲惫一扫而空，宛如脱胎换骨一般。
再度回到021房间，赵光已经大马金刀地坐在会议桌旁，目光在去而复返的三人身上扫过，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很有精神。”
随后，赵光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满是横肉的脸庞显得很是凶悍。
“接下来你们接触到的内容，涉及到中央科学院以及避难所的最新研究，如果泄露出去，会极大程度地影响避难所的安全稳定，甚至我们Z97避难所会就此毁于一旦！我希望你们深刻地认识到后果，不要做出愚蠢之举。哪怕将来你们从探索岗退休，也要将秘密埋在心底。”
“保密文件，你们先看吧。”他将两份文件扔在两人桌上，“签了以后再违反的话，不用上军事法庭，我会亲自解决你们。”
孟惊蝉和华秉晟均是心中一凛，看起桌上的文件。
保密文件内容不多，没有涉及具体要保密的内容，只是重申了一遍泄密的危害。事到如今，也没其他选择了，两人对视一眼，签署姓名和编号。
“很好。”赵光松了一口气，仿佛看出了两人的疑惑，“你们可能会疑惑，到底是什么秘密需要我们这么严密地遵守，提防它泄露。”
“呵呵，这是上天怜悯我们要面对危险的荒野，而给予我们的恩赐，或者，还是一种诅咒也说不定……”
“避难所没有多余的武器用于探索地表，我们能怎么办？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
“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它……”
“队长，你铺垫了那么多，到底要说什么？”小华已经被撩拨得心痒痒，就差抓耳挠腮了。
赵光瞥了他一眼：“这是一种，能力，只适用于我们这些要前往地表的探索者，因为它违背了常理，会让老百姓产生恐慌。因此，这种能力的传授只能是探索者之间言传身教。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呵，你现在想走也晚了。
“而除了我们探索者以及少数从事相关研究的人员外，不论是老百姓，还是同属于安全部门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对此不得而知。为了保密，不能留下任何的纸质资料，哪怕是数据文件，也只存在于相关研究设备的终端里，需要极高的权限才能读取。
“准确地说，是半年前，我们这些第一批苏醒的人，在地表探索时，发现的这种能力，当时还造成了许多恐慌，但相比于死在地表，我们最终还是习惯了这种能力的存在。
“因为出现的时间太短，我们没有机会系统地探索开发这种能力，甚至总结不出什么规律，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自己探索。
“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最熟悉。
“现在，回忆一下，你们苏醒以后，从手册上得知真相的那时候除外，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浑身湿透、衣不蔽体的同伴？”孟惊蝉微微偏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之下，华秉晟浑身立刻紧绷，嘴角扯了扯：“需要保密的，是针剂吗？当时还有个大哥在我们眼前变异，直到打了针剂异状才消下去。”
“不错，正是干细胞注射针剂！”赵光赞许地看了小华一眼。
“不管是复苏医疗部的那帮人，还是避难所内部记载，都说这种针剂是中央科学院研发，强制每个复苏者都要打一针，用以削弱辐射的影响，防止异变。”
“但是，经过我们探索者的亲身试验，最终达成共识，这种针剂的真实作用不是削弱辐射，而是，稳定基因！”
“你们不是看到别人在你们眼前变异吗？注射了针剂之后似乎就好了。其实，变异没有消失，只是隐藏了起来，如果那个人不受到特定刺激，这辈子都不会再次出现同样的变异。”
“而我们探索者要做的，就是把变异重现！”
“阿铭，小庄，封闭环境。”
“是。”“明白！”
两名老队员早有准备，在大门外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然后锁上通往训练场的侧门和办公室大门，确保不会有任何人能闯进来，再拉上双层窗帘，使室内不会有一丝光透出去。
此时，此刻，021房间与整个楼层分割了开来，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咔擦。
赵光按下了墙上的灯光按钮。
室内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接下来，你们不要害怕。”
虽然是一片黑暗，但孟惊蝉仍然能锁定队长的位置：赵光的眼睛炯炯有神，专注地看着二人，甚至要发出光来。
“我要展现的，其名为……”
“真实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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