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面摊档
江阳县是一座繁忙的县城。
他们两个是第二日上午时候进入县城的，但县城的街道已经是人来人往，小贩在路边上吆喝着，客人站在摊位边砍价，行人在路上快速奔走着。
不远处还有热闹的街头艺人在喷着火，唱着曲。
陈长乐见到这样热闹的景色，觉得昨日一晚上赶路的寒冷似乎减退了。
“吃了野味都腻了，去小摊里面吃点素的解解腻吧。”马二娘说道。
“好。”
路边小摊更有人气，几张小桌便高音低音，彼此起伏，热闹非凡。
“随便坐，要几份素面？”小摊主见客就说。
“两位。”马二娘竖起两根手指。
小摊主没反应，还是看着陈长乐。
陈长乐指着马二娘说：“她说了，两份。”
小摊主茫然地看了一眼陈长乐。
“摊主，两份素面，我跟她一人一份。”陈长乐以为小摊主听不清，重复道。
小摊主好一会才犹豫着说道：“好的，两份。”
落座以后，陈长乐还看到小摊主时不时地往这边瞅，一副好奇的模样。
陈长乐摸不着头脑问马二娘：“我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怎么整天看过来？”
马二娘摇摇头，说：“没什么啊，你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可能穿的衣服好看了点吧，别人都穿粗布麻衣就你穿着件绣花纹的。”
既然马二娘都说没什么，那就应该是没什么了吧。陈长乐忽视掉小摊主的目光。
这个小摊大约是大家都很喜欢的小摊，很快周围的桌子就坐满了。
“小子，拼桌，加个人。”一个汉子笑呵呵道。
李长乐还没点头回应，这小摊主就过来了，他揣着两碗素面急忙说：“老李，你别坐这，去我那面桶边上坐。”
“嘿，你个老张，有你这么对客人的嘛，让我坐面桶边上吃？”老李不敢置信地说。
小摊主老张瞪了人一眼：“你还客人，都赊账几回了。叫你去边上吃就去边上吃，别碍着人。”
老李哼了一声，嘟嘟囔囔道：“等发俸禄下来就还你了。”
“去去去，还唧唧歪歪的。”老张恨不得踹一脚在老李的屁股蛋上。
李长乐见老李骂骂咧咧的模样，就开口道：“摊主，没事的，可以坐下来一起吃。”
老李一听，一屁股蹲就坐下了，笑嘻嘻地说：“人家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个逑。”
老张眉头紧锁，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吞进了肚子里，剩下出口就是：“你今儿还得巡逻，别跟人东扯西扯的，早吃完早点走。”
“知道了，厉害的你，还赶客咧。”老李不耐烦地甩手：“老规矩啊。”
“知道了。”
老张走后，老李转头就对着李长乐聊起来了。
“半大小子果然吃死老子啊，你这都吃两碗面？”老李打趣道。
“不是，一碗是二娘的。”李长乐将面推到马二娘面前，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张摊主会将两碗面都放他面前。
老李疑惑，偏头看向另一处座位，说：“二娘？”
马二娘冲着老李轻点头颅。
老李也没回礼，直接转头对着李长乐问：“你小子来江阳县做啥子事的？”
“来江阳县帮二娘问问哪里有尼姑庵，她想要诵经念佛。”停顿一下，李长乐又问：“听刚刚你与摊主的交流，你应该是本地人，知道哪里有尼姑庵吗？”
“你要去尼姑庵？”老李露出很轻佻的目光，咧着嘴，用手指指着位置说：“二娘？”
马二娘立刻眼神怒视，腮帮子鼓起，骂道：“你这什么登徒浪子的眼神？看的人都不爽利了。”说罢，双手抱起，放在面前的吃食都不动了。
李长乐同样皱起眉头，老李的目光着实令人讨厌。
“想去尼姑庵就去尼姑庵，装什么帮二娘呢。”老李笑道：“你旁边可……”
“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李长乐猛地开口打断道。随后她转头对马二娘说：“二娘，把素面吃完以后，我们去其他地方打听。”
马二娘摇晃脑袋，生气道：“看了他的目光就不想吃了，你把这面吃了吧。”
“一会会饿。”
“我不饿，你吃吧，没胃口。”马二娘执拗道。
陈长乐虽然刚吃了一碗面，但也的确是再来一碗也是可以的，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陈长乐把这一碗根本没动过的面给吃完了。
“你不是说这面是给二娘的吗？怎么自个儿吃了，不装了？”老李调笑道。
李长乐没好气地说：“没听到吗，二娘看着你就吃不下。”
“你小子，说话还一套套的。”老李嗤笑：“刚好我也好久没去尼姑庵了，你等我巡逻完后，我带你去。”
“不用。”李长乐拒绝道。他并不是很想与这吊儿郎当的家伙一块行走。
老李还想说些什么话，张摊主就“彭”地一声把面给放到老李前头，说：“吃面吧，碎嘴子。”
“诶，你这脾气今儿个咋这么爆，我跟人聊个天有啥问题。”老李撇着溅到衣服上的面汤汁，撇嘴道：“这小伙子有趣的很。”
张摊主歉意地对着李长乐说：“这人不着调，乱讲话的，别理他，”说完，张摊主还拿来了一小碟的榨菜说：“送你的啊，就那啥，你干你的事，别找上他掺和，他想掺和也别让他掺和啊。”
李长乐把榨菜给推了回去，说：“谢谢，不需要。”又问：“摊主，你知道哪里有尼姑庵吗？”
张摊主一听，瞪了眼老李。
老李耸肩：“不是我说的尼姑庵，我又不是那种人，要时时刻刻把小尼姑们放嘴边，是他自个儿想去的。”
马二娘说道：“摊主，我因家中遭到了变故，想为家中亲人诵经念佛，求个平安，也给自己平静心灵。”
“你去尼姑庵做什么？”张摊主踌躇着问道。
李长乐看了眼马二娘，这不是刚说过吗？不过转念一想，马二娘去尼姑庵是诵经念佛，自己是没讲去尼姑庵做什么的，而且自己一个大男人跟着上尼姑庵的确有些奇怪。
“我只是送二娘去尼姑庵，顺路一道而已，我不进去打扰师太们。”李长乐连连摆手，以示清白。
老李“扑哧”一声笑了：“这话说的。”
他们两个是第二日上午时候进入县城的，但县城的街道已经是人来人往，小贩在路边上吆喝着，客人站在摊位边砍价，行人在路上快速奔走着。
不远处还有热闹的街头艺人在喷着火，唱着曲。
陈长乐见到这样热闹的景色，觉得昨日一晚上赶路的寒冷似乎减退了。
“吃了野味都腻了，去小摊里面吃点素的解解腻吧。”马二娘说道。
“好。”
路边小摊更有人气，几张小桌便高音低音，彼此起伏，热闹非凡。
“随便坐，要几份素面？”小摊主见客就说。
“两位。”马二娘竖起两根手指。
小摊主没反应，还是看着陈长乐。
陈长乐指着马二娘说：“她说了，两份。”
小摊主茫然地看了一眼陈长乐。
“摊主，两份素面，我跟她一人一份。”陈长乐以为小摊主听不清，重复道。
小摊主好一会才犹豫着说道：“好的，两份。”
落座以后，陈长乐还看到小摊主时不时地往这边瞅，一副好奇的模样。
陈长乐摸不着头脑问马二娘：“我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怎么整天看过来？”
马二娘摇摇头，说：“没什么啊，你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可能穿的衣服好看了点吧，别人都穿粗布麻衣就你穿着件绣花纹的。”
既然马二娘都说没什么，那就应该是没什么了吧。陈长乐忽视掉小摊主的目光。
这个小摊大约是大家都很喜欢的小摊，很快周围的桌子就坐满了。
“小子，拼桌，加个人。”一个汉子笑呵呵道。
李长乐还没点头回应，这小摊主就过来了，他揣着两碗素面急忙说：“老李，你别坐这，去我那面桶边上坐。”
“嘿，你个老张，有你这么对客人的嘛，让我坐面桶边上吃？”老李不敢置信地说。
小摊主老张瞪了人一眼：“你还客人，都赊账几回了。叫你去边上吃就去边上吃，别碍着人。”
老李哼了一声，嘟嘟囔囔道：“等发俸禄下来就还你了。”
“去去去，还唧唧歪歪的。”老张恨不得踹一脚在老李的屁股蛋上。
李长乐见老李骂骂咧咧的模样，就开口道：“摊主，没事的，可以坐下来一起吃。”
老李一听，一屁股蹲就坐下了，笑嘻嘻地说：“人家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个逑。”
老张眉头紧锁，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吞进了肚子里，剩下出口就是：“你今儿还得巡逻，别跟人东扯西扯的，早吃完早点走。”
“知道了，厉害的你，还赶客咧。”老李不耐烦地甩手：“老规矩啊。”
“知道了。”
老张走后，老李转头就对着李长乐聊起来了。
“半大小子果然吃死老子啊，你这都吃两碗面？”老李打趣道。
“不是，一碗是二娘的。”李长乐将面推到马二娘面前，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张摊主会将两碗面都放他面前。
老李疑惑，偏头看向另一处座位，说：“二娘？”
马二娘冲着老李轻点头颅。
老李也没回礼，直接转头对着李长乐问：“你小子来江阳县做啥子事的？”
“来江阳县帮二娘问问哪里有尼姑庵，她想要诵经念佛。”停顿一下，李长乐又问：“听刚刚你与摊主的交流，你应该是本地人，知道哪里有尼姑庵吗？”
“你要去尼姑庵？”老李露出很轻佻的目光，咧着嘴，用手指指着位置说：“二娘？”
马二娘立刻眼神怒视，腮帮子鼓起，骂道：“你这什么登徒浪子的眼神？看的人都不爽利了。”说罢，双手抱起，放在面前的吃食都不动了。
李长乐同样皱起眉头，老李的目光着实令人讨厌。
“想去尼姑庵就去尼姑庵，装什么帮二娘呢。”老李笑道：“你旁边可……”
“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李长乐猛地开口打断道。随后她转头对马二娘说：“二娘，把素面吃完以后，我们去其他地方打听。”
马二娘摇晃脑袋，生气道：“看了他的目光就不想吃了，你把这面吃了吧。”
“一会会饿。”
“我不饿，你吃吧，没胃口。”马二娘执拗道。
陈长乐虽然刚吃了一碗面，但也的确是再来一碗也是可以的，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陈长乐把这一碗根本没动过的面给吃完了。
“你不是说这面是给二娘的吗？怎么自个儿吃了，不装了？”老李调笑道。
李长乐没好气地说：“没听到吗，二娘看着你就吃不下。”
“你小子，说话还一套套的。”老李嗤笑：“刚好我也好久没去尼姑庵了，你等我巡逻完后，我带你去。”
“不用。”李长乐拒绝道。他并不是很想与这吊儿郎当的家伙一块行走。
老李还想说些什么话，张摊主就“彭”地一声把面给放到老李前头，说：“吃面吧，碎嘴子。”
“诶，你这脾气今儿个咋这么爆，我跟人聊个天有啥问题。”老李撇着溅到衣服上的面汤汁，撇嘴道：“这小伙子有趣的很。”
张摊主歉意地对着李长乐说：“这人不着调，乱讲话的，别理他，”说完，张摊主还拿来了一小碟的榨菜说：“送你的啊，就那啥，你干你的事，别找上他掺和，他想掺和也别让他掺和啊。”
李长乐把榨菜给推了回去，说：“谢谢，不需要。”又问：“摊主，你知道哪里有尼姑庵吗？”
张摊主一听，瞪了眼老李。
老李耸肩：“不是我说的尼姑庵，我又不是那种人，要时时刻刻把小尼姑们放嘴边，是他自个儿想去的。”
马二娘说道：“摊主，我因家中遭到了变故，想为家中亲人诵经念佛，求个平安，也给自己平静心灵。”
“你去尼姑庵做什么？”张摊主踌躇着问道。
李长乐看了眼马二娘，这不是刚说过吗？不过转念一想，马二娘去尼姑庵是诵经念佛，自己是没讲去尼姑庵做什么的，而且自己一个大男人跟着上尼姑庵的确有些奇怪。
“我只是送二娘去尼姑庵，顺路一道而已，我不进去打扰师太们。”李长乐连连摆手，以示清白。
老李“扑哧”一声笑了：“这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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