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无尽妖域-围困］
深夜，蒙毅被一阵痛苦地哀嚎声吵醒。
只见古司腹痛难忍，弓着身子坐在床榻上双手捂着肚子。
蒙毅焦急的问道：“古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古司强忍着疼痛，道：“老毛病了，隔三差五就会疼。”
见此情形，蒙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起身将茶壶热了热，然后倒一杯热茶递给古司。
古司双手颤抖着接过杯子，浅浅抿了一口热茶。
蒙毅急切的关怀道：“好点没有？要不要吃些什么药，我帮你熬。”
荒郊野岭，若真是什么大病，想找家医馆也是很难，所幸平时古司熬药的时候，蒙毅也在一旁，知道他那壁炉旁有些药材。
古司语气微弱，道：“不用了，喝了些热水，也没那般难受了。”
只见古司将茶杯放在床边，然后从书籍堆中取出一袋晶钱。
钱袋已经破旧不堪，所幸这些破口都很窄小，否则里面的晶钱早就掉落出来了。
这袋晶钱应该很久没用了，用于盖住钱袋的那几本书，都已经积了一层厚灰。
古司将钱袋递给蒙毅，说道：“公子，这些钱你拿着。”
蒙毅有些不解，拒绝道：“给我钱干嘛？这我不能要。”
古司深吸了一口气，道：“老了，没多少时日了，这些钱留着也没用了，若你日后用得上，它们也不必再跟着我，一起长眠于此。”
蒙毅听完这些，脸色变得有些沉重：“你老身体健朗，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古司叹息：“活那么久又有什么用，鼠妖族已经没了……”
蒙毅握住了古司的右手掌，安慰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别想太多了。刚才应该只是胃痛，不会有事的，要是不疼了，就躺下休息吧。”
古司两眼泛着泪光，然后在蒙毅地托扶下缓缓躺下，喘息声也平稳了许多。
这是一个非常寂静的夜晚，蒙毅就靠在床榻旁。
直到古司睡着，蒙毅才再次入睡。
次日
蒙毅缓缓睁开双眼，经过昨夜地一番折腾，这一觉醒来就已经到了中午。
起身后
蒙毅发现古司还躺在床上，嘴唇微微张开。
以往古司早已经起床，可今天……
这一刻
蒙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跪在床榻旁，轻声叫了两声古司爷爷。
见古司没有反应，蒙毅眼中泛着泪光。
这位救他一命的老者，最终还是安详地走了。
蒙毅怀着沉重的心情，双手紧握住古司的手。
古司慈祥的面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曾经蒙毅爷爷去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握着爷爷的手。
蒙毅的爷爷曾经是抗战的老兵，常常会讲些抗战的事迹给他听。
后来爷爷去世了，那些抗战事迹，就再也没人说给他听了。
想到这些，他眼中泛起的泪光，顺着眼角滑落。
这几天跟古司的相处，让他很怀念曾经跟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的时光。
可时光荏苒，陪伴自己的人，都走了……
之所以古司会将晶钱都拿给蒙毅，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气数已尽。
老人们常说，老死的人，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
所以他们会将保存半辈子的财物拿出来，留给后人。
古司这后半辈子，也许就只有蒙毅是他最亲近的人。
古司救了将死的蒙毅，蒙毅陪古司度过他最后的时光。
或许也是天注定，让他们相遇。
现在古司逝去，蒙毅也要离开这里了。
“既然你老跟这些书呆了一辈子，那就让这些书陪你葬在一起吧。”
在人类世界，人人都想着入土为安，蒙毅自然也是这么认为。
可他并不是不想将古司埋去外面，而是因为外面积雪太厚，想挖个埋古司的坑，但这里又没铁锹锄头。
若埋浅了又容易让野兽刨出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封住这个山洞，以洞为墓，把古司跟这些书埋在一起。
蒙毅将古司身上的衣物整理端正，然后把他最爱看的几本书，放在了他的床头。
走之前，他用铁桶里的水浇灭壁炉里的火，并将竹筒内剩下的灯油都倒进了油灯，让昨晚古司点的油灯继续燃着。
半晌之后
蒙毅用石块封住了山洞入口，还在石缝里插了很多不认识的野花。
这种野花一年四季都会盛开，生命力非常顽强，花蕊里还有花种，想必不久以后，这里就会开满白色的野花。
“古司爷爷，若我要是能活下去，每年都会回来给你烧些纸钱。虽然也不知道这里兴不兴祭拜这一套，不过，我还是会回来拜祭你的。行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多谢！”说完，蒙毅深深地鞠了一躬。
……
离蛇域已经不远，不过天色渐晚，蒙毅只能选择入住郊外的客栈。
这些郊外客栈虽然多，但也非常危险。
因为客栈无论开在哪座城的地域，他们都不受妖城管辖。
毕竟只有妖城内，才有妖卫殿。
这次蒙毅学聪明了，窗户门口都用东西堵住，并且还在地上摆放了罐子杯子。
这样一来，就算有妖进来，他们也会碰到这些东西。
古司给了他一大袋晶钱，蒙毅也在客栈大吃了一顿。
这段时间跟着古司吃的都是野菜、老鼠，还有就是些不认识的小动物。
如今到了客栈，那肯定要胡吃海喝了。
次日清晨
客栈大堂内热闹非凡，昨夜留宿的客商都在为前往蛇域而做准备。
小二端来大量煮好的兽肉，这些都是客商为苦力工准备的，毕竟去蛇域的路还得走上一天。
蒙毅也准备了两块用油纸包裹的兽肉。
他并没有提前赶路，因为跟着商队走才是最安全的。
客栈外飘起了白雪，寒风也呼啸吹个不停。
南妖国已经步入冬季，这冬季会持续很长时间。
虽然契妖世界也有四季，但这里的四季不像人类世界。
他们这的四季，春季会持续五个月，夏季三个月，秋季两个月，冬季则足有八个月。没错，契妖世界有十八个月。
苦力们推着马车，身上已经覆盖了不少积雪，蒙毅戴着袍帽低着头跟在后面。
由于是一起从客栈出来的，客商也没在意他是何身份。
雪地湿滑，加上道路泥泞，最后的一辆马车陷住了车轮。
所有的苦力工都过来帮忙推车，蒙毅也自愿加入了进去。
虽说有没有他帮忙，马车都能推出来，但商队老板还是感谢了蒙毅，并让他跟车夫坐在一起。
看着他们的耳朵，蒙毅也大概知道，这是来自犬妖族的商队。
车夫年纪在五十岁左右，样子看着也挺友善，脸上胡子拉碴，身上还有一股酒气。
“小伙，你这是要去蛇域干嘛啊？”
蒙毅微笑着，道：“有亲戚在那边，回去探亲。”
车夫继续问道：“看你面相，不知道是哪族的妖啊？”
蒙毅含糊其辞，道：“我，我是妖池国那边的耳妖族。”
蒙毅不敢再用神族作为答复，因为这样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车夫眉头微皱，若有所思，道：“这，这耳妖族，我好像听说差点被灭族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就是因为逃难，所以来蛇域投奔亲戚。”
车夫感叹，道：“真是惨啊，好好一个妖族，差点被灭族。”
蒙毅淡淡的说道：“战争嘛，也是没办法。”
车夫并不知道，如今坐在他身旁的少年，正是见证那场战争的幸存者。
在这个世界，若没有一个强大的城主，妖族灭族，也是注定之事。
临近中午，车队苦力工在路边支起了锅。
跟这些彪形大汉在一起，蒙毅的身形更像一个小孩。
苦力工除了有煮熟的兽肉吃，还有一碗热乎乎的肉汤。
而蒙毅只能蹲在马车旁，吃着又冰又凉的兽肉，并且两条腿还冻得瑟瑟发抖。
车夫端给他一碗肉汤，笑道：“天气冷，喝些汤暖暖身子。”
蒙毅接过热汤，感谢道：“谢谢大叔。”
只见大叔又从怀里取出一个酒囊，然后拔开酒塞，仰头喝了一口。
“要不要来点？”
大叔将酒囊递到蒙毅面前。
天气寒冷，喝酒能暖和身子，蒙毅放下汤碗，然后客气地接过酒囊，也仰头喝了一口大的。
喝着肉汤跟烈酒，蒙毅整个身子都暖和了不少。
虽然他们名义上是妖，但在这个世界，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七情六欲，他们也有。
吃饱喝足，车队准备再次启程。
突然一只利箭射中了一名苦力，接着数以万计的箭从林中飞来。
蒙毅被车夫拉着躲到了车底，而那些没来得及躲避的苦力工，倒在了雪地中。
不久之后，一群侍卫从树林中冲了出来。
车夫跟蒙毅都不敢出声，甚至连呼吸也不敢急促。
突然侍卫将车夫从车底拖了出去，接着就是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
头颅在雪地滚了几下，鲜红的血液跟白雪融在一起。
蒙毅吓得两眼紧闭，完全不敢直视那颗头颅。
过了许久，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蒙毅以为侍卫已经走了。
也许就是一群劫道的军队，毕竟各城之间有很多都不和。
缓缓睁开双眼，只见麟嗣正俯着身子在马车旁看着他。
“怎么了，害怕了？”
麟嗣诡异的笑，简直都要吓破蒙毅的胆了。
蒙毅突然被侍卫拖了出去，并且用绳子捆绑了起来。
周围的雪地上都是尸体，鲜血让这里充满了血腥味。
蒙毅紧张的问道：“你，你想干嘛？”
麟嗣凑近蒙毅，笑道：“你知道我在这等你多久了吗？自从知道你被驱逐出了犬妖城，我就每天派侍卫在这等着你，可没想到你今天才到这。”
蒙毅知道这次要凉了，两条腿也有些站不稳了。
若不是两名侍卫架着他，蒙毅已经跪下去了。
只见古司腹痛难忍，弓着身子坐在床榻上双手捂着肚子。
蒙毅焦急的问道：“古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古司强忍着疼痛，道：“老毛病了，隔三差五就会疼。”
见此情形，蒙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起身将茶壶热了热，然后倒一杯热茶递给古司。
古司双手颤抖着接过杯子，浅浅抿了一口热茶。
蒙毅急切的关怀道：“好点没有？要不要吃些什么药，我帮你熬。”
荒郊野岭，若真是什么大病，想找家医馆也是很难，所幸平时古司熬药的时候，蒙毅也在一旁，知道他那壁炉旁有些药材。
古司语气微弱，道：“不用了，喝了些热水，也没那般难受了。”
只见古司将茶杯放在床边，然后从书籍堆中取出一袋晶钱。
钱袋已经破旧不堪，所幸这些破口都很窄小，否则里面的晶钱早就掉落出来了。
这袋晶钱应该很久没用了，用于盖住钱袋的那几本书，都已经积了一层厚灰。
古司将钱袋递给蒙毅，说道：“公子，这些钱你拿着。”
蒙毅有些不解，拒绝道：“给我钱干嘛？这我不能要。”
古司深吸了一口气，道：“老了，没多少时日了，这些钱留着也没用了，若你日后用得上，它们也不必再跟着我，一起长眠于此。”
蒙毅听完这些，脸色变得有些沉重：“你老身体健朗，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古司叹息：“活那么久又有什么用，鼠妖族已经没了……”
蒙毅握住了古司的右手掌，安慰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别想太多了。刚才应该只是胃痛，不会有事的，要是不疼了，就躺下休息吧。”
古司两眼泛着泪光，然后在蒙毅地托扶下缓缓躺下，喘息声也平稳了许多。
这是一个非常寂静的夜晚，蒙毅就靠在床榻旁。
直到古司睡着，蒙毅才再次入睡。
次日
蒙毅缓缓睁开双眼，经过昨夜地一番折腾，这一觉醒来就已经到了中午。
起身后
蒙毅发现古司还躺在床上，嘴唇微微张开。
以往古司早已经起床，可今天……
这一刻
蒙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跪在床榻旁，轻声叫了两声古司爷爷。
见古司没有反应，蒙毅眼中泛着泪光。
这位救他一命的老者，最终还是安详地走了。
蒙毅怀着沉重的心情，双手紧握住古司的手。
古司慈祥的面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曾经蒙毅爷爷去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握着爷爷的手。
蒙毅的爷爷曾经是抗战的老兵，常常会讲些抗战的事迹给他听。
后来爷爷去世了，那些抗战事迹，就再也没人说给他听了。
想到这些，他眼中泛起的泪光，顺着眼角滑落。
这几天跟古司的相处，让他很怀念曾经跟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的时光。
可时光荏苒，陪伴自己的人，都走了……
之所以古司会将晶钱都拿给蒙毅，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气数已尽。
老人们常说，老死的人，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
所以他们会将保存半辈子的财物拿出来，留给后人。
古司这后半辈子，也许就只有蒙毅是他最亲近的人。
古司救了将死的蒙毅，蒙毅陪古司度过他最后的时光。
或许也是天注定，让他们相遇。
现在古司逝去，蒙毅也要离开这里了。
“既然你老跟这些书呆了一辈子，那就让这些书陪你葬在一起吧。”
在人类世界，人人都想着入土为安，蒙毅自然也是这么认为。
可他并不是不想将古司埋去外面，而是因为外面积雪太厚，想挖个埋古司的坑，但这里又没铁锹锄头。
若埋浅了又容易让野兽刨出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封住这个山洞，以洞为墓，把古司跟这些书埋在一起。
蒙毅将古司身上的衣物整理端正，然后把他最爱看的几本书，放在了他的床头。
走之前，他用铁桶里的水浇灭壁炉里的火，并将竹筒内剩下的灯油都倒进了油灯，让昨晚古司点的油灯继续燃着。
半晌之后
蒙毅用石块封住了山洞入口，还在石缝里插了很多不认识的野花。
这种野花一年四季都会盛开，生命力非常顽强，花蕊里还有花种，想必不久以后，这里就会开满白色的野花。
“古司爷爷，若我要是能活下去，每年都会回来给你烧些纸钱。虽然也不知道这里兴不兴祭拜这一套，不过，我还是会回来拜祭你的。行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多谢！”说完，蒙毅深深地鞠了一躬。
……
离蛇域已经不远，不过天色渐晚，蒙毅只能选择入住郊外的客栈。
这些郊外客栈虽然多，但也非常危险。
因为客栈无论开在哪座城的地域，他们都不受妖城管辖。
毕竟只有妖城内，才有妖卫殿。
这次蒙毅学聪明了，窗户门口都用东西堵住，并且还在地上摆放了罐子杯子。
这样一来，就算有妖进来，他们也会碰到这些东西。
古司给了他一大袋晶钱，蒙毅也在客栈大吃了一顿。
这段时间跟着古司吃的都是野菜、老鼠，还有就是些不认识的小动物。
如今到了客栈，那肯定要胡吃海喝了。
次日清晨
客栈大堂内热闹非凡，昨夜留宿的客商都在为前往蛇域而做准备。
小二端来大量煮好的兽肉，这些都是客商为苦力工准备的，毕竟去蛇域的路还得走上一天。
蒙毅也准备了两块用油纸包裹的兽肉。
他并没有提前赶路，因为跟着商队走才是最安全的。
客栈外飘起了白雪，寒风也呼啸吹个不停。
南妖国已经步入冬季，这冬季会持续很长时间。
虽然契妖世界也有四季，但这里的四季不像人类世界。
他们这的四季，春季会持续五个月，夏季三个月，秋季两个月，冬季则足有八个月。没错，契妖世界有十八个月。
苦力们推着马车，身上已经覆盖了不少积雪，蒙毅戴着袍帽低着头跟在后面。
由于是一起从客栈出来的，客商也没在意他是何身份。
雪地湿滑，加上道路泥泞，最后的一辆马车陷住了车轮。
所有的苦力工都过来帮忙推车，蒙毅也自愿加入了进去。
虽说有没有他帮忙，马车都能推出来，但商队老板还是感谢了蒙毅，并让他跟车夫坐在一起。
看着他们的耳朵，蒙毅也大概知道，这是来自犬妖族的商队。
车夫年纪在五十岁左右，样子看着也挺友善，脸上胡子拉碴，身上还有一股酒气。
“小伙，你这是要去蛇域干嘛啊？”
蒙毅微笑着，道：“有亲戚在那边，回去探亲。”
车夫继续问道：“看你面相，不知道是哪族的妖啊？”
蒙毅含糊其辞，道：“我，我是妖池国那边的耳妖族。”
蒙毅不敢再用神族作为答复，因为这样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车夫眉头微皱，若有所思，道：“这，这耳妖族，我好像听说差点被灭族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就是因为逃难，所以来蛇域投奔亲戚。”
车夫感叹，道：“真是惨啊，好好一个妖族，差点被灭族。”
蒙毅淡淡的说道：“战争嘛，也是没办法。”
车夫并不知道，如今坐在他身旁的少年，正是见证那场战争的幸存者。
在这个世界，若没有一个强大的城主，妖族灭族，也是注定之事。
临近中午，车队苦力工在路边支起了锅。
跟这些彪形大汉在一起，蒙毅的身形更像一个小孩。
苦力工除了有煮熟的兽肉吃，还有一碗热乎乎的肉汤。
而蒙毅只能蹲在马车旁，吃着又冰又凉的兽肉，并且两条腿还冻得瑟瑟发抖。
车夫端给他一碗肉汤，笑道：“天气冷，喝些汤暖暖身子。”
蒙毅接过热汤，感谢道：“谢谢大叔。”
只见大叔又从怀里取出一个酒囊，然后拔开酒塞，仰头喝了一口。
“要不要来点？”
大叔将酒囊递到蒙毅面前。
天气寒冷，喝酒能暖和身子，蒙毅放下汤碗，然后客气地接过酒囊，也仰头喝了一口大的。
喝着肉汤跟烈酒，蒙毅整个身子都暖和了不少。
虽然他们名义上是妖，但在这个世界，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七情六欲，他们也有。
吃饱喝足，车队准备再次启程。
突然一只利箭射中了一名苦力，接着数以万计的箭从林中飞来。
蒙毅被车夫拉着躲到了车底，而那些没来得及躲避的苦力工，倒在了雪地中。
不久之后，一群侍卫从树林中冲了出来。
车夫跟蒙毅都不敢出声，甚至连呼吸也不敢急促。
突然侍卫将车夫从车底拖了出去，接着就是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
头颅在雪地滚了几下，鲜红的血液跟白雪融在一起。
蒙毅吓得两眼紧闭，完全不敢直视那颗头颅。
过了许久，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蒙毅以为侍卫已经走了。
也许就是一群劫道的军队，毕竟各城之间有很多都不和。
缓缓睁开双眼，只见麟嗣正俯着身子在马车旁看着他。
“怎么了，害怕了？”
麟嗣诡异的笑，简直都要吓破蒙毅的胆了。
蒙毅突然被侍卫拖了出去，并且用绳子捆绑了起来。
周围的雪地上都是尸体，鲜血让这里充满了血腥味。
蒙毅紧张的问道：“你，你想干嘛？”
麟嗣凑近蒙毅，笑道：“你知道我在这等你多久了吗？自从知道你被驱逐出了犬妖城，我就每天派侍卫在这等着你，可没想到你今天才到这。”
蒙毅知道这次要凉了，两条腿也有些站不稳了。
若不是两名侍卫架着他，蒙毅已经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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