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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骑树与看狼

    选树的空档不自觉居然跑进了深林之中,好家伙,满眼的灰褐色,要想待的时间长,得抽空做个那种一条缝眼镜,避免在这种环境得个雪盲症。揪了片新鲜树叶,仔细打量,特么透明的,这是什么情况?

    呼哧带喘地拄着树晃了晃脑袋,定了下心神,多想无益,快上树为妙,扔掉树叶,起身扽了扽杂乱的藤条!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摸了把脸,望向被迫害的杂乱的来路,视线范围内除了树就是草,根本看不到平原的景象了。但这并不能让人开心,相反这很糟糕。“这也太草了!不过我这算是脱离危险了吧?那。”又转身眺望黑影绰绰的山峰雏形,“现在怎么办?求生视频里、上山看地形?找河流?还是……”这地方现在没阳光,不好确定方位时间。再说了还不知道这是哪呢,确定了方位有什么用?就好像,把你扔到撒哈拉,你分清了南北又有什么用?

    至于时间,应该不算长,保守估计怎么也得半个多小时了。再看这天,乌云滚滚的,要下雨怎么也不可能酝酿这么长时间,但看这植被,如果要下雨,还指不定下的什么玩意呢!揉着发胀的脑袋间,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喧嚣声,其实树林里本来就很热闹,各种鸟兽鸣唱着听不懂的清音,但组合在一起就显得吵闹!但这次感觉不同,要形容的话,只能是:“我靠,怎么那么像小说中里描述的那种兽潮啊?!”一个激灵让后脑也发麻了。

    慌张又无意识地来回踱了几步。

    不过扫视着齐腰高的杂草,貌似发现了华点,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发生过兽潮啊!难道是几年一次刚好碰到了?但这树表象完好,干干巴巴、麻麻赖赖的,那谁指定爱盘!就算不爱盘,也爱说!靠!拍了下脑门,这看着也不像被毁坏过的样子啊?

    烦躁莫名的他最终还是决定就先上树看看情况再说!最终选定的这颗不算高、不算粗、还好攀爬的大树,虽说每棵树都伴生藤条,但最开始进树林试了下,真心不好爬。不过要是没有藤条,那是废话,啊就不说了。

    最重要的是,旁边更粗壮的大树伸出的枝桠离得这颗好爬的树近些,兴许能在危机时刻借着攀过去。如果时间允许,甚至可以在两树之间搭个藤条梯,在树下大约测算了一下距离。但愿不用做飞人。把收集到的皮毛、杂草再次绑结实挎到肩部,几个骨质品塞到皮毛裙后腰上。

    伸展了一下身体,使劲咳了几下难受的嗓子,吐出几口浓痰。手脚并用扒着藤条爬到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就不会有太大幅度摇晃的高度,看了眼距地面差不多……嗯、七八米吧,反正很高了!深吸口气,再向上一些,十来米,稳住体态,终于接近了旁边大树细嫩的枝桠,那一支延伸到距此将近一米的样子,努力一探身,感觉到树能撑住的极限了,看着脚下树,望着距手越发靠近的大树。咂摸了一下嘴,停止了继续摇晃着的脚下树,实在是提不起勇气跳过去。虽然没恐高,但至少三四层楼的高度也令人心悸,暗自摸把冷汗,并且还没正经站脚地。

    “先看看情况,现在也不算低了!”想到这不禁内心打鼓,自己身上有带着还算新鲜的肉食,下面疑似兽潮的玩意到底开到哪了?靠在微微摇晃的枝杈上,眯起酸涩异常的眼睛,突然感觉自己现在的姿势有点像“树先生”,急忙正了一下身。透过模糊的叶间隙盯着发出响动的那边,也正好是来的地方,同时感觉一只鼻孔不知什么时候也堵住了,轻轻擤了两下也没通,正要使劲,却见那什么兽潮终于露面了。

    原来是十几头狼,不过这体型可比动物园见到的大了两倍还不止啊,他们俱都在树的四周嗅来嗅去,一边往这边而来。开始也没在意,还以为它们在巡逻和标记或确认他们自己的领地。秉承着我涂了一身屎,还藏在高处;只要我不动,就谁也发现不了的态度,静静看着它们表演。

    但看着它们在树林里走的路线,脑子一抽,不由惊呼:“那不都是我待过标记过的地儿吗?”也幸亏站得高,离得远,它们听不见,但又不太确定这一点,在树枝间又不安地蠕动了几下,才小声骂:“这是闻着我的味儿来的?狼行千里、吃我?”如此想着,侧头嗅了嗅自己一身奥利给,所以味到底是管没管用呀?“这到底是狗还是狼?”

    赶紧屏住了呼吸,全身肌肉不自觉绷紧。却在一个不经意间,瞥见手臂上折腾了半天被蹭掉屎后漏出的皮肤,那有道小刮痕,正是那种“不赶紧去医院就愈合了”的小伤,但此刻那伤口边缘呈现出深紫色,妖冶且令人恐惧。

    一时心头骇然,全身过电般一哆嗦,已经完全鼻塞的鼻子瞬间通了一个,喷出了热流!颤抖着摸了把,偷眼一瞧,还好是清汤,不是血!这才细细打量伤口,仔细一瞧,不光是伤口,就连皮肤都变了,真令人难以置信!“好好的怎么还发皱了?”注意力一旦有所关联,就会发现之前没意识到的东西,比如现在汗毛都变色了,想来看不到的短发也变色了,还有嗓子都沙哑到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的特征,轻挪身要看其他划伤的皮肤,然而不待他有动作,树下已生变故。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上来了六七条大狼,远远的其他狼也包了过来!各个青毛蓬张,随着后仰前扑,呈现出海浪般的伟岸;又昂首呲牙,喉咙里传出了低吼,让身在高处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这是源于威胁的直觉,放大了那效用,令人心悸;眼睛瞪出的光亮,就像白天的氚管那样,虽不显明亮,但也夺人眼球,同时也是危险的代表色!!!

    其中一头狼后撤步冲锋起跳,蹬着树直蹦到半空,冲着青年疯狂地咬合着犬牙交错的大嘴。狰狞的面目皱在一张长脸上,浑浊的口涎随着滞空惯性越出,明明还隔着好长的距离,却好似近在眼前,骇地青年跟着嘶声喊起。

    这一叫可不得了,网络上曾有人一脚就踢出了整个盛夏,他这一叫,是喊醒了整座丛林,就好像按下了狼群总攻的开关一样,比起清早没起,熊孩子给你头上盖铁盆狂敲还要吵闹的狼嚎炸起,半个丛林也扑簌簌活了过来,鸟兽惊走,虫豸乱舞,本就已经不太灵光的脑袋差点都没支配住手脚,视线一时也被阻隔,没想到这这么多虫子!

    再加上那不比狼粗壮多少的树被狼群接连蹬踏,摇晃着、颤抖着,这要是刚松手了,那直接穿越怒送一血了,至于是先摔死还是砸死一个或再被吃的,区别其实不大。

    簌簌的响声伴和着狼群嚎吼激起了青年的胆色,肾上腺素的飙升也差点冲昏头脑,大口深呼几口气缓过神来,这才想起干点什么。但是,现在干什么啊?谁教一下啊!再不给本秘籍啊!这情况咱也从没遇到过啊:“他码了个巴子地!”不过看下面那情况,至少现在威胁不到,就是树晃得难受,怎么感觉这树支撑不了多久啊?

    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哆嗦着抽出大腿骨,中途还差点脱手,牢牢攥紧,手中汗混着脏污,骨头上的血迹,早已泥泞不堪。

    强迫自己闭上酸涩肿胀的双眼,不去听狼嚎,再次调整手握的位置;把被咬断裂又二次加工——因划记号而稍微磨尖了些的骨碴子,瞄准一只飞奔着起跳的一头狼;调整身位——上下左右蛄蛹下;再次微调提前量——平行于树;调整呼吸——憋气尽力保持平稳;朝着张开的大嘴狠狠掷出手中长骨,同时暴喝:“呔!妖孽吃俺老孙一棒~”

    结果可想而知,向上冲击着的狼对上大力对地的飙射速度,这只可怜的反送一血狼连口都没来得及咬合,就被长长的腿骨直没入了体内,直到落地这狼都是一个姿势!摔下去后,长骨这才顶着血液碎沫,碎牙伴着软哒哒的舌头滑出大嘴,躺地残血抽搐着。

    这幅可怜的倒霉模样也并不能让群狼有离去的念头,反而在血液和同伴的哀嚎下,让它们更疯狂向上跃着,不过这次倒不再是直上直下了。拿完一血的青年激动大叫完,咽了口没多少吐沫的口水,缓缓抽出剩下两根完好未破碎的长骨。

    瞪着有些前凸的红眼,瞄着疯狂跳跃抓挠啃咬树干的狼群叫喊:“没尖儿没刃儿也不怕,戳不死你们,也得噎死俩!”狞笑着甩出一根去。可惜了这帮子狼就跟狗在猫面前嘚瑟似的,蹬着树转着圈,却没跃起要咬的姿态了,这一棍未建一功且没对狼群造成多大干扰!真连毛都没摸到!气的青年大骂。

    这狼群破坏树干速度是真不慢,再待下去就要完蛋,瞥了眼对面不动摇的大树胳膊。半蹲在树杈上抬起手臂作势欲扔长骨,地下狼群居然纷纷躲避起来,边躲还边毁坏着树干,木屑纷飞间甚至有颗狼牙被崩飞起来,立马有一只大狼就扯着嗓子嚎着离开树杆,退走还不忘抬头朝着树上人呲牙,这能惯着它?趁它病、要它命呀!棍子朝着它一甩而出。

    奈何这玩意儿太灵活,这一棍白费了,只得摸索着从烂皮包里往出掏石块,朝着树干大肆破坏的狼群扔去,却是难有成效,随着大力感觉树摇晃地更狠了,他也有些心灰意冷了,其实从开始就知道——这不是事后诸葛亮,也不是死鸭子嘴硬,跟马老师也没关系。

    只是这颗树到现在是该放弃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决定你的不是你的不坚定,而是……你们说呢?