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长生快乐
“你们不用妄想了，”李志对着李家人大喝，转而怒瞪裴家人：“你们滚！我儿一定会站到高位，俯瞰你们。”
李志暴怒的模样让裴家人心里感到愧疚，可他们已经不想与混乱的李家交涉了。
“李家族长，你要是想通了可以来都城找我们，我们的承诺永远都算数。”说罢，他们匆匆丢下一张钱庄凭证后便离开了。
李家人围着这张薄薄的凭证，眼里面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这钱可不是你的，大伯，你这眼勾勾地瞧着做什么？”李家二姨说道。
大伯嗤笑：“这钱也不是给你的啊，你摆这样子做什么。”
“我做什么关大伯何事，诶，”李家二姨叫唤：“李志，你要去哪？”
“摆阵，今日是道士说的日子了。”
“啧，一对癫子夫妻，天天琢磨着那个阵法。”李家人啐了一口。
他们没有再关注李志，注意力全是在凭证上了。
李长乐被李志拖拽着拉出了待客厅，他踉踉跄跄地问：“父亲，要去哪？”
话音还没落下，就发现李志的目的地是曲敏菊的灵屋。
“跪下！”李志大喝。
李长乐顺从地跪下：“父亲，我们不去看凭证吗？那是黄金万两，叔叔阿姨们都想要。”
“不，我们不用理会这些身外之物，那些只会阻碍你，”李志从曲敏菊的灵台柜子里拿出四个香炉分别放在李长乐的身周四处：“你只需要想着觅长生，唯有长生！”
“父亲，你在做什么？这些香炉又是什么？”李长乐刚想站起来，就被李志喝住了。
“不要起来！”李志又从曲敏菊的灵牌后面拿出了一袋米面，洒成了一个阵图围绕住李长乐：“这是道士讲的法子，用了这个法子你的未来就是光明的，你会站到世界的高位，你会使用强大的法术，你能觅到长生。”
李长乐皱起眉头：“父亲，你是不是被那道士骗了？”
回想起叔叔阿姨们的话，李长乐甚至觉得李志是不是入了什么魔教，怎么幻想这么不切实际。
李志愣了一下，忽而大笑，他直勾勾地盯着李长乐，眼里满是慈祥：“不会的，不会骗的，那个道士说的是真的，他永远不会骗我。”
“不是，父亲，你怎么这么相信这个道士啊？他肯定是骗子，我们现在去找裴家人，去都城看看我的经脉，而且这两天我头一直好疼，我也想去看看。”
“不用，看不好的，这个法子是管用的。”
米面洒完以后，李志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霎时变黑了，李志点燃了几根蜡烛，安插在香炉上面。
“父亲，这是什么香？怎么有一股刺鼻味道？”
“这是仙家用的香，点燃以后能吸引神仙过来，”李志站在阵图外面，他笑道：“你一会就会看到神仙，你要向他们许愿，你想要长生，想要能随心所欲使用仙法。”
蜡烛的刺鼻味道让李长乐的脑袋更疼了，疼得他握拳敲击脑袋。
“父亲，你现在有点不太对，我的脑袋好疼，能不能先停下仪式？”
“跪着，你按着父亲说的去说，去让神仙大人赐予你长生。很快的，他说仪式很快就结束了，”李志瞳孔扩散，嘴里喃喃道：“今日过后，我儿将从此踏上成仙路，那些讽刺我儿的皆会被我儿踩在脚下。”
四个香炉里面冒起了阵阵白烟，不一会就充斥了整间房子，什么都看不见了。
“爸！”李长乐大喊：“你在说什么，等等，你应我一下。”
无人应答。
李长乐看了眼自己跪着的地板，一咬牙，还是站起身，这种奇怪的东西没什么必要继续下去了。
然而，刚站直了就听到一阵的笑声。
“哈哈哈……”
“你是谁？”李长乐警惕地问。
这个嗓音嘶哑难听，像是被热水烫伤过一样或者说像吞了刀片一样，根本不是李志的声音。
笑声戛然而止，声音主人低声复述：“我是谁？”停顿了，似乎在思考，随后说：“这种问题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觅长生啊。”声音洋溢着快乐。
李长乐眉头紧紧锁住，五指按着脑袋疼痛的地方，没想到这莫名其妙的阵法还真的能召唤个东西出来。
回想起李志刚刚的话，李长乐说：“我想要长生，想要宽广、能容纳很多灵气的经脉。”
“嘿嘿嘿，经脉宽广，当然能，你不仅会经脉宽广，还心胸宽广呢。”声音十分乐呵，带着一种调戏般的语气说话。
李长乐晃晃脑袋，觉着与自己交谈的这东西奇奇怪怪的，问：“那现在能结束仪式了吗？”
“不能，我还没说长生的代价呢。”
李长乐捂着脑袋问：“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白雾，这味道，这声音都让他脑袋很疼，疼得眼底泛起五彩的海波，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
“代价，长生的代价是什么呀？”声音反问回来。
“要你说啊！”李长乐咬牙切齿，捂着脑袋说。
“你觉得是什么？”
“……长生代价就是不死，活下去，”李长乐瞎答一句。
“哈哈哈，对啊，不死，长生的代价就是不死，就是活着，哈哈哈……”
“别笑了！”李长生用脑袋锤地板，大声喊。
“祝你长生快乐，祝你长生快乐，祝你幸福祝你健康，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疯子声音竟然还唱起来了，歌声难听死了。
“别唱了！”李长乐大喊：“吵死人了！”
他一对眼白已经被血液染红了，疼得一下一下疯狂地用脑袋捶地，大声嘶吼：“好疼，脑袋好疼。”
“哈哈哈，李长乐，你很快就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
“脑袋好疼。”
“一切都是虚妄，虚妄。”
“啊！”李长乐大喊，同时响起骨裂的声音。
“快乐，愉悦，哈哈哈……”
“父亲，娘亲，好疼啊，你们在哪呀？”
白雾里面的声音此起彼伏，没有消停。
许久白雾平静了。
没有声音，一切安静了。
白雾变得稀薄了，李长乐看到一个人影，他疼得浑身都冒汗，衣服都湿透了，虚脱了，还是挣扎着，爬着往前说：“父亲。”
人影定住了，转过来。
李长乐看到了那个人影手里拿着一样东西——父亲的脑袋。
“啊啊啊！！！”
李志暴怒的模样让裴家人心里感到愧疚，可他们已经不想与混乱的李家交涉了。
“李家族长，你要是想通了可以来都城找我们，我们的承诺永远都算数。”说罢，他们匆匆丢下一张钱庄凭证后便离开了。
李家人围着这张薄薄的凭证，眼里面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这钱可不是你的，大伯，你这眼勾勾地瞧着做什么？”李家二姨说道。
大伯嗤笑：“这钱也不是给你的啊，你摆这样子做什么。”
“我做什么关大伯何事，诶，”李家二姨叫唤：“李志，你要去哪？”
“摆阵，今日是道士说的日子了。”
“啧，一对癫子夫妻，天天琢磨着那个阵法。”李家人啐了一口。
他们没有再关注李志，注意力全是在凭证上了。
李长乐被李志拖拽着拉出了待客厅，他踉踉跄跄地问：“父亲，要去哪？”
话音还没落下，就发现李志的目的地是曲敏菊的灵屋。
“跪下！”李志大喝。
李长乐顺从地跪下：“父亲，我们不去看凭证吗？那是黄金万两，叔叔阿姨们都想要。”
“不，我们不用理会这些身外之物，那些只会阻碍你，”李志从曲敏菊的灵台柜子里拿出四个香炉分别放在李长乐的身周四处：“你只需要想着觅长生，唯有长生！”
“父亲，你在做什么？这些香炉又是什么？”李长乐刚想站起来，就被李志喝住了。
“不要起来！”李志又从曲敏菊的灵牌后面拿出了一袋米面，洒成了一个阵图围绕住李长乐：“这是道士讲的法子，用了这个法子你的未来就是光明的，你会站到世界的高位，你会使用强大的法术，你能觅到长生。”
李长乐皱起眉头：“父亲，你是不是被那道士骗了？”
回想起叔叔阿姨们的话，李长乐甚至觉得李志是不是入了什么魔教，怎么幻想这么不切实际。
李志愣了一下，忽而大笑，他直勾勾地盯着李长乐，眼里满是慈祥：“不会的，不会骗的，那个道士说的是真的，他永远不会骗我。”
“不是，父亲，你怎么这么相信这个道士啊？他肯定是骗子，我们现在去找裴家人，去都城看看我的经脉，而且这两天我头一直好疼，我也想去看看。”
“不用，看不好的，这个法子是管用的。”
米面洒完以后，李志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霎时变黑了，李志点燃了几根蜡烛，安插在香炉上面。
“父亲，这是什么香？怎么有一股刺鼻味道？”
“这是仙家用的香，点燃以后能吸引神仙过来，”李志站在阵图外面，他笑道：“你一会就会看到神仙，你要向他们许愿，你想要长生，想要能随心所欲使用仙法。”
蜡烛的刺鼻味道让李长乐的脑袋更疼了，疼得他握拳敲击脑袋。
“父亲，你现在有点不太对，我的脑袋好疼，能不能先停下仪式？”
“跪着，你按着父亲说的去说，去让神仙大人赐予你长生。很快的，他说仪式很快就结束了，”李志瞳孔扩散，嘴里喃喃道：“今日过后，我儿将从此踏上成仙路，那些讽刺我儿的皆会被我儿踩在脚下。”
四个香炉里面冒起了阵阵白烟，不一会就充斥了整间房子，什么都看不见了。
“爸！”李长乐大喊：“你在说什么，等等，你应我一下。”
无人应答。
李长乐看了眼自己跪着的地板，一咬牙，还是站起身，这种奇怪的东西没什么必要继续下去了。
然而，刚站直了就听到一阵的笑声。
“哈哈哈……”
“你是谁？”李长乐警惕地问。
这个嗓音嘶哑难听，像是被热水烫伤过一样或者说像吞了刀片一样，根本不是李志的声音。
笑声戛然而止，声音主人低声复述：“我是谁？”停顿了，似乎在思考，随后说：“这种问题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觅长生啊。”声音洋溢着快乐。
李长乐眉头紧紧锁住，五指按着脑袋疼痛的地方，没想到这莫名其妙的阵法还真的能召唤个东西出来。
回想起李志刚刚的话，李长乐说：“我想要长生，想要宽广、能容纳很多灵气的经脉。”
“嘿嘿嘿，经脉宽广，当然能，你不仅会经脉宽广，还心胸宽广呢。”声音十分乐呵，带着一种调戏般的语气说话。
李长乐晃晃脑袋，觉着与自己交谈的这东西奇奇怪怪的，问：“那现在能结束仪式了吗？”
“不能，我还没说长生的代价呢。”
李长乐捂着脑袋问：“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白雾，这味道，这声音都让他脑袋很疼，疼得眼底泛起五彩的海波，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
“代价，长生的代价是什么呀？”声音反问回来。
“要你说啊！”李长乐咬牙切齿，捂着脑袋说。
“你觉得是什么？”
“……长生代价就是不死，活下去，”李长乐瞎答一句。
“哈哈哈，对啊，不死，长生的代价就是不死，就是活着，哈哈哈……”
“别笑了！”李长生用脑袋锤地板，大声喊。
“祝你长生快乐，祝你长生快乐，祝你幸福祝你健康，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疯子声音竟然还唱起来了，歌声难听死了。
“别唱了！”李长乐大喊：“吵死人了！”
他一对眼白已经被血液染红了，疼得一下一下疯狂地用脑袋捶地，大声嘶吼：“好疼，脑袋好疼。”
“哈哈哈，李长乐，你很快就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
“脑袋好疼。”
“一切都是虚妄，虚妄。”
“啊！”李长乐大喊，同时响起骨裂的声音。
“快乐，愉悦，哈哈哈……”
“父亲，娘亲，好疼啊，你们在哪呀？”
白雾里面的声音此起彼伏，没有消停。
许久白雾平静了。
没有声音，一切安静了。
白雾变得稀薄了，李长乐看到一个人影，他疼得浑身都冒汗，衣服都湿透了，虚脱了，还是挣扎着，爬着往前说：“父亲。”
人影定住了，转过来。
李长乐看到了那个人影手里拿着一样东西——父亲的脑袋。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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