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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雷都头,演唱会也能逃票?

    李应以为林冲不认识雷横,便转身道:

    “哥哥,这雷横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有一部扇圈胡须,膂力过人,能跳过二三丈宽的山涧,人称‘插翅虎’。他原是铁匠出身,早年曾开设碓坊,杀牛放赌,后在县中任步兵都头,因他性子豪爽仗义,也曾与小弟交好,既然遇见了,还请哥哥搭救……”

    林冲点点头,道:

    “昔日在晁天王庄上见过,是一条好汉。李兄莫慌,既然有海捕文书,想必不曾被捉,且去县里探一遭,知己知彼,方好下手!”

    李应大喜,便匆匆去了。

    表面上关切,实际上,林冲并不太感冒这个雷横。

    原因,与孙立相同,这厮也性格龌龊!

    同样是一县都头,若与美髯公朱仝相比,抛开武艺,单论人品,俩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简直是正反两面。

    这厮一出场,就满是黑点。

    带着一群捕头,跑到晁盖庄上打秋风,路过破庙,只因刘唐长相丑陋凶恶,一言不发,就命人拿了,诬陷他是贼寇。

    这不是杀良冒功,是什么?

    再看白秀英怎么死的:

    雷横闲来无事,在大街上遇到帮闲李小二。

    这厮想巴结雷横,就自告奋勇把她带去县里新来的行院白秀英那里看演唱会,李小二自己没钱,送他进去,自己就溜走了。

    这里有三个巧合——

    第一个巧合是,这白秀英是新来知县从东京带来的老相好,曾到县衙拜会,偏巧雷横出差不在县衙,因而彼此互不相识。

    第二个巧合是,雷横偏偏在看戏的观众里坐在前排最核心的位置,一般艺人阶段性的表演结束后,都会要求观众打赏,而第一个打赏的人最重要,代表头彩。

    第三个巧合是,偏偏雷横出门没带银子在身上,稀里糊涂坐在了前排最核心的VIP席位,没带银子怎么打赏?

    于是乎,事情就往坏处走。

    既然在VIP席,白秀英首当其冲就来到雷横跟前讨要赏钱,雷横一摸口袋里,这才发觉自己这回竟然身上没带银子,顿时尴尬了。

    雷横没带银子,白秀英等着赏钱,雷横总得拿话挽尊吧?

    就对白秀英说明天一起赏你,但白秀英是个成名的歌妓,见惯了大场面,见他坐了VIP席,旁人还很是恭敬,自然是个不差钱的主儿,现在说没钱,还说漂亮话,这不是看“霸王戏”吗?

    一番言语冲突,雷横暴躁起来,就把他爹打了。

    事实上,换了另外一人,这冲突根本就起不来,你来看演唱会,却连门票都不买,已经理亏,周边又都认识,随便找人借几两银子,随手就打发了,哪里需要打人?

    更何况,身为一县都头,他要开口,哪个不敢借他?

    最根本的原因,其实是雷横优越感太强了,觉得自己是步兵都头,郓城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爷就是白嫖,怎么了?

    平日里只怕只有雷横欺负、羞辱别人的份儿,哪里想到今天还要被别人羞辱,如不打她一顿,岂不是让人看他这个步兵都头的笑话?

    再往后,自然不可收拾。

    这白秀英既然是知县大人的相好,吹吹枕头风,那知县果然大怒,便将雷横枷了,剥光衣服在街上示众羞辱。

    到了这一步,其实还有转圜的余地,你有错在先,还打了人,此时矮檐低头,赔情道歉,也没什么。

    偏偏,雷横的母亲,也跟他一样——

    习惯于仗势欺人!

    当时,这老婆婆来给雷横送饭,一问缘由,第一句便是:

    “这个贼贱人直恁的倚势!我且解了这索子,看他如今怎的!”

    何等的厉害霸道!

    官差锁了,她说解就解?

    显然,儿子这事儿也做惯了!

    待见了白秀英,更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这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贱母狗,做甚么倒骂我!”

    好了,当街侮辱当红流量,而这小明星还是县太爷的相好,白秀英自认不能忍,抢过去左右开弓,老大耳光子,只顾打。

    这雷横见了母亲吃打,一时怒从心发,扯起枷来,望着白秀英脑盖上打将下来,脑浆迸流,眼珠突出,死了。

    白秀英当真该死么?

    那么,老夫人又该不该打?

    所以,这杀头的官司,雷横一点都不冤。

    但朱仝看在眼里,还是把他放了,而且在放他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县太爷的怒火,承受私放死囚的后果……

    雷横也是公务员,他不知道自己走了,朱仝会前程尽毁,且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么?

    他知道,推脱了一句:

    “小弟走了自不妨,毕须要连累了哥哥。”

    朱仝如是说——

    “兄弟,你不知。知县怪你打死了他表子,把这文案却做死了,解到州里,必是要你偿命。我放了你,我须不该死罪。况兼我又无父母挂念,家私尽可赔偿,你顾前程万里自去。”

    雷横拜谢了,便从后门小路奔回家里,收拾了细软包裹,引了老母,星夜自投梁山泊入伙去了,不在话下。

    你看,听见朱仝说不会死,二话不说,就走了。

    你倒是逍遥了,可朱仝活罪难逃好么?

    再往后,就更过分了。

    朱仝被他害得刺配沧州,恰好那知府大人父子都爱他的长胡子,便留在府上,逗逗孩子,做个保姆,才过了几天好日子。

    这时候,雷横来了,还带了吴用、李逵。

    在朱仝明明白白说他不愿落草之后,雷横依然伙同李逵,杀了那知府家的小孩儿,断了他后路,非逼他上梁山泊不可,这种兄弟,这种朋友,真真令人毛骨悚然!

    林冲压根儿不想搭理这厮,更何况,他本就知道雷横会去梁山泊,又有什么好救,那厮正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且逍遥着呢!

    不一时,李应匆匆赶回,说道:

    “哥哥,三娘说的甚是,雷都头果然被朱都头私放了,眼下不知所踪,只是那朱都头料着雷横去得远了,却引众人来县里出首,送往济州,终被断了二十脊杖,刺配沧州牢城……”

    朱仝,非救不可!

    林冲略一沉吟,道:

    “雷横一向与晁天王、宋公明交好,此时不知所踪,当已去投奔梁山泊了,也无甚大碍,倒是那朱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