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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谁的世界呀

    莫名感到精神一阵恍惚,两眼顿觉黑暗下来。只觉意识不停旋转,跟着两脚离地了。

    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混沌后,脚底终于有了一丝感知,紧接着的是全身止不住的虚弱,全身细胞刷新似的一波波往头顶反馈着,忙双手抱头,愣是一步迈不出去。眼前昏沉到通了好几个通宵似的也睁不开,耳中隐约听得震心兽吼、聒耳鸟啼。

    终是在一个踉跄后,感觉踩到了软乎乎的东西,跌坐了上去。挣扎开双眼便见赤条条的己身,以及身前不远茂密树木,只是这视线中色彩感觉不对,不过现在无暇顾及许多,因为此刻身体感知才完全归位。这让他突然有种植物人苏醒来的奇怪感觉,不仅感慨完全掌控肢体的感觉真好!就是下面湿乎乎的有些难受,并且鼻息间充斥着让人莫名难受的味道。

    刺痛让人瞬间回过神来,抹了把小腿麻痒处,‘嗯?这啥啊?这是蚂蚁?这么大?’再低头一看“草!血?”仔细一瞧可不是嘛,凌乱的灰败齐肩野草垫成了托盘,还算新鲜的巨大破烂兽身躺在其中,周围是各种生物正在自助着。大黑鸟、小黑鸟、灰色鸟褐色鸟、还有各种大小昆虫,最小的可能就只有刚才咬完自己后,被捏成的拇指大小的‘小’蚂蚁。

    悄悄咽了下干嗓子,跟着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心中惊骇,强忍着没叫出声,一用力,没起来......手脚并用才爬起来,忽得头上生风,下意识缩脖子抬头。却是一只张着巨长翅膀的大鸟,咶噪地叫着,探爪抓住了落向头顶的一长条之物。大鸟振翅挥风高走,几个高低间,浮动过齐肩高草,拖着一股气流,消失于灰褐色树林上空。

    被震撼过后,这才看到,这小片空域还盘桓着不少大鸟“咕咚,这家伙搞什么呢?哪来的高空抛物?那东西怎么会有那么鲜艳的色彩?”想不通就暂时不去想了,看看眼下吧!

    刚才就说过了,身前的这具支离破碎的大型动物尸体正在被自助着,正是这大家伙的皮毛绊倒了他。皱着眉抹着屁股腿上的鲜血,难明的腥气直冲上头,瞬间感觉有些反胃。

    有不少鸟可能吃够了吧!现在正胡乱振着翅膀,捏着嗓子在远处冲着光屁股青年叫嚣着。

    它们只远远叫骂却踟蹰不上前,他猜测可能碍于体型差距吧,毕竟没翅膀还能张这么大,可能这些鸟心中也会有些恐慌吧?但他也不敢就这样转身就跑,后背总是不能暴露给这些畜生的。转着眼珠子分析完,念及此,一个尖叫,并且用很大幅度的夸张动作挥舞了下手臂,趁机俯身抄起根带血肉筋皮的断裂大骨头棒子,扯个碎皮毛撸了把上面的杂质,主要是上面昆虫瘆得慌,现在小腿上被咬的地方还有些麻呢!

    稍微擦干净了些,这应该是根腿骨,跟柄巨剑似的,呼呼地挥舞了起来,别说、还挺顺手。身怀利器、声色俱厉,叱喝:“叫鸡毛叫!劳资怕你们啊!”大鸟们被惊地蹦着高腾起几只,但有几只炸毛展翅连着往前跳,作势欲叨又或挠,端的是威风凛凛。不过应在这秃顶小脑袋,长脖子大鸟身上却是稍显滑稽。要是在短视频平台看到,可能还会点个赞什么的,但现在还是依靠长骨剑撤退吧!

    得搞清楚现在这什么情况。莫名其妙的怎么来了这种奇怪地方?

    正自挥舞着慢慢往后挪,头顶又有大鸟扇着膀子,爪子长伸抓挠而来。想要打掉那泛着污血的锋锐,却连残影都摸不到一下,只感到虚虚实实,真有种招式真假难辨,不知身怎何处的感觉,此完全是受制于鸟!嗯、就很荒诞......

    只得依靠声高“靠!你玩蛇皮的武功招式呐?滚呐~你特......”谁知这鸟更尿性,拳眼大的瞳孔被眼白衬得亮如满月,只射入眼、锁心神;那不住舒展的翼爪也显得谍影重重;弯喙开合大张发出了刺耳的更高频率。

    这一套连招下来骇得青年壮实的身体佝偻下来,夹头捂三点,踉跄后退,直到抵到颗大树上,才蜷缩起来,也幸好这鸟也只是驱赶,没有赶尽杀绝!拍拍翅膀又回去了......

    哆哆嗦嗦在树角,脑海里依旧只是那一眼、略一遍激灵一遍;耳畔还在嗡鸣着、也不停歇!好久、好久。心惊胆颤又满头污汗地看着大鸟们又早就从天上下来围起尸体,你争我抢,这诡异和谐的画面,才让他感到一丝安全。

    情绪被稳定后(这话别扭不?)!慢慢仔细打量起四周来,不由嘟囔着“惹不起,你们吃,你们吃!”越看越纳闷“唉?我之前不是在工地上工的吗?靠!现在这特么哪啊?离离原上野…草原?亚马逊?这还是特么原始森林?但这颜色怎么跟月球似的要不是有动物有血迹我还以为我色盲了呵!远离了自助餐厅,这空气倒是挺新鲜的,生态也算是挺好吧……”猛地看到天空,正大江东去波云滚......就像延迟摄影下雨前的景象,又或者那些个拍摄者们专门拍摄的极端天气,阴沉的可怕,无声且压抑,翻滚的云层低低压下,就好像近在眼前,对对对,就是——巨物恐惧

    正自呲牙咧嘴观察分析周边环境,顺带监督畜牲们进食时,突然那边呼啦声大作,大鸟们都飞了起来。叫声更显嘈杂了起来,精神状态完全归位的他顿觉叫声异常刺耳,好像引起了那个什么PTSD了!捂着耳朵叫了起来“不是让给你们食物了吗?还叫毛……”随着鸟们的朝向努力极目远眺、眺

    入目皆是灰色野草组成的平原时不时翻滚下,就在极点处出现了好多黑点,看都看不清楚,也就无所谓分辨了,也不重要。这帮子鸟也够警觉的。在这种落地就可能变成食材的地方,赶紧脱离危险或拥有自保之力才行。

    这大型动物尸体之前还尚有余温,鲜血气味估计飘散了出去,这是招了其他野兽了。脚下不敢迟疑,四下寻觅去处,或可躲藏起来的地方。看着黑点们又大了一丁点,距离足够远,是够时间离开此处,树伴藤条、正好爬树,先找个高树躲一下,正好也登高望远,看看有没有什么社会人类文明聚集地吧!不过……

    细看这大型动物尸体,已经被啃噬地没有明显特征了。鸟绝大部分都飞走了,其他动物能吃,人吃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一些‘小’昆虫也好处理,想着,又掐了掐之前被咬的地方,流出了脓水。

    俗话说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鼓起勇气捏紧骨棒“你们吃肉怎么也得给我留点儿汤的!这叫见者有份!”还有最主要还有这些皮毛,对现在的光屁股来说作用很大!“拿来做衣服,先做个皮裙,光着也太难受了!”

    有需求就会有动力。再顾不上这恶心的场面,急忙寻找比较锋利的断裂骨碴子,划下一些不算完好的皮毛,弹走虫子,裹在脚上,拽根挺结实的草绑起来当个鞋子;找块大的,抖搂两下缠在腰上当个裙子,等有条件得好好洗洗,味也太冲了!对了,想到‘气味’突然想起看过的求生短视频,哪些味道能掩盖自身气味?可这附近也没听见水流声,急忙翻找形似排泄物的东西……

    也太干净了,放着肉不吃,居然还有吃屎的!一阵挑挑拣捡,给身上摸成灰人,抬头瞅远处,不时干呕一下,低头收揽了一些皮毛,包裹着费劲划下来的肉,夹上几根不算短的骨头,还有扁平宽大的一些骨头,当个盾牌或铁板烧之类的吧。

    不过有一说一,这猎食者们牙口倒挺好的,估计吃得着急了,给这扁平的骨头都咬出锯齿形了,原型可能像是超大版的乒乓球拍,不过现在这拿在手上跟带锯齿的大菜刀似的。差不多齐活儿,如果运气不错,这具尸体如果待会儿没被吃干抹尽,那回头还来好好收拾。

    再回望,黑点又大了些,已经能跟小指比了,将近十来个,当真应了改良的那句‘风吹草低见群狼’那这就是烈女怕缠郎,你想想吧!烈女怕的估计就一个,那简单、躲着让他找不着就完事了,但没说群狼怎么办啊,尤其它们还抱团,跟拆塔没赢过似的,靠思维太发散了,是真没人能拉的住我呀!那再说了,怕不怕的、他也不能以性别衡量呀!我去,赶紧的吧!再逼逼还没起名的猪脚就被写死啦!!!

    收住了收不住的发散思维!这才不舍的看一眼地上的残骸,毅然迈开大长腿,抓紧时间朝着之前看好的树林内狂奔而去,一边抽打着草丛,这不是想当剑圣了,只是打草惊蛇罢了。用断碴长骨在显眼的大树上划出显眼大记号。继续跑!

    异世界的风儿碰瓷了肌肤,只觉浑身不太自在,尤其是下身太过别扭,回想起来,小时候开裆裤也没穿过多久,因为小时候家穷,直接穿大人的半袖盖过腿的,那现在这追忆童年了属于是……

    风吹裤裆屁屁凉,嘿嘿一乐:“没想到这都成年了我也会有解锁裸奔的成就,还好这边都没人……我匆匆得走入森林中~森林她一丛丛~我……”但同时不知是不是摸了奥利给的错觉,感觉浑身有些酸痛发热,头脑也渐渐不如之前那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