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村子
马二娘很快就拿着一煲鸡汤出来了，围绕在李长乐周围的那些小鬼头们纷纷高呼雀跃着。
“能喝汤喽，能喝汤喽。”
马二娘放下鸡汤，叉着腰说：“这是给李家哥哥的，谁允许你们这些小鬼头喝汤的？”
“是我允许的。”李长乐给补充了一句。
那些小鬼头们围绕在李长乐周围，对着马二娘做起了鬼脸。
马二娘无奈的摇摇头：“好吧，给你们这些小鬼头喝汤。”
不过，这个汤并不是那么好喝。
这群小鬼头们并不安分，喝口汤都像脚底板踩着钉子一样疯狂的动弹，蹦蹦跳跳的，害的李长乐打洒了汤水。
全洒在了衣服上面，湿漉漉的一片，黏腻的很。
孩子们顿时哇哇大哭：“对不起，不要打我。”
李长乐拍了拍他们的头盖骨，柔声说道：“没事的，我不打人。”
拍了脑袋以后，小孩们就不再动弹了，都安安分分的坐在那里喝汤。
见着气氛沉寂了，李长乐问那些孩子“你们想吃鸡肉不？”
小孩子们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一下马二娘，说：“不要了，这些肉留给大哥哥补身子用吧。天黑了，我们也是时候回家吃饭了，娘亲会叫我们的。”
刚好远处响起了大人们呼唤小孩子们的叫声。
李长乐也不强求留下这些孩子们，就都把他们都往外送到门口那里，让大人们一个一个领走了孩子。
等送走了最后一个小孩，李长乐一进屋就看到马二娘的疯子丈夫突然暴起，在床板上绕着圈子走，嘴里念叨着：“不要靠近我，快点走开！呜呜……脑袋好疼！”
马二娘捧着碗站在床下，叹了一口气：“你可是我的丈夫呀，不靠近你，靠近谁呢？”
疯子丈夫在床上的走动毫无章法，很快就从床板上摔到地上了，也摔得消停了。
马二娘像摆弄娃娃一样将他挪回了床上。
“吃点吧，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你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说完，马二娘又给男人喂了几口汤、一些鸡肉。
男人发着抖，含泪吃下这一口又一口的鸡肉，仿佛在吃什么恶心到极致的东西。
李长乐看到此景，不免心里有些感慨。
都怪自己那家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害的马二娘他们一家变成了这样。李长乐翻了翻自己的口袋，翻出了一点点的金钱塞给马二娘，说：“二娘，这事怪我，我给你道个歉。”
“别，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而且你家都这样了，别做这种事。”马二娘推脱道。
“这就是一点小钱，”李长乐说：“你家男人这样了，你日子也不好过，收下这些钱更好。”
“你这说的，不用。我家男人快好了，再熬一段时间就行了，不用你的钱。”马二娘按着李长乐的手，故作生气道：“你再这样说，我可得生气了。”
虽然粗暴的塞是能塞得进去，可是这就违背了初心。以至于李长乐最终没有送出那些钱出去。
这般坐在屋内，他的良心十分不安，就找了个借口说道：“二娘，我吃完了。我想出去逛逛，去村长家谢谢他送的鸡。”
马二娘喂一口鸡汤给男人，用布帛擦一擦男人的嘴角，说道：“哎，我男人吃完饭还得有一段时间，就你自己出去可以不？”
“可以，我自己去逛。要是认不清路了，我就问村里人。”李长乐说。
他就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下雨了，村子的土地十分黏腻，一脚踩下去，直接都能把鞋子给弄湿了。
李长乐看着鞋底一大块的湿软泥巴块，又看了眼屋子。
还是在外面逛逛吧，实在不想进去看到马二娘一家的情况。李长乐叹息。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吃饭的时候，村子里完全没有一开始那么多人，道上甚至连零星几个人都没有。
李长乐丈二摸不着头脑，怎么一些声音都没有，大家房子的隔音都这么好的嘛？而且也没有炊烟，像是大家都不用烧火做饭一样。
他一路向着屋子最好的地方走去，村长家就在那。因为村长家就该是最好的，钱多，孩子也出息，就像他的村子一样。
只是去到了村长的家门口，他发现事情不太对劲。
村长家同样没有人声，他在外面喊道：“村长！”
没有人回应他。
那就自作主张自己走了进去。进去以后发现，村长家中的饭桌上面空荡荡的，不知道人都去了哪里？
李长乐逛了一下，然后他就再往里面走。
忽然他听到了声音，从一间小房子里面传了出来。那是村长在跟他的家人在说话。
村长儿媳妇问村长：“你为什么要把那只鸡给马二娘？给了她，我们冬天怎么过啊。”
村长说：“做人不要这么绝，马家二娘现在日子不好过，一只鸡又算什么。哎，她男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清醒过来。”
“当然清醒不过来，他弟弟都发疯一头撞死了，他发癫的时候把自个儿撞死，也是迟早的事。”儿媳妇翻了个白眼：“就是现在还得拖着他们，麻烦死了。”
“老爹，我们今年粮食、钱全部都不够，不好过冬啊。”村长儿子在旁边说：“马二娘一家是个累赘，她们家现在都没法在山上打到猎物，都得靠村里人给东西她，还不如让牙婆……”
“闭嘴！”村长大喝：“你们这样有良心吗？”
“良心能当粮食吃啊？”儿媳妇叫唤道。
李长乐心中叹息，他不由得想起了裴家留下的的钱财凭证，不如就换了，然后给村子留些钱吧。
刚打算敲门，李长乐就听到村长无奈地说道：“那就叫牙婆来吧，还是难过冬啊。帮了这么久也算是仁尽义至了。”
儿子与儿媳妇露出个得意的笑。
随后他们，他们就在说要把马二娘卖多少价钱更好。
最后由着村长说：“马家二娘还是有几分姿色，没下过蛋，先看看能不能托牙婆进大户人家，不能也就送教坊里让她学门手艺呗。”
村长儿子笑出了声：“那老爹，我能不能先教教马家二娘手艺啊。”
“好你个死鬼，你说什么呢！”儿媳妇大叫道：“你敢过去，老娘勒断你的头。”
“凶婆娘。”儿子嘟囔。
李长乐着实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能喝汤喽，能喝汤喽。”
马二娘放下鸡汤，叉着腰说：“这是给李家哥哥的，谁允许你们这些小鬼头喝汤的？”
“是我允许的。”李长乐给补充了一句。
那些小鬼头们围绕在李长乐周围，对着马二娘做起了鬼脸。
马二娘无奈的摇摇头：“好吧，给你们这些小鬼头喝汤。”
不过，这个汤并不是那么好喝。
这群小鬼头们并不安分，喝口汤都像脚底板踩着钉子一样疯狂的动弹，蹦蹦跳跳的，害的李长乐打洒了汤水。
全洒在了衣服上面，湿漉漉的一片，黏腻的很。
孩子们顿时哇哇大哭：“对不起，不要打我。”
李长乐拍了拍他们的头盖骨，柔声说道：“没事的，我不打人。”
拍了脑袋以后，小孩们就不再动弹了，都安安分分的坐在那里喝汤。
见着气氛沉寂了，李长乐问那些孩子“你们想吃鸡肉不？”
小孩子们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一下马二娘，说：“不要了，这些肉留给大哥哥补身子用吧。天黑了，我们也是时候回家吃饭了，娘亲会叫我们的。”
刚好远处响起了大人们呼唤小孩子们的叫声。
李长乐也不强求留下这些孩子们，就都把他们都往外送到门口那里，让大人们一个一个领走了孩子。
等送走了最后一个小孩，李长乐一进屋就看到马二娘的疯子丈夫突然暴起，在床板上绕着圈子走，嘴里念叨着：“不要靠近我，快点走开！呜呜……脑袋好疼！”
马二娘捧着碗站在床下，叹了一口气：“你可是我的丈夫呀，不靠近你，靠近谁呢？”
疯子丈夫在床上的走动毫无章法，很快就从床板上摔到地上了，也摔得消停了。
马二娘像摆弄娃娃一样将他挪回了床上。
“吃点吧，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你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说完，马二娘又给男人喂了几口汤、一些鸡肉。
男人发着抖，含泪吃下这一口又一口的鸡肉，仿佛在吃什么恶心到极致的东西。
李长乐看到此景，不免心里有些感慨。
都怪自己那家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害的马二娘他们一家变成了这样。李长乐翻了翻自己的口袋，翻出了一点点的金钱塞给马二娘，说：“二娘，这事怪我，我给你道个歉。”
“别，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而且你家都这样了，别做这种事。”马二娘推脱道。
“这就是一点小钱，”李长乐说：“你家男人这样了，你日子也不好过，收下这些钱更好。”
“你这说的，不用。我家男人快好了，再熬一段时间就行了，不用你的钱。”马二娘按着李长乐的手，故作生气道：“你再这样说，我可得生气了。”
虽然粗暴的塞是能塞得进去，可是这就违背了初心。以至于李长乐最终没有送出那些钱出去。
这般坐在屋内，他的良心十分不安，就找了个借口说道：“二娘，我吃完了。我想出去逛逛，去村长家谢谢他送的鸡。”
马二娘喂一口鸡汤给男人，用布帛擦一擦男人的嘴角，说道：“哎，我男人吃完饭还得有一段时间，就你自己出去可以不？”
“可以，我自己去逛。要是认不清路了，我就问村里人。”李长乐说。
他就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下雨了，村子的土地十分黏腻，一脚踩下去，直接都能把鞋子给弄湿了。
李长乐看着鞋底一大块的湿软泥巴块，又看了眼屋子。
还是在外面逛逛吧，实在不想进去看到马二娘一家的情况。李长乐叹息。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吃饭的时候，村子里完全没有一开始那么多人，道上甚至连零星几个人都没有。
李长乐丈二摸不着头脑，怎么一些声音都没有，大家房子的隔音都这么好的嘛？而且也没有炊烟，像是大家都不用烧火做饭一样。
他一路向着屋子最好的地方走去，村长家就在那。因为村长家就该是最好的，钱多，孩子也出息，就像他的村子一样。
只是去到了村长的家门口，他发现事情不太对劲。
村长家同样没有人声，他在外面喊道：“村长！”
没有人回应他。
那就自作主张自己走了进去。进去以后发现，村长家中的饭桌上面空荡荡的，不知道人都去了哪里？
李长乐逛了一下，然后他就再往里面走。
忽然他听到了声音，从一间小房子里面传了出来。那是村长在跟他的家人在说话。
村长儿媳妇问村长：“你为什么要把那只鸡给马二娘？给了她，我们冬天怎么过啊。”
村长说：“做人不要这么绝，马家二娘现在日子不好过，一只鸡又算什么。哎，她男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清醒过来。”
“当然清醒不过来，他弟弟都发疯一头撞死了，他发癫的时候把自个儿撞死，也是迟早的事。”儿媳妇翻了个白眼：“就是现在还得拖着他们，麻烦死了。”
“老爹，我们今年粮食、钱全部都不够，不好过冬啊。”村长儿子在旁边说：“马二娘一家是个累赘，她们家现在都没法在山上打到猎物，都得靠村里人给东西她，还不如让牙婆……”
“闭嘴！”村长大喝：“你们这样有良心吗？”
“良心能当粮食吃啊？”儿媳妇叫唤道。
李长乐心中叹息，他不由得想起了裴家留下的的钱财凭证，不如就换了，然后给村子留些钱吧。
刚打算敲门，李长乐就听到村长无奈地说道：“那就叫牙婆来吧，还是难过冬啊。帮了这么久也算是仁尽义至了。”
儿子与儿媳妇露出个得意的笑。
随后他们，他们就在说要把马二娘卖多少价钱更好。
最后由着村长说：“马家二娘还是有几分姿色，没下过蛋，先看看能不能托牙婆进大户人家，不能也就送教坊里让她学门手艺呗。”
村长儿子笑出了声：“那老爹，我能不能先教教马家二娘手艺啊。”
“好你个死鬼，你说什么呢！”儿媳妇大叫道：“你敢过去，老娘勒断你的头。”
“凶婆娘。”儿子嘟囔。
李长乐着实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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