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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走武松的路,收二郎的债!

    林冲大笑道:

    “你这和尚,有仙酒吃,却还挑三拣四?”

    鲁智深也不以为意,回身抱了那酒坛回来,自己先“吨吨吨”下去一截,才朝林冲抛过来,笑道:

    “仙酒又如何,当真不好吃,却说不得了?倒是教头吃了那仙酒,洒家这凡酒也不知吃得吃不的了?”

    林冲抬手接住酒坛,佯怒道:

    “你这疯和尚,但我又得一壶,非在你梦里灌了不可……届时这胖大和尚却变成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那多喜人?”

    鲁智深虽知道他是开玩笑,却不由打了个寒颤,骇然道:

    “教头可不能害俺……”

    林冲抚掌大笑,便跟他对付那酒,约莫两个时辰,已是三更天气,两坛酒皆已见底,才听丛林间一阵脚步声传来。

    二人齐齐扭头,却见武松引着一人穿林而出,但有七尺长短身材,却虎背熊腰,甚是剽悍,行走间虎虎生风,抢上前来,纳头便拜:

    “大人真真是再生父母,武大……死也瞑目了!”

    鲁智深豁然起身,惊道:

    “你是武大郎?”

    武松“嘿”的一声,在旁笑道:

    “若非兄弟一直守着,却也万万不敢认,这仙酒果然神奇,大哥眼下这副模样,但人见了,何敢再说一句‘三寸钉,谷树皮’?”

    这时,林冲左掌心猛的一痒,脑海里提示音响起:

    【叮,恭喜宿主行善,彻底扭转了武大郎的悲惨人生,扶弱济困,善莫大焉,特奖励“龙虎金丹”一枚!】

    这还成套娃了?

    林冲一乐,倒没取那“龙虎金丹”,照鲁智深、武松的脾气,怕是得凑成一对,让他二人同吃才肯,眼下却不着急。

    遂上前扶起武大郎,笑道:

    “兄长这副相貌,倒也没负了二郎一番赤诚之心,我那山寨里,也有女眷,过几日上山,许上一门婚事,真真双喜临门!”

    武大郎臊的满面通红,这金丹果然神奇,连他那相貌也有改观,凑近处看时,倒与武松有七分相似……

    这才是一门两兄弟了!

    奖励到手,林冲就不打算在这耽误了。

    之前杀绝了清风山,系统奖励的金条、银锭加起来,也不过两万多两,而且林冲早定了规矩,以至于二龙山有土匪之名,却无土匪之实,如今山寨近五百人,吃喝用度,却用不了太久……

    距离下一个名场面“智取生辰纲”爆发,还有三个多月,必须提前做些准备,自然要黑吃黑!

    那可是价值十万两的金珠宝贝!

    当然,在这三个多月里,还得先赚点儿碎银子……

    毕竟扮了头陀,而武松又用不着了,他那一条黑化路线上,却满是禽兽恶魔,生生把一个为民除害伟光正英雄,逼成了杀人狂!

    你们,都洗干净脖子,等好了!

    一念至此,便取出“神行马甲”来,往腿上绑了,拱手道:

    “师兄,你与大郎、二郎先回山寨,我脚程快些,先去赚点儿闲散银子使唤,三五日就回……”

    说着,一道烟溜了。

    武大郎还以为花了眼,用力揉了揉,仍不见踪影,疑惑道:

    “大师,恩公去哪里了?”

    “莫管他……”

    鲁智深笑道:

    “神仙自然高来高去,俺们走!”

    将手里的乌木禅杖丢给武松,随手提起林冲留下的水磨禅杖,颠了颠,还是趁手,便带着武松和武松(0.8版)直奔青州。

    话分两头。

    却说林冲一路飞奔,到了阳谷县附近,却又将那“隐身符”贴了,待城门一开,便似一道风,蹿了过去。

    讨第一笔债,直奔县衙。

    无论在书中还是武松口中,这阳谷县令,显然是个贪官,但这厮对武松却不错,先有拔擢之恩,后来武松杀了西门庆、潘金莲,也是他出手将那招状改得轻了,正因如此,武松才不用偿命,只判了流放。

    若是一刀杀了,今后武松知道,恐怕心里不舒服。

    当然,也不能轻易饶了……

    那阳谷县令也算勤勉,此时已到县衙点卯,吩咐一番,便回到后衙翻看公文、诉状,方看了几页,忽听梁上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阳谷县令!”

    那县令吓了一跳,循声抬头,梁上却空无一人,还以为昨晚操劳过度,耳朵也累出毛病来了,不料那声音又落下来:

    “日游神在此,阳谷县令,拜……”

    阴恻恻的声音拖得老长,县令不由打了个哆嗦,壮胆叱道:

    “何处蟊贼,竟敢在衙门里装神弄鬼?”

    “放肆!”

    那声音暴怒起来,便听“噌”的一声,但见梁上一道白光激射而下,就从县令裆下穿过,“咚”的一声,扎在椅子上,莫柄而入。

    幸亏县令生而小巧,才没少去半截,即便如此,那刀柄也压了些许皮肉,连衣襟一起,深深钉进了椅子,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直抽冷气,当下也顾不得那梁上君子了,捉住刀柄,急往上拔。

    林冲也没想到,居然扎空了?

    他本想让这贪官走王矮虎那一路,连刷两遍,不料一刀走空,便没了这心思,器皿都不具备作案条件……

    骟不骟,又有什么区别?

    见县令“吭哧、吭哧”拔出了刀子,便从梁上跃下,劈手夺了过去,俯身贴在他耳旁,阴恻恻的说:

    “‘恶’字现身,七日内肠穿肚烂,日行一善,方能保命!”

    随手在他胸口拍了一掌,跃出门外。

    几个纵跃,已经出了衙门,远远听见那县令杀猪一般惨嚎起来,知道那“恶”字已经发作,自不停留,飞奔而去。

    至于他听不听,是否行善?

    耗子尾汁!

    正待事了拂衣去,那右掌心却又痒将起来,顿时疑惑,他方才在阳谷县令身上种下恶蛊之后,便已经不痒了。

    此时又痒,却又叫我罚谁?

    那西门庆……

    已经死了啊!

    只得停下了脚步,左顾右盼,却见街边有座茶坊,倒有几个人在里面吃茶,便走近了细听,忽听一人唤道:

    “王婆,煮个梅子汤来!”

    那茶坊后堂里应了一声,须臾一个老妇人端着梅汤出来,她看不见,却正从林冲身边走过,忽觉右掌心愈发痒起来,不由一惊。

    这个王婆,莫非正是那个王婆?

    给西门庆拉皮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