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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是肖家人

    因为回家的时间多了,我跟老爹的关系也越发的亲近。高考结束我就一直在家励呆着。清晨依旧是老爹熟悉的背影,不过现在是拎着锄头往地里赶。老爹很少让我干农活,好像怕影响我学习练功一样。

    早上七八点钟,我做好饭,老爹就回来了!而家里已经挤了几位病人来瞧病了!坐在堂屋互相聊着家常,今年的玉米收成?花生?红薯?去年的陈麦有没有生虫?

    不过其中一位病人我很好奇,她大概三十多岁,一侧的脸好像有烧伤,手和手臂上也有,头发很短。目光闪烁的她,总是打量同坐的其他病人,不参与讨论,蜷缩在门后,还时不时地望向大门外,深情有些紧张。我问她是不是一个人来的?她也不回答我!

    老爹回来后,就忙着给他们一个一个地看病,早饭也一下吃到10点多,我也一直在偏房的屋里饿了一早上。那几个病人在瞧完病以后,都拿着写的满满的药方匆忙的离开了,包括那个印象深刻的女人。还是在病人的逼迫下,老爹匆忙的跟我吃了早饭。

    吃完饭,我就去离门口有100米左右弯曲的跟山路一样的河边洗起了衣服,那条河并不宽,最窄的地方有两三米,宽的地方有四五米,从北山弯弯曲曲流过来,可能是山里雨水多,我没见它干涸过,河水也很清澈。虽然我家是坐北面南,而这条河也是从北面流过来,却拐了几个弯,把我家环抱在中间,经过我家之后就又180度转弯往南流去了。正在我洗的时候,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到我身边,盯着我微笑!

    “爷爷是来瞧病的吗?”我问。当我仔细看时才发现这位爷爷我好像在舅舅家见过。

    “娃娃几年没见长这么大了?在你外公家见你时你还是个秀气的小个子,现在长这么高了,比我还高了吧?”

    见我微笑不语,他接着说:“你家爷爷本事那么大,应该把武术、医术、占卜都传给你了吧?”

    我看他是长辈也就没有避讳的告诉他:“我只学会了些武术、看了些书,医术跟占卜我不会!”

    他听了后满脸疑惑的问:“你外公没有教过你吗?哦!你看我,我给忘了,你外公去世的时候你才四五岁,又怎么能教你。要是有人教你的话,那也肯定是你舅舅!”

    “你和我外公很熟吗?”

    “我不仅和你外公熟,跟你爷爷跟你奶奶都很熟。”

    他居然知道我奶奶,我心里狂喜,因为我没有听别人谈论过我奶奶,因为是偏远的山村,邻居都没有几家,再加上住的都比较远,我又很少出门,所以除了见过奶奶的坟,其他的关于奶奶的任何事情我都没有听说过。爷爷跟老爹也很少提起,应该是奶奶去世的太早了吧。我装作镇定的追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就说来话长了,如果我记得没错,那时应该是四五年的时候,你奶奶带着你爷爷来到这里,你们其实不算是这里的肖家人,只是中途搬过来的,刚好也姓肖罢了。我们这里地广人稀,由于地太偏,农田太薄,好多人都搬走了!现在这三个村子加起来也才几十户人。在那个战乱的年代,人人自危,也许其他人会认为,你爷爷跟你奶奶本来就是这个村子的,但是我绝对不会记错,因为当时我做的就是周边三四个村子人口登记的。他们刚来的时候,你爷爷呆头呆脑的不怎么说话,这处宅子还是你奶奶跑了几个村子,最后定下来的。这处宅子以前的人要说也是命苦,死于日本人投降之前的大清洗。”

    我屏住呼吸,不敢多说话,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一样。

    “当时我问过你奶奶,从哪里‘逃’过来的?她给我说是从东面过来的。你奶奶人很好,很清秀,说话掷地有声的,有一点儿男子气概,村里有人需要帮忙的时候,也是你奶奶去帮忙比较多。虽然我们这地方偏,农田薄,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粮食,不过靠山吃山一年到头也饿不了几顿。你爷爷倒是不怎么出门,像个书生,总是捧着书本,在院子里舞枪弄棒的。哎!这种清贫安稳的生活没过两年,还没有解放呢,大概是四七年你奶奶因为难产去世了,那时候才有的你大伯跟你父亲。”

    奶奶是因为难产死的?我没听过!我妈妈好像也是难产死的!我在心里感叹我们这家人的不幸,还有就是那个年代医疗的简陋。我追问:“你和我们家这么熟怎么没见你往我家来过?倒是总是见你去我舅舅家?”

    “是吗?我来的可不少,只是刚好你不在家!”

    正在我心里犯嘀咕的时候,他有接着说道:“你爷爷有可能回祖地去了,叶落总要归根,这种中国的传统,你应该是知道的。说来也怪,你奶奶去世后,你爷爷好像变了个人,或者是要抚养两个小子,不得不做些改变吧!他开始尝试着给人瞧病,虽然以前没见过他瞧病,但是看起来却像个熟手,跟看了十几年的老中医一样,药到病除。后来你们家也热闹起来了,两个小子也吃上了百家饭,穿上了百家衣,慢慢的长大,你爷爷就开始教他们学习认字,你别说你大伯跟你父亲真的很聪明,你大伯从小学习占卜术,你爹呢从小就看医术学医术,你大伯十几岁就可以给人占凶卜吉,而你父亲也是十几岁就可以给人看病,自从你父亲可以给人看病以后,你爷爷好像再也没有给人诊过病,统统推给了你的父亲。别说!你父亲真的医的很好。说来也怪,你们家这些年从来都是看病给方,却从来不给抓药。更怪的是你们家的占凶卜吉,只卜吉凶却从来不给破解之法。”

    听完这些,我更想念爷爷了,他到底去了哪里?是去寻找祖地了?还是去找失踪多年的大伯了?当年他带着俩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后来我出生,老爹就没怎么带过我,天天走访看病,也是爷爷把我带大的,他一个人带起来两代人,却在我即将懂事成人的时候,悄悄的离开,到底是为什么?

    爷爷见我不吭声,好像在思考些什么,怕我伤神,安慰的说:“孩子!没事儿的,过去的已经过去,明天往哪里去,取决于你今天脚的方向。我也要回去了,好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不过该说的我也已经说完了!走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等他了走了很久,回过神来想问他回头有什么事能不能到邻村找他时,他已经走远了,慢慢消失在弯曲的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