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苏醒
李长乐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一片泥地。
低头看，自己身上还是穿着被退婚时候的衣服。
站起身，四处望望，好像是距离家里不远处的山沟沟里。
他怎么在这里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长乐回忆。
疼！脑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李长乐捂着脑袋半蹲下来。
一股子反胃的感觉顶起来了，李长乐跪在地上，却呕不出东西。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他继续往家里的方向走。
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腐烂的落叶走。
越走，李长乐越难受。
山沟沟并不会是那种有着芬芳、有着大自然香甜气味的地方。
而是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奇特味道，动物们标记地盘时排出来的排泄物味道，被咬死的动物肉质腐烂的味道，还有树木杂草天然散发出来的味道，混杂在一块，很怪，香不香，臭不臭的。
令人特别难受，特别想呕。
李长乐靠在树木，弓着腰：“呕……呕……”手指尝试性地深入了喉咙里面，胃里立刻翻江倒海地一路烧上来。
“呕！”
血红色的肉块，白色的骨头碎，还有一些黑色的毛团从李长乐的嘴里出来，掉落在腐烂的树叶上面。
呕出来以后，舒服多了。李长乐抹了一把嘴。
吐完以后，李长乐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惊愕地看着他的一个女人。
“诶哟，你这娃是不舒服吗？”
“你是谁？”李长乐疑惑道。
“我叫马二娘，是上山捕猎的，你是谁？”马二娘走上前。
“我叫李长乐。”
话音一落，马二娘面上就露出很奇特的神色。
“怎么了吗？”李长乐问。
“你是李家的活下来的人吗？”
“什么？”
马二娘很惊异，皱着眉头想了想，有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小心翼翼地问：“前几天，你还有记忆吗？”
李长乐垂眸思考：“呃，脑袋好疼，好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李长乐不断敲打自己的脑壳。
马二娘抓住了他的手腕，怜悯道：“可怜的娃啊，别想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李长乐反抓马二娘的手腕问道。
马二娘支支吾吾片刻，说：“你家都死光光咯。”
李长乐目光呆滞了。
“那天不知怎么的起了一层白雾，将村子都被白雾给遮住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散去了，”马二娘说，第二天周围的村子筹集了几个壮实的男丁进去，结果他们都吓得跑回家里面了。
那些人安抚了很久，才说出里面的人都死了，像是有变态狂寻仇一样，李家全员被虐杀，死状千奇百怪。
那些男丁就连回忆都是打着哆嗦。
李长乐心情很沉重，他自虐地回忆当天晚上的事情，模糊中只能看到有个人影，然后什么都记不清了。
“现在距离白雾过了多久了？”他问。
马二娘想了想，答：“三天左右吧。”
也就是说，他丢了这三天的记忆。
李长乐用自己的脑袋撞树，希望自己脑袋脑袋能清醒些，不要疼了，想起当天发生的事情，是谁杀了他家满门！
马二娘见状，抓起李长乐的肩膀，说：“别撞了，娃。”
“呜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李长乐捂着脑袋倒在马二娘的怀里，痛哭流涕。
哭了许久，李长乐的哭声渐渐小了，马二娘说：“娃，你要不到我村子里，休息休息。”
“嗯。”
李长乐不知前路，也不知该干什么，就随着马二娘走吧。
“诶，娃，擦擦脑门上的血吧，怪瘆人。”
马二娘递过来一块破烂毛巾，李长乐就往脑门上糊，他说：“我感觉我脑袋涨涨的，疼得很。”
“咋可能不疼呢，你都撞到血呼啦的，都给肿了吧。”马二娘在前面领路。
李长乐拿下毛巾，摸了摸脑门，不确定地想，肿了吗？怎么感觉触感不对。
还没来得及让他思索，马二娘就说：“诶，到村子咧。”
那是一个不大规模的村子，跟李家差不多大小，一进村，周围的人就都围了上来问：“马家婆娘，你身后的是谁？”
“是李家那边的小子，不知怎么的活下来了，我在后山处捡到他的。”
村人感慨，对李长乐投以怜悯的目光。
“可怜娃噢，肯定被吓坏了吧。”有个有着山羊胡子的老人走上来，拍打李长乐的肩膀，对着马二娘讲：“今晚给娃杀只鸡，压压惊吧。”
马二娘笑道：“老村长舍得杀鸡了？”
有半大小孩跑过来也问：“村长，村长，那样我们是不是也能吃鸡呀？”
村长拿蒲扇大手冲着小孩挥舞：“去去去，这鸡是给这李家小子的，关你们这些小鬼头什么事情。”
李长乐看到此情此景，不免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这么温馨的场景，村里人朴素的善待他人。
马二娘将李长乐带回了自己家里面，一名壮硕的男丁正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嘴里嘟囔着：“什么东西，不不不……”然后抓起床边的痰盂呕吐。
马二娘叹了一口气，拿过痰盂倒了，然后又放回床边。
“二娘。”男人抬头喊一声，又双目流泪了。
李长乐尴尬道：“这，这是去过了我家里的情况？”
“是啊，我男人去了你村子看完以后就这样了。”马二娘摇摇头，但很快又笑起来：“情况已经好转多了，刚出来的时候还一路流着马尿，一路发着癫，谁都不认得。”
“对不起。”李长乐道歉。
马二娘挥挥手：“没事，不要紧的。今晚给你露一手，宰了村长那只大公鸡熬汤吃。”
李长乐也笑了。
公鸡死亡的尖叫声在屋外响起，李长乐看着眼前不停哭泣的男人，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对今晚的公鸡汤期待起来。
汤的浓香飘出来了，小鬼头们也聚集了过来。
“哥哥，今晚也让我们喝一口呗。”
“对呀，对呀，我想吃肉。”
“那就吃吧，多吃肉，长得高。”李长乐摸着小孩子的头盖骨，笑道。
他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一片泥地。
低头看，自己身上还是穿着被退婚时候的衣服。
站起身，四处望望，好像是距离家里不远处的山沟沟里。
他怎么在这里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长乐回忆。
疼！脑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李长乐捂着脑袋半蹲下来。
一股子反胃的感觉顶起来了，李长乐跪在地上，却呕不出东西。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他继续往家里的方向走。
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腐烂的落叶走。
越走，李长乐越难受。
山沟沟并不会是那种有着芬芳、有着大自然香甜气味的地方。
而是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奇特味道，动物们标记地盘时排出来的排泄物味道，被咬死的动物肉质腐烂的味道，还有树木杂草天然散发出来的味道，混杂在一块，很怪，香不香，臭不臭的。
令人特别难受，特别想呕。
李长乐靠在树木，弓着腰：“呕……呕……”手指尝试性地深入了喉咙里面，胃里立刻翻江倒海地一路烧上来。
“呕！”
血红色的肉块，白色的骨头碎，还有一些黑色的毛团从李长乐的嘴里出来，掉落在腐烂的树叶上面。
呕出来以后，舒服多了。李长乐抹了一把嘴。
吐完以后，李长乐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惊愕地看着他的一个女人。
“诶哟，你这娃是不舒服吗？”
“你是谁？”李长乐疑惑道。
“我叫马二娘，是上山捕猎的，你是谁？”马二娘走上前。
“我叫李长乐。”
话音一落，马二娘面上就露出很奇特的神色。
“怎么了吗？”李长乐问。
“你是李家的活下来的人吗？”
“什么？”
马二娘很惊异，皱着眉头想了想，有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小心翼翼地问：“前几天，你还有记忆吗？”
李长乐垂眸思考：“呃，脑袋好疼，好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李长乐不断敲打自己的脑壳。
马二娘抓住了他的手腕，怜悯道：“可怜的娃啊，别想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李长乐反抓马二娘的手腕问道。
马二娘支支吾吾片刻，说：“你家都死光光咯。”
李长乐目光呆滞了。
“那天不知怎么的起了一层白雾，将村子都被白雾给遮住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散去了，”马二娘说，第二天周围的村子筹集了几个壮实的男丁进去，结果他们都吓得跑回家里面了。
那些人安抚了很久，才说出里面的人都死了，像是有变态狂寻仇一样，李家全员被虐杀，死状千奇百怪。
那些男丁就连回忆都是打着哆嗦。
李长乐心情很沉重，他自虐地回忆当天晚上的事情，模糊中只能看到有个人影，然后什么都记不清了。
“现在距离白雾过了多久了？”他问。
马二娘想了想，答：“三天左右吧。”
也就是说，他丢了这三天的记忆。
李长乐用自己的脑袋撞树，希望自己脑袋脑袋能清醒些，不要疼了，想起当天发生的事情，是谁杀了他家满门！
马二娘见状，抓起李长乐的肩膀，说：“别撞了，娃。”
“呜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李长乐捂着脑袋倒在马二娘的怀里，痛哭流涕。
哭了许久，李长乐的哭声渐渐小了，马二娘说：“娃，你要不到我村子里，休息休息。”
“嗯。”
李长乐不知前路，也不知该干什么，就随着马二娘走吧。
“诶，娃，擦擦脑门上的血吧，怪瘆人。”
马二娘递过来一块破烂毛巾，李长乐就往脑门上糊，他说：“我感觉我脑袋涨涨的，疼得很。”
“咋可能不疼呢，你都撞到血呼啦的，都给肿了吧。”马二娘在前面领路。
李长乐拿下毛巾，摸了摸脑门，不确定地想，肿了吗？怎么感觉触感不对。
还没来得及让他思索，马二娘就说：“诶，到村子咧。”
那是一个不大规模的村子，跟李家差不多大小，一进村，周围的人就都围了上来问：“马家婆娘，你身后的是谁？”
“是李家那边的小子，不知怎么的活下来了，我在后山处捡到他的。”
村人感慨，对李长乐投以怜悯的目光。
“可怜娃噢，肯定被吓坏了吧。”有个有着山羊胡子的老人走上来，拍打李长乐的肩膀，对着马二娘讲：“今晚给娃杀只鸡，压压惊吧。”
马二娘笑道：“老村长舍得杀鸡了？”
有半大小孩跑过来也问：“村长，村长，那样我们是不是也能吃鸡呀？”
村长拿蒲扇大手冲着小孩挥舞：“去去去，这鸡是给这李家小子的，关你们这些小鬼头什么事情。”
李长乐看到此情此景，不免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这么温馨的场景，村里人朴素的善待他人。
马二娘将李长乐带回了自己家里面，一名壮硕的男丁正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嘴里嘟囔着：“什么东西，不不不……”然后抓起床边的痰盂呕吐。
马二娘叹了一口气，拿过痰盂倒了，然后又放回床边。
“二娘。”男人抬头喊一声，又双目流泪了。
李长乐尴尬道：“这，这是去过了我家里的情况？”
“是啊，我男人去了你村子看完以后就这样了。”马二娘摇摇头，但很快又笑起来：“情况已经好转多了，刚出来的时候还一路流着马尿，一路发着癫，谁都不认得。”
“对不起。”李长乐道歉。
马二娘挥挥手：“没事，不要紧的。今晚给你露一手，宰了村长那只大公鸡熬汤吃。”
李长乐也笑了。
公鸡死亡的尖叫声在屋外响起，李长乐看着眼前不停哭泣的男人，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对今晚的公鸡汤期待起来。
汤的浓香飘出来了，小鬼头们也聚集了过来。
“哥哥，今晚也让我们喝一口呗。”
“对呀，对呀，我想吃肉。”
“那就吃吧，多吃肉，长得高。”李长乐摸着小孩子的头盖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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